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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六章 决战前夜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29日08:31:38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六章 决战前夜
第六章 决 战 前 夜
红豆听鹰刀贼兮兮地强力推荐,心内不由一阵狐疑。她皱皱眉
头道:“为什麽要选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难道你有什麽不可告人
的目的?”
鹰刀知道自己一时间笑得太过鬼祟,引起红豆的怀疑,便嘻嘻
笑道:“我有什麽目的?我是一心为著红豆妹妹你著想。除了龙阳
兄,我实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人选了。”
红豆道:“我倒觉得你比李龙阳更适合。首先我们是串谋演戏
,到时若有什麽破绽,弥补起来也好商量些。第二,那姓李的小子
我看著就不舒服,我不喜欢和他粘在一起。”
鹰刀暗想:“我之所以推荐龙阳兄来和你演这出戏,就是怕你
盯著我不放。象你这种飞来艳福还是少惹为妙,也免得被你搞得神
经崩溃。”想是这麽想,话却不能这麽说。
鹰刀强笑道:“好,好。说句实话,我是非常愿意配合红豆妹
妹来演这出戏的,但是为了你的幸福,我这个做哥哥的却不能只顾
著自己。我这麽做全都是为了妹妹你著想。第一,要想引起傲寒兄
的危机感,一定要找一个很具有威胁性的人,这个人就是龙阳兄。
龙阳兄俊美无匹的容貌就不用说了,你看他这里只不过是个暂住之
地却也是这般华丽宽敞,还有这许多漂亮的丫头,想来王侯将相也
不过如此而已,他如此排场,我鹰刀就是骑著千里马也是追赶不上
的。第二,我这个人不大擅长演戏。万一被傲寒兄看出个破绽来,
那岂非前功尽弃?第三,你也知道我这人非常好色,而妹妹你又是
长得天仙般的容貌。虽然我们只是在演戏,但万一我无法抵挡妹妹
你光芒四射的魅力,就这麽陷了进去,那我真是生不如死了。前面
两点还在其次,可最後这一点,我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红豆见鹰刀赞她美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羞。她红红著脸低
声笑道:“那好罢,就依了你所说。”
鹰刀精神一振,总算应付过去这难缠地死丫头了。他跳下床来
慷慨激昂道:“那就让我们兄妹俩一起携手并肩,排除万难,昂首
阔步,勇敢地去敲开傲寒兄紧闭的心扉吧。哈哈┅┅”
红豆通红著双眼,泪水汩汩而下。
鹰刀奇道:“虽然对我来说,帮你去追求傲寒兄是一件令我非
常为难的事,因为傲寒兄总算是我的好朋友,我这麽做可是要背负
上出卖朋友的恶名的,你感激我一下也是应该的。但你也不用感动
地流眼泪呀?”
红豆用力在鹰刀头上敲了一下,怒道:“我感动个大头鬼!你
踩到我的脚了,笨蛋!”
鹰刀怪叫著躲开红豆挥舞过来的拳头,笑道:“不好意思。正
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脚,我也是一时不小心。对了,现在是什麽
时候了?也不知那龙舟大赛比好了没有?”
红豆笑道:“你现在才想起龙舟大赛?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麽
时辰了。我正是看了龙舟大赛之後见傲寒哥哥闷闷不乐的样子,问
他又不告诉我,李龙阳那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只好跑
来问你了。原来,他是在为了和你的决斗在犯愁。”
鹰刀大惊,从窗外望出去,果然见一缕夕照透窗照射进来。他
醒来之後一直在和芊芊缠绵,後来又被红豆纠缠不清,哪里还有空
注意时间?
他忙问道:“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赢了比赛?是不是女儿红?
