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azy (郁闷了就来灌水,然后就忘记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十章 故人有约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29日08:32:37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十章 故人有约
第十章 故 人 有 约
鹰刀远远便听到剧烈地打斗声自远处树林的边缘传来。
他提气加速前行,只见在一大群人的包围之中,一个青衣
少年手持两支狼牙棒站在那儿,身上脸上满是鲜血,显然是刚
经过一番剧烈的浴血争斗。虽然,他身处在敌人的包围圈中,
情势危急异常,但他的脸上却丝毫不露怯色。在他的脚边还趴
伏著一人,那人的脸朝下,看不清模样,但身上也是染满鲜血
,看来是受了重伤。
鹰刀悄悄掠近,隐伏在树丛之中,向场内望去。见到外围
那些人的服饰好像是花溪剑派的服装。鹰刀眉毛一皱,花溪剑
派如此大动干戈追杀场内的两个人,却不知是为了何事?但见
场中的青衣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不畏强敌,悍不怕死,有著
一副天生豪勇的气概,实在是令人敬佩。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秋离水,你们修罗门
远在高丽,又何苦来江南和我们花溪剑派为敌?只要你把人交
出来,我们决不和你为难。”
鹰刀觉得这把声音很是熟悉,他向那发话之人看去,见到
一个胖胖的身影,正是昔日在楚灵船上见过的吕东成。
那叫做秋离水的青衣少年仰天长笑道:“我秋离水岂是卖
友求生之人?死便死了,有什麽好怕的!你们若想要我兄弟的
命,却要先把我的命拿去再说。”
吕东成见劝说无效,便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麽
好说了。我就不信,你这麽多天不吃不睡急著逃命,到此刻还
会有力气和我们斗!”
秋离水强打起精神,将狼牙棒护在胸前,笑道:“也许我
真的是没有什麽力气了,但杀你们这些兔崽子却也用不了我几
分力气!”
吕东成摇了摇头,正要下令攻击,却听到身後有人一声大
叫:“且慢!我说吕胖子,你们花溪剑派向来是以多欺少的吗
?要打便自己上去一对一地和人家干,仗著自己人多围攻人家
,算什麽英雄好汉?”
吕东成一惊,转头向後望去,却连一个人也不见。他扬声
骂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乌龟,胆敢管我们花溪剑派的闲
事?有种的给我出来,你这般鬼鬼祟祟的便是英雄好汉吗?”
鹰刀狂笑几声,从树丛中扑了出来。他在空中拔出大夏龙
雀刀,大喊一声朝人群中的吕东成劈了过去,口中怒道:“死
胖子,接招罢!”
鹰刀在外面见到秋离水天生神勇,豪迈过人,又顾全兄弟
义气不愿独自逃生,早已暗起惺惺相惜之心,如此英雄怎能不
救?他在发话之前便已默运天魔气,准备下场帮助秋离水脱困
,此刻这一刀已经蓄势良久,天魔气的运行恰好到了自己身体
能够承受的顶峰。他力求第一刀出去便要对吕东成做成一定的
伤害,这样接下来对付起他来便会好办多了。因为,在花溪剑
派这一方所占的优势太多,若不能速战速决,势必会陷身在战
圈之中疲于应付。时间一长,莫说救人,只怕自己逃不逃得了
也是难说。故而,他这一刀劈出去,实在是倾尽全力的一刀。
吕东成只见刀光一闪,一股强劲的刀气扑面而来。自己身
旁的弟子纷纷受刀气挤压不过闪到了一边。首当其冲之下,吕
东成连退三步,一剑刺向劈过来的刀光。
只听见“嗤”地一声轻响,吕东成手中一轻,长剑已被对
方削断,随之而来的刀气却丝毫不见削减,依然攻向自己的胸
前。吕东成大惊失色,向後急翻,但终究迟了一步。他只觉胸
口一痛,对方一股奇异的真气侵入自己体内,在自己胸前的经
脉之中炸开。
吕东成一跤坐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好在他自身内
力充沛,强行将侵入体内的奇异真气阻挡在胸口一角,若是任
其游走在体内大脉,只怕他的全身筋脉会被这种奇异真气尽数
震断,到那时便是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吕东成一招之下便受了重伤,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望著
鹰刀俊朗的面容,眼中满是怨毒之色:“鹰刀?是你?没想到
阔别才几个月,你的武功竟然变得如此之高。看来楚灵那丫头
果然将她家的九转心经传了给你。”
鹰刀见自己一刀建功,昔日在楚灵船上时趾高气扬不可一
世的花溪派高手吕东成居然一招便败在自己刀下,不禁暗自得
意。虽然有点点偷袭的成分在内,但鹰刀却丝毫不以为意。
鹰刀笑嘻嘻道:“你一定说九转心经在我的手中,我也没
办法。我如果否认,相信你也不会信我。”他不再理会吕东成
,收刀走到秋离水的身旁,伸手出去微笑著道:“我叫鹰刀。
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
秋离水看了看鹰刀伸过来的手,微一迟钝暗想道:“听说
晁伯父的儿子晁无心便是被一个叫做鹰刀的人所杀,不知是不
是这个人?”
