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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oer (二多~不理大坏蛋),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春雪4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10月07日20:38:5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毋宁说，早在清显  裙裾的前一年，这种不安就深深地埋藏在饭沼的内
心底里。饭沼十七岁寄居在这个宅邸。
    饭沼是清显的贴身学仆，由鹿儿岛乡村中学推荐来到了松枝家。他学业
优秀、体格壮实，是少年中的佼佼者。松枝侯爵的祖先被当地看做是豪放的
神。侯爵家的生活，只有凭在家里和学校听到的，有关侯爵祖先的情况来加
以想象。然而，来到这宅邸一年之后，侯爵家的奢侈，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同
他想象的相反。这就刺伤了这位纯朴少年的心。
    对别的事情，他可以视而不见，惟有对托付给他的清显，他却不能这样。
清显的俊秀、纤弱以及对事物的感受、思考和关心，一切的一切都使饭沼不
太中意。侯爵夫妇对清显的教育方法，也大出饭沼之所料。
    “即使我成为侯爵，也绝不这样教育我的儿子。侯爵对先祖的遗训，都
不知道怎么想的。”饭沼常常这么想。
    只在祭祖的时候，侯爵才虔诚地执行不误，平日甚少言及先祖的遗训。
饭沼曾梦想过更多地听到侯爵谈谈有关先祖的回忆，那时还多少流露出他对
先祖美好的追慕之情。可是，这一年里，饭沼的这种愿望也落空了。
    清显完成了  裙裾的任务之后，回到家中当晚，侯爵夫妇还在家族范围
内举办了宴席以示庆贺。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竟连闹带笑被强灌了酒，双颊
染上了酒气，到了就寝时间，饭沼一直把他扶到了卧室。
    少年把身子埋在绢面棉被里，头枕在枕头上，吐着热气，从短发处一直
到耳朵根，他那格外单薄的皮肤——甚至可以窥见内中的脆弱的玻璃结构似
的——浮现出跳动的青筋。昏暗中，他的双唇也透着丹红，从嘴里吐出的呼
吸声，听起来宛如一首歌，在戏嬉慰藉这个不知人间苦恼与艰辛的少年。
    少年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巴着、单薄而娇弱的、水栖动物般的眼睑……
饭沼望着这样一张脸，深知不能指望这英俊少年的感激和忠诚的宣誓，而他，
今晚完成了最光彩的任务。
    清显又睁开了眼睛，仰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睛湿润了。饭沼被他这双湿
润的眼睛一盯视，就感到一切都违反自己的意愿。饭沼只有相信自己的忠实
了，除此以外别无其他。清显好象很热，他举起光滑、嫩红、赤裸的胳膊，
交抱着枕住后脑勺。饭沼给他翻上了薄薄的棉睡衣的衣领，说着：
    “这样会感冒的。快睡觉吧！”
    “喂，饭沼，我今天干坏了一件事。你答应保密，不告诉我父母，我就
跟你说。”
    “什么事？”
    “我今天牵着妃殿下的裙裾时，绊了一小跤，妃殿下只微微一笑，宽恕
了我。”
    饭沼对这种轻浮的语言、这种缺乏责任感、以及那湿润的眼睛里浮现的
恍惚的神情，觉得可憎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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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而每一次我失恋，我都会去跑步，
因为跑步可以将你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而让我不那么容易流泪，
我怎么可以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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