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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ii (蜡笔^o^小新), 信区: fiction
标  题: 不死药 第六章
发信站: 听涛站 (Tue Sep 26 22:37:22 2000), 转信

第六部:一大量白痴

    而且,岛上的人,也几乎毫无例外地知道天堂园是在甚么地方。

    我已开始行动,离开了海滩,那两个少年仍然跟在我的后面,我道:[ 我知道

天堂园在甚么地方,我还要请你们合作,不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那两个少年奔了开去,高声道:[ 好的。]

    我先来到了游艇聚集的码头上,我看到了艘[天堂号]游艇。那艘可以作远洋

航行的大游艇甲板上,有几个水手在刷洗。

    从这情形看来,游艇的主人,显然是已经不在这艘游艇上了。

    我并没有在码头耽搁了多久,便转向天堂园去。

    从码头到天堂园,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但是我却并不心急,我一路之上,吹

著口哨,十分轻松。

    因为我知道,骆致逊夫妇绝想不到我还会在岛上等著他们,我可以想像得到,

当我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际,他们将如何地惊愕!

    我心中暗自打定了主冒,等到我再见到他们的时候,无论如何再不上当了!

    当我来到天堂园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我当然不会去正式求见,门口的守卫是一定会将我赶走的,我只是趁守卫不小

心之际,快步奔到了围墙之下,藏匿在阴影之中。

    然后,我才利用一条细而轫的,一端有钧子的绳子,钓住了墙头,迅速地向上

爬去,当我快爬到墙头之际,我呆了一呆。

    墙头上有著一国一圈的铁丝网,那绳子一端的钩子,正碰在铁丝网上,在不断

发著[ 滋滋] 声和爆出火花来。由此可知,在墙上的铁丝网,是通上了电流的电网。

    我踌躇了一下,我的身子,是当然不能碰到那种通上了电流的电网的,我要进

入围墙的唯一方法,便是跃向前去,跃过通电的铁丝网。

    通电的铁丝网,不是很高,我要跃过去,倒也不是甚么难事,问题就在于,我

仕跃过去了之后,是否能安全落地?为了寻求答案,我就必须先弄清楚,围墙内的

地面上,是不是有著陷阱。

    我攀上了些,尽量使我的头伸向*刖,而不碰到铁丝网,我屈起了身子,将双



的足尖,踏住了墙头,可是由于天色实在太黑,我仍然看不清围墙脚下的情形。

    在那样的情形下,我不得不冒一下险了,我蓄定了力道,身子突然弹了起来,

我等于是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个空心筋斗。

    我的身子迅速地向下落去,等到我估计快要落地之际,我才突然伸直了身子。

    也就在这时,[ 呼] 地一声,在黑暗之中,有一条长大的黑影,向我窜了过来

!

    虽然在黑暗之中,我也知道那是一头受过训练的大狼狗。

    那头大狼狗在如此突兀的情形之下,向我窜了过来,我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

应该是无可避免的。

    但是,这时,我却不得不感谢这头狼狗的训练人了。这头狼狗的训练人,将狗

训练得太好了,它不但不吠叫,而且一扑向前来,不是咬向我别的地方,而是迳自

扑向我的咽喉!

    如果这时,这头狼狗是咬向我的大腿,我是一点也没有办法的,但是它咬向我

的咽喉,这情形却有多少不同了,我的双手,维护我的咽喉,总比较容易得多了。

我在跃下来的时候,是带著那绳子一齐下来的。

    这时,我右手一翻,绳端的钩子已猛地向猥狗的上颚,疾扎了上去。

    那一扎的力道十分大,钢钩几乎刺透了它的上颚!

    狼狗突然合上了口,我的左掌,也已向它前额,接近鼻尖的部份一掌拍了下

去!

    那是狗的脆弱所在,我这一掌的力道,又著实不轻,[ 拍] 地一声过处,狼狗



身子,和我的身子,一齐向地上落去。

    我在地上疾打了几个滚,一跃而起。

    那头狼狗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但是却没有再站起来,而是伸了伸腿,死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想到刚才的危险。

    我身上开始沁出冷污来。转眼之间,我的身上,竟全是冷汗,一阵风过,我不

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紧挨著墙围,向前奔出了十来码左右,才背贴著墙,站定了身子。

    也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打量围墙内的情形。

    围墙内,是一个极大的花园。那个花园,事实上便是一个山坡,只不过树木、

草地全经过了悉心的整理。一幢极大的,白色的房屋,在离我约有两百步处,好几

间房间中,都有灯光射出。

    骆致逊夫妇,当然在这幢屋子之中!

