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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zy (郁闷了就来灌水,然后就忘记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二十章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29日08:49:3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二十章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将鹰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爷┅┅温玄,温二公子求见。”门外传来碧桃轻声轻气的柔语。

温玄究竟还是出现了。昨夜,温家闹得天翻地覆,可温玄就像是失
踪了一样,连半个人影也不见,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当时他根本不在
府中。而且,从他昨夜故意邀请自己饮酒的举动来看,只怕是想让
自己做个见证,好证明他昨夜仍然在府中。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
盘却因为昨夜闹得沸沸扬扬的铁甲蝙蝠杀人事件给曝光了。

那麽,他昨夜究竟是为了什麽要瞒著众人偷偷溜出府外呢?

鹰刀微微一笑,轻轻将自己的身体从淡月的肢体纠缠中挣脱出来,
就那麽赤裸著上身,一个虎步跃至卧室门口,拉开大门,口中轻声
说道:“嘘┅┅别吵醒了你家小姐。叫温公子先在大厅里候著,你
再去给我打点热水,让我梳洗一下。”

“也不穿件衣裳┅┅大冬天的,难道你不怕冷吗?”望著鹰刀突然
出现在眼前的赤裸身体,碧桃不禁大为害羞,吃吃笑著转过身去。
眼角却不时偷偷瞄几眼鹰刀健壮贲起的肌体,脸上红晕薄现,很是
可爱。

鹰刀嘻嘻一笑,一把将碧桃抱在怀里,双手极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一
阵揉捏,口中却低声笑道:“正是觉得有些冷呢┅┅好碧桃,你就
行行好,帮我捂捂暖和罢!呵呵┅┅”

碧桃又惊又羞,觉得被鹰刀搂在怀中的身体又轻又软,不禁意乱情
迷手足无措起来。终于一咬牙推开鹰刀,口中嗔道:“你┅┅你总
是这般不正经,干什麽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去做,不管不顾的。小
姐她┅┅她还在那儿躺著呢,若是被她看见我们这样,那成什麽样
子?”说著,她突然横了鹰刀一眼,眼中俱是娇媚风情、春意盎然
,口中笑道:“你们也不知羞,大白天的还┅┅还┅┅胡来,惹人
笑话。”

鹰刀呵呵笑著,并不将碧桃的话语放在心上。转身去找自己的衣物
,碧桃早已抢前一步拿了,温柔地给鹰刀穿上。

就在鹰刀一转身的时候,瞧见缩在床上锦被中的淡月睫毛颤动,脸
颊上嫣红一片如同抹了胭脂一样,显然也已醒了,却被碧桃的一番
调笑所羞,不好意思,只得故意装睡。

鹰刀心内暗暗好笑,故意道:“这你可冤枉我和淡月了。我们可纯
洁著呢,互相之间也就是聊些诗词歌赋什麽的,没干什麽事。”

碧桃正低著头,在帮鹰刀穿衣纽扣,听了不由扑哧一声笑道:“瞒
谁呢?这样的谎话也说得出来,当我是傻子吗?哪有人聊天聊到被
窝里的?”

鹰刀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天气比较冷,在被窝里聊天暖和。”

碧桃攀著鹰刀的肩膀,探头看了看,见淡月依然闭著眼楮睡著,便
低声笑道:“还在这里胡说。小姐的哼哼声那麽大,屋外都听得清
清楚楚┅┅”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只枕头已飞到她的头上。却原来
淡月见他们越说越过分,迹近下流,哪里还能忍住?

淡月又羞又恼,穿著亵衣赤著双足便跳下床来,口中嗔道:“你们
两个坏蛋,总是爱拿我开玩笑,看我不撕破你们的嘴┅┅”

鹰刀哈哈笑著将淡月搂住塞回被中,道:“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
又何苦就这麽跳出来,小心冻著。”

淡月气得拿拳头去捶鹰刀的胸,口中道:“还不是你们,说起笑来
没个谱,什麽话都敢说。”说著,见碧桃仍傻傻地站在那儿,便斥
道:“还傻站在那儿干什麽?爷要会客呢,还不去端热水来给爷梳
洗?”

碧桃一听“要会客”的话,便知淡月早就醒了,肯定也将鹰刀和自
己胡闹的情形看在眼中,不由羞红了脸,飞也似的逃出门外去了。

鹰刀笑嘻嘻地在淡月唇上吻了一口,道:“好了,我替碧桃给你赔
个不是,你就别生气罢。”

淡月伸过手去搂住鹰刀的脖子,望著鹰刀的笑脸,幽幽叹道:“你
呀,也没个当爷的样,就爱跟丫头们胡闹。两个丫头都快被你给宠
坏了。”

鹰刀微微一笑,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孤苦零丁的,跟你们一样
都是苦孩子出身,又哪里是什麽狗屁的爷?”

