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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rueColor (本色), 信区: fiction
标  题: 8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r 12 16:59:40 2000), 转信

发信人: shipuo (湿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真实与虚幻之间8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9 15:01:48 2000)

第八章
　　齐岷相沉声道：“问得好！正因为我们的战斗力要比赫龙人弱，所以行兵布阵总要
讲究
人数优势，处处都缚手缚脚。若能得先生相助，至少可以拥有一支人数不多但却有强大
打击
力的奇兵，对战场形势便可以起到扭转的作用。更何况老夫发觉先生亦是精通兵法，能
深谋
远虑的人，故此对先生更有信心。”
　　林洛天默然不语，自己的所谓精通兵法其实都是从玩战争游戏里来，不过眼前这个
局面
也可以算作是一场游戏，只是更真实些罢了。要不要帮他们呢？
　　齐岷相忽又低声道：“知道先生有比赫龙人更神秘的来历后，老夫更加相信先生一
定会
是赫龙人的克星。”
　　林洛天心里苦笑了一声，下定了决心，道：“好，我便帮你们罢。不过我可未必是
什么
赫龙人的克星，大公最好也不要抱过高期望。”
　　齐岷相虽然没有表现出激动来，但眼中显然有了欣喜之情，大声道：“多谢先生肯
施以
援手，今晚便由老夫做东，为先生洗尘兼饯行。明日一早，老夫会  幼子啸岚陪同先生
一道
前往都城。”
　　当晚齐岷相在府内设宴款待林洛天，林洛天也因此第一次见识到传统的大规模晚宴
的场
面。宴厅里摆着足有三十公尺长的长桌，齐岷相坐在一端的主位上，而他则一个人孤零
零地
坐在一边，对面则坐满了齐家的人。还好齐岷相让幼子齐啸岚坐到了林洛天下首来陪他
，否
则林洛天简直会吃不下一口东西。
　　晚宴进行得颇为安静，齐岷相本不是多话的人，而林洛天又和其他所有人都是初次
见面
。总算齐啸岚和他年纪相仿，彼此渐渐谈了起来。
　　林洛天留意到对面有几个座位一直空着，直到第一道菜上来也未见有人入座，便低
声向
齐啸岚询问。
　　齐啸岚神色一黯道：“那是二嫂和一对侄儿侄女的位子，她们今天是不会来了。”

　　林洛天也是心中凄然，孤儿寡母大约是战争中最常见的惨剧，他也多次从史前资料
中了
解到。但此刻实实在在发生在他身边，心中也仍是觉得沉重，向齐啸岚告罪一声，不由
得想
起自己和采芝天各一方，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岂不也是同病相怜？
　　然而自己毕竟知道两人都平安，也深信会有重遇的一天，处境到底是要好得多了。

　　只是采芝不了解自己的状况，心中的创痛恐怕是深得多了。
  　唉，采芝！没有� 的日子，真的很不习惯。
　　齐啸岚见林洛天神情恍惚，不由低声唤道：“先生？”
　　林洛天回过神来，转头看着  啸岚。
　　齐啸岚不好意思地道：“先生在想些什么？”
　　林洛天感慨道：“我在想，战争总是制造分离，让你渴望一世拥有的东西转眼间烟
消云
散。而一个人的力量却又总是显得如此渺小，只需一点轻易的变动就被永远改写了自己
的命
运。幸福，实在是种很难得的东西。”
　　齐啸岚呆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的道：“先生说得很对，先生真不是个一般的人。”

　　林洛天心中苦笑，他为了让新宇宙拥有完全的自我能力和知识，几乎收集整理了所
有纪
元前遗留下来的信息。虽然不可能他就此都全部了解这些信息，但毕竟脑子里装满了各
种知
识，以前整天忙着工作，也没有机会对这些东西加以思索，但自从掉到加图大陆来，天
天都
无所事事，以前积下的这些存货不期然地就会喷发出来，很容易有所感慨。
　　齐啸岚当然不会知道这一些，眼光再回到林洛天身上时，已经有了明显的景慕之意
。
　　林洛天倒是没有留意，对面坐着许多女眷，也有几个青春少艾的少女。然而就算他