秋离水性情豪爽,想到便说,他开口问道:“鹰刀?我听
说有个叫鹰刀的,是无双府的叛徒,不知是不是你?”
鹰刀哈哈一笑道:“正是我!这和我们交朋友有关系吗?
”
秋离水望著鹰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有关系!你既
然是无双府的叛徒,便是我的敌人。你走吧。”
鹰刀奇怪地看了看秋离水,这人是不是个疯子?在这种生
死攸关的情况之下,也许只要有了自己的埙uㄐA他就能脱离险
境逃出生天,但他却宁愿战死也不领自己的情,显然自己鬼王
府叛徒的身份是困扰他的主要原因。要是换了自己,肯定先活
命再说。这人的铮铮铁骨真是令人佩服啊!
鹰刀收回自己的手笑道:“你不愿和我交朋友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等会儿再商量。我们还是联手把这群讨厌的苍蝇赶跑
再说。”
他也不管秋离水答应不答应,便回头向吕东成说道:“吕
胖子,要杀就杀,要走就走,别呆在那里发傻,浪费我交朋友
的宝贵时间。”
吕东成咳嗽几声,道:“鹰刀,这是我们花溪剑派和鬼王
府之间的事,你横插进来干什麽?老实说,这次我们花溪剑派
灭了无双府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
又何苦帮无双府出头?”
鹰刀越听越不对,花溪剑派灭了无双府?他大喝一声道:
“吕胖子,你在那里胡说些什麽?什麽灭了无双府?”
吕东成嘿嘿一笑,道:“我们早在几天之前便灭了无双府
满门,如今这江南可是我们花溪剑派的天下了。那姓秋的臭小
子身边躺著的便是无双府余孽李筑。我劝你还是走开些罢,得
罪了无双府还有希望活命,但是得罪了我花溪剑派,你就是天
王老子,也要留下命来。”
鹰刀一惊,他回身将趴在地上的人翻转过来一看,正是奄
奄一息的逍遥扇李筑。看情形李筑受伤极重,双目紧闭,已是
昏迷不醒气若游丝了。
鹰刀虽然被无双府追杀,但在他的内心之中却依旧认洛ubr /> 己是无双府的人,在无双府中还有他许多亲朋好友。如今惊闻
无双府惨遭灭门,心中不禁怒火狂烧。
鹰刀轻轻将李筑放下,拔出大夏龙雀刀,转过身子怒喝道
:“操你妈妈的辣块西瓜!吕胖子,你给我死出来!今天我不
割了你这颗猪头,我他妈的跟你的姓!”
