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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oer (二多~不理大坏蛋),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春雪7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10月07日20:41:17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最后他们两人走到了船边，把缆绳解开了。远望湖面，一半披上红色的红叶
山倒映在湖中，把湖水染得红彤彤的。
    刚上船时，船身 ∫』位 。这荡漾，唤起了清显对这个世界不安定的、一种
更加真实的感觉。瞬间他心潮激荡，起伏不已的心情仿佛鲜明地映在小船船边上。

他变得快活起来了。
    本多将木桨顶在岸边的石头上，把小船划到宽阔的湖面去。绯红的湖水被划
破了，阵阵的涟漪就这样扩大了清显的精神恍惚。深沉的水声，恍如从咽喉深处
发出的粗犷的声音。他感到自己十八岁这年秋天某日午后某时的确是一去不复返
了。
    “咱们划到中之岛去看看好吗？”
    “那里什么也没有，去了也没意思。”
    “那还是划过去看看嘛。”本多划着船，不由高兴地说。他那股高兴劲，同
年龄是相称的，不愧是个少年，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活泼。清显听见了远方中之岛
那边的瀑布声，他凝神望着沉淀和红色的反射而看不太清的湖面。湖里的鲤鱼游
来游去。他早已知道水底的某块岩石后面有鳖，心中隐约地唤起了童年时代的恐
惧感，尔后又消失了。
    天气晴朗，阳光洒落在他刚剪短了头发的细嫩的脖颈上。这是一个寂静的、
无事的、富贵荣华的星期天。尽管如此，清显觉得，在这个像灌满水的皮袋一般
的世界的底层，开了一个小小的洞穴，他仿佛从那里听见“时间”的水滴在一滴
滴落下来的声音。
    他们两人把船划到了在青松丛中屹立着一棵枫树的中之岛，登上了台阶，走
到放置三只铁鹤的圆圆的草坪处，两人先是坐在两只仰天长啸的铁鹤脚下，随后
仰脸躺了下来，望着晚秋的明朗天空。短草扎着两人穿着衣服的脊背，清显感到
格外的痛，本多却产生这样一种感觉：仿佛把必须忍受的最甘美最爽快的苦楚，
铺垫在脊背下。于是，两人的眼角里映现了两只铁鹤，它们长年累月经受风吹雨
打，还被鸟粪弄脏了白羽毛，而它平稳地伸展着 本钡 曲线，随着浮云的飘动，
也在微微地晃动。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像这样无所事事，这样美好的日子，也许一生当
中没有遇上几回吧。”本多仿佛预感到什么，脱口说出了这么一句。
    “你是说幸福吗？”清显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呀。”
    “没说就好。我很害怕，我不能说出像你那样大胆的话。”
    “你一定野心很大，有野心的人总是带着悲伤的样子。你究竟还想要什么呢？
”
    “要一件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可是，那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清显疲
倦地回答说。
    清显是个异常俊美的、万事都处在未定状态的年轻人，他和本多是这样的亲
密。可是他的任性，却不时被本多的锐利的分析能力和充满自信的话语，以及活
像个“有为青年”的样子所搅扰，他感到十分烦恼。
    清显突然翻过身来，趴在草地上，抬头远望湖对岸的正房大厅的前院，在铺
满白沙砾的地上，间隔安置了一块块踏石，一直排到湖边。这附近有更复杂的湖
岔，好几道桥飞架其间。他看到那里有一群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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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而每一次我失恋，我都会去跑步，
因为跑步可以将你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而让我不那么容易流泪，
我怎么可以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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