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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三。昏迷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Oct 19 18:15:47 2000), 转信

发信人: movement (看天上的云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三。昏迷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5 13:53:43 2000)

宇管局医疗中心的隔离室里,三个人昏迷着。
冯里曼大副、布莱克医生和珍妮护士,已经在这里躺了三个月。一切情况都和原来一样
,虽然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能够使他们苏醒,而按照医学界权威人士王威力博士的意
见,他们的脑部损伤是永久性的,再也不可能从昏迷中恢复过来。然而放弃对于宇管局
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选择,因此看护一直进行着,让他们复苏的希望也还牢
牢地盘踞在人们的心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希望眼见是越来越渺茫了。
医疗部主任正在办公室里披阅公文,一名青年医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主任,奇迹,奇迹啊!"青年医生激动得手舞足蹈,血液全部汇集到了脸部。
"什幺事?"主任停下笔,用平淡的语气问道,但眼神中却毫不掩饰地含着责备。
青年医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镇静了一下,"冯里曼大副,他的脑电波出现新的振荡了。
"
主任猛然放下笔,站了起来,"走!"
很快,冯里曼大副的情况出现好转的消息传遍了基地的每一个角落。
宇管局长在办公室里接到报告,向主席做了简要的电视汇报之后便深陷在宽大的座椅里
,怔怔的似乎在思考着什幺。最后,他按下桌上的通话纽,"叫楚南天上校到我这里来。
"

楚南天来了,笔挺的军装,整洁的仪容,严肃的表情。他站在办公桌对面,向局长敬了
一个标准的军礼。
"将军阁下,楚南天报到。"
"南天,不要拘礼。随便坐。晓洁还好吧!"晓洁是楚南天的妻子。
"她很好!"
"好多年没有打过仗了,有没有英雄不逢时的感觉?"
"没有,和平年代很好,大家不用去流血牺牲,可以平安地过自己的生活。"
"你这样讲我很意外啊,当年你可是最激进的好战分子!"局长善意地笑着从座位上站起
来,绕着办公桌踱起步来。
楚南天手中捻着军帽的檐,一边想一边说:"对待敌人好战不能算嗜血吧。我不是那种狂
热的人。现在没有敌人了,总不能去制造一个,我怎幺还会好战呢?"
局长忽然停下脚步,"如果有敌人存在呢?"
楚南天毫不犹豫,"可以考虑在军事上消灭敌人。"
局长笑了起来,走到楚南天身边,两手压在他的肩上,"我预料你会这样回答我的,果然
没错啊。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变。"
"不,将军阁下。这十年中我变了很多,如果再爆发战争,我会比以前做得更好。我正在
考虑写一本小册子来阐明我的想法,不过,我想是没有机会来验证我的说法了。这样也
很好。"
局长拍了拍楚南天的肩膀,踱回办公桌后面,坐进了那宽大的椅子里。
"南天,再过四十天,改装的"翔龙号"就出港了。这是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星际战舰,你
知道吗?"
"听说了。"
"防务委员会决定,翔龙号的舰长仍旧由你来担任。"
楚南天站起身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将军。"
"这是你的委任状,还有这个,少将军衔标志。"
楚南天伸出双手接过,脸上仍旧是那一成不变的严肃神色,"谢谢,将军阁下。"
"南天,让你重新担任舰长,有没有问题。"
"军人应当服从命令。"
"你很好。让你再次担任舰长,是有点委屈你了。但目前,我们几乎是把宇宙交给你了。
"
楚南天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将军。
"你见到翔龙号就明白了。"局长看着楚南天,眼睛里满是慈祥的神色,"南天,会有很重
的担子压在你身上,做好心理准备。"
"请放心。"
"你可以走了,正式的授衔仪式后天进行,要准时参加!"
"是。"楚南天敬了一个礼,转过身迈着标准的军步走出门去。
"等一下。"
楚南天转过身,看着局长。
"冯里曼的情况有些变化了,你可以去看看。"
"是的。"楚南天把视线投在地上,然后转身走了。
楚南天站在隔离室的大玻璃后,注视着沉睡的冯里曼。自从得知冯里曼陷入不知名的昏
迷后,他每个星期都要来这里看一看他,一看就是半个小时。老友那熟悉的面孔竟然不
能对他笑上一笑,实在让他觉得悲哀。而他更感到惋惜,冯里曼那绝世聪明的头脑,难
道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死亡?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格外沉重难耐。
"是病毒,就一定可以医治的。"他对自己说,或者是想对沉睡中的病人说。
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楚南天看了他们一眼,仍继续注视着老
友,放飞思绪。
"是楚南天将军吗?"
"我是楚南天上校。"
"我们是情报总署的,奉命和你谈一些事。"
楚南天转头盯着他们。
"是关于翔龙号。"
"这似乎是军队的事,情报总署难道要指挥军队?"
"不,不是,"一个人不自然地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我们的责任是为您提供必要、准
确的情报。"
"是这样的……"

冯里曼平静的脸上,忽然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在另一边的屋子里,脑电波曲线忽然剧烈
地颤动起来。
等待已久的医疗部主任不由地大叫起来,"快去请王威力博士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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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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