鹰刀挥刀便向前冲,此刻他是含怒出手,下手毫不留情。
由于大夏龙雀锋利无匹,再加上鹰刀体内的天魔气已被怒火激
起,只见刀过之处血肉横飞,花溪派众弟子没有一个是他一刀
之敌,挡者披靡。在花溪派众弟子的眼中,鹰刀犹如一个疯狂
的杀神,逢人便杀。顷刻间,已有十一二人丧生在鹰刀刀下。
吕东成见鹰刀在人群之中象个疯子般乱砍乱杀,自己这边
却没人是他的敌手,眼见鹰刀越杀越近,不由额冒冷汗惊慌不
已,吓得两腿发颤,几欲站立不住。
正在这时,一声呼哨在树林中响起。
花溪派众弟子听到这声呼哨之後,忙拥著吕东成渐渐向後
退向林中。
鹰刀提气欲要追击,却听到林中一声弦响,一支利箭快如
闪电般射向自己面门。
鹰刀一惊,挥刀劈向利箭。刀箭相交,虽然利箭被鹰刀劈
断,但其力道惊人,竟然微微震得鹰刀的虎口发麻。
鹰刀知道对方来了高手,便停下脚步,立刀戒备,口中喊
道:“什麽人?有种的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几声银铃般的笑声自林中传来:“鹰公子,奴家向你求个
情,你就放过我门下这些弟子罢!”声音听来似乎轻柔,但自
远远的树林之中传到鹰刀耳中,却好像是在耳边呢喃一般,显
然对方内力高深之极。
鹰刀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几分耳熟,但他在狂怒之下也
不及细想,便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人轻笑一声道:“公子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虽
然不敢对公子无礼,但我这箭若是射向你那两位朋友如何?”
鹰刀此刻离秋离水和李筑已远,若这箭果真射向秋离水和
李筑,就算秋离水能幸免,但李筑势必丧生在箭下。鹰刀略一
权衡,便收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放过
他们一马。只是姑娘的声音这般好听,想来必是个绝色美人,
不如出来和鹰某见面一谈。”
那人笑道:“奴家思念公子已久,今日能得再次相见实在
是欢欣喜悦。这里向东三里的河岸边有一处凉亭,奴家在那里
恭候公子大驾。”
鹰刀听她的口气,似乎两人曾经见过,他忙道:“姑娘,
我们曾见过面吗?”
林中寂寂无音,显然那人已远去了。
鹰刀叹了口气,折返回秋离水身旁问道:“秋兄,你怎麽
样?还能走动吗?”
此刻秋离水实在是疲倦欲死,他和李筑二人自逃出无双府
之後一直被吕东成率领著众多弟子追杀。两人边打边逃,几天
下来几乎没有睡过觉,更没有时间吃东西,而李筑也被吕东成
击伤,两人能够熬到现在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现在强敌一走,
秋离水的精神一放松,便一跤坐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秋离水低声问道:“你为什麽要救我们?”
鹰刀笑笑道:“我天生的贱骨头,你越不要我救你,我就
越要救你。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秋离水望著鹰刀,一丝笑意渐渐从他的眼中荡漾出来,终
于,他大笑起来道:“好!你确实是够贱的。但我就喜欢和贱
骨头交朋友。我叫秋离水,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呢?”他伸出
手去。
鹰刀哈哈一笑,握住秋离水的手道:“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难道不是吗?”