可以
毫无顾忌地盯着别人，也会因为很多人在盯着他而不好意思，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将
脸向
着盘子埋头大嚼。
　　齐岷相除了简单地为林洛天他的家人做介绍外，并没有多说话。虽然对面也有人和
林洛
天搭讪，但也都只是简单聊了几句。晚宴简单结束后，林洛天被领入豪华客房休息，沐
浴更
衣后，躺在温软舒适的大床上，回想起在那个简陋的山洞里住了近一年，林洛天简直觉
得在
做梦。
　　要是早知道小泽根本没法这么快找到自己，就早早出来闯荡世界好了，说不定早就
可以
过些舒适的生活了。不过林洛天的心中却也下定了决心，要帮助加图人击败赫龙人，让
大地
早日回复和平。他不愿意这种合家欢庆时却偏偏少了几个人的情形，再一直延续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洛天便和齐啸岚一起出发前往都城。从洛城前往都城不用再坐那种
缓慢
而颠簸的驿车，而可以乘坐快速平稳的驭风梭。
　　驭风梭是利用地底的风穴做动力的交通工具，是凤神帮助加图人建造的，目前只在
十几
个主要的大城间有开通，从洛城前进三千公里到都城龙加，只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下午时分，林洛天终于踏足了这片大陆上最重要也是最大的城市——龙加。
　　齐啸岚一下驭风梭就立即叫了一辆马车，两人直朝皇宫而去。
　　龙加果然不愧是都城，宽阔平直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高大气派的建筑物
都在
显示着这坐城市的繁荣和伟大。只是和洛城一样，见到的人中，青年男子相当的少。
　　齐啸岚见林洛天四处顾盼，笑着道：“第一次来龙加的人，都会震惊于龙加的气势
。但
其实，这里只是在城墙之内的内城而已，城外还有广大的市镇。因为龙加的城墙是一千
八百
年前修的，早已不能容下日益增多的人口，所以在原来城墙的外面，又出现了大片大片
的房
屋。现在龙加的平民大部分都住在城外，主要的贸易市场和消遣娱乐的场所也都在城外
，城
内留下的都是各府厅办公的地方和有身份的贵族所居住。若是我们坐驿车前来，就可以
见识
到城外的繁华景象。”
　　林洛天暗暗摇头，又是等级制度，随口问道：“加图帝国有多少个大公呢？”
　　齐啸岚道：“大公也有两种，一种只是受封为公爵以表彰他的功劳，这种大公没有
实际
的封地，爵位也不能世袭，这种大公数量相当多，而且常常在变，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
有多
少人。另一种则是象我们齐家一样，世代镇守一方的大公，整个加图帝国只有我们北方
的齐
家，南方镇守珍珠平原的达卡家，以及地居西北的列家，合称加图三公。”
　　林洛天听他语气中有明显的自得之意，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与对方之间的距离。在他
所熟
悉的世界里，所有的荣誉与光环，都必须是靠自己双手奋斗而来，有声名显赫的父母反
而成
了子女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啸岚道：“先生手中的这样东西，是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么
？”
　　林洛天低头看看手中的柔肠剑，自从到了林德村后，他就找了块麻布将没有了剑鞘
的柔
肠剑包了起来，想到可能很少有机会再用，更干脆用麻绳紧紧捆了起来，绑得象根木棍
一样
。这样的东西拿在手里，也难怪别人觉得奇怪，不过它又实在太长，不方便收起来。
　　齐啸岚已经对这样东西好奇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问。
　　林洛天微微一笑，道：“这是我来到这里后，所唯一剩下的东西。”
　　齐啸岚迟疑半晌，有点犹豫地问道：“先生是从哪里来的呢？父亲说，先生的来历
要比
赫龙人更加神秘。”
　　林洛天哑然失笑，真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也许是因为生长在幸福的家庭里，