”他只关心女儿红有没有赢了比赛,却没有想到在比赛结束之後就
要和傲寒决战生死。
红豆笑道:“恭喜恭喜!果然是女儿红赢了。我傲寒哥哥真是
有眼光,这麽冷门的队伍都能被他押中,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红
豆只要一提起傲寒,登时眼冒红光,满是崇慕的神色,心神皆醉。
鹰刀不服,这女儿红可是自己先押,傲寒再跟著自己押的,到
末了居然变成是傲寒有眼光了。但他也确实没想到女儿红能赢了这
场比赛,心情兴奋之下只顾著算自己这一票赢了多少钱,哪里还有
空和红豆计较这些。
鹰刀流著口水,眼楮眯成一条线,象个白痴一样喃喃道:“一
赔七十,一赔七十。哈哈,我押了一百两,那就要赔我七,七千两
!七千两银子!哈哈哈!这麽多的钱我怎麽花得完?对了,先到这
九江城最好的酒楼去大吃一顿,然後再到最好的妓院去┅┅嘿嘿嘿
┅┅不对,还是直接到妓院去,又有酒喝又可以抱著美人儿,这样
岂不是一举两得?哈哈!”
想到这里,鹰刀立时浑身发痒,连一刻也不想停留,身上的伤
似乎也好了一大半。他也不去理会红豆,卷起袖子就想往外跑,他
要第一时间去那间酒铺兑换赢来的赌银。
红豆吃惊地看著先前还病恹恹躺在床上的鹰刀,现在却好象换
了个人似的精神焕发地向外冲。
鹰刀刚走出几步,象是想起了什麽。他回过头来问红豆:“女
儿红不是全由女孩子组成的队伍吗?她们怎麽能赢?难道,九江知
府最後还是为了拍那李玉堂的马屁而故意放水吗?”
红豆微微一笑道:“我看不象。那女儿红虽然都是由女孩子组
队而成,但据我看来她们好象个个身怀武功,膂力非常。那些由普
通船夫组成的队伍不是女儿红的对手也不奇怪。”
鹰刀眉头一皱道:“有这种事?只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看来
那李玉堂也不是个寻常高丽王族这麽简单,有机会倒要好好看看那
李玉堂究竟是什麽样一个人物,能有这麽一群精通武艺的侍女。”
红豆诡秘一笑道:“其实你早就见识过李玉堂其人了。”
鹰刀奇道:“我见过李玉堂?我怎麽不知道!”他话刚一出口
,心里突然浮起一个人来。莫非是他?
果然红豆得意地说道:“可笑你和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又睡在
他的房子里,互相之间还称兄道弟的,居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看
来你果然是笨的可以。”
鹰刀惊叫道:“李龙阳?!”
红豆吃吃笑道:“除了他还会是谁?”
南昌。
无双府。
鬼王晁功绰紧锁眉头端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关门弟子“逍遥
扇”李筑垂手立于椅旁,一声大气都不敢出。显然,现在晁功绰的
心情极坏。
只见在晁功绰的身前有一个粗豪的大汉正在向他禀告道:“禀
告府主,目前九江城内已经发现有大批的花溪剑派的人。他们势力
扩张得非常快。原先受我们控制的许多商家店铺也渐渐被他们拉拢
过去。暗地里,他们和我们在九江的分舵冲突过几次,我们吃了不
小的亏,有很多兄弟都负了伤。要是府主再不增派人手过去,恐怕
陈舵主已抵挡不住了┅┅”
晁功绰眉毛一竖,大声喝骂道:“都是饭桶!我养了你们这麽
些年都是白养了。你先下去,这些事我会处理。”
那大汉抹了把冷汗,退出厅外。
晁功绰看著那大汉退出去後,头也不回对李筑道:“筑儿,你
对这件事怎麽看?”