鹰刀将秋离水和李筑送到船上之後,拜托了傲寒照顾他们
两人。由于两人是花溪剑派的“通缉犯”,傲寒将他们藏在自
己的舱房之中。他首先帮李筑看了看伤势,虽然伤势不至于要
了李筑的命,但在这十天半月之内休想能够养好。
鹰刀拉过傲寒低声向他说道:“傲寒兄,小弟有一个约会
要去,很快便回来。你暂时帮我照顾他们,可千万别被花溪剑
派的人知道了。”
傲寒笑笑道:“你放心。”
鹰刀拍了拍傲寒的肩膀以示感谢,又叮嘱了芊芊几句,要
她在一旁埙uㄐC
当鹰刀转身要走之时,红豆一把抓住他问道:“你又要去
哪里?有架打也不和我打个招呼,便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爽,你
也太过分了。”
鹰刀笑道:“我现在可不是出去打架,你就是跟著我也没
用。我只不过去赴个约会而已。”
红豆狐疑道:“看你笑的这麽贱,一定是去和哪个女孩子
见面。”
鹰刀顿时有头大如斗的感觉。他忙道:“哪里,我只是和
一个故人有约,哪来的女孩子?”说毕,摆脱红豆的纠缠出舱
,跃上岸去了。
红豆追到船尾,看到鹰刀匆匆忙忙的样子更是怀疑,暗道
:“这臭小子这麽慌张,肯定没有什麽好事,若是被我抓到,
就有你好看的。”她也不和傲寒打声招呼,也跃上岸去,偷偷
跟在鹰刀身後。
鹰刀满面春风地向前飞奔。对于他这种患有极度严重的色
狼综合症的人来说,只要知道前方有美女在等他,便是爬也要
爬去的。一般来说,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具体会表现在当他看
到漂亮的异性之时,会双目呆滞,精神亢奋,但这只是轻微的
症状。至于流口水,胡言乱语,因为对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
便作出有异于常人之举等等这些症状才是典型的表现。
每当某位小姐努力地警告鹰刀之时,鹰刀却总能够振振有
词的辩驳“英雄难过美人关,能过得了美人关的就不是英雄了
吧”。而当这位小姐嘟著小嘴埋怨身旁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你怎麽可以和这种垃圾般的人成洛un朋友?”“你如果也变得
象他一样肮脏我就把你的脑袋打成个烂西瓜”之类的语言时,
傲寒却只能羡慕地望著鹰刀在众花丛中穿梭,内心涌起伤心的
感叹:“大家都是男人,为什麽鹰刀就能够毫无廉耻地周旋于
群芳之间游刃有余,但自己却连身边这个非常惹人讨厌的家伙
都搞不定?还要受刑般地在这里听她的唧唧歪歪?这个世界真
是太不公平了。”
以鹰刀贯常的表现来说,当他神采飞扬,眼放异光,屁颠
屁颠地跑著去赴某个“故人”的约会,那这个所谓的“故人”
是同性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我们这位负有超常责任心和超
灵敏嗅觉的红豆妹妹几乎在鹰刀开口提出要去赴约的同时就肯
定了他约会的对象必然是雌性动物。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绝
对正确的,她义无返顾地负起了跟踪鹰刀的责任。
对自己洛u髂`是耿耿于怀于鹰刀和其他女性的亲密接触,
红豆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唯有用“拆穿这种色狼的丑恶面目
是每一个正直善良的女性都应该做的事”这种牵强的理由来掩
饰自己古怪的行为了。
鹰刀在极度兴奋之下,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後居然会有
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在跟踪。他一面在心中勾勒对方秀美的容貌
,一面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地赶往约会地点。
凉亭终于到了。
鹰刀在没有注意到其它事物之前,他的眼楮已经被亭内一
个修长秀美的美丽女体所吸引。
此女背对著鹰刀端坐在石凳之上,身穿一件鹅黄宫装,一
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浑身洋溢著一股亮丽清爽的气
息。从她娟秀的背影看去,已经使人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
鹰刀望著她的身影,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难道自己果然
见过她吗?但是很快,他抛开这个毫无意义的疑问,因为真正
应该提出疑问的是为什麽自己随口一句邀约见面,此女便痛快
的答应了呢?在那种敌对的场合,谁都知道自己那句见面的要
求纯属一个无赖的胡言乱语罢了,但她却煞有介事地答应,并
且还避开下属,在这麽一个地方和他单独见面,这其中莫非有
什麽古怪不成?
鹰刀想是这麽想,脚步却连半刻也不停留。对于他来说,
即便是前方有千难万险,但一个美女的诱惑力却可以令他将这
些困难视为坦途。有时鹰刀也常常惊讶于自己这种为了美女可
以上刀山下火海的超凡勇气,可当他终于闯过难关怀抱著美女
之时,他总是会忘记之前的狼狈不堪而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说:
“只有跨越过无数危险之後还能露出的笑容,才真正称得上是
胜利的笑容吧。而这个笑容无论对哪个女孩子来说都是非常致
命的诱惑哦。”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他这种贱贱地微笑无论
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只能说是“淫笑”,但却不能不承认他的说
话有几分道理。
鹰刀跨入凉亭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一声幽幽的长叹从她
的口中传来:“鹰公子,你看这江河之水自远处奔来,又往远
方而去,如此川流不息勇往直前却连一丝痕迹也不留下,不知
它们所洛u颡 A又所洛u韫h?”