    那屋子十分大,当然不可能每一间房间中都有人的。

    只要我能够进入了这间屋子,藏匿起来,将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我等了一会,心知狠狗死了,我混进宅内一事,也必然会玻人知道的,但是我

却又实在没有工具和时间来掩埋狗尸。

    我藉著树木的阴暗处,向前迅速地行进著。

    当我来到屋子跟前的时候,我忽然听得,有一个以日语在大声呼喝著。

    我连忙转过身去,同时也呆住了。

    至少有七头狼狗,正在向前窜去,而带领他们的,则是一个身子相当矮的人,

那人分明是一个日本人,我立即怀疑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本军队中的驯狗人

员!

    那七头狼狗是向死狗的地方扑去,我知道,我的行踪,立即会被发现了!

    而在那么多的狼狗,在当地闻到了我的气息之后,我可以说是无所遁形的,我

唯一可以暂时免生危机的办法,是进入宅子去!

    我绕著屋子,迅速地向前奔著,在奔到了一扇窗子之前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我用力椎了椎,窗子竟应手而开,我连忙一跃而入。

    屋内的光线十分黑,但是我仍然可以看得清,那是一间相当大的书房,我拉开

了房门,外面是一条走廊,而在走廊的尽头,则是楼梯。

    当我开始向楼梯冲去的时候,我已听到大量狼狗,发狂也似地吠叫起来,而

且,吠叫声正是自远而近地迅速地传了过来。

    我直冲上了楼梯,已经听得那日本人叱喝声和狗吠声,进了书房。

    同时,我听得二搂上一声大喝:[ 甚么事?]

    在那片刻之间,我真的变成走投无路了,因为我后有追兵,前有阻拦。幸而这

时,我已经冲上了楼梯,是以我还能够立即打开了一扇门,闪身而入!

    我当然知道,我是不能在这间房间之中久留的,因为狼狗一定会立即知道我进

了这间房间的,是以我一进了这间房间之后,我立即寻找出路。

    而当我寻找出路的时候,我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到,那是真

正的黑暗,连一丝一毫的光亮也没有!

    我立即断定,这间房间一定是没有窗子的,那么,我该怎么样呢?

    我是不是应该立即退回去?

    外面人狗齐集,我会有甚么出路?我还是应该立即在这闲房间中另寻出路的!



    我抬起脚,移开了鞋跟,取出了一只小电筒来,我按亮小电筒,我按亮小电筒

的目的,便是想找寻出路,看看是不是有被钉封了的窗子之类的出路的。

    可是,当我一按著了小电筒之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电筒的光芒,照在一个

人的脸上!

    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对面,一声不响地站著一个人,这实在是令人头皮发麻

地可怖,在那一刹间,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才好。

    但是,那人一动也不动地站著,对于电筒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心中,立时又定了下来,心想那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像而已。

    然而,正当我想到那可能只是一尊人像,而开始放心之际,那人却动了起来。

    虽然他的动作,只不过是缓慢地眨了贬眼睛,但是那也已足够了,因为这证明

我前面的是一个人!因为若果是人像的话,人像会眨眼睛么,.

    我后退了一步,本来,我是倥以背靠住门,再漫慢作打算的。

    但就在我向后退出一步间,狗吠声已来到了门口,同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在

我的身后,传来了几下断喝声:[ 别动,站住!]

    门一打开,走廊中的光线,射了进来,我也可以看病整闲房间中的情形了l.

    而当我看清了整闲房间中的情形之后,别说我身后有别动的断喝声,就算没

有,我也是呆若木鸡,一动也不会动了。

    天啊,我是在甚么地方呢?

    这不能算是一闲房间,这实在是一个笼子!

    这间[ 房间] 十分大,但的确是没有窗子的,全是墙壁,在我的面前,也不止

一个人,只不过因为我的小电筒的光芒,相当微弱,是以才只能照中了其中一个人

而已。事实上,站在我面前的人,便有四个之多。

    这四个人,全是身形矮小,肤色黝黑,看来十分壮实,身上只是围著一块布的

士人,一望而知,是南太平洋岛屿上的土著。

    如果只是那四个人,我也不会呆住的,事实上,这间房间中,至少有著上百个

这样的土人!

    他们有的蹲著,有的坐著,有的躺著,有的挤在一堆,有的蜷曲著身子。

    如果只是上百个土人,那也不致于令我惊吓得呆住了的。如今,我心中之所以

惊骇莫名,乃是因为这些土人的神情,有著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我说他们的[ 神情诡异],那实在是不十分恰当的,因为在他们平板的脸上,他

们根本没有甚么神情,他们只是睁大了眼,闲中眨一眨眼睛,而身子几乎是一动不

动地维持著他们原来的姿势!

