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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rueColor (本色), 信区: fiction
标  题: 7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r 12 16:59:24 2000), 转信

发信人: shipuo (湿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真实与虚幻之间7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9 14:59:04 2000)

第七章
　　林洛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头说打就打。然而这团火球比起山魈的火球来也没强
到哪
里去，林洛天自然是不放在心上，随手一挡，就把这团火球打散了。
　　火星四溅之下，伴随着隆隆的回响和猎猎的劲风，火把的火苗一阵狂跳，石室里三
人的
脸色都是忽明忽暗。
　　好一会之后，老人才终于又开口道：“年轻人，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凤
神的
气息。然而你拥有极强的炎系与风系的能力，却也是个事实。也许你只有走一次都城，
才能
知道真相了。”
　　林洛天心中一凛，这老人显然有种奇异的观息能力，能从对方体内气脉运转的迹象
来推
测对方的深浅。正等着老人多说一些相关的东西给他听时，老人却已垂手闭目，好象又
入定
去了。
　　林洛天莫名其妙地呆站在原地，齐珉相走过来道：“林先生，请这边来。”说完随
手灭
掉了石阶口的火把。
　　林洛天一头雾水地又跟着齐岷相一路走下石阶，到了塔外的平台上，齐岷相看着对
面大
公府的露台，缓缓道：“老夫的叔祖父，当年曾跟随上代的凤神有二十年之久。如果他
老人
家也丝毫感觉不到先生身上有凤神的气息的话，老夫相信先生与凤神其实是没有关系的
。唉
，真不知道先生这一身修为是从何而来的。”
　　林洛天哑然无语，齐岷相又接着道：“老夫可不可以向先生您做个请求？”
　　林洛天一愣道：“是什么事情？”
　　齐岷相叹了口气，沉重地道：“自从五千余年前加图人在这片土地上立国以来，从
没有
象今天这样陷于如此险恶的境地。老夫想请求先生，能够全力相助我们，以先生的能力
，纵
使不是凤神，至少也能够为我们带来一线转机。”
　　林洛天迟疑了一下道：“唔，我其实只到现在为止，都还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情
。”他并不想冒冒然卷入这样一场两个种族的争斗中去，更何况这些只是新宇宙里创造
出来
的一场虚拟的战争罢了。
　　齐岷相点头道：“好，先生请跟老夫来。”拔身朝露台纵去。
　　林洛天紧跟在他身后，又回到大公府里。齐岷相带着他穿过走廊，从另一道楼梯下
楼，
路上吩咐了一个守卫去请索兹回驿馆休息。
　　下到二楼，齐岷相将林洛天领进了一间似乎是会议室的房间里。长约二十公尺，宽
约十
公尺的房子正中摆着一张样式和林洛天以前常见的长圆型会议桌相类似的桌子，不过却
似乎
是整块大石凿出来的，靠着他们进来的门的这道墙上，挂着副巨大的地图。
　　林洛天知道齐岷相要向自己介绍全局的情况了，他身为统率北疆的大公，又有三个
儿子
正在前线参战，能讲出来的情况自然远不是索兹又或孔村长所能比的。林洛天仔细打量
了几
眼墙上的巨大地图，准备洗耳恭听齐岷相的局势介绍。
　　谁知目光一落到地图上，林洛天登时被这幅制作极精良的地图吸引住了。事实上，
这已
经不是一幅地图，而是一幅颇类似他以前多次见过的那种用卫星拍摄后放大而成的高空
鸟瞰
图，只是眼前这幅不象那些照片图那样纤毫毕现，而是一幅画出来的图。林洛天不禁啧
啧称
奇，加图帝国是用什么方法制作出这样漂亮的地图来的？
　　林洛天仔细观看，整块加图帝国的版图几乎都是由郁郁葱葱的绿色覆盖着，中间纵
横交
错着众多的山脉和河流，点缀着大大小小的湖泊，一个一个的城镇及村落都用朱笔在地
图上
细细地标出位置来，许多细幼的蓝线连贯着这些城乡，应该是标志着一条条的道路。整