鹰刀想不到她会问这麽一个问题,他想了想答道:“我鹰
刀书读得不多,不知道什麽高深的大道理,但是我却知道无论
是水也罢人也罢,只要明白自己曾经存在过,曾经努力过,这
就已经够了,至于能不能留下些什麽给别人,这并不重要。其
实,这世上有些事一定要做,却不能去计较为什麽要做,就象
这江河之水一样,它们不会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自西而来向东而
去,但千万年来,它们却默默地用自己哺育了整个大地来证明
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显然鹰刀的说话强烈地震撼了她的内心,这一点可以从她
微微一颤的肩膀可以看出。她侧过身子望向鹰刀道:“公子的
话语发人深省,果然是佳论啊!”
鹰刀在她转过身体的同时,惊异于她艳丽绝伦的容貌。可
以说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美丽是鹰刀所见过的女人当中唯一
可以媲美于楚灵和思楚的。她虽然没有楚灵的轻灵也没有思楚
的脱俗,但她却胜在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在她的一颦一笑一顾
一盼之中无不蕴涵著这种醉人的风情。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
也许这种具有成熟韵律的美女给他带来的诱惑更是让他无法抗
拒的。
此刻的鹰刀只觉呼吸顿止,心里拼命地祈求上苍:“老天
,你不要老是拿这种绝色尤物来考验我的自控能力好不好?你
也知道我在这方面真的是不行啊!哎呀,受不了了,死就死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太浪费了。”
鹰刀挺起胸膛摆出一个自认为最酷的姿式,微笑道:“对
于这种生命存在的价值之类的问题我研究得不够深,我的专长
其实是对爱情问题的探讨。要不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关于爱情的
问题吧。对了,请问姑娘芳名?”说毕,鹰刀涎著脸挤到那女
人的身旁坐下,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著她。确切地说是扫描著
那女人玲珑有致的魔鬼身材。
那女人妩媚一笑,道:“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鹰刀凝望著她毫无瑕疵的脸庞奇道:“我们真的见过面吗
?为什麽我不觉得呢?一般来说,像你这麽漂亮的女人我见过
之後一定不会忘记的。”
那女人眼若秋水望向鹰刀,吃吃笑道:“真的吗?你再仔
细想想罢。”说毕,玉手轻舒,搭上鹰刀的肩膀,身子软软的
靠了过来。
她轻轻对著鹰刀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鹰刀一时间迷迷糊糊的,有点醺醺欲醉的感觉。突然,体
内天魔气躁动起来,随著天魔气在体内的异常躁动越来越激烈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
媚功?
苏小小?
鹰刀再度凝望著那女人的脸庞。终于,他看到了一双熟悉
的眼楮,这双眼楮所露出的妖媚神情正是苏小小的招牌。但令
鹰刀不解的是,除了这双眼楮,这个女人的浑身上下再也没有
半分地方象苏小小了。苏小小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但和眼前
的这个女人相比,简直是老母鸡和凤凰之比,还是一只掉了毛
的老母鸡。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就算打死鹰刀,鹰刀也不
可能相信。
这时,那女人嗓音一变,轻轻笑道:“这下你总该记起来
了罢?你如果还记不起来的话,我就生气了。”
鹰刀长叹一口气:“我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出神入
化的易容术,我也不知道你原来这般美丽。如果你上次就用真
面目来勾引我的话,你早就成功了,苏姑娘。”
苏小小咯咯笑道:“总算你还有良心,还记得我的声音。
不过,我的真名并不叫苏小小,我也不是姑娘了。我叫蒙彩衣
,是花溪剑派当家主荆悲情一年前新娶的妾室。”
鹰刀苦笑道:“我就知道没这麽便宜的好事,原来是荆夫
人。只是夫人你是有夫之妇,这般紧紧地搂著我只怕有损于夫
人的清誉。你也知道我鹰刀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浪子,这轻薄好
色的名声虽不能说是街知巷闻,却也是略有虚名。我们这种状
况若是传扬出去,对夫人实在是不利。”
苏小小,或者更应该叫做蒙彩衣,笑道:“有什麽打紧?
