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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lo (我有一颗牙属马,2/18,水瓶座~~),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涿鹿--(11)炎帝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2月24日18:46:4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十一章] 涿鹿——炎帝
锄草者已离去,原野又杂草森森。
我曾听到的鸟已撞死在,世界灯塔的玻璃罩上。
生命为什么总是毁灭:
难道未来总意味着,
一切变化
在难以辨认的海上?
躺在柔软的怀抱中,少年慢慢的睁开眼睛。
有一个灿烂而模糊的笑容,她说:“你醒了?”
垂落的天光让他的双眼如此迷离,五彩的光芒溶化成漫漫的乳白色。他想笑,可是太疲惫,于是噩梦中苏醒的人重又沉睡在远离记忆的平静中。
“真他妈的不够义气,醒了还装睡。为什么不能让我也在那里躺一躺?我也受伤了哦,”一个熟悉却遥远的声音说。
“别想了,你就是断了三只胳膊,她也不会抱你的。”谁在说话?这样媚惑的声音,却仿佛是响在天边无人的寂静中。
有一只手,轻轻掠过少年的额头,眉心开始温暖。
“云锦……”
玄天大庙。
巫师颤抖的手揭开了黄绸,铜铁的盔甲如一尊沉寂的武士,平静的端坐在只剩最后一人的战场上。
“啊?这就是你们持咒三日三夜,玄天上帝赐下的新衣服?”黄帝伸出一根手指,犹豫的摸了摸盔甲的面具。一种彻骨的冰寒让黄帝不高兴的扁了扁嘴巴。
“是啊,天赐神甲啊!”巫师点头如捣蒜的说,双眼兴奋的通红通红。
“别逗了,一看你这兔子一样的眼睛我就不相信你!”应龙兜胸一把抓住巫师的衣服说,“老实说吧,这又是你跟谁家铺子打的玩意儿?”
“应龙,你不要吓唬神职人员,我看这套神甲威武雄壮,没准真是玄天上帝赐下的神器,”英招从一边窜了出来。
“神器?有外形那么差劲的神器么?一定是从哪个铁匠铺子里淘出来的老款式。”
“也不能随便怀疑别人嘛,”黄帝一向是很宽宏的,“不过我本来想要一件长过脚面,上身比较宽松,料子比较柔软的新袍子的,要是那种有米黄色云龙花纹的最好了,你们是不是持咒的时候念错了?怎么玄天上帝会赐了件铠甲下来?”
“别听这帮骗子瞎蒙,这种事情我最有经验了,”应龙大步走到神甲面前说,“大王你看我踢它一脚,它要是神器就让它咬我。真假立辩。”
“好啊,”黄帝点了点头,“不过你踢的时候踢高一点,这就算是件神器,也还是铠甲,你不踢高一点,它咬着不方便。”
“好!大王您且看好!我踢……”应龙双翼一振,飞起在半空中,凌空摆了十几个腿花,这才飞星闪电一样一腿刺下。不愧神将的威名,应龙这一腿激起咆哮的狂风,映着朝阳,全身的银鳞闪烁起来,竟象一柄云天中落下的神剑。
那是一刹那,短得来不及思索,高高在上的轩辕黄帝感觉到一种来自头顶的刺骨冰寒。
黄帝愣了一下——除了苍天,谁能比他更高?
“嚯,怎么变成一只白鸟了?”英招大惊的指着倒飞回来的应龙。
应龙满身白霜,哆嗦着抱着胳膊蹲在地下,他一身耀眼的银鳞在那不及思索的一刹那,已经被寒霜吞噬了。随着他的颤抖,霜霰从他的每一根发稍上落下。
“真的是……神甲!”
“就算是神甲,也没有必要那么夸张吧?”黄帝不满的哼哼,“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神器了,用得着摆这么有伤害力的表情么?”
“我看见它……睁开眼睛了!”
“是的,我看见它,睁开了眼睛……”应龙悄悄对自己说。
从无边的黑暗中突破,在钢铁的森冷中咆哮,星空没有那样深邃,山峰没有那样沉重,阳光没有那样热烈,霜雪没有那样寒冷。天上人间都没有这样的气息,莫非只能来自大地的黄泉下?
那个短短的瞬间,盔甲深处的目光如同百尺千丈的通天长箭,将应龙的身体冻结在飞跃中。应龙觉得自己象被那枝长箭贯胸的飞鸟,悬挂在箭杆上无力挣扎。
“好凶的铠甲!”应龙的心忽的往下沉了。
“别吓唬我,我也是久经沙场的,它分明没有眼睛嘛,”黄帝在面具的眼孔里掏了掏。
“一时眼拙也是有的,大王,这神甲穿着冷不冷?”应龙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将神甲的头盔拿起来罩在了黄帝头上。
“不冷,就是太重。”
“奇怪,刚才那么强的寒气,现在都没有了。”
“也许是太阳出来了吧,”英招一边帮黄帝束起铠甲,一边插嘴道。
“这一辈子都只配种庄稼!”应龙在心里不屑的骂道。
“两位爱卿,你们这样瞪大了眼睛看我,是不是这套神甲果然超凡脱俗?”黄帝身穿神甲,特意拔出尚方宝剑摆了个将军临阵的姿势站在大庙的供桌上。
“当然当然,大王这一身神甲极为威武,使我想起某种动物来,”英招拍手赞叹。
“什么动物?老虎?狮子?还是巨龙啊?”黄帝惊喜。
“臣正在想,正在想。”
“大王,英招其实是在骂您,骂您象乌龟,”应龙躲在黄帝脚下小声说。
“喔,你怎么知道的?”
