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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arning (kink), 信区: fiction
标  题: 十一。胜利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Oct 19 18:18:50 2000), 转信

发信人: movement (看天上的云飞扬),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十一。胜利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5 14:01:42 2000)

"……
我不知道真相,可是我也并不相信我们的历史所记载的,因为在里面显示出太多令我感
到疑惑的地方。我所宣扬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弄清真相,难道这样做也违法吗?
我是一个研究历史的人,历史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真实。作为一个严肃的史学家,是不能
容忍在历史中有任何地方是违背真实的。如果是不清楚的历史,可以研究可以探讨,但
不能将一种并没有充分根据的论点当作神圣的教条,强迫人们接受,让人们认为那就是
真相。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让人感到气愤的态度。我想他人对
待历史学的要求也应该是还历史以本来面目,这是对整个人类的一种责任。
我们的子孙后代,有权利要求我们说出真相!而我们所作的一切,都应该是寻找真相。

……"
                     --摘自历史学家古风在在法庭上的自我辩护
楚南天集中精神,在恍恍忽忽中,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又来到那个混混沌沌的世界中,鲍
勃站在身边。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楚南天却知道他很虚弱。楚南天对于自己知
道这一点感到有些惊讶,这个意识似乎本来就存在于他的大脑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
怎么来的。
"鲍勃,你怎么样?"
"船长,我感到很无力,疲惫极了。"
"刚才怎么了?"
"我照你说的,想象自己飞出了飞船,我发现自己真的飞了起来,可是却觉得很累很累,
我飞不动了,只好回来。"
"来,我们再试一试。"
"我怕不行了。"鲍勃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楚南天一把抓住他的手,"鲍勃,坚持住,不要放弃!"
可是鲍勃的身体还是越发地模糊起来,渐渐地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球体,然后又渐渐地消
失了。
只有靠自己了,楚南天想。他开始尝试想象。
飞船在宇宙中虚浮着,仿佛一粒浮尘。
飞船慢慢地变得巨大起来,占据了整个视野。穿过防护力场,穿过装甲,看到了船舱;
穿过许多个船舱,来到一个大舱室,这是休息室。忽然,他看见了楚南天。"南天!"他
叫了一声。
一种被侵入的感觉刺激了楚南天一下,他意识到冯里曼回来了。果然,冯里曼缓缓睁开
了眼睛。
楚南天对他笑着,"里曼,你成功了!"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到一起。
"南天,我找到它了!那个一直在我梦境中出现的东西。"
"是什么?"
"生命!"冯里曼显得有些激动,"超越我们一亿年的生命!"
医生惊讶地看着冯里曼,怀疑大副的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大副,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和我一起去医务室吧!"医生很关心地说。
冯里曼看着医生,"我没事。"
楚南天对医生说:"不用管他了,你回岗位上去吧!"
"是的。"医生疑虑重重地走下指挥台,离开了舰桥。
"里曼,快告诉我!"
……
冯里曼站起身。楚南天已经这样静静地一动也不动近一个小时了。冯里曼有一种不安的
感觉,似乎楚南天已经不在那儿了。
"大副,船长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好!"医生忧心忡忡地说。他一直在医务室里看护鲍勃,
才赶过来。
"鲍勃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只要再休息休息。真奇怪,催眠怎么会让人虚脱的?"医生掏出手帕在额头
上抹了抹汗水。
"船长不要已经昏迷过去了。"楚南天坐在椅上,双眼微微合着,仿佛入睡了一般,"已经
一个小时了。"
冯里曼不无担心地点点头,"我也担心!"
冯里曼叫来了希思。
"希思,我要去休息一下。现在由你代理船长职务。"
"我,这怎么行!你可以让机要秘书长来代理,我只管陆战队的。"
"这是命令!另外,不要让其他人碰船长。"冯里曼丢下一句硬梆梆的话,走了。
希思看着冯里曼离开舰桥,"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他心想。
冯里曼走进休息室。他在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
"南天!"他看到了楚南天,他正在很努力地做着什么。
楚南天发现冯里曼来了,他停了下来。"里曼,你终于来了!"他冲着冯里曼笑了笑,笑
容却掩饰不住疲惫。
"南天!"冯里曼又叫了一声,他发现楚南天的身体似乎是透明的,隐隐地有些模糊。
"我不行了。我要回去了。"楚南天望了望这个混混沌沌的世界。"这里是我们的心灵吗?
我怎么也离不开这里到外面去。"
"我尝试了很多次,发现如果集中注意力,身体就会消失,我想那样可能可以出去。你再
试一试,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随着声音,楚南天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模糊,当最后
的"成功"说出来时,楚南天也消失了。
冯里曼看着楚南天消失,知道他不会有事了。他静下心来,开始考虑楚南天的建议。
楚南天醒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希思。
希思正坐在船长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希思!"楚南天轻轻喊了一声。
"船长,你醒了!"希思高兴地喊了起来。舰桥上的乘员都欢呼起来。
"冯里曼,在哪?"
"他去了休息室。"
楚南天站起来,想去休息室,却一下又坐倒在椅子上。
"船长,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别太勉强自己!"医生走上来,摸了摸楚南天的脉搏,"船长
,你的身体很虚弱,一定要休息!"
"知道了,带我去休息室。"
……
楚南天坐在冯里曼的床边,轻轻握着冯里曼的一只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冯里曼。
里曼,你一定会成功的!
冯里曼发现自己的身体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了,无影无踪。但是,他明明白白地在这里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存在着却又不存在。冯里曼还没有习惯这种感觉。然而,另
一种感觉又产生了,冯里曼发现这混混沌沌的世界竟然好像与自己融为了一体,他可以
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不再是混沌而是异常地清晰。太奇妙了!现在…

冯里曼在宇宙中很自由地遨游。原来是这样!当他穿透翔龙号防护力场的一刹那,他明
白了那个"声音"所说的"你的意识与宇宙相通"的含义。他仿佛感觉到这广袤的宇宙就是
自己的身体,而宇宙中的一切和自己是这样息息相通着。
啊,多美啊!
宇宙的爆发膨胀坍塌,星辰的诞生成长死亡,星云的弥漫收缩,行星上生命的产生壮大
……宇宙的一切都展现在冯里曼的意识里。冯里曼忽然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比宇宙更美
了,与壮阔美丽的宇宙相比,任何东西都失去了光彩。
他很高兴地发现自己在十年前所说的一句话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冯里曼,你参加舰队的理由。"
"我热爱这广阔的星空和它的背后所包含的秘密,它是最美丽的,这里离它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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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
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孟德斯鸠曾说过:“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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