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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rueColor (本色), 信区: fiction
标  题: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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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hipuo (湿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真实与虚幻之间9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9 15:07:21 2000)

第九章
　　林洛天再出力一拔，还是一点反应没有，不禁一阵沮丧。虽然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
可能
是转生的凤神，但在这一刻，他却的真的很希望能够将这把剑拔出来，就当至少是给周
围的
人，一个安慰和希望。
　　手中的剑柄坚硬而冰凉，似乎在顽固地抗拒他成为其新的主人，林洛天暗叹一口气
，正
准备放弃，身后一位老人忽然开口道：“年轻人，你应该运起你的能量，来尝试和火灵
剑里
的精元沟通才对。”
　　林洛天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心中大骂自己愚蠢。已经很多人对他说过是要用转生
的凤
神所保留下来的元气来启封火灵剑，他却还偏偏只是随手乱拔，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效果
。
　　然而他的炎系能量真的能开启火灵剑的封印吗？要是仍然无效呢？不过林洛天也知
道现
在不是思前顾后的时候，也不多想，凝聚心神，将炎流顺着握剑的右手直传进火灵剑去
。
　　输入石剑的能量就象进入了一个广袤无垠的空间一样，转眼就消散不见了，但林洛
天却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宁怡的感觉，好象这样将能量送入火灵剑是件令他身心都非常舒泰的
事情
，仿佛有种不可知的精神力量，在鼓励和召唤着他，再继续做下去，做更多一点。
　　林洛天闭上双眼，全力凝聚心灵力量，将一股强大的炎流缓缓地注入到石剑中去，
转眼
之间，他全身都开始发出在炎炎烈日下亦清晰可见的红光。皇宫内外围观的十数万人逐
渐都
注意到了林洛天身体的变化，所有人的心都立刻被紧紧地绷了起来。
　　站得离林洛天最近的诺兰德国王和四位老人脸上都开始露出惊喜的神情，只有他们
才能
看见插在殿顶的石剑也开始泛起红光来。
　　林洛天身上的红芒越来越亮，转眼间周围许多一般人已经不能逼视，纷纷眯起眼睛
来。
一道一道的金芒在林洛天身上爆起，旋即没入石剑中，原本色蟛曰业石剑在耀眼的红
芒中
似乎已经开始发出青白色的光泽。
　　与林洛天一起站在殿顶的四位老人都是神情激动，有人嘴里已经开始在喃喃自语了
。
　　林洛天却沉浸在奇异的感觉天地里，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见了，只觉得体内的能
量不
断地流入火灵剑里，自己的身体好象越来越轻，轻到似乎都失去重量了，只剩下一团没
有形
质的东西包裹住自己的思想与灵魂，整个人仿佛徜徉在无边无际的安宁与和祥中。
　　然后是一阵力竭气虚，终于到了自己的尽头。
　　林洛天正想睁开眼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耳际“轰”的一声，一股沛然莫敌的
能量
从握剑的右手倒卷而回，刹那间似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掉。
　　种种的记忆影象，象长河一泻千里般飞旋着冲入他的脑海，他看到凤神怎样出现在
这片
大陆上，带领加图人建立起幸福美满的家园，在一次次的战斗、欢呼和泪水中修筑起城
市、
乡村和道路来。
　　在电光火石间，他经历了加图帝国四千余年的历史，每一分细节，每一幕情景，没
有一
丝一毫的遗漏。一一幅的景象，都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过，如刀雕斧凿般深深刻入他的记
忆。
就如同只在分秒之间，便完成了一次极其漫长的旅程。
　　然后他“醒”了过来，看见自己手中高举着一泓秋水般的神兵，直指向光芒四射的
太阳
。四周如潮水般涌入耳轮的，是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诺兰德国王出现在他眼前，不能抑止地紧紧拥抱住他，他听到这坚强无比的男人在
他耳
边略带哽咽地道：“我们终于等到您了，尊贵的凤神！”
