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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lo (我有一颗牙属马,2/18,水瓶座~~),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涿鹿--(7)去昆仑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2月24日18:42:13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七章]  涿鹿——去昆仑
 



  一滴冰冷的水珠打落在蚩尤的头上。
  云锦……在哭么?

  又一滴水珠。
  云锦……还在哭么?

  还有一滴水珠。
  云锦……怎么老是哭啊?


  “怎么好象还有东西压在我胸口上?”蚩尤模模糊糊的想。
  使劲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对碧绿的大眼睛,满是天真的看着他。两颗雪白的尖牙上,口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他额头上。
  “啊!妖怪!”

  蚩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从席子上跳了起来。
  魍魉原本好奇的趴在他胸口上看他睡觉,这时候被颠落到了席子一边。而坐在蚩尤腿上的魑魅却随着蚩尤的跳起轻轻的飘在空中,等到蚩尤的力量用尽又掉了下来,魑魅依然稳稳的坐在蚩尤的大腿上。
  “啊!你们怎么进来的?”蚩尤想起这是在自己住的高台里。
  “喔,魍魉,我们怎么进来的?”魑魅也记不太清楚了,她至少知道几十种偷进来的方法。
  “我们吃完早饭,在大街上转了个圈子就进来了啊。”
  看着魍魉老实认真的样子,魑魅暗地里握紧了拳头。
  “你吃完早饭了还对我流什么口水啊?”蚩尤心惊胆战的想起魍魉的尖牙。
  “唉,”魑魅叹了口气,“少君你不用害怕,魍魉不吃人的,他就是看见人的时候还象先辈那样流点口水。这是他身上唯一象妖怪的地方了。”
  “那你呢?”蚩尤迟疑着问魑魅。
  “以前当小妖的时候一直梦想着找个人来吃吃,可是那时候涿鹿还没建成,周围荒无人烟,最后还是丧失了机会。现在我又不需要吃东西了,”魑魅很惋惜的说。
  

  “少君!有多少妖怪?”
  忽然间,屋子里弥漫着万钧风雷之势,而后整面墙壁倒塌下来。刑天勇武豪放的赤裸着全身冲进了屋子,左手戚右手干,睡眼朦胧的顾盼着。
  一人两妖愣愣的瞪大眼睛,蚩尤还躺在席子上,魍魉已经拿起一张苇席遮住了脑袋,而魑魅正坐在蚩尤的大腿上。
  “喔!”刑天稍微拿盾牌遮掩了自己,堆起灿烂的笑容说,“哇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一个妖怪啊,失礼了。少君,属下真是太失礼了。既然你们这么亲密,我就不打搅了。”
  在蚩尤来得及反应之前,刑天已经迅速的消失在门外了。
  “少君,你这个属下是这么一直有特点么?”魑魅问。
  “我这个属下不是很长脑子的……”蚩尤尴尬的解释说。
  话音还没有落,刑天忽然又冲了回来,一把抓住魍魉拎了出去。昂首阔步的走向门口,刑天说:“让妖怪和少君留在一起就够了,小家伙你和我一起出去吧。”
  魍魉很不服气的抗议说:“我也是妖怪啊。”
  刑天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你这副模样,我可看不出你哪里妖。”
  门扣上了,蚩尤说:“我早就说我这个属下不是很长脑子的……”

  “姑娘你不要总是坐在我大腿上可不可以啊?”蚩尤试探着。
  “哦,抱歉,我以前总是坐在高的地方,不习惯坐在席子上,”魑魅终于跳了下来。
  蚩尤悄悄打量着这个艳丽无双的妖精,缩了缩脑袋。
  “听说涿鹿城里勾结妖邪的人都会被处以极刑是不是啊?”魑魅坐在屋子高处的椽子上问。
  “好象是这样吧。”
  “那少君到底为什么要救魍魉呢?”
  “其实我昨天晚上睡得很糟糕……”
  “睡得很糟糕?”魑魅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听错了。
  “其实我刚刚睡着一会儿……”
  “睡着一会儿?”魑魅按捺住伸手去摸蚩尤脑袋的冲动。
  “我是说我整整想了一夜,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蚩尤老老实实的说。
  椽子上的魑魅忽然失去了平衡,修长的身体以一个头下脚上的舒展姿势栽了下来。

  “魑魅你又玩这个啊,小心不要栽过哦,”门外和刑天赌石子的魍魉忽然说。
  刑天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还有一声愤怒而柔媚的吼叫:“你要提醒就提醒早一点嘛,说这么晚还有什么用?”
  “魑魅对不起啊,我在和大个子赌石子呢。”
  “别废话别废话,”刑天蹲在天井里,不耐烦的催促着,“这次该你猜数字了,我一定得把本翻回来。”

