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区文章阅读

发信人: TrueColor (本色), 信区: fiction
标  题: 10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r 12 17:00:03 2000), 转信

发信人: shipuo (湿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真实与虚幻之间10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9 15:12:17 2000)

第十章
　　林洛天心下默然，放开了小公主站了起来。他理解为何眼前这十三四岁的小小人儿
，会
有这样让人吃惊的想法，皆因同样的历程他也走过。
　　生活的压力总是让人快速成熟起来的催化剂，让仍然幼小的心灵就开始要背上沉重
的负
荷。
　　无论是曾象爬虫一样蜷缩于几千米地底，只能在闭着眼睛亦能来去自如的狭小空间
里生
存的他，又或是眼前这个只应该属于无忧无虑、生机勃发的明媚春天的小女孩，都在同
样巨
大的阴影下艰难而不情愿地，却又偏偏迅速地成长着。
　　同样巨大的，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有明天的阴影。
　　他算是闯过来了，逃脱了死亡的阴影，虽然又遇到了新的问题。但眼前的人儿却还
未闯
过，她的国家和家园，随时会  灭在野蛮凶残的入侵者手下。
　　明天这窗外的花园，还能开得象今天一样艳丽吗？
　　林洛天深深叹了气，弯腰牵起了小公主的小手，一字字的道：“我发誓，我一定会
将赫
龙人远远的赶走，让他们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片大陆上。这是一个男人所做的承诺，我
会用
我的生命和尊严来完成它。”
　　小公主仰起小脸看着他，眼中已经蕴有薄薄的水雾。
　　林洛天爱怜地看着她道：“但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所要为我做的，这太多了，已
经超
出了我接受的能力。我们一起去见你的父亲好吗？”
　　露珠般晶莹的泪水终于从小公主脸颊上滑落，小公主低下头来，偷偷擦了擦眼角，
没有
回答，但却顺从地跟着林洛天迈开了脚步。
  　诺兰德国王仍然在举行军事会议，林洛天便和小� 主一起在书房等候。小公主静静
的坐
在一侧的椅子上，低头玩弄着手中的衣角，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洛天心中自责，只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起来，就又无谓地让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平白
无故
多担了一道心事，更何况这是远远超出了她的年纪所应该承受的负担。自己总是会在紧
急关
头失去冷静，卤莽行事，要是采芝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劝住自己的。
  　唉，采芝！就� 因为采芝不在身边，才有这么多的烦恼。一想起采芝，林洛天登时
心乱
如麻，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
　　小公主忽然出声道：“凤神，我……，是不是让你很烦恼？”
　　林洛天猛醒过来，暗怪自己又不注意行为举止，连忙道：“不不，和你没有关系，
我只
是，我只是……”一时说不下去。
　　小公主清澈的眼神注视着他，道：“你又想起了你的妻子了，对吗？”
　　林洛天颓然坐倒在椅子里，知道掩饰也掩饰不过去，正不知该说什么好时，脚步声
响起
，接着诺兰德国王走了进来。看见两人在这里，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们在等他，微微笑
着道
：“让两位等了许久，真是不好意思。”
　　小公主站起身来，道：“爸爸。”
  　诺兰德关爱地将她揽在怀里抚了抚她的头，这才走到书桌后的位子坐下。
　　林洛天一脸尴尬地坐在一旁，见诺兰德坐下了，立刻道：“陛下，今天真的很抱歉
，我
一时失态了，说了些过火的话，我真的感到万分的抱歉。无论如何，我都会先帮助加图
帝国
