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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zy (郁闷了就来灌水,然后就忘记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赵云往事9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12月23日20:58:14 星期天), 站内信件
9。8南开园
"魏延不死,军不能安。"
这句话是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带着沉沉杀气,和说话者清秀的脸极不相称。
先锋虎贲大帐里,三枝青铜烛台上摇曳着昏黄烛光。帐外飘着汉中的早春冷雨,虽然毛
毡很厚,还有料峭寒风丝丝地钻进来,使人冷不丁一个寒噤。
其时已是蜀汉建兴四年,诸葛丞相平定南方孟获之后,上《出师表》,率大军出祁山北
伐中原,我的先锋大营驻扎于风鸣山。
我坐在帅案边不动声色,静静打量着对面这个深受丞相信任的年轻将领。昨天我在前军
大败西凉韩德父子,马谡今天下午赶来,送来丞相的嘉奖和劳军什物。
"幼常,这是丞相之意,还是你的看法?"
他微微一笑,反问:"将军怎么看?"
我合上案上的军粮文书,正色说:"魏文长自从归顺先帝以来,取益州,战荆州,又随
丞相南下泸水,身经百战,屡立奇功。就是他这次献计从斜谷进兵,也是一番好意。丞
相当年说他有反骨,不过是因为他新降未顺,略警其心而已。国家现在正在用人之际,
丞相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幼常,你不要妄自揣摩了。"
马谡又是淡淡一笑, "献策不纳是军中常事,马谡岂能因为这个议论大将。将军,
魏延久已在朝中传播流言,蓄意对丞相不利。而且,马谡向将军提起,因为这个流言也
和将军有关。"
"哦?"我仍然语气平和,"什麽流言?和赵某何关?"
"将军,"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帐中缓缓踱着步,突然在帅案对面停住,手撑桌面向前俯
过身来:"我斗胆问一句,当年在白帝城,先帝临终时单独召见将军,所言何事?"
我猛地抬起头来,冷冷逼视住他的眼睛。但他毫不退缩,用压低而清晰的声音说:
"先帝曾当着群臣说,太子可辅则辅,不可辅则丞相可取而代之。这句话非人主对臣下所
能言。将军,你心中明白,先帝对丞相早有猜忌!"
帐外一声惊雷,闪电一瞬间把他的面孔照得煞白。
我呼的站起来,厉声喝道:"马幼常,你在我军中妖言惑众,是何用心?你以为我不能杀
你?"
"将军差矣。"马谡挺胸昂然向前迈了一步,慨然说:"我说的这些从未向任何人言起过。
我并非为丞相,也非为将军,是为了汉室光复大业!将军你追随丞相日久,应知这三分
天下,全系于他一身。主上暗弱,朝中又有宦官黄皓,若再外有叛将,离间君臣,后果
不堪设想!丞相功高又生性谨慎,即便主上不为流言所动,忧馋畏讥也要分心啊。"
看着他慷慨激昂的脸我没有说话,好像一件多年珍藏的美好珍宝被外人无辜诋毁,而自
己又不能辩白,为什麽任何事一卷入政治就光怪陆离,波诡云谲?
半天,按捺住心中的烦躁,我挥挥手,淡淡的说:"幼常,你过虑了。先帝当年只是··
·只是向我追怀一件往事,与丞相无关。你回去吧。"
马谡盯了我良久,长揖到地,转身出帐,在门口突然回身:"这次北怔,魏延必死。"
他说错了,魏延没有在这次出征里死去,死的是他。马谡因失守街亭,被丞相斩于军中
。
9.8日 mon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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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于,我的细辫
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橘黄色,
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
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
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
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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