所以
会成熟得比较慢吧。想到这里，不禁又有点自伤身世，没有回答  啸岚的问题。
　　齐啸岚见林洛天默然不语，也识趣地没有再挑起话头，马蹄声伴随着车厢规律的摇
摆，
将两人送至了皇宫的大门前。
　　齐啸岚亮出身份，两人顺利地进入了皇宫，大门后原来是一大片花园和水池，群花
绽放
，将偌大的庭院点缀得万紫千红。一座纯白的建筑物耸立在花园的另一端，中央是个高
高盖
在四层建筑之上的巨大的半球型屋顶，球顶处有一个象吊钟一样的东西扣在屋顶处。两
侧的
三层建筑笔直地伸展出去，各自有百多公尺的长度，最尾端则变成高高耸起的尖塔。
　　林洛天打量了皇宫几眼，觉得这样的房屋设计得颇为奇怪，不过更奇怪的是整个宽
广的
花园里居然除了门口的卫兵外一个人影也见不着，偶尔传来啾啾的鸟鸣声，更显得庭院
的幽
静。不禁有些奇怪地问  啸岚道：“这里平常都是这么安静的吗？”
　　齐啸岚摇头道：“我以前来都不是这样的，小公主最爱在这庭院里玩了，每次都见
到她
。其他的园丁花匠什么的也应该有不少才对，可能正好都离开了吧。”
　　林洛天随齐啸岚举步朝前走去，忽然问道：“你每次都见到小公主？她一天到晚都
是在
玩吗？”
　　齐啸岚笑道：“不是，小公主上午要上课，下午才会出来玩。因为我每次都是这个
时候
到，所以次次都见到她。”顿了一顿才道：“小公主非常可爱的，先生见到了也一定会
喜欢
她。”
　　林洛天奇怪地瞅了齐啸岚一眼，齐啸岚登时知道对方有误会，连忙解释道：“小公
主才
只有十三四岁，非常天真活泼，真是人见人爱。”
　　林洛天明白过来，自己也不禁好笑。
　　两人登上大门前的阶梯，终于有人迎出来道：“原来是啸岚公子，这位是公子的好
友吧
，两位请这边来。”
　　齐啸岚道：“不错，这位是林先生，我这次和林先生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国
王陛
下，能立刻为我引见吗？”
　　那人怔了一怔道：“昨天皇宫里发生了奇怪的事，国王陛下正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调
查，
啸岚公子可否稍候片刻？”
　　两人对望一眼，明白过来为何庭院里空无一人。
　　齐啸岚道：“我是为了……”他正想说是为了凤神的事而来，林洛天轻轻用肩头碰
了他
一下，齐啸岚也是机灵的人，立刻会意过来，改口道：“那我们等等好了。”
　　那人自然不认识林洛天，见他居然可以示意  啸岚不要随意说话，不禁肃然起敬地
打量
了他几眼。道：“那两位请跟我来。”
　　心想这件事既然重要到不可以随意通传，想必是极为重要的大事，还是及早通知国
王陛
下一声的好。
　　两人在中庭里小坐了片刻，林洛天听   メ奥月越绍了一下王室的� 形。现任国王
诺兰
德·加图二十八年前接掌王位，现在有一子三女，除了最小的小公主米琳外，其余都已
成婚
，两位驸马均是骁勇善战的名将。
　　正在闲聊间，刚才那位接待他们的管家又匆匆走了过来，请两人去见诺兰德国王。

　　两人不禁都有些奇怪，国王这么快就处理完事情了？
　　管家带着两人直上三楼，进入了一间象是书房的房间。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正端
坐在
房间中一张大书桌的后面，纵然他双眼中布满红筋，脸上有遮掩不住的１与憔悴，但
仍然
坐得笔直，冷静自若地迎接着他的来宾。
　　林洛天心中涌起敬意，他可以想象身为一国之君，在覆国之危下连年征战挣扎求存
，心
中承受着何等压力。然而危难虽然在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沧桑痕迹，但却并没有击倒
他。
　　齐啸岚已经上前见礼，林洛天不禁又头痛起来，他并不习惯向任何人做这类动作。

　　幸好诺兰德已经和声道：“两位请坐。”
　　两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齐啸岚取出齐岷相的亲笔信，恭谨地递了过去。诺兰德接
过信
笺，却并没有立时拆开。眼光在林洛天身上停留一会，道：“两位刚刚进来时，可能有
留意
到四处不见人影吧？”
　　齐啸岚点头道：“是的陛下，啸岚当时也觉得奇怪。”