击退赫龙人，才考虑我自己的事的。”
  　诺兰德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公主已经走到林洛天身边，拉起他的手道：“凤神，你
曾经
对我发誓，说你承诺一定会将赫龙人远远赶走，让他们再也不出现在加图大陆上，对吗
？”
　　林洛天有些吃惊地不知道她又想说什么，但仍然点了点头道：“不错。”
　　小公主两只小手用力握紧了他的手，道：“我，米琳·加图，也向你发誓，我会一
生一
世做你忠实的妻子，陪伴或祝福你度过快乐的时光，不论你是否在我的身边。我亦会用
我的
生命和尊严，来完成我的诺言。”
　　房间里一阵难堪的沉默，两个男人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林洛天感觉着小公主两只
温软
的小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挣脱也不是，不挣脱更不是，求饶地看着诺兰德国王。
  　诺兰德显然也在发怔，过了一会才道：“米琳，你先退下，让爸爸和凤神说几句话
好么
？”
　　小公主点头应了一声是，松开了林洛天的手，退到门边，向两人行了一礼后出去了
。
　　林洛天目送着小公主离开房间，转头对诺兰德国王道：“陛下……”
  　诺兰德扬手打断了他的话，长叹一声道：“我知道凤神您不是贪恋些什么东西的人
，说
实话，其实我心里也不舍得这个小女儿，她毕竟还只有十四岁。我从毒龙河边回来后，
与王
后谈论了一下这件事，让她稍微和米琳谈谈这个。我没想到，王后她全部告诉了米琳，
而米
琳竟然自己跑去找你了。”
　　原来小公主是自己跑来找他的，林洛天开始有些明白为何刚才小公主要当着自己父
亲的
面公然将自己一生交托给一个男人。
　　只是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不可以再有下文了，林洛天道：“我真的很抱歉，小公主
那边
，还请陛下多劝说几句。”
  　诺兰德道：“凤神您不必道歉，� 念最亲密的人，本是人之常情，因此而有些冲动
，也
是最自然的事。只是……”沉吟了片刻，才接着道：“凤神不要因为米琳只是个十四岁
的小
女孩，就以为她说的话都只是一时意气之言。这孩子平时天真可爱，但内心却其实很倔
强，
要是拿定了主意，我和王后也拿她没有办法。”
　　林洛天愕然道：“那要怎么办？”
  　诺兰德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先劝� 她吧。”
　　当晚林洛天躲在房间里，没有去参加宫中的晚宴，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见王后。从
早上
得到凤神的经验和能力开始到现在，他还一直没有仔细检查自己到底有多少不同了。既
然决
定了要全力帮助加图人取得胜利，就应该尽可能的利用起这些宝贵的能力来。
　　至少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凤神了，眨眼间已经获得了全国上下的尊敬，而他现在也
非常
习惯用这个身份和其他人应酬，那是因为历任凤神的经验和记忆已经和他融为一体的缘
故。
　　他现在开始对加图大陆有了深厚的感情，皆因几千年生活于其上的记忆已经完全融
入他
的脑海里。带领加图人走出困境，已不仅仅是他自己曾对加图人承诺过的事情，而在心
底深
处，成为了他的一种责任。
　　林洛天在心中将刚获得的几千年的经验又略略回顾了一遍，这是几十任的凤神曾经
在加
图大陆上所经历过的事情，然而由于上一位凤神灭迹已经有七十三年之久了，这些记忆
对他
了解现在的形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凤神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带领加图人南征北战
，沙
场上的经验是极为丰富的，这些和他自己从战争游戏中得来的知识相结合，倒是让他有
信心
在战场上与任何对手周旋。
　　林洛天又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炎系和风系的能力都有些增强，但也不是很多，
不过
凤神是个用剑的高手，也以身法轻灵迅速而著称，他现在应该能够将这柄属于他的火灵
剑使
得出神入化了。
　　他可以怎样带领加图人击败战斗力要强两三倍的赫龙人呢？齐岷相大公曾经对他说