  魑魅从苇席上的大洞里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一边梳头一边不耐烦的对蚩尤说:“怎么,没见过姑娘摔到地上的么?”
  “没见过这种方式的……”
  “我说少君,我呢,只见过两种人,”魑魅说,“一种是比较蠢的,总是想占别人的便宜,还总是给别人看出来;一种是比较聪明的,想占别人的便宜,可是别人还不容易看出来。你那个大个子的卫士是第一种,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听起来我应该是第二种了,”蚩尤呐呐的说。
  “不是,”魑魅叹息着摇摇头,“谁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是第三种。”
  “什么叫第三种?”
  “就是和门外那个绿头发妖怪一样,蠢到了极点的那一种!”魑魅挥手指着门口说。
  “你觉得是……就算是吧……”蚩尤手足无措的说。
  魑魅瞪了他半晌,失望的摇了摇头,跃上另一根椽子,自己独自发呆起来。

  “真奇怪,昨天晚上你看起来不象那么傻啊,”许久,魑魅在椽子上小声说。
  “那是酒没有醒的时候。”
  “还有一种可能!”惊雷一样的速度,来不及眨眼的瞬间,蚩尤忽然看见魑魅出现在离他面孔不到半尺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什么?”对这个美丽的妖精心存恐惧,蚩尤小心谨慎的问。
  “就是你非常非常的狡猾,把我也骗过了!”魑魅咬着雪白的牙齿,恶狠狠的说。
  “啊……”
  “不过呢?”少女伸出一根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手指,轻轻拂过蚩尤苍白的脸,“这张脸看起来倒不象有多聪明的样子。”

  “你是真的傻么?”飘渺如风的声音。
  “我……”茫然的蚩尤。
  “真的傻么?”
  “我……”
  “真的么?”
  在初日纯净的光辉中,柔软的嘴唇轻轻贴在蚩尤的嘴上,阳光穿越两张面孔之间的狭窄距离,散射出绚丽的色彩。
  “咕咚……”蚩尤一脸惨白的倒在席子上,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屋顶。
  “哈哈哈哈,好象是真的傻呢,”屋子里爆发出妖精纵情的媚笑,“原来人里面也有这样的呆子,哈哈哈哈。”
  魑魅轻盈的身体似乎被风吹了起来,毫不着力的飘向了窗户外,渐渐的变成了视野中了一片落叶:“呆子,我明天再来了。”

  “大个子,你们家少君的气息好象忽然弱下去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别想诱我走开,赢了想跑?没门!女人我最拿手,我一看那个妖怪的样子就知道我们少君时来运转了!继续猜,我手心里有几个石子?我还有最后一个铜锭。”刑天随手抓起一把石子。
  “那是你还不了解魑魅吧,”魍魉嘟哝着,“十五个。”
  刑天一边诡异的笑着,一边发狠把手心里的一枚石子捏成了粉末:“看你这次还猜得中?”
  一把石子洒落在地下,滴溜溜的滚动着,不多不少的十五个。刑天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魍魉拿走了他的最后一个铜锭:“被你捏碎的那个不能算哦。”
  “哇,真是妖怪啊,我又成穷光蛋了。”
  “你也要赌裤子么?”






  早晨,涿鹿城的天空总是如此的清澈而明朗。
  蚩尤和刑天飞跃过大车、小车、老人、孩子,奔跑在一群女子的前面,将越来越长的道路抛在身后。
  “少君,再快一点就都甩掉了。”
  “可是还有一个甩不掉的。”
  “哪一个?”
  “你看屋顶上的那个。”
  短裙长带的少女站在远处的屋顶上,娇嫩的唇边带着艳媚狡黠的笑容,笑得人又迷乱,又惶恐。
  “哇,这个小妖精又来找你干什么?”
  “只要不亲我就行……”
  “什么?少君,你连这个都害怕?算了,炎帝的最后一个孙子是永远也没有机会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刑天大呼着加快了速度。


