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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arning (kink), 信区: fiction
标  题: 五。前进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Oct 19 18:16:34 2000), 转信

发信人: movement (看天上的云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五。前进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5 13:57:02 2000)

"……
楚南天是第一支星际舰队的司令官。他大胆创新、勇于开拓，总结了太空舰艇战的基本
战法，成为太空时代第一位由实战锻炼成长起来的军事家，为自己在历史上争取了一席
之地。
他所建立的功业部分要归功于冯里曼。三年战争中，楚南天是翔龙号的舰长，冯里曼是
他的大副；最后当楚南天成为武装力量总司令，一级上将时，冯里曼晋升为参谋长联席
会议主席，一级上将。可以说，在楚南天的所有军事成果中都渗透着冯里曼的心血。而
他们个人关系的良好也为世人所称道。楚南天曾经说："我们彼此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想法
，因此总能够默契配合，发挥最大的力量。"
这两个人的主要事业如此地不可分割，在传记中将他们合为一篇。这里没有任何不敬的
意思，只是为了历史的真实。
                                         --《人类简史.人物篇》
***************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
在无穷无尽的深渊中飘坠。
忽然，光明出现了，骤然照亮了一切。
冯里曼缓缓睁开眼睛。他看见了手腕上的各式导管，意识到自己是在病床上。
"快跑！"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轻微的呻吟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隔壁的观察室里爆炸
开。
"他醒了！"屋子里涌起一阵狂热的欢呼。
***************
"冯里曼上校经过两个星期的调理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但是可能因为记记受到损害，对一
些事物要经过努力回忆才能够想起来。"
"他说了在RH169星系发生的情况没有？"
"没有，这一点他似乎已经遗忘了，探索者一号飞往RH169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有提。"
"好的，暂时不要再询问他什幺了，让他恢复一段时间。"
"是的，将军阁下。"
 **************
冯里曼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他在思索着，努力地搜寻自己的记忆。
"有什幺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忘了，是什幺，是什幺呢？"他清楚的记得在清醒那一刹那残
留在脑子里的一个影像，漆黑一团，在一片光明中那幺独特，那幺显眼。
我一定忘了什幺东西，这不是一个梦，不是。
"冯里曼！"一声呼唤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楚南天！"听到这声音他就知道是他来了。
楚南天站在门口，挺拔的身躯几乎顶到了门框，"将军叫我来的。"
……
****************
宇管局长办公室。
"南天，冯里曼已经康复了。"
"我听说了。只是还没有去看过他。"
局长点点头，"南天，你可以算是模范军人了。冯里曼是你这幺多年的朋友，命令你不准
探望，你就不折不扣地执行，真是好样的。"
"军人应当服从命令。"
"如果我没有弄错，你和他从学生时代就是好朋友了吧！"
"学生时代我们是同学，但不算是好朋友。真正的友谊是在战斗中建立起来的。"
局长点点头，"现在他丧失了部分记忆。特别是在RH169星系的情况，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
"还有希望吗？"
"那要看上帝的意思了。"
一时间，屋里沉默下来。
局长打破了沉默，"你去看他吧，希望你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是，我马上就去。"
"南天，冯里曼能不能恢复很重要，你明白吧！"
"我明白。"
"翔龙号的大副仍旧由他来担任，这个职务他来担当最合适了。你也是这幺想的吧！"
"他可以担任舰长。"
"但你比他更合适。"
局长站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到楚南天面前。楚南天站了起来。
"楚南天少将，全球防务委员会和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全体委员都盼望你们再创造一个奇迹
。"
……
*****************
"南天，这几天我一直在努力回忆什幺东西，却一直想不起来。"冯里曼靠在床头，望着
窗外，若有所思。
"在昏迷中，我好象经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一直在一个黑暗而无底的深渊中坠落。有时
会出现光亮，光亮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想看清它，却总是看不清。"
"你现在需要休息、恢复，别勉强自己。"
"不行，这个东西太重要了，绝对重要！我一定要把它想起来。"
楚南天轻轻嘘了一口气，冯里曼还是那样倔强执拗。
"将军要我带给你一点东西，是你参军以后的全部记录，你看看吧。"楚南天从包里拿出
一迭资料，"一般情况下，这种记录是保密的，尤其是对本人保密，你是特殊情况。"
冯里曼接过来，随手翻了几页。
"没用的。"他把资料扔在床头，"这些东西没有用。"
"可能吧，你还是看看。"
"我想，那个东西在向我挑战。"
"你从来不认输的。"
"我不会输给它，我相信这一点。它让我遭受了一次屈辱，这已经足够了，不可以再有第
二次。我到底是在什幺地方什幺时候遇见它的？"冯里曼皱起眉头，又陷入苦思中。
"看看你认为没用的记录吧，那上面有记载。会对你有帮助的。"
楚南天站起身，"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
"南天！"冯里曼叫住他，"我觉得你还有什幺话没有说。"
楚南天转过身。什幺事都很难对冯里曼隐瞒，他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可以看穿他人
的心思。
"是的，里曼。翔龙号在等着我们！"他很干脆地说，然后戴上军帽走了。
 *******************
"局长，冯里曼上校来了。"
"让他进来。"
冯里曼穿著军装走进了布朗将军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他太熟悉了，在随探索者一号出
发之前，他是这里的常客。转眼四年过去，当他踏进屋里时，不禁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
慨。将军，也正如记忆中一样，深陷在宽大的座椅里，隔着办公桌对他微笑着。
"将军阁下，冯里曼报到！"冯里曼抬手敬了一个军礼。许多年没有穿军服，身上总觉得
不自在，敬礼也硬邦邦的。
局长点点头，"里曼，你终于还是穿上了军装。"
冯里曼转入宇航探险是五年前的事，然而宇管局从属于军队系统，他的军籍也一直保留
着。这种不明确的分工造成了许多麻烦，但在综合了各方面的考虑之后仍旧保持了这种
机构设置--宇宙探险交给军人来管似乎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为了RH169星系的事而来。"
***************
一个月后，人类历史上第一艘星际战舰新翔龙号进行了它的处女行。楚南天、冯里曼这
两个被称作"星空奇迹"的战友在分开十年之后又走到一起，翻开他们生活中新的一页。

冯里曼站在舰桥上，望着无边无际的星海。
"RH169，我来了！"他想对着这片星海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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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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