，有
了他，就可以组建起一支人数少但却战斗力强的奇兵，然而即使有了这样一支奇兵，充
其量
也就是孤军深入敌后做些骚扰而已。
　　加图人几十年来与其说是在前线与敌人进行拉锯，不如说是苦守着一些坚固的据点
终于
没有后退而已。加图人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根本不可能组织起任何的反攻的，而现在赫龙
人又
有了强大的后援兵力，取胜的契机在哪里？
　　林洛天整晚苦思，想不出什么象样的办法来。不过他也知道只有到了前线彻底了解
清楚
情况后，才能够真正拿出实际可行的计划来，所以也并不着急，第二天见过诺兰德国王
，了
结一下小公主的事就立刻出发好了。
　　只是冥思苦想过晚，第二天又很迟起来，一起床侍女就告知他诺兰德国王在书房等
他。
　　林洛天心中苦笑，知道诺兰德国王一定是要和他谈有关小公主的事，心中暗祝小公
主千
万不要真象她父亲所说，是下了决心就再拉不回头的人。匆匆洗漱完毕，就赶了去书房
。
  　诺兰德国王正在研究� 份文书，见他来到，笑着招呼道：“凤神昨晚休息得可好？
”
　　林洛天心中暗道一声惭愧，不好意思道：“睡太晚了，所以起得很迟。”
  　诺兰德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书，对他道：“自� 赫龙人后援抵达后，就开始
集中
兵力对墒山猛攻，想要正面突破淆墒走廊，直抵龙加。现在我们和赫龙人的家当都押在
墒山
城了。这是墒山传回的消息，凤神请看看。”
　　林洛天接过来，略略一看，上面写到赫龙人于九月十七日发动第三波的猛攻，墒山
前沿
阵地后撤了五公里才堪堪顶住。赫龙人在墒山南北两翼一带山区里布置了大量的军队，
正在
准备修通能大规模快速运兵到墒山城后侧的栈道，以便对墒山进行彻底的包围。抬头看
一眼
书桌上的日历，今天是九月二十日了。
　　林洛天知道墒山城是修筑在山区中一条狭窄走廊的前端处，可以便利地从后方得到
大量
的补给和兵援，也难怪赫龙人会要费大力气在山里修栈道来包围它。问道：“赫龙人以
前为
何不做同样的事情呢？我们有在山区内做过布防吗？”
  　诺兰德听到林洛天第一次用到“我们”这个词，眼中泛起一丝的喜意道：“赫龙人
以前
没有这么多的兵力。说实话，纯以数量论，我们是优胜得多的，赫龙人只有象现在这样
以重
兵力在正面作战拖住我们，才敢放心让人入山去修栈道。不过我们以前没料到过他们真
的能
这样做，墒山城两翼的山区里是没有做过任何布防的。”
　　林洛天沉吟道：“如果现在我们挥军进山和对方交手，有没有胜算？”
　∨道嫉乱⊥ 道：“山� 地形复杂，不适合大军作战，我们的战斗力不如赫龙人，去
进攻
对方一定会损失惨重。”
　　林洛天沉思一会才道：“我还不是很了解墒山一代的情形，不过我想，破坏总是要
比建
设容易得多的。如果只是要让赫龙人完不成这条运兵的栈道，应该有很多法子可以想。
”
  　诺兰德笑了起来道：“凤神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下午我找个人将现在前线的情形详
细和
您说一说，可能您明天就要动身去墒山了。”
　　林洛天点头道：“我还打算今天就走呢。小石城不是也是战斗非常激烈的地带吗？
现在
的情形是不是有所变化了？”
  　诺兰德道：“凤神想的不错，大约六个月前，赫龙人有一大批后援军来到，在墒山
和小
石两线发动了凶猛的进攻。不过由于我们一直是倚城固守，所以虽然吃紧，但还应付得
来。
后来赫龙人终于发现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将多出来的兵力全集中到墒山一线，力图先打
破一
个口子。所以现在墒山一带局势非常紧张，我们最近也开始将一些原本驻守在小石城的
军队
调往墒山。小石现在非常平静，赫龙人只是屯兵做势，要牵制我们在小石的力量而已。
”
　　林洛天点点头，那赫龙人是想一举击破墒山，抄最近的路攻进都城来了。道：“那
就在
墒山和他们一决高下好了。陛下，那个……”
  　诺兰德微微一笑，知道林洛天关心的是什么事，缓缓道：“我昨天和米琳谈了一整
晚，
没能说服她。”
　　林洛天脸上神情木然起来，他不愿意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诺兰德悠悠叹了口气，才道：“可我却被她说服了，或者说，是被她和王后一起说
服了
。”
　　林洛天一愣，疑惑地问道：“陛下，她们……”