张地
图上填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名，一眼看去，只觉得满眼都是信息，好象根本看不过来。
　　在地图的西边，横亘起一大片又长又宽的山脉，山脉以西，就是开始是黄色的沙漠
，翻
滚着直到地图的边缘。地图的上方，则是一大片连绵的白色，应该是代表着雪原。
　　雪原的下方是较深的绿色，一直往下，林洛天很快在地图中上部偏东的地方找到了
洛城
的位置，十几条蓝线以洛城为中心直通向四面八方的城镇，果然不愧是北疆的中心城市
。地
图的东面和南面都是大海，包围着大陆东南面成圆弧状的海岸线，临近大陆的海域里撒
着一
串串的岛屿。这一带果然是帝国人烟稠密的地区，城镇和道路的数量都极为密集。
　　林洛天入神看了好一会，终于发觉齐岷相一直没有说话，旋即记起自己到这里来是
要听
齐岷相为自己介绍加图帝国现在的情势的。转头朝齐岷相望去，却见到脶合喔手仰首
，静
静看着这幅地图，眼中似乎有一丝的感伤。
　　林洛天不明所以地呆站着迟疑了一会，正想试探性地唤他一声，齐岷相已经缓缓开
口道
：“一百三十年前，洛城背后青冠山脉上，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气穴。里面的冲出来的气
体似
乎比平常空中的气体轻，这种气体灌在布囊里，便可以负重升天。”
　　林洛天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东西来了，但也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齐岷相接着道：“五十年前，老夫的胞弟齐延相利用这种气体，制成了巨大的可以
载人
升天的气球，飞到了六千公尺的高空，从此发现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绘制地图。之后他制
造了
数百个气球，动用几千名画师用了十四年的时间在全国上空画出全景图，再配合地面的
丈量
，制作出这幅现在全帝国通用的地图。”
　　林洛天“哦”了一声，目光回到眼前这幅巨大而精美的地图上，点头道：“这的确
是项
伟大的工程，延相先生实在是位让人佩服的人。”
　　齐岷相平静的语气在耳边响起：“二十五年前，这个老夫最痛爱的胞弟和两个侄子
，统
率着北疆六万人的一支子弟兵在追云峡一战中被围，力战四日后，全数殉国。”
　　林洛天心中一凛，明白过来他为何会讲起这些来，皆因睹物思情，牵动起心中的久
积的
愁绪。
　　齐岷相终于将眼光从地图上收回，转身看着林洛天，继续道：“战火连绵，好儿郎
们一
批批赶赴沙场，大多数都没有回来，纵使回来，也无不是伤疾满身。先生与索兹从驿馆
赶来
这大公府的途中，想必也看到城中男丁稀少的景象。”
　　林洛天无言以对时，齐岷相缓缓道：“两天前，前方传回消息，老夫次子齐啸云在
救援
墒山城时不幸中伏，全军尽墨，尸身已被悬在墒山城外示众。”
　　林洛天全身一震，不能置信地转头看着齐岷相。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齐岷相身躯仍然站得笔直，峻岸的脸容上看不出一丝
的悲
痛。但林洛天却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哀伤从对方身上发散出来，弥漫了整间房间，最后
紧紧
攫住了他的神经，让他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吗？让最亲密的人在顷刻分离，只留下鲜血、泪水和永不平息
的伤
痛。生活的一半从此充满了无休止的仇恨和杀戮，而另一半则被没有尽头的哀思和哭泣
所填
满。而余祸甚至在战争停止百年以后，仍然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人们的生活中制造痛苦
和眼
泪。
　　就象他的祖先和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刷！”齐岷相拉下了一幅大小和地图相若的细绢，贴在了原来的地图上。细绢非
常的
薄，背后的地图透过细绢仍然清晰地显现在眼前。
