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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S (友人A☆心入秋水,将寒二载),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第六章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3月02日11:51:16 星期六), 站内信件
六
这个劳改煤矿是建在一座山头上的。监狱、办公楼、职工家属住宅也都顺着山
势散落筑成。无论去哪里都要上下坡,秋冬雨雪泥泞,行走很是不便。很多职工家
属都不愿随丈夫来矿居住,“文革”以来城里“造反派”大斗,生活还不如农村,
才有少数人来矿上暂住。那些布局分散的住宅也就随着来矿家属的逐渐增加而先后
修建。
魏大江的妻子是前几个月来矿上的。
他们住在南边山坡上的一座房子里。那里坡高、偏僻,别的职工都不愿去住。
他却看中了那两间房子宽敞,还附有厨房,屋后还有一块地可种菜养鸡。
这栋房子共有四间,另两间原来也住着一家人,那干部的妻子嫌矿上单调、寂
寞,这高寒山区又多风雪。住了半年,走了,只是每年来个三两次。所以,今夜这
栋房子只有魏大江的妻子在。隔壁那个干部也因为矿井塌方,被喊走了。
罗盘带着乌龙、周正在黑地里时而匍伏,时而弯腰快跑,左绕右转,终于接近
了这栋房子。雪越来越大,一会儿就把他们的足迹遮没了,罗盘高兴得不住说:
“老天有眼!老天开恩。”
他熟悉路。前些日子,魏大江曾两次派他挑煤到家里去。这个小贼有个习惯,
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记下周围环境的特点,以备不时之需。
屋内一片漆黑,门反锁着。
罗盘有准备,早就偷了半截小锯片磨成了一把万能钥匙。对于他这个惯偷来
说,这种一般家用的暗锁,就是没有万能钥匙,用根小铁丝也能拨开。
“这是哪里?”乌龙悄声问。
“魏大江家。”罗盘已在拨锁。
“哈。”乌龙兴奋得真想一脚踢开门闯进去。
罗盘返身在他那粗大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作声。
门很快打开了。外室是饭厅兼会客用。一个装有烟囱的大火炉烧得正旺,那股
热气熏得这三个在雪地里冻久了的越狱犯身子都是软软的,周正情不自禁把手伸向
火炉烤了起来。
一张布帘子挂在内室门口,从里边传出了一个年轻女人睡熟后偶尔发出的一两
声梦中呓语,轻柔、娇甜。乌龙这色鬼听了口涎都淌了出来,急忙往里冲。
脚步声把那女人惊醒了,她在蚊帐里动了一下,嗲声嗲气地问:“你回来啦?
“回来了。”乌龙语气猥亵地回答。
年轻女人也听出了这声音不是她男人,惊得从被子里坐起来,“你是哪个?”
乌龙已紧走一步,掀起帐子,一把卡住这女人的脖子,“不准喊叫。”
女人扭动身子想挣扎。
乌龙把那铁钳般的大手略为卡紧些,这女人就呼吸困难,出不了声。
罗盘从枕头边摸到了一个手电筒,照了照,女人已脸色苍白。他忙制止乌龙:
“不要弄死她!”
乌龙才把手松了松。女人不敢再作声,哆嗦着直喘气。
罗盘对她说:“我们不会杀你,只想借你男人的公安服用一用,衣服在哪
里?”
这年轻女人才明白遇见了越狱的犯人,她这时候,只想活命,那里还敢违拗,
忙说:“有,有,在柜子里。”
罗盘打开衣柜,见挂着一套公安人员的冬服,这当然不够三个人穿,又问:
“还有衣服呢!”
“没有了。”女人说。
“你撒谎。”乌龙的手又紧了紧。
女人忙说:“箱子里还有。”
“起来给我们拿。”乌龙说。
女人只好颤抖地从床上起来。
她只穿着汗衫和三角裤。电筒光下,那白嫩的胳膊、大腿、丰满的胸脯,还有
年轻女人那特有的肌肤香气,都叫乌龙目眩神迷。
他趁电筒光熄灭的一刹那,在那女人丰满的臀部上乱摸乱捏。
女人吓得“唉唷”了一声。
“不准喊叫。”乌龙从桌上抓到一把锋利的匕首。
箱子里还有两套单警服。
乌龙、罗盘、周正都换上了公安服。罗盘心细,又抓了几件魏大江的便衣,叫
周正用个提包装着。
这女人也不敢回到床上去,就这么半裸地站在一旁。
乌龙不断用手电筒照着这女人,好把她的白嫩苗条的肉体看清楚。他已有好多
个月没挨近过女人,冲动得在急促地呼吸。
这年轻女人又害羞又胆怯,哀求道:“让我穿件衣衫。”
“不行。”乌龙恨不得立即把她那条猩红色的三角裤剥下来。
年轻女人望望被厚实的帘子遮住了的窗子,外边只有风声和雪粒打在岩石上的
沙沙响声。却没有人的脚步声。她只好两手蒙住眼睛,似乎这样就可躲开这难堪的
处境。
这反而把她那只被一层透明的尼龙衫遮住的丰满胸骗、肚脐……全暴露在乌龙
眼前。
他咕噜着“只要我们走出这房门,她马上就会大喊大叫。”
罗盘说:“也不能杀掉她呀!魏大江虽然可恶,她可是没伤害我们。”
乌龙狞笑了一声:“我会安排。”
他从门后边找出一条绳子,抓住这年轻女人的双臂往后一剪,她柔软的胸脯在
起伏颤动:“不要动我,不要……”乌龙听也不听,已麻利地把她反捆起来,然后
用条手帕塞住她的嘴。
罗盘觉得只能这样,就说:“走吧!”