碧桃将热水端来时,淡月早已穿戴停当。她接过热水,挽了袖子,
伸手将热毛巾拧过,转身给鹰刀擦脸,口中却犹犹疑疑问道:“昨
天夜里,温家出了什麽事吗?吵吵嚷嚷的。”

鹰刀心里一紧,怕说了出来让淡月担心,便装得若无其事般淡然道
:“没什麽事啊,你听错了罢。”

淡月叹了口气,道:“你别瞒我。今儿早上在听涛小轩时,我眼见
有下人忙忙地找婉儿姑娘说话,婉儿姑娘听得脸色大变,好像要哭
的模样,连招呼也来不及跟我打,就匆匆跟著下人去了。我远远的
也听不真切,隐隐约约听见好像什麽人受伤、什麽人死了的话。”

鹰刀这才明白过来,洛u 灾v早上去接淡月时,不见温婉儿出现,
却原来温婉儿当时不在听涛小轩。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面对
温婉儿时,无法解释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荀途惊无故而亡这件事。说
到底,第一个发现荀途惊尸体的是自己,如果温婉儿怀疑是自己弄
鬼杀了荀途惊,那就头痛了。

鹰刀不欲淡月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依然砌词掩饰道:“可能是温
家的下人酒後伤人之类的事吧,与我们并不相干。对了,昨天夜里
你和婉儿姑娘一起,她和你说了些什麽话?”

淡月果然年幼易骗,鹰刀轻轻一句话便使她将心思转移到温婉儿身
上:“起先我们也没说什麽,不过是聊一些女孩家的体己话。不过
後来,婉儿姑娘却突然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

鹰刀奇道:“她问你什麽话?”

淡月轻轻笑道:“她问,『你和鹰刀是什麽关系?』。我哪里知道
鹰刀是谁?便回答她说我根本不认识鹰刀。她却是不相信的模样,
不依不饶地盘问了许久。爷,依我冷眼看去,婉儿姑娘倒似乎对这
个鹰刀很感兴趣,聊起他来眼楮发亮,眼角生春,十分动情。” 

鹰刀嘻嘻笑道:“是吗?她都说了些鹰刀什麽?”

淡月轻轻一个眼神飘过来,抿嘴一笑道:“你昨天舍了我,偷偷去
堵婉儿姑娘,想来是对她很有点意思吧?不过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
罢,从昨夜婉儿姑娘的话里听来,那鹰刀简直是一个天上有、地下
无、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你拿什麽去和人家争?”

鹰刀哈哈笑道:“我又何必去跟人家争?只要有我们亲亲的淡月陪
在我身旁,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淡月被鹰刀哄得眉开眼笑,凑上前去在鹰刀唇上一吻,道:“虽然
知道你是在哄我开心,可我听了还是很高兴呢。”

梳洗完毕,鹰刀起身向门口走去。走至一半,他突然回过头来肃然
道:“淡月,我觉得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老实告诉你,否则我的心里
会很不安。”

淡月瞧他严肃的神情,心中一阵紧张,忙道:“什麽事?”

鹰刀默然半晌,方道:“其实,我不叫林思若。我的真名是--鹰
刀,老鹰的鹰,小刀的刀┅┅”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下
次婉儿若是再问你和鹰刀是什麽关系时,你大可骄傲地告诉她--
你天天搂著鹰刀睡觉!呵呵┅┅”说罢,不再看淡月瞠目结舌的神
情,扬长而去。

淡月在房中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是
喜是悲。终于,她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坏蛋!这般耍
弄人家,好开心吗?”




鹰刀跨进大厅,见温玄一脸焦急地坐在那儿。他正要客套几句,说
一些“有劳久候”的赔礼话,已被温玄挥手阻住。

温玄站起身来,急道:“大事不妙,温恒在昨夜遇刺重伤了。”

鹰刀不动声色道:“公子何须如此著急?大公子身受重伤无法理事
,岂不是公子的机会来了?公子应该高兴才是。”

温玄望了一眼鹰刀,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温恒遇刺的事了。”

鹰刀微笑道:“我林某又不是傻子,昨夜贵府为了这件事闹得沸沸
扬扬,我怎麽会不知道?只是令我不解的是,公子竟然到现在才知
道令兄遇刺的消息,那不是太奇怪了吗?”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
说道:“莫非┅┅莫非公子昨夜并不在府中?”

