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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英雄折腰10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Jun 24 18:09:06 1999), 转信
第十章
宫色祺不敢相信地看著晨光中,依偎走出小屋的男女。
才几个月不见,莞儿的眉眼闲多了抹诱人的媚色,稚气已去,瞅看冉沃堂的眼,完
全是愚蠢女人与心爱男人交媾後,所会流露的浓浓依恋。
显而易见,她已将清白之身许给冉沃堂。她竟敢这么贱!
「哟,小两口挺浓情蜜意的。」宫色祺自树後跨出,抛玩著鬼工球。
一步出门槛便察觉到宫色祺阴厉的杀气,冉沃堂无意闪避,亦不想让宁静的小村庄
沾上半点血气。
「我要跟著你。」宫莞在冉沃堂开口前,死死挽著他,不许他有留下她,独自面对
的意图。「不许拒绝我,我一定要跟著你。」她将脸埋在他臂膀,瞧也不瞧兄长。
他们的幸福短暂如梦。上天对他们极其不公。爹,您疼女儿吗?若是,请您在天之
灵定要保佑女儿、保佑忠心护主的沃堂呀!
冉沃堂深知她心情,将倔著脸的她移人怀中。
「那就跟著。」终於明燎娘无法独自支撑的心情。太爱一个人,孤独活著是生不如
死的折磨。他不愿意小姐受,也不想独活,要走就一起走。
宫色祺扭曲著脸,拍手叫好。「好,非常好!我会成全你们,让你们生死相随。」
「换个地方谈,五小姐也请。」冉沃堂冷峻的扫了眼对面药铺後的人影,领头往荒
山走去。
宫色祺嬉笑的眼在看到失踪多天的五妹时,阴狠眯起。
「你跟踪我?」事情有轻重缓急,先解决掉这对狗男女,再来算色裳的。
宫色裳移身出来,曾经艳丽得夺人鼻息的容颜,憔悴似鬼魅,吓了频频回头张望的
宫莞一跳。
色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瘦得只剩骨头了?
「你可以杀冉沃堂,难不成就不许我杀宫莞?」宫色裳凄凉地笑著。
他们真这么恨她吗?久未有过的悲伤又涌上心头,宫莞感觉到腰上的大手一紧。
「我没事。」她抬眼对冉沃堂一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没事的。」只是有
些怨、有些恼。投生为宫家人,竟没放弃的自由,她不禁恨起老天的作弄。
「好了,这里够偏僻了。」宫色祺将鬼工球塞人腰间。「冉沃堂,你是宫家下人,
竟敢诱拐宫家小姐私逃,罪无可赦。本爷开通得很,你可有遗言要交代?」
「我有。」宫莞沉静地开口。「沃堂早在五年前就不是宫家的奴才了,爹在死前放
他自由,你也知道这件事,却还是拿我威胁沃堂,要他杀了同样满身罪孽的二娘和大哥
。宫色祺,你拿什么脸口口声声说沃堂是宫家下人,有什么资格说他罪无可赦呢?」
宫色祺和宫色裳皆白了脸,唯有冉沃堂镇定如昔。
「这就是那天展叔附在我耳畔说的话。」宫莞温柔地看向他。若不是因为爱她,沃
堂也不会在拥有自由之身後,又回来守在她身畔。以他的能力,大可以闯出一片不下於
宫色祺的家业,不必留存宫家备受屈辱。
宫色祺被她一顿抢白,羞辱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了。
「我宫色祺要杀人不必理由,我就要冉沃堂死,你陪葬!」宫色祺不讲理的疾掠了
过去。
冉沃堂纵身跃起,将两人的打斗局限於空中,以免误伤宫莞。
「色裳,快阻止他们,别让他们打了!」莞儿嘴巴虽硬,到底天生软心肠,无法漠
视任何一方受伤,不管她有多么憎恨宫色祺,为宫家而亡的人已经够多,不能再增加了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色裳,你快阻止他们呀!」她脸色苍白地拉著宫色裳。
阻止?呵呵,多可笑。
「色裳,你想想法子阻止他们好不好?」宫莞心急地哀求。她没有武功,无法帮忙
,反而会使沃堂分心呀。「色裳,我求你好不好?他们再这样打下去会两败俱伤。」
宫色祺看出冉沃堂的用心,疾扑向宫莞,冉沃堂抢在他之前落地,格开他数掌。
「要我出手帮一个低贱的下人,万万办不到!」一朝为下人,终生是下人命。宫色
裳脸色难看至极,阴冷的注视前方。看到宫色祺被冉沃堂连击三掌,退了数步,她美丽
的眉微微一皱。
「好,我帮你。」宫色裳阴柔地笑看无助的宫莞。「你去死吧!宫莞,你早就该死
了!」
趁宫色祺挥掌向冉沃堂一瞬间,宫色裳运劲,连发四掌将错愕的宫莞打入两人之间
。冉沃堂脸色刷白,击向宫色祺的掌风一拐,及时扣住宫莞的纤腰,往旁边一带以躲避
她背的掌风。不料宫色祺掌风太厉,宫莞闪避不及,後背仍是中了一掌,整个人瘫入冉
沃堂怀中。
「小姐!」冉沃堂不敢浪费时间,先提气灌注真气入她体内。
「色裳,你该死!」宫色祺旋身向宫色裳,震怒地出掌向她。「谁要你多事、谁许
你多事啊!该死的你!」
宫色裳摊倒地上,全身是血,虚弱地冷笑。「你……你不是要取冉沃堂的……狗命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还不快…动手。」这些年来,她的眼中只有残暴的他,心情完
全被他的喜怒所摆布。
死心踏地,不知如何放弃……这就是冉沃堂对宫莞的心情吗?所以他肯舍弃自由身
,无怨无悔守在宫莞身畔五年。
为何他们眼中只有彼此,连死都是心甘情愿追随著,她却爱得如此辛苦?