　∨道嫉神色平静地道：“凤神，您帮我们战胜赫龙人后，是不是就会要去寻找您的
妻子
？”
　　林洛天点点头，诺兰德又问道：“您失散了的妻子，并不是在加图大陆上，而是象
赫龙
人一样，在这夜空中某颗看不见的星星上对吗？”
　　林洛天又点点头，道：“不见得一定是，但可以这么说。”
  　诺兰德接着问道：“您去了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林洛天一震，开始明白过来诺兰德想和他说什么，也有点清楚小公主和王后究竟说
服了
诺兰德国王什么了。
  　诺兰德沉默了一会，才道：“有两个问题，我一直想� 凤神您。您究竟是从哪里来
到加
图大陆的？在拔起火灵剑之前，为何这么肯定自己不是转生的凤神？”
　　林洛天长叹一声，才道：“我的来历，可能无论我怎么说陛下也不会明白，简单而
言，
我并不属于你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至于为何我肯定自己不是转生的凤神……”
　　林洛天想了想，才道：“远在凤神出现在加图大陆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有我了。
”
  　诺兰德听到林洛天说“不属于你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时，� 上已经露出迷茫的神
色，
再听到后面一句，一贯冷静的他也控制不住地露出惊骇和不能置信的神色来，颤声问道
：“
您为何能这么肯定您比凤神还要老？怎么看您也不象是有几千年生命的人啊！”
　　林洛天整个人靠进椅子里，仰脸望着房顶，回忆起当初自己和采芝等人一起进入新
宇宙
的情景，梦呓般道：“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一片片的
树林
和草地。后来我和我妻子失散了，我昏睡了过去，或者应该说失去了自己，直到一年前
才又
重新找回自己来，就已经在加图大陆上了。”
　∨道嫉乱涣车木疑，终于慢慢平复下来，苦笑道：“我完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但
我相
信您说的是真的。唉，我还应该叫您凤神吗？”
　　林洛天叹了口气，苦笑道：“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反正我一定会用这个身份帮助加
图人
打退赫龙人的。”
  　诺兰德完全镇静了下来，点头道：“那我还� 将您当作凤神好了，我不� 将您的来
历对
任何人说的。只是这样，我更坚信米琳她是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了。”
　　林洛天不禁微微紧张起来，“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诺兰德站了起来，负手走到了房子的中央，仰脸道：“凤神您可能是具有不灭躯体
的人
吧，所以能够经历长久的岁月，看起来仍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
　　林洛天摇头苦笑，他根本就是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已。
　∨道嫉没看见他的表情，接着道：“若是茫茫星海中，真的有无数看不见的大圆球
，每
个圆球都有象加图大陆这样广阔的土地和数不清的城镇乡村，要在其中找一个人，应该
是件
极辛苦的事情吧。”
　　林洛天默然不语，他也知道这样去找采芝，找到时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但无论
如何
，他不会放弃去寻找采芝。若诺兰德国王想劝说他放弃这个几乎没有机会成功的打算，
而选
择定居在加图大陆的话，那他只有很抱歉地拒绝了。
　　出乎他意料地，诺兰德接着道：“我也知道凤神您一定会去寻找您的妻子，不论要
花上
多么长的时间。只是这样一来，凤神就等于永远消失在加图大陆上了。”
　　林洛天一震，他从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性。这样说来，他的确应该做些什么来让凤
神继
续转生下去才行。心中隐隐感觉到诺兰德接下来要对他说什么了。
  　诺兰德仍然没有回过头来� 他，平静地道：“米琳要做您的妻子，是希望能在残酷
的战