李筑低头想了想道:“师傅,以我看来,荆悲情那只老狐狸只
怕想对我们无双府有所行动。这些年来,他早就对我们的地盘虎视
眈眈了,可一直以来没有动作。其一,我们无双府实力不俗,後面
又有天魔宫,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其二,他自己那方面恐怕也没有
做好充足的准备,他贸然向我们宣战等于挑起中原武林黑白两道的
大火拼,以他的声望还不足以领导武林白道。所以,他没有采取行
动。但是,为什麽现在他就敢这麽做呢?显然,以上的问题他基本
已经解决了。第一,这半年来,我们为了追捕鹰刀,折损了许多好
手,而且府内精英四出追捕,对帮务疏于打理,使得我们实力有所
下降。第二,据说天魔宫内乱不休,教主凌空行也早已失踪多年,
天魔宫很难有空插手我们和花溪剑派之间的争斗。而且,江湖传言
,说有人看见天魔宫幽冥使者应不悔和鹰刀在一起。这样说来,天
魔宫是不是支持我们都有问题。第三,荆悲情经过这些年的苦心经
营,实力激增,在他周边的一些小门小派早已依附其下,他对我们
动手也是迟早间的事,只是他挑这个时候下手,肯定有所凭借,很
有可能另有高手助阵,对于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至于是哪一方
面对他的支援,徒儿一时间还不能猜到。”
晁功绰点头微笑道:“很好,你能分析成这样已经很不简单了
。比起你几个师兄来,你有智有勇,看来这无双府以後就要靠你来
支撑了。若是无心还在的话,有你在一旁辅助,我们无双府终有光
大的一天,只可惜无心他却被鹰刀这个叛徒┅┅”他想起被鹰刀所
杀的爱儿,心内一阵伤心,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筑低声劝慰道:“师傅,还请你老人家多多保重身体。徒儿
深受师傅大恩,一定会誓死报答你老人家。只要师傅你身体安康,
想那荆悲情也不敢轻易来惹我们无双府。”
晁功绰摇了摇头道:“你错了。这一次荆悲情有备而来,其手
段必然激烈非常。而我们一直分心于追捕叛徒鹰刀,没有做好足够
的准备。再加上我们本身的实力就弱于花溪剑派,我看这一次我们
无双府是在劫难逃了。”
李筑跟在晁功绰身边十余年,还从没有见过他用如此悲观的语
气讲过话。他看著晁功绰花白的头发,一种凄凉的感觉不觉涌上心
田:“师傅老了,昔日的豪情不复存在了。难道这就是英雄的没落
吗?”
晁功绰瞥了眼默然不语的李筑,笑道:“筑儿,所谓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荆悲情若想轻易就拿下我们无双府却也是做他的春秋
大梦。他不来则已,他若是敢来,我却要他付出不小的代价。”
李筑问道:“莫非师傅已经有所准备了?”
晁功绰笑道:“外人都道我晁某人为了爱子无心之死变得昏昏
噩噩,疏于打理帮务,以致为花溪剑派所趁失去大半个九江城。却
不知我行走江湖几十年,只手创下无双府偌大一个帮派又怎麽会是
这种不顾大局之人?的确,在无心被杀的头一个月里,师傅我急怒
攻心有些偏执于追捕鹰刀,但当我知道花溪剑派意图吞并九江城时
,我立刻冷静了下来。以当前形势看来,我们的实力的确不是花溪
剑派的对手,而天魔宫方面我也早已派人前去知会过,但得到的回
应又不咸不淡,恐怕不大靠得住。所以,表面上,我们负多胜少。
但是,荆悲情太过低估了我。他最错的一招便是争夺九江城时的动
作过大,引起了我的警觉。其实,我之所以按兵不动,任其在九江
城内搞得天翻地覆,正是为了降低他对我的戒心。等到他派出大批
精英进入九江城时,嘿嘿,我会让他尝一尝什麽叫做失败!这一仗
下来虽然未必能叫他从此一撅不振,但他在三五年内却也休想能恢
复元气来。哈哈哈!”说到後来,晁功绰越想越得意,竟然狂笑出
声来。
李筑惊喜道:“师傅果然好计策!你这一招引蛇出洞,瓮中捉
鳖之计真是厉害非常。难怪这段时间都不见几位师兄在府内,原来
他们早已经埋伏在九江城了。”
晁功绰大笑几声道:“筑儿,你果然是个人才,立时便领会了
为师的计策,你几位师兄可没有这麽能干。”
李筑微笑道:“弟子和师傅比起来还差上老大一截,需要学习
的地方还有很多。”他想了一会儿又接著道:“师傅,依徒儿想来
,光靠几位师兄的实力恐怕对花溪剑派还不能做成如师傅所说那般
的伤害。不知师傅是否还有後招?”