  蚩尤喘着粗气,和刑天一起躲在一条狭窄的岔道里,外面是散乱的脚步声。
  “刑天,她们不会找到我们吧?”
  “外面的应该不会,这次的没有那么聪明了,”刑天抹了一把冷汗,“可是少君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蚩尤小心的探看外面的情形。
  “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啊。”
  蚩尤迷惑的转过头来:“啊!这个女人从哪里跳出来的?”
  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正攀着刑天的胳膊,甜蜜的把脸蛋靠在他的胸口:“我在这里等了八天,你总算躲到我这条岔路来了,这下你跑不了了吧?”
  刑天苦着脸。
  “呜,刑天,你没有良心……”寡妇轻轻拈起刑天的葛布衫擦眼泪。
  “这个……婶子,啊不,大嫂……你贵姓何氏啊?我真的认识你么?你不要吓唬我,我虽然长得高大,其实胆子很小的。”
  “呜呜,你果真没有良心,你上个月吃了我烤的野猪,还说要和我一生偕老的。”
  “喔?上个月是不是腊月?我是上半个月说的还是下半个月说的?”
  “呜呜呜,上半个月。”
  “上半个月?啊,上半个月……那你是阿夕吧?”
  “呜呜呜呜,不是。”
  “那么肯定是阿松了?”
  “不是。”
  “阿贞?”
  “……”
  “阿夏?”
  “……”
  “那你自己告诉我好不好嘛,你知道我记性很差的,你不是欺负我么?”
  “其实我也不要记得你记得我的名字,”寡妇死死的抱着刑天,仰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看他,“我只要你安慰安慰我,让我靠在你胸口哭一场就可以了。”
  “那上个月的烤野猪就算抵了帐好不好?”刑天试探着,他们的钱又用完了。
  “好,一言为定!”美丽的寡妇说。
  蚩尤在一边点头,反正刑天也一直乐意出让他的胸膛让寡妇们流泪,至少这次他们还能抵消一头烤野猪的旧帐。
  “成交!不过野猪肉都是我们少主蚩尤君吃的,你能不能考虑靠在他胸口哭呢?”刑天小声的在女子耳边说。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魑魅吃吃的笑着扯了扯蚩尤的耳朵。
  一阵狂风迷乱了街头所有人的眼睛,蚩尤和少女忽然都消失了。





  “魑魅……”
  “恩。”
  “你不想喝一口酒么?”
  “我正在喝啊。”
  “我是说我们坐下来面对面的喝。”
  “我们现在不就是面对面的么?要不然我怎么能看见你的眼睛啊?”
  酒坊里,魑魅晃悠着修长的双腿,端坐在蚩尤的大腿上,一边拿着一碗米酒,一边百无聊赖的用草叶扫着蚩尤的脸。

  “却说那北方吹来一阵大风,那风中阴气滚滚,百鬼哭嚎,顿时把先锋应龙的双翼吹折。”
  “那后来呢?”旁边性急的汉子追问道。
  “黄帝一方虽然折了应龙,可是神将大鸿已经飞起在半空中啊。大鸿的哭月神刀乃是他十八岁祭见玄天上帝的时候,上帝以神力所成,一刀之下,百里山川化作荒芜。大鸿大吼一声挥舞神刀,顿时将共工部的左翼杀出了一个缺口。”
  “那黄帝没有出马么?”
  “那怎么可能?黄帝的尚方宝剑早已经飞舞在云间,此时化身成无数的剑影射下,就如一场漫天剑雨,当者必死啊!”
  “那我们轩辕部岂不是已经胜了?”
  “哈哈哈哈,”一阵嚣张的狂笑声,“可是我们共工部的大将共工早已经飞在九天之颠,黄帝的头顶。对!就是我啊!我一把将掌心狂雷丢下,把黄帝炸了个黑脸红眼,直栽下九天云端。首领既破,你们轩辕部作鸟兽散,从此天下再也没有轩辕黄帝了。”
  “哈哈哈哈,”周围听热闹的人大笑了起来,“共工你怎么说还是你赢,那大王成什么了?”
  “大王虽然神勇,可是怎么比得上这么疯子啊,”另一个汉子接口笑道。
  “疯子不听你瞎说了,这几个贝钱你拿去喝酒,明天不编新的我们就直接把你扔到酒缸里去。”
  围在一起的汉子们哄笑着散了,只剩下中间一个魁伟如天神般的……乞丐,随手抓起了桌上的贝钱扔给酒坊的主人:“三天前欠的酒钱还了。”
  酒坊主人笑骂着:“这是三十天前欠的。”

  魑魅好奇的拍了拍酒坊主人的肩膀:“这个疯子那么大胆子,怎么没人来捉他呢?”
  酒坊主人呆呆的望着魑魅的艳色:“反正是个疯子啊……”
  蚩尤也好奇的走到了那个叫共工的疯子身边,犹豫着说:“你老是这么说,将军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知道啊,”共工有点忧郁的样子,“可是我不打赢黄帝怎么能去昆仑呢?”
  “去昆仑?”
  “是啊,我打赢了黄帝就去昆仑。”