反正在上次的小店里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看遍了,现在这般搂搂
抱抱又算得上什麽?”
鹰刀无奈道:“既然你喜欢,就由著你好了,反正我也不
吃亏。不过实话跟你说,你要的天魔令早已不在我的手中了,
你就算死缠著我也没用。”
蒙彩衣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件玉坠在鹰刀眼前一晃道:“是
不是这个东西?”
鹰刀看去,见那玉坠的色泽大小形状,正是天魔令。这天
魔令挂在鹰刀脖中也曾有一段时间了,由于它是思楚送的定情
信物,鹰刀在有闲暇之时常常拿出来抚摩一番,故而,他一眼
看去便知道蒙彩衣手中的玉坠的确是真正的天魔令。但令鹰刀
奇怪的是,天魔令早已被自己遗失在天魔宫禁地,可为什麽如
今会出现在蒙彩衣的手中呢?
鹰刀奇道:“为什麽它会在你的手中?”
蒙彩衣笑道:“我想要,自然会有人送到我的手中。不过
,我听人说这玉坠是你的小情人送给你的,你是不是很想拿回
去呢?”
鹰刀当然想将天魔令拿回来,但他也知道不会有这样的好
事。鹰刀笑道:“你当日不是很想要这天魔令吗?为什麽今天
这麽大方,要送还给我?”
蒙彩衣娇笑道:“我要这破烂玩意干什麽?只是听人说道
这天魔令是天魔宫教主的信物,所以想要来看看它究竟是个什
麽样子。现在我看过了,觉得也没什麽神奇的地方,不好玩。
所以,我现在将它还给你也不要紧,谁叫人家喜欢你呢?”
鹰刀狐疑道:“你不会这麽好心罢?你究竟想打什麽主意
?老实说,看你这种诡异的笑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蒙彩衣嘟著小嘴道:“自那日一别之後,彩衣对公子日思
夜想茶饭不思,满心里只想再见公子一面。谁知道公子对彩衣
竟然有这麽深的误会,以为彩衣对公子有所图谋。你真是太让
我伤心了┅┅”说著,她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一副楚楚可怜
的模样。
鹰刀虽然知道蒙彩衣只是在装腔作势扮可怜,但见她这般
说哭便哭的本领也不禁暗暗佩服。他长叹道:“这种粗浅的媚
功去对付刚出道的傻小子还行,对我根本就没有作用。你还是
老老实实说罢,你究竟想怎样?”
蒙彩衣立时雨过天晴笑道:“公子果非常人,彩衣真是班
门弄斧了。好吧,如果你想要回天魔令,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只要你办完这三件事,我立刻将天魔令交给你。”
鹰刀望著蒙彩衣犹自挂著泪珠的笑脸,心里暗生警惕之心
。这蒙彩衣实在是自己遇见过的最厉害的角色,因洛uo从始到
终一直在用媚功想要控制自己,她哭也罢笑也罢,均是一种极
厉害的媚功功法,所幸自己身上的天魔气天生是媚功的克星,
否则什麽时候著了她的道还不知道。
鹰刀沉气问道:“你先说说是哪三件事?”
蒙彩衣眼楮一转,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转头往亭外一望
低声道:“你有朋友来了。这样吧,反正你要去小花溪做客,
等你到了小花溪我们再谈。”说毕,她将天魔令放回怀中,对
著鹰刀灿烂一笑,仰头在他唇上一吻,便飞掠出亭而去了。
鹰刀凝望著蒙彩衣远去的身影陷入沉思之中。
她究竟要自己做什麽呢?
--
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子,我的细辫
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橘黄色,
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
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
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
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
※ 来源:·听涛站 bbs.tingtao.net·[FROM: 匿名天使的家]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663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