晁功绰捻须笑道:“後招自然是有的。否则,我又怎麽会说那
样肯定的话?筑儿,为师先给你引见一个人。”说毕,他转头向後
低声喝道:“离水贤 ,请出来见过我的徒儿李筑。”
话音刚落,一把清朗的笑声传来:“高丽修罗门下弟子秋离水
见过李兄。李兄心思敏捷过人,小弟佩服万分!晁伯父,你果然收
得好徒弟,我修罗门下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
在晁功绰得意的笑声中,一位俊逸的青衣少年快捷如电地飘身
进入厅内。
李筑望过去,只见那秋离水身材欣长,年方弱冠。一袭青色长
衫紧裹著他健壮的体型,而他的背後却插著两支小巧的狼牙棒,棒
作乌黑之色,隐隐露出一丝寒芒。观其鬼魅般的轻身功夫,显然这
自称高丽修罗门人的秋离水绝对是一个超一流高手。只是李筑万万
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年轻,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了许多岁。
晁功绰拉著秋离水的手走到李筑身前,笑道:“离水,这位便
是我的徒儿李筑了,你们两兄弟亲近亲近。”
秋离水和李筑两人互相见礼一番。
晁功绰背手望向窗外明月,喃喃道:“荆悲情啊荆悲情!你没
料到我晁某人还有修罗门这一招奇兵罢!这一次,我就要你吃不了
兜著走。”
秋离水走到晁功绰身旁道:“晁伯父,这次小 奉家师之命来
到中原,随身带来了我修罗门的‘修罗十三鹰’。这十三鹰是我修
罗门的精英,武功不在小 之下。日前他们已随著朱拓朱二师兄潜
入九江城。希望有十三鹰的埙uㄞ铈 悃M伯父目前的问题。”
晁功绰点头笑道:“承蒙你师傅令你和门下修罗十三鹰星夜驰
援,不远万里赶来中原助我无双府应付大敌,我真是不胜感激啊!
”
秋离水忙躬身道:“晁伯父客气了。小 自小便听师傅说起当
年在中原时和晁伯父一起携手并肩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事迹,内心
早已经对伯父仰慕非常,希望有一天能够瞻仰一下伯父的高人风范
。这一次,师傅令我下山,一是为了给伯父帮点小忙,更重要的却
是让我多多向伯父学习,也好增长一下自己的见识。”
晁功绰捻须笑道:“提起当年,我和你师傅虽然一个是汉人,
另一个是高丽人,但一见如故,说不出的投缘。我们二人携手闯荡
江湖,一同出生入死经过了许多磨难。俗语说的好啊,患难之中见
真情。我和你师傅的交情就是在那时结下的,经过了这麽些年,却
没有丝毫减退。”他想起当年往事,不禁一阵唏嘘,仰天叹道:“
承开啊承开,岁月不饶人。当日一别,如今算来已有三十多年了。
却不知这一次我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我们老兄弟还有没有再见面的
一天?”他口中所说的承开正是秋离水的师傅,高丽修罗门门主金
承开。
虽然对花溪剑派的入侵已经有所准备,但荆悲情在江湖上素有
“智囊”之称。花溪剑派在短短十数年便由一个地处浙西的小门派
扩展洛up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这些完全是荆悲情经营有方所致
。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荆悲情此人绝不好惹。晁功绰在仓卒之下能
够巧施奇谋,不但在九江城布下重兵埋伏,更远从关外请来修罗门
这招奇兵,已经显现出他也是个处惊不乱心思缜密的绝代将才。但
荆悲情此人向来算无遗策,自己这一方已经好牌尽出,对方却依然
深不可测,这一仗是胜是负还真是很难说。对此,晁功绰不禁忧心
不已。
无双府的生死存亡就看九江城这一仗了!