温玄大为尴尬,情知瞒不过鹰刀,只得支吾道:“昨夜┅┅唉,昨
夜我恰巧另有要事出府,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谁知,一回来就听
说了温恒遇刺的消息。”

鹰刀见温玄不愿告诉自己他为了何事出府,也不强求,道:“大公
子遇刺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呀,使我们无须动手便拔除了眼中盯,可
洛u鞲膜l的表情却这般沮丧?”

温玄嘿嘿冷笑道:“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温恒固然因
洛u髡号J刺暂时无法理事,但如此一来,任谁都会把矛头集中到我
的身上,因为我是唯一可以从这件事中得到好处的人,最糟糕的是
偏偏昨夜我又不在府中,所以我相信大家都以为这次事件是我在幕
後策划的。纵然没有人在嘴上说出来,可从他们的眼光中我可以知
道,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鹰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那麽,请公子老实告诉
我,你究竟有没有在背後搞鬼呢?”

温玄气道:“当然没有!如果真的是我在背後策划这件事,温恒又
哪里还有机会活在这个世上?我要麽不做,要做就绝对不会让温恒
还有翻身的机会。”

温玄这一番话冲口而出,流畅之极,显然杀兄之意早已在他心中盘
桓过千百遍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罢了。鹰刀意料不到他对温
恒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有这麽深的仇恨,心中不禁大为感叹,同时
也意识到温玄此人绝非善类,心肠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鹰刀当然不会将对温玄人格的鄙夷露在脸上。他微笑道:“既然这
件事不是公子所为,公子何须将它放在心上?正所谓清者自清,事
情的真相总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现在著急也没什麽用。至于人家
的闲言闲语,只要不影响到公子的前途,就由他们说去罢。”

温玄急道:“如果仅仅是一些闲言闲语的骚扰,我又何必巴巴地跑
来跟你商量?问题是连老爷子似乎也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但不
给我好脸色看,甚至将府中所有的权力都收回到他自己手中节制┅
┅说白一点,现在的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变成一个只是在温家吃
闲饭的家伙。”

鹰刀眉头一皱道:“怎麽会这样?家主手中并没什麽真凭实据,焉
能如此武断,仅仅凭借你昨夜不在府中便怀疑这件事是你做的?”

温玄默然半晌,长叹一口气道:“也说不上完全没有证据。你知道
刺伤温恒的是什麽东西吗?”

鹰刀心中一动,答道:“据说是一种形似蝙蝠的怪物。当然,这应
该是无稽之谈了,天下间焉有如此巨大的杀人蝙蝠?”

温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虽然不是真正的蝙蝠,而是真
人改扮的,但那铁甲蝙蝠倒是颇有诡异之处,无论杀伤力还是防御
力都是惊人的强大,实是极为恐怖的杀人利器。”

鹰刀奇道:“就算是刺伤大公子的真的是铁甲蝙蝠,也与公子你无
关啊?”

温玄恨恨道:“怎麽会无关?这蝠甲战衣乃是我亲自监制的。半年
多以前,老爷子突然将蝠甲战衣的设计图交给我,要我独自召集族
中的能工巧匠打制蝠甲战衣,失败了无数次,终于在一个月前成功
打制了几件完成品,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向老爷子汇报,昨夜就出了
铁甲蝙蝠杀人事件┅┅整个家族中,除了我、老爷子和那几个负责
研制的巧匠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有蝠甲战衣这回事。你说,老爷子
会不会将温恒被刺这件事算到我头上?”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可温玄的说话还是让鹰刀大吃一惊。好你个温
师仲,原来这蝠甲战衣本来就是你们温家打造出来,原来你早就知
道铁甲蝙蝠杀人事件根本不关荀途惊的事,而是属于温家内斗,可
你个老小子居然装得很无辜的模样,故意将我和杨四的注意力引到
荀途惊的身上,把我们当猴儿耍。

鹰刀只觉口中又苦又涩,不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候温师仲他祖
宗,口中却道:“这样啊,的确难怪家主会怀疑你了。可是,你真
的肯定你打造蝠甲战衣这件事没有旁人知晓吗?说到底,你打制完
成蝠甲战衣已有一个月了,要做到将蝠甲战衣的情况完全保密丝不
透风,那应该是一项比较有难度的工作。”鹰刀心内知道温玄打造
蝠甲战衣成功已有一个月,却故意瞒住温师仲不报,一定是另有什
麽图谋。可既然温玄不说,他也不去点破。

温玄闭目一想,过了半天才不肯定地说道:“应该不会泄漏出去罢
?就算有一两个不关紧要的人知道有蝠甲战衣这回事,他们也没有
办法弄一套穿到身上来温家杀人呀?蝠甲战衣我一直存放在我温家
的秘密制造工厂内,那个地方即便是我温家,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更别提外人了。”

鹰刀一听,便知自己所料果然不差。想必是温玄打造蝠甲战衣成功
後,一试之下觉得威力惊人,不由见猎心喜,故此瞒住温师仲不报
,自己却偷偷以蝠甲战衣奇货可居,私底下与他人接触,欲图贩卖
牟取暴利。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荀途惊是不是
想要购买蝠甲战衣的几人其中之一呢?