　　齐岷相伸手取过一支朱笔，在地图上靠近东南角的地方打了一个圈，道：“这里是
都城
龙加。”
　　林洛天的心神回到了地图上来，仔细一看，那里果然有一个很大的城市，几十条的
蓝线
象蜘蛛网一样发散出去。都城的位置大约在离东海岸三千公里，离南海岸两千多公里的
地方
，几乎是在洛城的正下方大约三千公里处。
　　齐岷相注视着地图上的都城好一会才接着道：“大约五千年前，我们加图人最早的
祖先
，便是在这附近开始组建起国家的雏形来。当年的加图大陆上，除了加图人外，还有其
他的
许多种族，但大家都是聚居在现在都城附近的这一片广大区域里。由于彼此都不断地快
速发
展，很快就开始有冲突，于是不可避免地就互相征战起来。”
　　“最初的征战持续了大约近千年的时间，加图人终于融合了其余众多较小的民族，
开始
在加图大陆东南的这一块地域上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来。凤神就是在大约四千年前出
现，
并成为加图人的守护神的。”
　　“当年的加图大陆，除了各种人类外，还有许多其他凶猛而奇异的怪兽，随时威胁
着人
们的生存。接下来的千余年的时间里，凤神带领加图人清荡了整个加图大陆的东南一带
，将
那些原本是凶险无比的区域都改变成适合人类居住的美好家园。当时加图人所居住的区
域，
并没有扩展到现在这么靠北，而是局限在温暖潮湿的东南方。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加
图帝
国的北方，也就是现在洛城以上更靠北的北疆一带，却在同样的部落互相吞并融合中，
出现
了另一个强大的国家。”
　　林洛天点头道：“蓝斯人。”
　　齐岷相看了林洛天一眼道：“原来先生也知道蓝斯人。最初加图人和蓝斯人的版图
之间
还有不少的空白地带，因此彼此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可是北疆一带，到底气候寒冷
，土
壤贫瘠，蓝斯人渐渐的便不断南侵，希望寻找更合适居住的地方。终于在两千余年前，
和加
图帝国开始有正面的冲突。”
　　“我们加图帝国最初希望大家可以和睦共处，但蓝斯人妒忌加图人可以拥有广大的
美丽
土地，一定要进行争夺。两国终于开战，战事持续了近七百年，最终蓝斯国成为了一段
历史
。”
　　林洛天深吸了一口气道：“蓝斯人就这样被灭族了。”
　　齐岷相扭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林洛天一眼道：“不是，我们打胜后，将蓝斯人都小股
小股
地分开迁移安插到了加图帝国境内一些人烟较为稀少而民风又淳朴的地方，千年以来，
经过
不断的通婚及人口流动，两族已经完全融合，再也无分彼此了。”
　　林洛天点头道：“好办法！”这句话他是真心称赞，虽然他生活的时代已经完全没
有了
民族和国家之分，但却从历史中知道许多民族纷争而造成的惨事。
　　加图帝国刻意通过融合来解决民族之间的问题，虽然最初时也可能会发生一些纠纷
，但
只要控制得宜，民族之间的距离和敌意很快就会被完全溶解化去。
　　齐岷相默然了一会后，才道：“从此加图大陆就是一片安定，再没出过什么大的动
荡。
一千四百年来，一直幸福地生活着，直到三十多年前赫龙人的出现。”
　　林洛天问道：“赫龙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齐岷相摇头道：“没有人知道，按他们自己所说，我们加图帝国是建造一个星球上
，这
天上的每一颗看得见的星星，其实都是一个炽热的大火球，围绕着这大火球，还有许多
象我
们所居住的这颗大球这样的不会发光的球体。这些是看不见的星星，赫龙人就来自其中
一颗
看不见的星星上。其他还有很多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话。”
　　林洛天却完全明白到赫龙人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一群移民，或许用移民称呼不太合
适，
他们也许更象侵略者一些。点头道：“我可以保证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
