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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EN (许多), 信区: fiction
标 题: 铜龙16
发信站: 听涛站 (Mon Apr 24 11:59:31 2000), 转信
丽莎说:“它可能是个徽章或某种黑社会的秘密信物,就像黑手党那种秘密组织。”
我说:“听你说的,倒真像是那罪恶魔王傅满洲复活了!”其实我早已想到可能同
黑社会有关,只是不想直说罢了。
她说:“这整件事不正是诡秘得像傅满洲那种小说一样吗,俗语有这么一种讲法:
除去不可能的事后,不论留下什么,无论有多么不确实,那一定就是答案。看来没有任
何理智的解释可以解释得通这一切,那么不论解释是什么,肯定比我们想象得到的要出
人意表得多的。”
我默默地说了声“阿门”,我早已绞尽脑汁设法想出所有的可能性,大多是不可能
的结论,没有一个解释是可以比云妮讲的那种火星人的怪谈更合理,我只有等着瞧了。
可是,我绝没有想到我们已多么接近那真实的结论。
丽莎在我催促下,在床上睡,我则蜷缩在扶手椅,她一定要分一个枕头给我,我就
把枕头放在背后,伸手把灯熄掉。
那一晚像鬼影幢幢,那沉静的几小时,将永远留在我的记亿里。我们没有交谈多少
句话,时间缓慢地爬行着,没有一点儿声响,只听得见我的手表在的嗒的嗒轻微地响着。
我们按照预先约好,每隔半个钟头,我跟她讲几句话,弄清我们有没有打瞌睡。
我记得起当时我那手表的夜光指针指着十二点正,跟着是十二点半,我想我是打了
一阵瞌睡,跟着听见丽莎轻轻地说:“一点钟啦。”
“直到目前,平安无事。”我耳语般说,“我怕今晚根本任何事都不会发生,等天
亮时我只有怨自己是个傻瓜,白白糟塌了一晚好睡。”
丽莎嘟哝着:“哦,算了,别怨天尤人……嘘!我听到外边有什么东西!”
“有人看完了午夜场电影回家罢了,”我悄悄地说,但我却耸起耳朵,仔细倾听那
微弱的声响,是脚步声吗?我听见的是丽莎从床上坐起来发出的轻轻的弹簧响声。
我费劲地倾听,如果说曾有过脚步声的话,它们已在我们旁边路过了,可是我却不
很放心,虽说丽莎已躺回床上去,我仍在紧张地听着。
几分钟过去了,跟着在我们后边传来了极轻微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窗框慢慢
地、慢慢地在移动,拉开了一道缝。
我猛地跳起来,扑向窗口,一把抓住。
“放开,你这傻瓜”一个愤怒的声音低声地说,“放我进来!我认为附近有个变形
者,如果他打听到我们那就糟了,巴利,你这蠢材,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感到迟疑,这声音听来好熟悉,而且它听来并不是威吓我的,不像洛伦的声音,
可是这会是个陷阱吗?
“丽莎,把灯拧亮!”
“不要!”被我死抓不放的人反对道,他正愤怒地扭动着,要挣脱开去,“千万别
开灯!他妈的,你是疯了吗?首先是失踪,谁也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还把锁匙带走掉,
现在你竟把这姑娘也牵扯进来!要是你打算从此撒手不管,那为什么不远远躲开呢?过
去我们曾相处得那么好,一起过过美好的时光,不过现在你竟把外人也拉扯进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他这番话,我伸手越过丽莎去拧灯掣,我抓住的那人一把挣脱
开来,扑上前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最后讲一次,不要开灯!我有手电,如果你一定要看,给你手电!”
“那么,把手电给我!”
我从他手中接过手电,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下按掣,把它拧着,手电光照亮了他的脸。
我认得这面孔,这是一个跟我年龄相若的金发小伙子的面孔,他身上穿着一套棕褐
色的工作服,就跟我曾穿过的那套一模一样。他拉长了脸,十分生气。
“巴利,你是怎么稿的?你疯了吗?现在你知道是我了,还不把手电关掉?”
我仍困惑不解,但我把手电熄掉。在突然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中,我听见自己在说:
“我认得你,不过,你是谁?”
我听到那新来的人倒吸了一口气,他慢慢地说:“那么,这就解释明白一切了,那
打在你头上的一击,使你失去了记亿,你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吗?”
我说:“我只记得很少一点儿,全是古古怪怪的事。”
“我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一切,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有一个变形者在附近,可能不只
一个,有两个也说不定,巴利,你还保存着那锁匙吗?父亲担心他们会抓到他,将锁匙
夺去,他认为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锁匙留在你身上,所以他吩咐我,把锁匙放在你的制服
的口袋里。我一直在找寻你的踪迹……”他的话突然打住,在黑暗中猛抽了口气,跟着
大叫起来,那是一声警告。
一团蓝光照亮了窗口,我扑去把丽莎按倒在地上,我想也没想,用手臂护住眼睛,
在地板上硬滚开来。我听见那金发小伙子在喊叫。
跟着有什么猛击了一下我的后脑壳,我听见自己在喊叫着:“不!不要啊!雷狞!”
我倒在黑暗中,但在我倒下来时,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像闪电的亮光一样迸发了。
而我记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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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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