正在这时,厅外一个全身黑衣,身材短小的汉子闪身进来。他
奔至晁功绰身前跪下,低声禀告道:“府主,九江咱u陵 夹茬 C
”说毕呈上一只信鸽。
晁功绰接过信鸽,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用火漆封住的密函。他
神情紧张地捏碎火漆,从竹筒中倒出一张纸片来,展开细细读了一
遍。只见那纸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兔子已于今日午後出洞入网。
”
晁功绰眉头一掀,长声笑道:“好,好!荆悲情啊荆悲情,你
终于忍不住了。我就知道你要趁著九江龙舟大赛的机会混入城内,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次,我叫你来得去不得。”说毕,对那黑衣人
道:“传令给九江城,今晚三更收网!”
那黑衣人道了声是,便悄声退出厅外去了。
秋离水和李筑望著仰头狂笑的晁功绰,知道就在今夜三更,鬼
王府将展开对花溪剑派的沉重一击。
九江城即将要渡过一个纷乱的端午之夜了。因为,在今夜,江
南武林的两大黑白势力无双府和花溪剑派选择了它作为第一次正式
冲突的战场。
窗外的明月渐渐隐入云中,风声乍起。
这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之夜。
入夜时分。
九江城。
鹰刀怀揣著七千两银票兴冲冲地跨入李龙阳的住所,满脸都是
兴奋之色。他边走便喃喃自语道:“他妈的,龙阳兄真是不够意思
。明明知道自己的侍女一定会赢,也不先告诉我一声,那我就好在
开赛之前将自己身上的银子全都押在女儿红上,这样一来,我岂非
更加多嬴些?可惜呀可惜,好好一次赚大钱的机会就这麽从手中溜
走了。”
他刚进入门内,迎面遇上傲寒。
鹰刀大笑道:“傲寒兄,我正好要去找你。你那两张赌票所赢
的银子兑来了麽?”
傲寒点了点头,却毫无喜色,只是看著鹰刀默然不语。
鹰刀走近傲寒身旁,见傲寒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奇怪道
:“傲寒兄,有什麽心事吗?我们嬴了钱耶,真金白银的七千两哦
,这麽一大笔银子够我们花上好一阵子了,你还有什麽不高兴的?
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怪龙阳兄不先知会我们一声我们押的女儿
红是必赢的,因此害得我们少赚了一笔。”
傲寒依然无语看著鹰刀。
鹰刀看了看傲寒身後,见他的忠实尾巴红豆居然没有跟著他,
心道:“他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怪怪的,难道红豆的事发了?没想到
红豆这死丫头现学先卖倒也学得挺快,才这麽一会儿功夫就让傲寒
兄变得精神恍惚,若有所失起来。唉,说起来我鹰刀对别的没什麽
成就,但对这男女之事的研究的确是高深莫测,高深莫测啊!哈哈
!”鹰刀对傲寒的瞬间中招,不禁得意非凡。但为了掩饰自己“出
卖朋友”的卑鄙行径,他故意假惺惺地说道:“红豆姑娘怎麽没有
跟著傲寒兄?莫非她已经走了?这是件好事呀,难道傲寒兄舍不得
她走,故而闷闷不乐?”
傲寒眉头一皱,叹道:“鹰兄,你的伤没什麽事了罢?”