　　齐岷相有些吃惊地看着林洛天，“我们是因为五十年前坐气球升上高空后，发觉大
地是
朝四面八方弯曲而去的，这才多少相信了赫龙人所说的话。先生为何这么肯定赫龙人所
说的
是真的呢？”
　　林洛天奇怪道：“你们的凤神不是会飞吗？飞上个七八千公尺不就早一清二楚了吗
？”
　　齐岷相有些愕然道：“其实除了凤神，也还是有人可以飞起来，不过没有人能飞这
么高
。也许凤神可以飞很高，不过，凤神并没有告诉过我们有关我们居住的大陆是个圆球。
先生
还没有回答老夫为何能这么肯定赫龙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就算先生能飞很高，也无法知
道天
上的星星是否都是一个个的大火球，而夜空里又还有许多看不见的星星是和加图大陆一
样的
大圆球呀。”
　　林洛天心中忽然真的想和眼前这老人解释一下自己的来历，然而皱眉苦思了一会，
实在
想不出该怎样说，只好苦笑道：“赫龙人无法让你们明白的，我也同样不行。”
　　齐岷相若有所悟地道：“先生难道和赫龙人一样，也是从那些看不见的星星上来到
这里
的？”
　　林洛天摇头道：“不，我来的地方，比赫龙人更远上许多，也更加无法说明白。”

　　齐岷相双眼爆出神光，注视了林洛天一会，道：“老夫现在忽然有点觉得，即使先
生您
与凤神没有半点关系，也大有可能能成为我们的救星。”
　　林洛天笑道：“大公您过奖了，对了，赫龙人来了之后，做了些什么呢？”
　　齐岷相却没有立即将目光从林洛天脸上移开，仍然炯炯地注视了林洛天一阵，才接
着道
：“三十三年前的夏天，赫龙人忽然乘着无数大船，出现在加图帝国东面的海面上。”

　　齐岷相随即在东海岸上比都城所在纬度稍高的地方画了个交叉，道：“这里便是赫
龙人
最初登陆的地方。”
　　交叉的位置正好处在一条大河的河口处，附近也有一个相当大的城市。
　　齐岷相手中的朱笔指向那条蜿蜒进内陆几千公里的河流道：“这条河，就是毒龙河
。相
传四千余年前，加图人的先祖在这片土地上立国时，曾在这条河里与一条凶恶的黑龙反
复交
手。最终是凤神带领加图人击杀了这条恶龙，然而毒龙河的名字，则一直沿用到今天。
这条
河水量充足，两岸地势平坦，土质肥沃，一直是加图帝国主要的粮产地之一。赫龙人选
择在
河口登陆，沿河一路侵袭而上，也正是看准了可以沿途大量获取粮食，不虞供给不足。
”
　　“这个位于河口的城市，叫做德依玛，当年曾是东海岸上一个繁荣的大城，现在则
成了
赫龙人的大本营所在。”
　　林洛天点点头，表示完全清楚了。齐岷相抡动手臂，几乎是以德依玛城为圆心，画
了一
个半圆，两端都切进大海里。
　　齐岷相道：“这就是现在赫龙人所占的地方，当年赫龙人沿河大举进军，势如破竹
。我
们因为版图只在陆地之上，又没有其他的种族需要通过远航才能接触，所以水师的力量
远不
是赫龙人的对手，根本无法对付赫龙人这种以水面上的庞大船队为基地的进攻。五年多
的时
间，赫龙人就沿毒龙河推进了三千公里，打到了离都城龙加只有不到两百公里的地方。
”
　　“老国王去世后，诺兰德国王奋力治军，终于在这连天峡处成功令赫龙人的船队中
伏，
火烧了赫龙人过半的船只，这是二十七年前的事了。”齐岷相在毒龙河中游穿过一道山
脉处
来回画了两道，“这次胜利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我们取胜这仗后，趁势追击了千余公
里，
收复了许多的失地。但赫龙人稳住阵脚后，便开始与我们进行拉锯战，在墒山城、小石
城、
魔风峡谷至攀天岭一带，双方反复激战，各有胜负，但这条分界线，却基本没有再动过
。”
　　齐岷相在细绢上接连标出墒山城、小石城、魔风峡谷和攀天岭的位置，是在半圆深
入大
陆的顶端位置开始向东南方一路延伸下来，连成一道大约千多公里长的弧线。
　　林洛天知道这条弧线代表的就是无数加图人和赫龙人倾洒鲜血的地带，默然片刻，
问道
：“赫龙人就不从其他地方出击，而只愿意从这一带正面突破吗？”
　　齐岷相点头道：“赫龙人为何要到加图大陆来，现在还是个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但
很明
显他们的目的是要攻下都城龙加。龙加以东的土地，基本上是丘陵地带，有许多或高或
矮的
山脉，这四个地点，正是把着这些山脉中重要的出入口，故此成为双方都非常看重的要
点。