乌龙本来就色心重,一接触这女人那柔软的肌肤,更是难以自持。他诡秘地对
罗盘一笑:“你们到外边烤烤火,我要办点事。”
罗盘忙说:“乌龙,干不得。”
“我只要一小会。”乌龙急不可耐地说。
女人已吓瘫了,嘴又被塞住,只能含混地呻吟。
“乌龙,要不得……”罗盘还想拦阻。
乌龙已把女人往床上一抛,掏出匕首,声音嘶哑地对罗盘吼着:“你爱偷,我
喜欢女人,各有各的爱好。你为什么管我。再罗嗦,我先宰了你!”说着,“哗
啦”一下,已把这女人的三角裤撕掉。
罗盘平常就了解这个乌龙蛮横凶狠,只好走往室外。心想,不吉利,不吉利,
才爬出监狱围墙就干这种烂事,会触霉头的!
小偷们作案前后最忌和女人来往。他只好闪开。
周正穿起公安服后,就在外边烤火。他身材魁梧,食量大,这时候,正忙着把
放在炉子上的一大盒饭和一碗红烧肉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那是这女人留给魏大江
下井回来吃的。
见罗盘叹着气出来。
他问:“他刚才吼什么?”
“他要干那个女人。”罗盘还在摇头。
“这怎么行。”周正平日最恨这种事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种人。”罗盘叹了口气。
周正扔下饭菜就往里闯。
这时,乌龙已压在那女人身上,女人两手被捆住,只能挣扎着在床上翻滚用腿
乱踢。
周正抓住乌龙的胳膊往旁边一甩,就把这色鬼推倒在床旁边。
“你,周正!”乌龙没想到这个周正敢来破坏他的好事,气得爬起来要揍周
正。
周正先前在外边已抓了一把砍刀,准备路上用,这时候,把刀一横,怒冲冲地
说:“你再动这女人,我就一刀劈了你。”
乌龙冷笑地问:“你想占先?”
“我没这个意思。”周正说。
“周正,你别死板不懂事。人生该快活时得快活。”
乌龙想再往女人身上扑,又怕周正的刀。心里又恨又急,牙齿都咬得铮铮作
响。
“你想快活,到别处去。”周正又用冰凉的刀背在乌龙脖子上抹了一下。
他只和这女人匆匆见过一面。那是前几天,监狱伙房要几个犯人去卸从远处运
来的菜蔬。天冷,卡车上的箩卜、白菜冰冻硌手,一个犯人缩手缩脚地只喊冷,把
手里的一筐萝卜滑脱在卡车底下。
刚好魏大江和他妻子从这里经过。
魏大江这个“造反派”上前就是一脚,“烂杂种,你偷懒。”
那个犯人当场就被踢倒在泥水里。
魏大江还想踢第二脚,已被他妻子拦住:“你打他干什么?”
“你不要管。”魏大江声音已小多了。他别人不怕,只怕这漂亮能干、又比他
年轻得多的女人。
“我就要管,早就给你说过,你不讲政策,也要积点阴德,犯人也是人……”
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就走。
这些都被周正看在眼里。
他望着这女人那苗条的身影,心里却在暗暗叹息:人生也怪,一个凶狠的人却
能娶到这么漂亮、善良的女人;自己为人一向本份,老婆却那么淫荡……
周正虽然也恨魏大江,却不忍心这善良的女人受乌龙奸污。
罗盘从他的观念出发,也不同意乌龙搞这种脏事,又怕周正真的和乌龙动起刀
来,那可是还没逃离监狱的范围就会全部再落网。
他忙把乌龙拉到一旁悄声说:“你到外边还怕找不到女人,这事包给我好了。
你别惹他。我们还要依靠他开汽车远走高飞呢!”
被周正这么一闹,乌龙那勃起的欲念也陡然减退,但他还是恨恨地咕哝着:
“他算什么东西,管起老子来了。”
罗盘急于离开这里,忙从中打圆场:“这里确实太危险。让我对他说,以后不
要多事。”他又反转身对周正说:“周正,乌龙就是喜欢玩女人,以后各干各的,
你别再干涉他!
“好。”周正这时候也不想真的和乌龙打起来。他见已保住了这女人可以免遭
奸污,也就趁机让步。
乌龙又恋恋不舍地把手伸进这女人的胸部,捏弄了一番,才无可奈何地说了一
声:“好,老子这次依了你们,下次可别多事!”
“那就赶紧走!”罗盘又打着手电筒把衣柜里的几十块钱、十几斤粮票搜刮一
空,然后轻手轻脚溜出去。
这少妇像被拖进了污水里又被人拉起来一样,惊散了的三魂七魄又晃悠悠地归
了窍。当乌龙带着一身骚臭味压往她身上时,她虽然挣扎,也知道无济于事,没想
到还会有个犯人来救她。当时他们的争吵她听得很清楚,她想看清楚哪个是周正?
可是屋里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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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R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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