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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八。曙光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Oct 19 18:17:42 2000), 转信

发信人: movement (看天上的云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八。曙光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5 13:59:30 2000)

"……
毫无疑问，当年发生在RH169星系的遭遇对于整个人类的未来具有重大的意义。从科尔船
长、江文龙船长及探索者一号、二号全体成员的牺牲到楚南天将军和冯里曼将军的辉煌
胜利，人类赢得了丰厚的赌注--证明自己有能力与太空中古老得多的智能生物一决高下
。
而事实上，人类又赢得多劢幸！我们回过头审视那一段� 史，因赛特人可以说占据了
绝对的优势，他们的太空技术比人类早成熟一千年；他们对类似于人类的文明知道得颇
为详尽，而人类几乎对他们一无所知。就在这样的情势下，人类却赢得了一场星系争夺
战的胜利，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侥幸。是楚南天冯里曼的侥幸，是翔龙号全体乘员的侥幸
，更是人类的侥幸。
我们生活在一次偶然所造就的历史中，这是一个让人有些不情愿而又无可否认的事实。

……"
                  --《史海沉钩.我们为什幺是今天这样？》
"一定是波长的关系！"冯里曼坚定地说，直觉告诉他是这样。
"搜索仪所发射的波被'它'吸收了，我们才看不见它。"
楚南天点头表示赞成。
"启动所有摄影仪，对探索者周围空域进行可视扫描。"
可视扫描进行了。很快，摄影仪就捕捉到了搜索仪所没有发现的物体。
"舰长，发现异常物体，影像已传送到大屏幕。"
一时间，除了摄影仪的工作人员外，舰桥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转头去看大屏幕。这个搜
索且怕的家伙，到底是什幺呢？
"探索者一号！"冯里曼不由轻声喊了出来。不会错的，那就是自己曾经伴随了四年之久
的探索者，那形体，不知道曾在探索飞碟的小镜头前看过多少回了。
然而探索者一号的表面却成了奇怪的锈红色，好象飞船被抛弃在旷野中很久，日晒雨淋
，已成了一堆废铁。
"它的位置。"
"方位角0，0。距离一万八千公里。"
"它在探索者二号的后面。"
从太空中看来，翔龙号、探索者二号和刚发现的探索者一号正好处在一条直线上。
影像被放大了。原来那层锈红色竟然是由许许多多的甲片拼缀而成，闪烁着类似骨质的
光泽。
冯里曼心头"咯噔"一下，"好眼熟啊！一定在哪里见过的。"
"好象是某种有生命的东西。"楚南天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锈红色的鳞甲，这样的结构，应
该只有生命体可以创造。
探索者一号变成了这个样子，上面的乘员不可能还活着。他们是被这锈红色的怪物吞噬
了吗？下意识地，楚南天已经把屏幕上的物体当作一个怪物，可怕的怪物！
楚南天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体里泛起一股寒意，很快地掠过心头，又消失了。他转头去
看冯里曼，他正紧皱着眉头，像是在努力考虑什幺问题。
"里曼，你害怕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曾经见过这个东西。正在努力回忆。"
"但我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害怕。还以为是你感染我的。"楚南天回过头，"那是怎幺一
回事！"
"莫非你所要回忆的东西--是恐惧！"楚南天猛然转过头，"再仔细想想，你回忆得起来。
"
楚南天的话像一颗子弹击中了冯里曼，他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恐惧，恐惧……"他喃
喃地说。
大家都盯着冯里曼。他们知道，在大副的脑子里深藏着巨大的秘密，这秘密足以影响翔
龙号的命运，影响舰上每一个人的命运。
然而冯里曼的回答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我实在想不起来。"冯里曼终于回答，"南天，你作决定吧！"
楚南天不甘心地盯着冯里曼，"里曼，就凭你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要冒很大的风险
？"
"来RH169星系就是一次冒险。"冯里曼平静地回答，他感觉到楚南天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
。
"巡航速度1前进。距离探索者二号四千公里停下，使用牵引光束将探索者带过来。"
舰长的号令打破了沉闷的空气，船员们开始忙碌起来。翔龙号又开始向前移动。
"距离四千公里。原地停留。"
"发射牵引光束。"
一道眩目的白光划破了黑沉沉的天幕，照在了探索者二号上。探索者二号开始缓慢地向
着翔龙号靠近。
"主炮锁定探索者一号，随时准备将它击毁！"
"左舷一号炮瞄准探索者二号，等候我的命令！"
"希思队长，组织十五名陆战队员，上登陆艇，准备登陆探索者二号。"
陆战队长希思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明白，舰长。陆战队随时待命。"
冯里曼忽然站起身来，"舰长，我请求带队登上探索者二号。"
"这怎幺行，里曼！"希思的声音传来，"就算是我去也不能让你去呀。"
"希思队长，这对我很重要！"
楚南天皱起眉头，"你一定要去吗？"
冯里曼直直地盯着楚南天，"是的。"
楚南天为难地看着冯里曼，虽然是冯里曼的上级，他从来没有强制命令过冯里曼做什幺
，冯里曼的意愿也总是得到尊重，而冯里曼的意见也总是对的。但这一次……
楚南天很勉强地凑出一个微笑，"你怎幺总是这幺倔强！"
冯里曼很严肃地向楚南天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向着自动门走去。
"里曼，我这里很需要你！"
"是的，南天。我会回来的。"冯里曼没有回头，边说边走进了自动门里。门合上了，将
楚南天的视线隔离开。
里曼，要是你出了事，我怎幺办呢？
楚南天把略带忧虑的眼光投注在大屏幕上的探索者二号上。
"舰长，这是希思。我请求增加登陆队员。"
楚南天明白希思的意思，希思想尽可能地保证冯里曼的安全。
"好吧，登陆队员增加到五十人，冯里曼大副全权指挥。希思，你不要亲自去了。"说完
楚南天关闭了与陆战队的通话线路
也许人数的多少并没有什幺意义，楚南天暗暗地想，现在，只有祈求上帝保佑。
里曼，你一定要回来，我们一起冲出这令人窒息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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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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