  共工用陶碗给蚩尤倒上了酒:“是蚩尤少君啊。”
  蚩尤摇摇头:“我不喝酒,爷爷不让我喝酒的。”
  “炎的孙子不会喝酒么?以前你爷爷能喝十斤酒,吃一头猪。”
  蚩尤心里想象了一下,结果还是一头狗熊。
  共工给自己倒上酒:“还是喝酒好。每次喝醉了,我就觉得我能打倒轩辕氏,然后自由自在的往西奔驰。然后越跑越高,去昆仑。”
  “你还没有到昆仑,大王就把你抓起来了,”蚩尤苦笑着。
  “我不怕的,”共工诡秘的笑着,“我根本不害怕。”
  “蚩尤蚩尤,我们不要理这个疯子了,你看他真的疯掉了,”魑魅还坐在他的腿上拿叶子扫他的脸。

  “我听说西王母住在昆仑山中,九重弱水十二玉楼,所以很想去看。可是我是质子,所以不能。”共工已经喝了一斤米酒。
  “你也是质子?”
  “是啊,共工部的,”共工眯着眼睛。共工的眼睛很大很明亮,很配他魁梧的身材,可是眼睛里总有一丝模糊。此时,一丝模糊弥漫了整双瞳子。
  “那你知道昆仑山里这里有多远么?”魑魅笑着问。
  “有人说是一百万里。”
  “你一天走一百里,就要走一万天啊!”
  “对啊,就是三十年。”
  “你今年多大?”
  “四十岁。”
  “一趟往返需要六十年,你能活到一百岁么?”
  共工开心的笑了:“你真傻,我都到了昆仑了,为什么要回来?”
  “我傻?”魑魅对蚩尤比了个鬼脸。
  “那你到了昆仑,都七十岁了,有什么好的呢?”
  共工说:“很多人都会活到七十岁,为什么大家要活到七十岁呢?”
  魑魅忽然愣了一下。
  共工说:“我也不知道,我活到七十岁,就是为了去昆仑,自由自在的去昆仑。”


  共工喝到三斤的时候开始仰天叹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手里没有十万雄兵呢?我要带他们跨越不周山,扫平轩辕的领土。”
  “然后呢?”
  “去昆仑。”他双眼精光四射。
  “为了去昆仑就要打仗么?就为了你去昆仑,会死人的。”蚩尤皱了皱眉头。
  “是啊,会死人的,”共工呆住了,“会死人的……”
  共工忽然跳起来,缩到酒坊的小窗边喝酒,一双眼睛又模糊起来。
  “哼,”魑魅说,“疯子!”
  很久,共工耸拉着脑袋从窗户边跑了回来,歉然的说:“我觉得你说得对,可是……我还是想去昆仑。”
  蚩尤和魑魅面面相觑。
  “来啊来啊,我们说轩辕和共工大战渭水吧!”在蚩尤和魑魅来得及反应之前,共工大笑着跳了起来,在酒坊的中心使劲的喊。
  “疯子又说故事了,疯子又说故事了,”汉子们哄笑着又围了上去。

  


  魑魅拉着蚩尤,逃跑一样窜出了酒坊。
  “可恶的疯子,”魑魅恨恨的说。
  “把妖怪都气成这样了……”蚩尤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魑魅凶狠的瞪起了眼睛,可是她的表情忽然凝固了,因为她看见蚩尤的目光在一瞬间古怪的凝固起来。她小心翼翼的顺着蚩尤的视线看去。

  正是夕阳,如血的残照中,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魑魅看见了相拥的人们……
  周围是淡淡的烟尘,有南来北去的过客归人,他们就这样擦过刑天的肩膀经行在繁华的涿鹿街头。没有人多看一眼,没有人停下一步,行人如无意的流水。只有流水中凝固的身影如此温柔。
  魁梧的汉子轻轻的怀抱寂寞的女子,让她精致的脸儿埋在自己宽阔的胸膛里。女子的柔弱象水里的一片落叶,汉子的坚强象经历数百万年的礁石。一阵风吹起了女子鬓边的青丝,就象纠缠人心的丝。
  只想哭泣的女子?在一片没有边际的宽阔胸膛中。哭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又是谁的泪水和谁的胸口?
  那个瞬间,妖怪和未来的狂魔被阳光如箭一样钉在了酒坊的门口。


  “你记得不记得我说过刑天根本没有心肝的?”
  “记得。”
  “以我和他相处了十五年,我敢肯定他现在是假装的。”
  “没错。”
  “可是明知道他是假装的我怎么还那么感动呢?”
  “因为你是个傻瓜。”
  “那你为什么也那么感动的样子?”
  “我只是想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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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的时候  才知相聚的可贵  一个人的日子  才能真正体味孤独。
如果孤独是杯  却会让人更加明白  有聚就有散  有悲就有欢
一个人的时候  不妨举起这杯酒  想一想以前的成败得失  给未来一个打算

相信再聚时  爱会更浓  天空会更美丽
体味孤独  体会人生的伤感  一种别样的心情
※ 来源:·听涛站 tingtao.dhs.org·[FROM: 匿名天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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