魔风峡谷与攀天岭地势险恶易守难攻，我们占了赫龙人不熟地理的便宜，在当年趁赫龙
人阵
脚混乱时先出兵在两处布防，现在虽然赫龙人狂攻猛打，但我们以弱势兵力仍然守得稳
如磐
石。真正惨烈的战斗，都是发生在墒山城和小石城附近。”
　　林洛天立刻留意到，地图上龙加为中心，向东六百余公里，向西千余公里有一大片
平原
，另一片较大的平原则正是毒龙河两岸的狭长地带，第三片较大的平原则在地图最南方
偏东
的海边，那里离赫龙人登陆的地方颇远。除了这些平原外，加图帝国的其他地带都纵横
着一
道道或大或小的山脉，将土地分割成许多小块的凹地或平地。
　　林洛天脑子里几乎是立刻浮现起从前和朋友在虚拟空间里玩战争游戏的情景，大部
队通
过复杂地形时速度很慢而且不容易保持队形，且疲劳度会显著增高，若是在地理不熟的
地带
，非常容易被对手突袭。难怪赫龙人不肯作这样冒险的尝试，而宁愿打攻坚战来夺取前
进的
路口。点头问道：“既然墒山与小石城如此重要，为何不在后续地带继续建立新的城堡
作为
万一前线失利时的下一道防线呢？”
　　齐岷相愕然道：“想不到先生亦是深通兵法的人，事实上墒山城和小石城不是关隘
性质
的城堡，它们在二十多年的战斗中已经被修筑成由若干道横断整道谷地的工事组成的巨
大城
墙，本身便已经等于几道防线。在墒山和小石周围几乎集中了全加图帝国的精锐军队，
若是
失败的话，就代表我们主力军已经被歼灭，即便再有第二座城堡，亦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
　　林洛天点头道：“原来如此。赫龙人从此不再沿毒龙河发动进攻了吗？还是你们已
经找
到了对付的办法？”
　　齐岷相点头道：“不错，自从赫龙人入侵后，我们就开始加强水师的训练，到今天
我们
亦同样拥有战斗力强大的船队。”
　　齐岷相手中朱笔指在了墒山城后方大约两百公里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颇大的湖泊，
湖泊
有一条非常笔直的水道连通毒龙河，看起来不象是天然所成。
　　齐岷相继续道：“这是镜光湖，本来与毒龙河是不通的。先人有患于毒龙河大汛时
期常
常会对下游的农田造成灾难性的破坏，就在此处挖开了一条引水渠，毒龙河发大水时便
将多
余的洪水导入镜光湖。我们的主要水师船队便囤兵在镜光湖上，如果墒山前线发觉了敌
人船
人船
队的踪迹，水师在半天的时间内，便可于毒龙河上严阵以待。没有岸上的大军相呼应，
孤军
深入的赫龙人船队只有自取灭亡的结局。”
　　林洛天沉默片刻，才道：“如此看来，加图帝国与赫龙人的交战中，并未处于劣势
。为
何大公却要说现在是面临着极大的危难？”
　　齐岷相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朱笔，“赫龙人的战斗力比我们强，因此纯以损
伤计
，我们比赫龙人大得多。赫龙人损失一万人，我们常常要付出两三万人的代价。三十年
打下
来，我们的青壮男儿已严重不足，谁都知道，我们不能再撑多久了。更何况年初的时候
，赫
龙人似乎突然来了大量援军，现在墒山小石两地已同告吃紧，情形更是一天比一天危急
。”
　　林洛天淡淡道：“然而我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发挥不出多少作
用来
，为何大公会认为我能够带来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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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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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听涛站 cces.net．[FROM: 匿名天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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