「多事!你去死吧!」宫色祺狠踹她一脚,狂怒地不停挥掌,手却在贴近她天灵盖
时顿住。
色裳一心寻死,他偏不让她如愿,偏要让她活著,日後好折磨她至死。宫色祺怒咒
-声,收手走向冉沃堂。
宫色裳闭眼良久,等待的致命之掌始终没落下。空寂的心剧烈抽疼著,她听见脚步
声离去,泪水沿著浴血的脸颊滑下。
他竟没杀她吗?为什么不杀她,多希望能死在他手中,这样她便不会活得那么辛苦
了。她有多嫉妒莞儿能光明正大爱冉沃堂……她嫉妒……又羡慕……
生或死,无论如何她要得到一样,是他成就了她。宫色裳昏沉地从襟前摸出一把青
玉短刀,淌血的艳眸微微眯开。
「先……先救色裳,我不碍事。」宫莞全身瘫软,再次被冉沃堂扶坐起。想阻止宫
色祺,却无能为力……身子好轻、好轻,飘浮了起来……
冉沃堂听不进耳,不停地灌注真气护她心脉。
「沃堂,先救色裳……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她好想睡。
「小姐别说话。」冉沃堂声音不稳,祈求地看向一脸杀气的宫色祺。「让我救活小
姐,我答应你回宫家。」为了保住她,他甚至不惜欺骗。
「不……不要。」她宁可死,也不要沃堂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冉沃堂从不说假话。宫色祺眼露阴狠,一屁股坐在冉沃堂身後
,以不容他反悔的速度,运气将其气灌向宫莞。
他要让冉沃堂後侮背叛他!一待莞儿回复元气,他就要冉沃堂当著她的面目尽。宫
色祺嘴畔挂了抹残酷的笑。
「先……先救色裳,她……也受……受……」宫莞勉强转头,虚弱的眸子往後一瞥
,像看到了什么忽然睁大。「不……不要--」
宫色祺察觉有异,想转身已经来不及。映著拂晓的刀光,炫昏了宫色祺血红的眼。
「我不是……告诉你了,这是动手的好……机会。」宫色裳倒在宫色祺身上,凄绝
美绝地笑著,眼泪混著鲜血,一滴滴落在宫色祺的白衣上,绽故出无数朵艳灿的红花。
时间不多了,她的气力只够用在挚爱的人身上。宫色裳又羡又恨地瞥一眼虚弱的宫
莞。
她终究又赢了她。呵呵,没关系,只要与保爱的人在一块,她的幸福不下於宫莞,
何必羡慕她……她也要与心爱的人魂魄相随了呀……即使是相互怨恨的灵魂,她亦甘之
如饴,不後悔……
身中数刀,刀刀凌厉、致命,宫色祺身子不断地抽搐,心知死期已至。
他绝不、绝不饶过任何胆敢背叛他的人,即使到了阴间,他也会将她干刀万剐!该
死的……贱女人!他决不饶她!