“您自己去水边照照看,您穿这身神甲能象什么?不就是乌龟么……”
“大鸿,你来得正好,你说我穿这身神甲是不是有点象乌龟?”黄帝不悦的看着英招和应龙,急忙问刚进大庙的大鸿。
“昨夜微臣领云师铁虎卫,擒拿颛顼、神农、少昊、共工四部质子于酒坊中,此外还有一名千年妖精,为臣的阳罡所破,”大鸿静静的站在那里,好象根本没有听见黄帝的话。
“不服不行,我手下四大神将就你最有气派,”黄帝竖起拇指道,“不过你闲着没事去抓四部质子干什么?还有那个共工,我不是早叫你们把他赶出涿鹿的么?”
“勾结妖邪,诽谤大王,饮酒闹事,灭我军威。”
“喔!那么嚣张?那你干脆把他们当场砍了算了,带回来又是麻烦。”
“臣原本确实如此想,”大鸿点头,“大王的心意,微臣明白。”
“那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没有砍呢?难道是没有带刀?”
“微臣的赤炎从不离身,不过当时有人持斧挡在了一众叛逆的前面。”
“谁?”
“神农部的少君蚩尤。”
“你不会是说你连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打不过了吧?”黄帝瞪大眼睛看着大鸿有些僵硬的脸。
“不是,只是我当时忽然有一个错觉,我以为我看见了另一个持斧的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涿鹿城里找只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拿斧的遍地都是,到底是谁?”
“炎帝,”冷汗再一次划过大鸿的脸,“我以为我又看见了炎帝!”
“咣铛”一声,响在静悄悄的大庙中,黄帝挥戈天下的尚方宝剑砸落在地下。
黄帝的大屋在后土殿后,后土殿下就是涿鹿的天牢。天牢只有头顶的一扇窗,缤纷的阳光从头顶洒落,蚩尤躺在草堆上仰望一孔的天空发呆。云锦抱着膝盖悄无声息的坐在蚩尤身旁,象一尊无暇的玉石娃娃,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完了,我那时候还赞美他胆子大的来着,看这个熊样,他也是被吓得不轻,”风伯对魑魅摊了摊手说。
“其实每个人都害怕吧?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做梦的时候满头都是冷汗。”
风伯愣了一下,苦笑起来:“是啊,每个人都害怕,虽然你是个妖精,不过好象知道人还知道得真多。”
“妖精和人有区别么?”
“人会被砍头,妖精会被烧死吧?”
“我靠!你们别吓我了,我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你们被砍了还算是英雄了一把,我才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倒霉蛋,”雨师在一边发话了。
“雨师,你怎么也进来的?”蚩尤说,“我本来也想你没那么义气的。”
“义气?别傻了,早上大鸿叫我去问话,说你和云锦公主他们是不是一起的。我只听见云锦,想也没想是什么事情,马上点头说,是一起的,是一起的,结果就被扔到这里来了。”
“哇哈哈哈,你不是白痴吧?太昊族出了你这么个质子也真是遗祸千年了,”一个魁梧剽悍的人刚刚被踢进了大牢,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开始大笑。
“啊!刑天,你怎么也进来了?你该没有雨师那么呆的啊!”蚩尤指着刑天,象见了鬼一样跳了起来,“现在还有谁可以送饭呢?”
“呸,少君你要相信我还是聪明的,大鸿一问我,我马上说我不认识蚩尤,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刑天一屁股坐了下来,懊丧的说,“可是他们怎么就不信呢?”
“指望魍魉送饭要等到来生了,他现在一定坐在大街上哭呢。”
“唉,猜对了一半,你师兄哭是在哭,不过不是在大街上,”蚩尤叹口气,伸手从大牢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抓出了一个绿头发圆脸蛋的孩子,一把扔给了魑魅。
魑魅凌空抄住魍魉,只看见魍魉全身画满了镇妖的咒符,活象一个圆圆脸蛋的小猴子,正捂着脸哭:“呜,好悲惨,这次又要死人了……”
“不光死人,傻瓜,而且死妖怪,”魑魅摇着他问道,“你怎么也被抓来的?”
“大个子说没有关系的时候,背了个袋子……”
“啊?”
“我就在他背后那个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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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的时候 才知相聚的可贵 一个人的日子 才能真正体味孤独。
如果孤独是杯 却会让人更加明白 有聚就有散 有悲就有欢
一个人的时候 不妨举起这杯酒 想一想以前的成败得失 给未来一个打算
相信再聚时 爱会更浓 天空会更美丽
体味孤独 体会人生的伤感 一种别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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