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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九。谜底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Oct 19 18:18:06 2000), 转信
发信人: movement (看天上的云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九。谜底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5 14:00:08 2000)
"……
历史总是让人感到疑惑。
在约一千年以前,人类刚走出太阳系的时候,完全无法与那些高级文明竞争,无论从哪
一方面来说,人类都处于逆势。但是偏偏是人类在RH169星系的遭遇战中获胜,战胜了正
处于强势发展的因赛特人。这个消息震动了银河的星际文明世界,各个文明世界纷纷派
遣使节造访地球,承认地球成为星际文明社会的一员。一般的文明需要一个世纪甚至更
长的时间才可能做到的事,地球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就完成了,看起来仿佛是宇宙之神
在眷顾着人类,赐给了人类最大的光荣。
然而,留给人类的不仅是光荣,还有疑惑。直到现在,还是无法解释人类在RH169的胜利
。有一种观点认为,楚南天和冯里曼两个人的身上,具有超越当时人类的大脑进化,也
就是今天已经被承认的 脑电波。即便承认这一点,还是无法对RH169发生的事件做出解
释。
如果更大胆一点,甚至可以质疑,在RH169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类可以赢得一场不
可能打赢的战争。事情已经过去近一千年,人类也从中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恐怕没有人
再愿意提起这其中的疑惑。可是,人类历史的这一个重大转折,在一千年后仍旧披着重
重的迷雾,这难道是人们愿意看到的吗?
至少,我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现实。找出真相,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
--摘自历史学家古风在的日记
当探索者二号被牵引到距离翔龙号一千公里时,楚南天下令停止牵引并命令登陆艇出发
。
两艘登陆艇从翔龙号的腹部飞了出来。与翔龙号庞大的身躯相比,登陆艇就像是在大象
肚子底下飞舞的甲虫。它们直接向探索者二号飞去。
冯里曼在一号登陆艇里,周围是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他自己也包裹在紧身的
防护服里,身上挂满了各种武器。队员们表情严肃,沉默地看着彼此。船舱里弥漫着沉
闷的空气。
冯里曼的内心却在剧烈地活动着,一种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念头在不停地驱使着他,这念
头固执得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我一定要这么做!"他想起楚南天,"南天,你了解吧!"
"冯长官,到达目标。"
"一号艇构筑走廊,十五号艇担任警戒。"
一分钟后,走廊构筑完成了。一号艇和探索者二号通过一条细细的走廊联在了一起,好
像通过脐带联在一起的婴孩和母体。
"陆战队,冲锋!"
冯里曼带头踏进了走廊,二十多个队员很快冲进了探索者二号。
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只是飞船内部一片漆黑,每个人头盔上的探照
灯光扫来扫去,平白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保持密集队形,不要单独行动。"
"所有人跟我去舰桥控制中心。"
所有人向着舰桥冲去。
他们冲进舰桥,摇曳的头盔灯光下,闪过几个趴着或躺着的人。
冯里曼绕过所有的障碍,冲上了船长的指挥平台。一个人坐在船长位置上,脸向下趴在
指挥台上。冯里曼觉得这身形好熟悉。冯里曼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将他拉起来。
一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冯里曼面前。
"张闵!"冯里曼认出了这个人。
冯里曼放开他,把冲锋激光枪放下,快速地在指挥台上操作起来,然而飞船没有任何反
应。冯里曼果断地启动了备用能源。飞船仍旧 睬那牡 ,没有任何反应。
冯里曼对着嘴边的麦克大声喊了起来:"探索号的能源系统完全瘫痪了,我们需要技师来
修复它!"
楚南天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必要修复探索号,查明飞船情况,马上撤出。"
"南天,我看到了探索者二号的船长,他是张闵!"
"张闵?记录上船长是江文龙。"
"是张闵,除非有人长得和他一摸一样。我会把这里的尸体带几具回去。"
"好的,快一点!那里太危险。
"我知道。回翔龙号再和你谈。"
十分钟后,冯里曼和所有的陆战队员回到了翔龙号上。
"从看到的情况来分析,有什么东西杀死了船上所有的人,并破坏了飞船的能源系统。飞
船的舰体还是很完整的,没有受到明显的破坏。"
"知道船上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知道什么原因。"
楚南天看着冯里曼,沉默了一会儿,"里曼,可能你曾经也这样死了一回!"
冯里曼没有接话,他转过头去看着空间的某处,"我把张闵的尸体带回来了。"
楚南天点一点头,"的确是他,检查了DNA记录,肯定是他。真没有想到他就是江文龙,
竟然死了!"
"他曾经说过,作为一个舰长,即使到最后一刻也要为他人做点什么。"
"他的身下压着紧急按钮?"
"是的,没想到曾经的说笑竟然会有变成事实的一天!"冯里曼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会把紧急按钮放在舰长座位前面,把舰长座位摆放成微微前倾,那样即使我死去也可
以将这个按钮按下。"曾经为了这个经典玩笑开怀大笑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
体,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冯里曼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楚南天拍拍冯里曼的肩膀。"死亡是军人的一种归宿!别太伤心了。"
冯里曼仍旧看着空间的某处,"南天,不要骗自己了。你可以在别人面前掩饰,却骗不过
我的。张闵和我们在一起六年,当初我们刚进航校的时候,他和你是最好的朋友。"
"里曼,张闵始终是我的好朋友,就像你一样。但是,我们是军人。"
冯里曼转过头看着楚南天,"军人两个字,不能把一切都抹杀掉。我们是普普通通的人,
军人,不过是我们的职业。"
楚南天的嘴唇翕动了一下,终于没有开口。他走向舱门,拉开门,"里曼,走吧,翔龙号
在等着我们!"
楚南天走出门去。
冯里曼呆呆地站着。
"地球人,我在和你说话!"楚南天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声
音中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沧桑。楚南天微微睁大眼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指挥台
下的属下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仍旧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楚南天惊讶起来,问:"发现任
何异常信号吗?"
"没有,舰长。一切正常。"
"地球人,我在和你说话!"声音又响了起来。
楚南天去看下属,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没有人显示出听到了什么的样子。
楚南天惊愕极了,他从舰长座位上站起来,又坐回去。
"舰长,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坚持你们的工作岗位。"
自动门打开,冯里曼冲了进来,"它来了,南天。它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冯里曼投去。
"就是它!"冯里曼望着楚南天,坚定地说。
在翔龙号第五炮位上,一名中尉张大嘴,失神地望着空荡荡的舱室。
"鲍勃,你怎么了!"
"上帝,我听见了上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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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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