    这算是甚么?这些是甚么人?我的脑海之中,立时充满了疑惑。因为眼前的情

景,实在太诡秘了,是以我竟不知道在我的身后,发生了一些甚么事,直到我感

到,有金属的硬物,在我的背后,项了一项,我才陡地直了直身子,哼了一声。

    这时,我听得身后有人道:[转过身来。]



    我略为迟疑了一下,我已可以肯定,项在我背后的一定是一柄枪,我是没有法

子不转过身来的,是以我依言转过身去。

    在我的面前,提著枪的人,后退了一步,他是一个壮汉,当然,我一眼就可以

看得出,这个壮汉并不是甚么主角,只不过是一个打手而已。

    我又看到了那日本人,七八条狼狗,这时正伏在他的身旁,然后,我又看到了

    一个穿著锡绣睡袍的大胖子,那大概就是波金先生了。

    我本来,预料可以看到骆致逊夫妇的,但是他们两人却未曾出现。

    我被枪指著,又有那么多头狼狗望著我,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我当然是没有法

子反抗的。

    那个大胖子打量了我几眼,才道:[ 你是甚么人?]

    我耸了耸肩:[ 我想,你是应该知道我是甚么人的了。]

    他仍然喝问道:[ 你是甚么人。]

    我仍然不直接回答他:[ 骆致逊未曾讲给你听么?你何必多问?]

    这家伙的脾气可真不小,他竟然气势汹汹地向前冲了过来,扬起他的肥手,就

向我的脸上掴来。

    我若是竟然会给他掴中,那就未免太好笑了,在他的手掌将要掴到之际,我连

忙扬手一格,同时,手腕一转,我的五指,已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冲过来打我,这是他所犯的一个大错误,他要打我,当然要来到我的身前,

他是一个大胖子,一来到我的身前,便将我的身子挡住,那一柄指住我的枪,当然

便不发生作用了。

    而且,那七八条狼狗,如果要扑上来的话,也绝不可能不伤及他的了。

    为了我进一步有保障起见,我拉着他,向后推出了一步,令他的身子,堵在门

口,我就更安全了。

    我抓住他手腕的五指,力到渐渐加强,这令他额上,渗出了汗珠来。

    我在反问他:“我是什么人,现在你可知道了么?”

    他的气焰完全消失了:“知道了!知道了!”

    我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命令那些狼狗和枪手退下去么?”

    这时候,那七八头狼狗,正发出极其可怕的吠叫声来,所以我必须提高声

音,才能使对方听到我所讲的那两句话。

    波金先生嗓子嘶哑:“走,你们都走!”

    他的身子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门外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却听得那日本人

的叱喝下,狼狗吠声已渐渐地远去了。

    同时,我听得有人用十分惶急的声音在问:“波金先生,你叫我们走,那么谁

来保护你?”

    波金破口大骂了起来:“混蛋,你看不到如今,我不需要人保护么?还不快

滚?”

    他这时不需要人保护是假的,那两个枪手即使想保护他,也无从保护起,那倒

是真的。

    枪手答应了一声:“是!是!”

    我又道:“慢着,将一柄枪放在地上踢过来。”

    波金也立即道:“快照这位先生的吩咐去做。”

    一柄枪从地上滑了过来,我一俯身,将枪拾了起来,同时,也松开了波金先生

的手。当我松开了他的手腕之后,这脸无人色的大胖子,脸色已渐渐恢复了正常,

他搓揉着被我抓成深紫色的手腕:“趁岛上的军警,还未曾包围这屋子之前,你

快走吧。”

    我双肩扬了扬:“我为什么要走,让军警来包围这里好了。”

    我一面说,一面用手中的枪,在他的肚腩上顶了顶,他的面色又没有那么镇定

了,他抹着汗,道:“好,那你要什么?”

    “我要见两个人。”

    “什么人?”

    “骆致逊夫妇!”

    “我不认识这两个人!”

    我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在肚子上开花的话,不要浪费时间,今天傍晚,这

两个人在你游艇上出现过,你的记忆力是不是恢复?”

    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但是他们不在这里,他们到我的另一所别墅中去

了。”

    这句话,倒是可以相信的,因为如果骆致逊夫妇是在这所屋子中的话,那么这

时,他们自知避不过去,是一定会出来和我见面的了。

    我道:“那也好,你带我去。”

    波金狠狠地道:“你走不脱的,你绝对走不脱的。”

    我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祷告,要老天保佑我走得脱,因

为我如果走不脱,我比现在你肚上开一朵花。”

    波金气得全身发起抖来,这时,他一定十分后悔刚才竟然冲过来打我的耳光

了。

    后悔是没有用的,我又何尝不后悔在死囚室中救出了骆致逊这家伙。

    我命令道:“转过身去!”