  　诺兰德温和地一笑，“昨天宫中发生了很奇特的事情，所以我今天一直在调查这件
事，
让两位久候了。”
　　齐啸岚问道：“是什么样的大事，要劳动陛下亲自过问呢？”
  　诺兰德大有深意地看了林洛天一眼，才道：“皇宫宫顶的石钟，昨天忽然崩掉了一
个角
，裂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林洛天心中奇怪，这样的事情难道会和他有关系吗？国王为什么要用这样暧昧的眼
神看
他？身旁的齐啸岚已经“呵”地惊呼出来，也扭过头来看着林洛天。
　　林洛天莫名其妙，心想你们都怎么了？
  　诺兰德微笑道：“所以两位一来，我便知道事情其实是和两位有关，所以也不必再
查下
去了。齐大公的这封信里，想必也是说的这件事情吧。”
　　齐啸岚点头应是，诺兰德终于抽出信纸读了起来。林洛天总算有了点头绪，看来皇
宫顶
上的那座石钟，八成又是和那个凤神有牵连，难道自己真的和那个传说中的凤神有些什
么纠
缠不清的关系？
　∨道嫉已经读完了信，低头沉� 了一会，才又看着林洛天道：“林先生真的肯定自
己并
不是转生的凤神？”
　　林洛天迟疑了片刻，才点头道：“对，我确信自己不是转生的凤神，齐岷相大公的
叔祖
父也说我和凤神没有相似的地方。”
  　诺兰德国王沉思� 片晌，才道：“不论如何，先生已经千里迢迢地赶来了龙加，想
必也
不会不打算尝试一下。先生先去休息一晚，我们也要一晚的时间来准备，这样先生明天
就可
以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转生凤神了。”
　　林洛天一头雾水地问：“是要怎么样尝试的？”
  　诺兰德怔了一怔，笑道：“原来先生还并不知道转生凤神与火灵剑合体，成为凤神
的方
法。啸岚你这可是款待不周了。”
　　齐啸岚嘿嘿地尴尬笑了几声，挠了挠头道：“历任凤神灭迹之前，都会将自己的历
练和
精元封印在火灵剑里。凤神灭迹后，火灵剑就会变成一把石剑，只有转生凤神能够以自
己所
保留下来的凤神的元气开启封印，再度和火灵剑里的精元合而为一，成为真正的凤神，
同时
也将石剑还原成火灵剑。”
  　诺兰德接道：“这把火灵剑所化成的石剑，现在就插在宫顶上，被那口石钟罩着。
”
　　林洛天终于明白过来为何石钟崩了口子会惹起大惊小怪了，这可不是意味着火灵剑
要重
现人间了吗？要是自己真的能拔起那把火灵剑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忍不住问道：“
这把
火灵剑，是真的只有转生凤神才能拔出来的吗？”
  　诺兰德点头道：“当� ，必须要两者元气相合，火灵剑才能启封。”
　　林洛天追问道：“以前有没有过象我这样有很高的炎系和风系的能力，但是却拔不
出火
灵剑的人呢？”
　　“这……”诺兰德一时亦不知该如何回答，加图国的历史上，确是从没有过进行尝
试但
却不能启封火灵剑的事情。过了一会，才答道：“每一位被认为可能是转生凤神的人，
都的
确成功地启封了火灵剑。但历史之上，从未有过同时出现两个可能的转生凤神的情形，
他们
之中，也有些是不相信自己是转生凤神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的人。也许先生坚决不认
为自
己与凤神有什么关系，但我想，如果先生能顺利拔起火灵剑，应该就证明了凤神确是冥
冥中
将转生的精元，寄托在了先生身上。”
　　这岂不是说只要自己能启封火灵剑，就肯定是凤神了？林洛天心中苦笑，会不会从
来没
有过什么转生这回事，只要是若干年后的一个拥有相当能力的人，就可以顺利地成为新
的凤
神呢？
　　也有可能是自己昏倒在山洞里时，幽魂不散的凤神就乘机附上身来了吧。不过自己
反正
也决定了要帮他们，多个身份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再说是不是能成功启封火灵剑也
还是
不知道的事情。想到这里，林洛天点头道：“好，那我就明天去试试吧。”
  　诺兰德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我会� 排先生今晚的宿处，只是我公事缠身，
不能
为先生接风洗尘了，就由啸岚陪先生在城里四处逛逛吧。”