这突如其来的灵感令鹰刀有一种抓住某种重要东西的感觉,可仔细
想去,又没有什麽具体的东西。然而,他却隐隐觉得这或许正是荀
途惊被害的原因。

鹰刀一边在心里默默沉吟,口中却冷冷道:“外人虽然不知道你们
温家的秘密制造工厂在哪里,可你们温家内部的人呢?家主知道不
知道?最重要是大公子知道不知道?”

温玄究竟不是蠢人,经鹰刀一点拨,立即反应过来,惊叫道:“你
的意思是┅┅”

鹰刀嘿嘿笑道:“公子总算明白了。这世上有一回事叫做苦肉计。
如果大公子派人从你们所谓的秘密制造工厂盗一套蝠甲战衣出来,
然後来个苦肉计行刺自己┅┅反正他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他的外
伤一好,就可以出来继续呼风唤雨,而公子你却要倒大霉了,好不
容易因为发展陆路运输一事受到家主的青睐和重用,如今却无故背
个刺兄的罪名不说,还很凄惨地被家主打入冷宫,彻底与温家家主
的宝座绝缘。嘿嘿┅┅这一招可高明的紧啊!”

一时间,温玄的心中波澜起伏乱成一团,将信将疑道:“按理说,
温恒不应该知道蝠甲战衣一事,他又如何会去偷盗蝠甲战衣,上演
一出苦肉计给老爷子瞧?”

鹰刀微微一笑,道:“家主和你或许不会将蝠甲战衣的事透露给大
公子知晓,但是那些打制蝠甲战衣的能工巧匠们呢?他们可未必个
个忠心耿耿,守口如瓶。毕竟在此之前,大公子是手掌温家大权的
人物,和你比较起来,他似乎更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若是因为某
件事而得到大公子的青睐,那麽等有朝一日大公子继承家主之位後
,他得到的好处肯定不会少┅┅”鹰刀顿了顿,继续道:“当然,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某些知情的外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大公子
知晓。世间有些事很奇妙,有时最靠不住的,往往是你认为决不会
背叛自己的人。”

温玄不知想到了什麽,脸上浮现出一种後悔莫及的神色。他愣了半
晌,方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是这样了。温恒啊温恒,一向来都是
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机心,使出这等毒计害我┅┅林
兄,事已至此,我该当如何挽回这被动局面?”

鹰刀略一沉吟,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任公子选择。虽然说不上
完全扭转局面,可也比坐以待毙强上许多。”

温玄闻言一振,问道:“哪三策?”

鹰刀笑道:“上上之策,一边隐忍家主的冷落,另一边著手调查铁
甲蝙蝠杀人事件的始末,等拿到令兄陷害公子的确凿证据之後,再
一举揭发令兄恶行。只要公子甘于平淡寂寞,以弱示人,终有平冤
昭雪的一天;中策是,在家族内暗中培植自己的亲信,以一切可能
的手段寻求自己族人的支持,在家族外联结愿意和自己合作且具有
一定实力的盟友,等时机成熟,彻底反出温家,另立门户,与令兄
分庭抗礼;下策是┅┅”说到这里,鹰刀突然住口不说了。

温玄急道:“你怎麽不说了?下策究竟是什麽?”

鹰刀叹道:“如果没有必要,这下策还是不用洛un,以免有伤天和
。下策是,既然令兄有恙在身卧病在床,那索性就让他永远起不来
好了。只要事情做的机密,不让家主起疑心,温家的偌大家业终究
还是会落在公子的头上。”

温玄双眼神采熠熠,盯著鹰刀半晌,口中赞道:“好个三策。我果
然没有看错林兄┅┅”

将温玄送出门外後,鹰刀折回小院,却见到在庭院中的一株梅树下
,胖胖的杨四正唇角含笑,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一枝刚刚攀折下的
带雪寒梅。

鹰刀奇道:“你不是在迎宾楼睡觉吗?怎麽跑到我这里来了?”

杨四微微笑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蒙彩衣八百战
士已潜伏在襄阳附近多日,意图对襄阳温家不轨┅┅”

鹰刀大吃一惊,惊叫道:“什麽?”

没有理会鹰刀震惊的神情,杨四继续淡淡道:“第二件,我要在明
夜突袭蒙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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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子,我的细辫
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橘黄色,
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
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
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
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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