    波金转过了身,我道:“现在就去找骆致逊,由你驾车,在我押着你离开这屋

子的时候,在你驾车前往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那么,第一个遭殃的定然

是你,波金先生。”

    他哼了一声,开始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才走出了一步,我便陡地想起一件事来,我忙道;[ 慢!] 

    波金的胖身子又停了下来,我问道:[这间房间中,那些人,是甚么人?]

    波金的身子震了一震,他没有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可是波金却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

    这更增加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对于眼前所发生的

一切,全然视而不见,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仍然维持著他们原来的姿势,至多也不

过于眨眼睛而已。这是一大群白痴,实在有点使我恶心!

    我决定不再追问下去,因为在这时候,我看不出这些人和骆致逊,和我所要进

行的事有甚么关系。我只是道:「好,你不说也不要紧,你总会说的,清b在,我们

可以走了!]

    波金漫漫地向前走著,我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一到了楼梯口,便有四个枪手站在我们的面前,但是这四个枪手,却立即一齐

向后退去。我和波金下了楼娣,出了这幢房子,来到了车房中。

    我逼他坐上了一辆华贵房车的前面,我则坐在后面,我手中的枪,一直指着他

的后脑:[ 镇定一点,别使车子撞在山石上口.]

    他驾著车子,驶过了花园,出了大铁门。

    一出了大铁门,我就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向后望了一眼,只看到花园中有许多

人在匆忙地奔来奔去,但没有一个人追上来。

    既然没有人追上来,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通知当地警方的,因为他们都亲眼看

到,波金先生的处境,大是不妙,若是甚么风吹草动,他们会先失去了头领!

    车子在山间的道路中驶著,山路有时十分崎岖,虽然波金的车子是第一流的豪

华车辆,但有时也会有颠簸的感觉。

    而每当车子过度颠簸之际,我手中的枪,便会碰到波金的后脑壳,令得波金不

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来。

从窗中望出去,四面一片漆黑,全是高低起伏的山影,四周围静到了极点。

车子似乎仍继续在向山中驶去,终于,在前面可以看到一团灯光了。

我知道,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波金性命要紧,不敢再玩弄甚么花样的,见到

那团灯光,和隐隐地可以看到前面房子的轮廓之后,我更相信了这一点。

    车子终于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那幢别墅十分大,式样也十分奇怪,四周围

没有其他的房子。

    波金按著汽车喇叭,在极度的沉静之中,汽车喇叭声听夹惊心动魄。

    铁门刖有两个人出现,他们齐声叫道:[ 天,波金先生,是你来了!]

    他们急急忙忙地将门打开,波金将车子驶进去,到了石阶之前停下,这时候,

已可以听得楼上的窗子推开声,和骆致逊的声音问:[ 波金先生,有甚么事?夜已

如此深了。]

    波金吸了一口气:[ 有事,你的麻烦来了,骆先生!]

    我一怔,立时低声道:[ 你别胡言乱语。] .

    波金停了片刻,才又道:[ 我带了一个朋友来看你,你下来!]

    骆致逊像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他立即道:[ 好!]

    波金双手松开了驾驶盘:[ 我可以下车了么?]

    我忽然之间,有了这样一个感觉:到了这里之后,波金似乎不再怕我了!

    那是为甚么?为甚么波金忽然会大胆放肆起来了?

    我立即向我手中的枪看了一眼,那是有子弹的,我在一拾起枪来的时候便已经

检查过,确是有子弹的,但波金的态度既然有异,我自然也要加倍小心才好。

    我道:[ 我先下车,你接著出来。]

    波金笑了起来:「好,随你怎么样。]

    我打开了车门,跨出了车子,就在这时,别墅搂下,灯光亮了起来,有人打开

了门,而波金也从车中,侧身走了出来。

    我立即踏前一步,仍然用枪指住了他的身后。

    波金并不转身,只是叫道:[ 骆先生!]

    别墅的门打开,骆致逊夫妇一齐出现门口,波金用大姆指向我指了一指:[ 是

甚么人来找你了,你看到了没有?]

    他的话说得十分轻松,就像我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骆致逊自然也立即看清,在波金背后的是甚么人了,他和他的妻子,起先是一

呆,但是随即笑了起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们这种样子,实在叫我的心中,疑惑到了极点!

    骆致逊见了我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怪事!

    照说,我这时完全占著上风,可是,我却像是完全不能控制局面一样,他们对

我,全无忌惮,这究竟是为了甚么原因?

    我面色一沉:[ 骆致逊,这次,我看你再也走不脱的了。]

    骆致逊摊了摊手:[ 笑话,我何必走?]

    在那一刹间,我的脑中,突然起了一个十分怪诞的念头:我竟然想到,眼前这

个人,不是骆致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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