争中给您一些温暖，不至于在征伐杀戮之后，还要孤身一人痛苦地思念着不能相见的亲
人。
我和王后则希望，您能将凤神的种子，继续留在加图大陆上。”
　　即使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这样的情形，林洛天仍是难以置信地愕然道：“陛下你怎
么会
这样想？”
  　诺兰德转过身来，注视着林洛天道：“我也知道这样很为难您，可是也只好� 您再
帮我
们这一次。”
　　林洛天只觉得嗡地一下身上的血液都倒涌进头部来，“霍”地站了起来，难道可以
为了
这样的理由就将自己的女儿随意拿去做留种的工具吗？可是要开口反驳时，却又发现不
知道
说什么好，小公主才是最早要求做他妻子的人。
　∨道嫉路路知道林洛天会激动一般，神色没有半分的变化，道：“我并不是舍得拿
自己
的女儿去随意糟蹋的人。只是，一来凤神代表着加图帝国的信心与实力，没有了凤神，
我们
不知道可以怎样度过下一次的危难；二来，米琳她已发誓一世做您的妻子，不论您是否
在她
身边，我更不希望她从此一辈子就生活在冰冷与孤单的世界里，得不到一丝的温暖。”

　　林洛天只觉得一阵虚软，无力地又坐了下来。诺兰德说的句句在理，他实在不知道
该怎
样反驳。过了好一会，才道：“陛下怎么就能肯定如果小公主真的与我生个孩子，就一
定能
成为新的凤神呢？”
  　诺兰德脸上� 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我不能肯定，但也只有去试。”
　　林洛天心中亦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要是不行呢？”
  　诺兰德道：“不试怎知道是不行呢？要是试了后不行，那也� 有必要争论了。”
　　林洛天只好苦笑道：“可小公主还只有十四岁。”
  　诺兰德道：“人总是会长大的，击退赫龙人，也不是马上就可以做到的事。”
　　林洛天顽固地继续道：“可我迟早是要离开这里去找我妻子的，陛下忍心看小公主
从此
就丧失再追寻幸福生活的权力吗？”
  　诺兰德叹了口气道：“若凤神您坚持不肯接受她，她从此刻开始就已经丧失了追寻
幸福
生活的权力。”
　　林洛天发觉自己再找不到反对甚至推诿的理由，想起小公主昨天在这里发誓时的坚
决神
情，知道若自己一再拒绝她，可能真的会让她一辈子在痛苦中生活下去。然而他无论如
何，
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沉默了片刻，才道：“陛下与公主的心意，我非常感激。有关
凤神
怎样继续在加图大陆上延续下去，我一定会找出解决的办法，但我不能答应这样的事情
，我
真的很抱歉。希望陛下能继续劝说小公主，让她改变主意。”
　∨道嫉路路知道林洛天最后一定会这样回答，没有� 坚持下去，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道
：“好吧。我安排了一位刚从墒山回来的将领下午来见凤神，向您介绍一下前线的情形
。”
　　林洛天问了时间地点，便准备离去，站起身来对诺兰德国王道：“陛下放心，无论
发生
任何情形，我都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帝国击退加图人。”
  　诺兰德点头肃然道：“我代表全加图帝国的人民感谢您。”
　　林洛天笑了笑摇头道：“不必。”径自去了。
  　诺兰德目送谅逄齑掖依肴ィ� 怀叹一声，亦离开了书房。
　　林洛天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想好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却见到房中摆着一桌精致
的酒
菜，小公主正坐在桌旁，见自己进来，欣喜地站起来道：“你回来了。”
　　林洛天心中只觉无名火起，忽然很想破口大骂小公主几句，总算及时想起了自己因
为一
时冲动，已经落下了无数烦恼，实在不可以再胡乱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
下心
情，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 来源:．听涛站 cces.net．[FROM: 匿名天使的家]

reading 版 (精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