提聚残存的真气,宫色祺挥出未竟的一掌,这回毫不迟疑地击向宫色裳的天灵盖。
宫色裳唇畔绽笑,握紧刀子,在宫色祺重击她的同时,她亦一脸幸福地将刀子深深剌进
他心窝。
随她一起走吧,她深爱又不能爱的……色祺哥呀……
不……不--不!色裳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手足竟又相残……宫家被诅咒了吗
?爹……宫莞眼角挂泪,眼一闭,软软瘫倒在冉沃堂怀裹,无力承受这么多的绝望。
落地的鬼工球,碎成片片。
◆◆◆
五月的暖风,轻轻柔柔,夹带著浓馥的野花香,吹进一间清雅房舍。
「义弟,义兄和岳丈,你快桃一样喊。」展中南再次兴匆匆跑来,神气到了极点。
冉沃堂冷淡地看他一眼,未置一词。
展中南挫折不已,转而调侃道:「好吧,那你告诉我,当初宫老哥明明还你自由身
,你为何想不开,又回宫家去做牛做马,难不成你天生奴才命?」难怪义弟要他别插手
宫家事,因为他会不好意思,嘿嘿嘿。
冉沃堂斜瞥他一眼,怪他多嘴似的。
「哦,天哪!」展中南挫败大叫。「他又拿出那副死样子来应付我了,我这是造了
什么孽呀,居然拿他没辙。」枉他不远千里,举家从洛阳移居到这个银杏小村,为的就
是与他多培养些兄弟情分,结果瞧瞧这无情无义的臭小子拿什么态度对他?
死样子?依然是那副死样子!莫怪小七那丫头片子与他一见投缘,实在是义弟那种
死样子已经让人神共愤了。
「展叔,你还好吧?」在屋子里就听到他活力充沛的吼声,宫莞含笑地端出荼盘。
展叔是在两个月前,令人断肠的那日风尘仆仆赶来,可惜迟了一步。
原本想不透色裳为何要那么做,直到沃堂淡淡的说了句话,震惊了她。
是吗?原来这便是色裳性情暴烈的原因,只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她痛苦又无处可
说,所以采取了最激烈的方式结束一切吗?
色裳……
冉沃堂接过宫莞递来的荼水,捕捉到她眉梢的悲痛,关心的深瞳闪了闪。
「莞儿,你让义弟唤我一声义兄或岳丈,或是展叔也好。」粗中见细心的展中南亦
察觉继女的悲痛。「你们成亲一个多月了,他没喊过我一声岳丈耶!」
「这,沃堂……」宫莞眉心的郁结舒展,看向冉沃堂。
「要不要去溪边走走?」冉沃堂突然放下伞骨,伸手向她。
「好。」宫莞笑著递出手。
「我也去!」展中南存心搅局。
「展叔留在这里。」为了不让他干扰妻子的清静,冉沃堂终於妥协。
於是猝不及防的展中南,被久候的一句话定住,呆呆的目送那对夫妻散步去。
傍晚的淡淡轻烟飘起,卷过长长的银杏道,绕进溪畔柳条。
「我很少见沃堂笑过。」宫莞倚在他怀裹,低语道。
冉沃堂弯了弯唇角,带她走上索桥。
「小姐,小心脚下。」
「你、你还叫我小姐?」宫莞气恼地放开他的手。
「已经习惯了。」他淡淡一笑,笑容里似乎带有那么一点羞赧。
「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她期盼的瞅著他。
冉沃堂保看她一眼,咳了咳,偏开脸,伸手向她,「走吧,莞儿。」
「嗯。」莞儿抹去眼角突然涌出的泪,紧紧握住他的手,让他牵著过仅容一人行走
的狭长吊桥。
「这桥牢不牢?」两人一前一後,走到长桥中央,莞儿突然淘气地问。
「刚刚检查过了,很牢,你放心。」他不时回头查看她是否安好。
「不可以放开我哦。」叮嘱声隐含丝丝笑意,前头专注於过桥的人并没发现。
「不会的。」
「要小心牵著我哦。」
「嗯。」
「要疼我一辈子哦。」笑意加深。
他停步转望她,无言凝视她淘气的笑脸良久,绽颜一笑,回头继续前进。许多死去
的感觉,正逐渐复苏,母亲为何选择出家,他也在差点失去莞儿时顿悟,一切只因母亲
太爱父亲。无法勉强付出丁点爱儿子,亦同样痛苦。
莞儿轻摇被他紧紧牵著的手,有些羞怯地说:「要……要爱我一辈子哦。」
这次他没答话也没回头看她,仅轻轻点了下头。
想起往日的种种,莞儿莫名生起一股恐慌,冷不防扑上前抱住前头人的背,桥身因
她的举动而轻晃著。冉沃堂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将她腾空抱入怀中。
「沃堂真傻,若有危险你该先保住自己,而不是抱著我。你这样,桥若断了,咱们
不就一块跌下去了?」虽知他将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她仍是希望他能多爱自己一些。
「那就一块跌吧。」他淡然说。「我不愿比你长命,你也不会舍我而去,对吗?」
宫莞温柔笑著,纤纤玉手攫住他的手。「若是我真不小心跌了下去,便这般抓住你
,拉你到阴间做夫妻。好不好?相公。」
相公……他喜欢听她这么唤他。