鹰刀哈哈一笑,凌空翻了个筋斗,道:“本来还觉得有些痛,
但是有七千两银子揣在怀里,这些许疼痛也就没什麽感觉了。你瞧
,我这个筋斗翻得还利落罢,这可是银子的功劳。正所谓人逢喜事
精神爽啊!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和龙阳兄呢,要不是你们来得及
时,我这条小命可就送在昨夜那女刺客手中了。我死了倒不打紧,
只是怀中这七千两银子没人花实在是太可惜了。”
傲寒摇头长叹一声,背过身去低声道:“鹰兄,难道你忘了我
们昨日之约了吗?龙舟大赛结束之时,便是你我二人决斗之刻。鹰
兄啊鹰兄,现在龙舟大赛已经结束,该是我们进行决斗的时候了。
”
鹰刀啊的一声,怔了半晌。这才领会到傲寒之所以闷闷不乐,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和自己决斗的时辰已到。
鹰刀并非是刻意逃避和傲寒的决斗,只是在他的内心里已经将
傲寒当作一个极好的朋友,他实在不愿意和傲寒刀兵相见,故而,
在潜意识中一直在躲避这个令自己不快的问题。但事到如今,已经
避无可避,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无论你如何地不愿意,命运的飞
轮终究要逼得你去面对。
也许鹰刀并不是个君子,他偷蒙拐骗无所不来,但是他也有自
己的原则,那就是对朋友的信义。他可以去偷,可以去抢,但是对
朋友说过的话,即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做到。在他认为,一个人若是
连自己的朋友都出卖欺骗的话,那麽他就已经不再配称作是人了。
虽然鹰刀不愿意面对此刻,但他在起初的一阵难过之後,却恢
复了昔日的豪情。他长声一笑道:“傲寒兄,说句老实话,我鹰刀
仇敌满天下,真正的朋友却不多。你我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了两天
,但在我内心之中却是将你当作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如果
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不愿意和你动手。可是,我也知道我们这一
战势不可免。所以,我还有一个请求还请傲寒兄答应。”
傲寒背向著鹰刀,心内一阵痛苦。对他来说,又何尝愿意和鹰
刀决斗呢?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声调,轻声道:“鹰兄请说!”
鹰刀笑道:“我鹰刀自幼无父无母,没读过什麽书,但我自十
五岁加入无双府以来便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既然我的脚
已经踏入江湖,我就没打算能活著出去。江湖人死在江湖之中已算
得上是死得其所了。所以,我希望傲寒兄能够和我痛痛快快地大干
一场,下手之时不可碍于情面容让于我。我鹰刀死便死了,却也好
过在傲寒兄剑下忍辱偷生。”
傲寒听了,心情激荡之下难以自己,他猛地转过身来大声道: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答应你,决斗之时决不留情,也请鹰
兄莫要对我留手。如果我侥幸嬴了鹰兄,我一定替你杀了买我来杀
你的人,鹰兄怀中的七千两银子便当作是我杀人的酬金。杀了那人
之後,我便退隐封剑,到鹰兄坟前结庐而居,此生不再踏入江湖一
步。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鹰刀也是激动非常,眼中有些湿润。但他却笑道:“你放心,
我怀中的七千两银子可没有那麽好赚。傲寒兄,天已不早了,我们
还是找个地方开始吧。”
傲寒仰头看来看天色,道:“我们既然在揽月楼订交,那麽就
让我们的最後一战也在那里开始吧。”说毕,闪身跃出门外,向揽
月楼方向奔去。
鹰刀长笑一声,追了上去。口中却道:“傲寒兄,果然好主意
。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罢!哈哈哈!”
刹那间,两人的身影渐渐湮没在暮色之中。
突然,门口闪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正是红豆。她怔怔地望著他
们远去的身影,脸上布满愁云:“什麽嘛!明明伤势还没有好,便
要和傲寒哥哥决斗,这不明摆著去送死吗?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奇怪
。李龙阳那死小子怎麽还没有回来?再不回来可就来不及了!”
红豆焦虑地徘徊在门口。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关心起一向
就非常讨厌的鹰刀来,难道她怕鹰刀死了之後没有人指导她追求傲
寒吗?
--
甜蜜的名字,痛苦的名字,我叫你离去。美丽的眼睛,忧伤的眼睛,我叫你过
来--你神奇地出现,带着你全部的矛盾和叹息。你为我带来狂喜和战栗,你叫我
充满无法言喻的柔情,也为我带来无可解脱的绝望。
你是我黄缎子一样抖动的阳光,你是我的清凉泉水,你是我无法捕捉的影子,
你是花的碎片,你是云的碎片,你是天空的碎片,你是旷野里消散的烟雾,你是最
美丽的白色泡沫,你叫我狂喜,同时,也叫我悲恸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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