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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EN (许多), 信区: fiction
标 题: 铜龙15
发信站: 听涛站 (Mon Apr 24 11:59:05 2000), 转信
“丽莎,是件认识的医生吧?”我向她弯过身去,当我的目光迅速掠过内文时,不
由得恐怖得抽一口冷气。
“韩力克医院驻院医生罗伯特.巴隆医生在今日下午四时被汽车碰死,当时巴隆医
生正从医院诊室出来,准备过马路。一辆汽车突然越过两行汽车,冲上行人道达十尺,
将医生当场撞死,据当时在现场的目击者说,驾车者非但不停车,在肇事后立即急转弯,
在受惊的路人还来不及制止之前,飞车逃遁,失去踪迹。”
丽莎倒抽了口气说:“这绝不是意外!这是谋杀!无耻的谋杀!但这世上有谁会做
出这样残忍的事呢……”她已哭得语不成声了,“巴利,他是多么好的人啊……”
我也同样感到悲痛,他待我是那么慈祥,我感激他不让洛伦将我带走,使我免受那
恶汉的虐待,他是我清醒过来最初接触得到人性温暖的医生,我几乎感到就像自己父亲
被杀了一般。
我付钱买了那份报纸,忘了买那本书,匆匆拉着丽莎离开那儿。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如果那些家伙是追踪我,竟残杀了巴隆医生,我发
誓,我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即使要耗去我一生的光阴,我也绝不放过他们!”
丽莎用纸巾抹着眼泪,她已停止了哭泣,“巴利,我们得理智一些,我们又怎么知
道这事会同你有关呢?”
“还会有什么吗?”我说,“巴隆医生有任何仇口吗?难道他是那类被匪徒车死的
人吗?难道这个城市有那么一种匪徒随便杀人吗?我认为巴隆医生是个人人敬重和喜爱
的人,难道他会同像这样的一种疯狂闹剧会有关联吗?”
“这的确是有问题,”丽莎承认我讲得对了,她握紧我的手,握得那么用力,令我
觉得疼了,“巴利,我现在好害怕!如果他们杀害巴隆医生,只因为你曾跟他谈过,假
若他们抓到你会怎样对付你呢?”
我倒不为自己担心,他们要干掉我,随时都可以动手的,我告诉她。
“看来,我是个死亡之吻,对不起,这只是个词汇罢了,我并不担心我自己,我更
担心的是你的安全,丽莎,要是他们抓住你,会怎么样?我要你立刻回家去,不要送我
回汽车旅馆了,回家后,把门窗全部锁好,如果听到有什么不平常的声音,立即挂电话
报警,你忘掉我好了,就当我根本不存在,这样是唯一安全的办法!”
她的眼睛闪亮了愤怒的火花。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绝不会在这样的时刻用这样的办法拋弃我的朋友的。再说,
如果他们有个黑名单,我早已名列前茅了,我整个下午跟你泡在一起,要是我单触回家,
他们只会更方便把我抓住的。”
她讲得很有道理,真令我无言以对。但同时,我心里怒火沸腾,要有所行动,但拖
着丽莎到处跑,又要保护她,那我就很难做什么了。再说,我又没有防弹衣,我怎么能
保护这可爱的姑娘呢?
我告诉她:“丽莎,我仍旧认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简直是疯狂,不过如果你真的
跟着我到处走,那我将尽最大努力保护你,只是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她说:“也许我跟你呆在一起,他们反而不敢有所行动,我是个目击证人啊。”
目击证人又有什么用?行人道上满是路人,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汽车冲上行人
道将巴隆医生活活撞死吗?不过,我没有把这话讲出来。
我伸手进袋兜里,无意中摸着那带在身边的铜龙,我用手把它牢牢握住。
这铜龙可能就是他们要追寻的东西,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可能并不知道我没
有恢复记忆力,如果我和巴隆医生谈过话,他们就杀害他,那他们一定是害怕我告诉了
他什么事,或给了他什么东西,但我除了这铜龙,又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对丽莎说:“我打算回汽车旅馆去,把灯熄掉,坐在黑暗中,也许会有人来搞什
么鬼的,你有没有枪?”
她摇摇头,“我没有任何防身自卫的武器,连根可以挥动殴击的高尔夫球棒也没有,
不过我会陪你坐在那儿,他们千方百计把谋杀弄成是意外一样,也许他们还不敢做什么
我们应付不了的事。”
我们回到旅馆房间,丽莎把她的高跟鞋脱掉,说这样在黑暗里走动方便些,我在把
灯熄灭之前,拿出铜龙让她看看,她拿起来观察了一会,还给我。
我说:“他们要抢夺的准是这玩意儿,虽然看起来它一钱不值,我无法想象他们要
它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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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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