　　虽然战事频仍，但都城总算还是保留了一些生气。夜晚的外城灯火璀璨，一派歌舞
升平
的景象，林洛天在  啸岚的带领下，游览了不少供人消遣娱乐的� 所，深感大开眼界。
感叹
道：“没有战争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的？”
　　齐啸岚摇头道：“父亲可能见过，我自从出世起，就一直在战争的阴影下生活了。
听说
当年的外城游乐之地集中的莲花湖一带，灯火通宵不灭，任何时候都是人潮如涌，一夜
间流
通的财货就足可以建起一座新城来。”
　　林洛天微微一笑，货币对他而言，是种陌生的只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接触过的东西
。
　　想起有关纪元前国家和社会的资料，问  啸岚道：“那税收一� 很丰厚了？”
　　齐啸岚笑道：“不错。”随即叹了口气道：“要是没有赫龙人，加图帝国的确是片
乐土
。”
　　林洛天默然不语，回头望向都城皇宫的方向，然而重楼阻隔，根本连内城的城墙都
看不
到。
　　齐啸岚知道林洛天心里在想什么，低声道：“我觉得先生明日一定会让火灵剑重现
人间
的。”
　　真的会这样吗？天上不知何时开始飘洒着溶溶的雨粉，凉凉的沁在面颊上。
　　　　　　　　　　　　　※　　　　　　　※　　　　　　　※
　　也许是前一天在外城勾留得太晚了，第二天早上林洛天睡得很迟才起来。
　　匆匆吃过早餐，林洛天连忙去找诺兰德国王。国王却不在书房里，只留下口信叫林
洛天
去皇宫前的花园里。
　　来到花园里，才发觉这里已经有了很多人，林洛天心中暗叫惭愧，他们不是都在等
自己
吧。一眼看到了齐啸岚也站在人群中，林洛天正想挤过去问问他现在什么情形了。忽然
听到
身后高处诺兰德国王的声音叫道：“林先生，请这里来。”
　　林洛天回头一看，国王正站在巨型半球屋顶的的顶上，身旁还有几位穿着似乎是法
袍的
老人。那只样式奇怪的石钟已经被移走了，不过在他的位置，看不到原来石钟所在的地
方有
什么东西露了出来。诺兰德国王就正站在球顶的位置上，正向他招手。
　　这个仪式就这样开始了吗？林洛天转头朝齐啸岚望去，见他也正对自己点头示意自
己上
去，便也不再犹豫，纵身飞起，轻轻的落在诺兰德国王身边。
　　“哗！”欢呼声象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林洛天这才发觉不单是花园里，连皇
宫围
墙外的街道和广场上，以及周围房子的顶上，都挤满了人，数不清多少对眼睛在注视着
他。
　　“臣民们！我们等待了七十三年的时间，今天终于可以移走这座石钟了。”诺兰德
清越
的声音压倒了欢呼的声浪，远远送了出去，“火灵剑将在今天重现大地，带领我们再一
次度
过难关，将所有的伤痛和不幸都抛在身后，让和平幸福的家园重新出现！”
　　“呵啊——！”人群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浪简直掩盖掉了天地间的一切。
　　林洛天只觉得头都开始发昏了，他这时才终于注意到了屋顶上插着一柄样式颇不起
眼的
石剑，露出屋顶大约半公尺左右的长度，就在他的脚边。不禁苦笑道：“陛下就真的对
我这
么有信心吗？”
  　诺兰德退开两步，微笑着鼓励道：“先生请！”
　　林洛天四处望望，人群开始安静下来，转眼间周围的十数万人都屏息静气，四下里
安静
得象最宁谧的清晨。无数双充满希冀的眼睛，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林洛天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来握住石剑的剑柄，用力一拔。
　　石剑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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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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