「嗯。」冉沃堂见腆地扬唇一笑,眼睛不自在他垂视映著天光云影的溪流。
「怕我不见,你便这样抱我一辈子可好?」她揩去眼角的泪水,试图逗他开心。她
喜欢这样,她不再是小姐,他也不是默默忍受一切的护卫,他们只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平凡且与世无争的恩爱夫妻。
「若小姐愿意。」他轻淡的语气蕴藏无比认真。
「又小姐?」她气恼。
冉沃堂笑著,低头先以唇碰了碰她柔软、香甜的唇,才深深地辗吻她,将所有的爱
意密密的倾注在这记甜蜜的缠吻里。
「我已经叫了十九载,你明白。」
「沃堂,不要动,在这里待一会。」这片天色让她想起沁山顶的蓝天,和那段不堪
的过往。
「小……莞儿,怎么了?」他见她眼眶红了。
「现下,我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哭。」为色裳、为宫家,然後痛苦的、伤心的过往,
都将随波水流逝,成为心里的回忆。
冉沃堂懂得她的心,将她抱高,让她埋进他结实的肩窝里。
「小姐,别哭了。」颈畔被拂热,肩膀还没沾上半滴泪,他已舍不得。
「我、我不叫『小姐』啊。」宫莞抽抽搭搭抗议著。
「别哭了好吗?莞儿。」他的心,很痛。
「再唤一次。」泪水滴落得更凶。
「莞儿。」
「再一次。」
「莞儿。」
「我想再听一次。」
「咱们走了好吗?莞儿。」淡然的口气有了人味,有了莞尔笑意与浓厚的情。
「嗯。」她满意点头。「这样,有没有习惯一些?」她退开身,对他破涕而笑。「
迟早会的,你毋需操之过急。」走下吊桥,他放下她,深瞳随著她纤弱的身子轻轻飘移
。
小姐的手好软,正是记忆中的温暖,不论是初遇时、抓周时……总能在他最旁徨之
时,拉他一把。
爱了她一辈子,将感情收敛在内心深处,他看得到的角落。守护她不纯粹是职责使
然,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越她所看见的一切,早在她哭求他别离开,心被触动,便已放不
开。
因为爱她,宁愿埋藏情感,守护她终生。即使两人尊卑有别,与她白首偕老的人不
是他,他亦甘之如饴。她是他的小姐,发乎於情、发乎於心,永远守护的对象,不愿离
开她,她的一生必有他的位置,即使远远、疏离地遥望著,也无妨。
那一年老爷放他自由,他反而旁徨、无所适从,因为早在那双小手抓住他时,便没
有离开她的念头,他从没想过与她分离。护卫之职正是他想要的全部,心不自由,走到
天涯海角亦不自由。
每个人都在为放不下的心执著,所有的烦恼全是自我,偏又割舍不下……
「沃堂,快来瞧,好奇怪的花。」宫莞远远地惊叹。
「别碰。」冉沃堂开步向她,牢牢将那双等待他的小手握人掌心,任剧烈的震荡流
窜他一身,如同过往的每一次,而後轻叹--
莞儿的手好温暖。
久别重逢 唐??
一、关於本书之拉杂事:(嗯嗯,咳咳咳……正经八百状)
写完这本古代小说,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碰古代题材。虽然写来也不怎么像话,
大家就得过且过了。(来,请你跟我这样做,睁一只眼来、闭一只眼,一二三四再来一
次)《莫负有情即》我写得痛苦,这本也不例外。老实招了,这本书本来应该是愁情和
绽雪的故事,我这人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觉得《莫负有情郎》里已将两人交代清楚,
那对神仙眷侣好像那样就可以了,说多了反而破坏美感。
於是,我没有徵求愁老兄同意,擅自将事先写好的桥段挪到这本,挪给沃堂和莞儿
去经历、去要死不活,可是、可是--可是呢!惨事就在这时发生了,我写到一半突然
发现那些桥段统统不适於本书的男女主角,这岂不表示……(头上神速飘来一大片乌云
,外加电光闪闪)
呜……我不要!我绝对不要再写愁情他们了,呜,不要、不要!(垂死挣扎状)写
得痛苦干什么还要去碰,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我想我这人有时候满变态的,有自虐倾向,越是痛苦,越想折磨自己。其实当初我
原本是打算写三个有情男子的故事,一个傲世如欢休,一个弃世如悲霄,一个厌世如愁
情。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写欢休那本,写著写著,不小心居然把悲霄给写死了!这下子
……(嘴角抽搐,脸黑了五分之四,顶上风雨交加)
可是我又很想写悲霄的故事,怎么办?我为什么吃饱没事干,专找苦来吃?於是,
我只好使出不得已的下下策,让他借体还魂!借冉沃堂身再造一个悲霄魂。(我到底在
说什么呀?)
所以呢,严格来说,这本书和《莫负有情郎》人物、背景完全不相于,精神却是环
环相扣。那么,到底「扣」在哪裹呢?扣在每个不同性情的有情郎都会为心爱的女人梳
发,嗯,呃,那个,再来……妈呀,饶了我,我实在也想不出来扣在哪裹啦!
以上是这本书的题外废话,希望各位看倌捺住性子往下看。(咦!啊?看不下去,
这时候咱们就必须开始做眼睛操了,来,先睁左眼、闭上右眼,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二、关於九八年打混之二三事:(放低姿态状)
哈哈……哈罗!好好……好、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吗?(卖乖状)我就是那个懒到无人能比的唐懒女、懒人??,记得吗?(
装可爱状)
休息的这一年,流言很多很多很多,我想,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太混。呜,呜呜呜
,人家知道错了啦,给我一个自新的机会啦!不要再诅咒人家结婚,还生小孩,封笔、
留学、跳槽,还空难(喔,这个就是很恶毒了哦!妹,你说对不对?……呜,你干嘛瞪
我,好啦、好啦,我继续忏悔就是。呜呜呜,抽抽搭搭、可怜兮兮状)
为什么突然休息一年多?
除了私事多了些外,也有点倦怠吧。不知道耶,就是突然闲对创作失去了兴趣,连
动笔的力气也没有。这段期间也曾数度流传新书欲出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不厌其烦
的读友们,信件更是一封封催。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这段期间若曾带给读友们困扰,唐??在此郑重的说声「抱
歉」。(包括出版社所有无辜的受害者)
老天,那天有位读者特地寄电子邮件来祝我写作满四年快乐,我吓了一大跳。四…
…四年!GOOD!我做了什么?我抱头呻吟,心想这位读者八成是老天爷看懒惰的我不顺
眼,特地派来打击我的。
回头翻了下历年的创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居然为了这堆东西耗去了四年光阴。
後来又认真想想。四年吗?其实光是偷懒我就用去了两年,真正写作也不过才两年。两
年出二十本书,嗯,应该算交代得过去才是。(咦!啊?没有人被我唬过?呜……)
这次突然停笔,害大家以为我从此收山了,其的很不好意思。哪日我若真要封笔,
绝对会用力挤出一本来昭告天下,这是放羊唐??用力说的真心话,请再信我一次。(咩
咩咩,我只是一只缩在厕所边哭泣的小绵羊……咩咩咩……)
三、关於那悠悠、不可测之未来事:(苟延残喘状)
欠出版社的一千号,总算还了。(好里加在、好里加在……)
之前曾预告过怀天的书,後因种种因素暂时将这本搁下,嗯,那个呢……我想短期
内这本书应该还是不会出来吧!(呜呜,别打我)
我写书很凭感觉,不论是对男女主角的感觉,或是剧情的感觉……等等,什么都好
,就是不能越写越乏味,越写越想睡。怀天这本就是这样,所以暂时搁下不写,请原谅
我的任性。我也不想大家看到睡著,目前到打呵欠的程度就好,真的不忍心苦毒大家。
至於青焰门及五色组,记得很早以前曾经说过,我在设定系列之初若没打算要写的
人物,往後不论怎么物换星移,我这颗水泥脑袋都无法帮他们编织恋爱梦。好吧,用不
著大家唾弃,我自己来比较快,唐??是个很逊、很逊的创作人!噢,逊!
请大家别再留恋过去式,来吧,与唐??携手上灯塔,展望那光明璀璨的未来!We
are the world,We are the children……(那位女士,你手势比错了,是先比左手,
再划右手,下巴微扬,呈唱歌剧状)
脑袋有几个故事想写,会先写哪一本心中已有腹案。假如大家不嫌区区不才在下我
说的故事难听,那么,咱们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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