　　林洛天垂下了高举的手臂，看着手中寒光照人的火灵剑，不能置信地道：“我现在
真的
是凤神了？”
　　　　　　　　　　　　　※　　　　　　　※　　　　　　　※
　　龙加陷入一片狂欢之中，人人都在欢笑庆祝，仿佛赫龙人已永远消失在了这片大地
上。
不论贵族或平民，高官或百姓，人人都举杯相庆，在大街上狂歌起舞，街头巷角，躺满
了醉
得不辨东西南北的人。
　　林洛天却呆呆地坐在皇宫中最豪华的客房里，看着窗外  紫嫣红的花园。� 兰德国
王邀
请他参加王室的庆祝狂欢，他只是应酬地敷衍了两下就告退了，他有太多纷乱的思绪要
整理
一下。
　　象被倒灌般得到了一大段的经验、记忆和知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他甚至
拒绝
接受这种可能性。
　　经验和知识的传递，是件极为复杂和艰辛的事情，若是人类可以自由随意地获取前
人所
遗留的经验和知识，将在自身的进步上迈出无可比拟的一步，甚至很有可能是打破人与
人之
间形体的束缚，实现“人”的融合的关键的一步。
　　科技发展到他的时代，人类还只能达到成功运用电脑与人脑协同工作的地步，他也
只是
在连自己都不大明白的情形下，成功地使电脑可以从人脑中获取经验和知识，反过来的
努力
，根本都还是连起点都找不到的难题。
　　可现在，他却被硬生生地灌输了数量如此庞大的信息，新宇宙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
　　林洛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自己增加了许多的能力和知识，这本来应该是
件值
得庆贺的事。可他心中，却似乎总是不能安宁下来，仿佛在害怕和抗拒着某些他不愿意
接受
的事实。
　　是为了新宇宙具备了能够自由对人脑传递经验和知识的能力？这的确是件神秘不可
解的
事情，因而有理由让他感到恐惧。可是深心之中，却又似乎觉得并非如此。朦胧之中仿
佛有
些不具体的意象，但怎么也抓不住，可他又偏偏有种很不祥的感觉。
　　敲门声响起，林洛天长叹一声，道：“请进。”
  　诺兰德国王提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了进来，笑道：“凤神您有什么心事呢？”一
边斟
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林洛天。
　　林洛天将烦恼暂时抛在一边，接过酒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拔起
火灵剑的时刻，忽然间凤神以前所有的经验和记忆都进入我的脑海里，一下子自己好象
有了
几千年的寿命，让我觉得很有些恍惚。”
  　诺兰德笑道：“历任凤神都是这样来转生的，所以也可� 说凤神是永生不灭的。不
过也
只有凤神可以有这样的专利，我们如果要全部了解加图国的历史，要看上百本又大又厚
的书
呢！”
　　书！好久没听起人提到过这个名词了。林洛天脑中好象忽然有灵光一闪而过，问道
：“
加图国历年的历史，都会写入书里的吗？”
  　诺兰德点头道：“不错，全国各地都有专门的史官负责记述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将
记录
送交宫廷学院。宫廷学院每五十年大规模整理一次这些记录，修编一部历史。近五千年
来，
写成了上百本书。”
　　五千年，五千年！林洛天陡然全身一震，明白过来他所深深恐惧的是什么。
　　五千年的历史！因为凤神的记忆注入他的脑中，突然变得如此坚实以至于完全不可
忽略
的五千年的历史！
　　最初自己和采芝阮明及雅言一起进入新宇宙时，小泽曾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们，新
宇宙
内部进化还处于低等阶段，没有发现有高等智慧生物的痕迹。然而现在，加图大陆上布
满了
人类，甚至还有来自外星球的入侵者，可以相信太空里现在一定充斥着多姿多采的生命
。
　　从只有大量的植物，进化到满是高等生物的现在，需要多长的时间？几万年？几十
万年
？几亿年？
　　这段时间，他在哪里？
　　一直漂浮在虚空中，或是存在于系统的死角里，直到一年前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意识
？
　　最起码，加图帝国已经有了五千年的历史。即使只计算这五千年，基地里也已经度
过了
二百五十年的悠久岁月。
　　小泽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怎么还有机会找到他！
　　采芝——！
　　林洛天只觉得身上冷汗一层层涌出来，浆湿了贴身的衣服，用双手紧捧着头，跌跌
撞撞
地后退，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接着绊到一张椅子，仰天摔了下去。
  　诺兰德大吃一惊，丢下手中的酒� 冲了过来，扶起林洛天道：“凤神您没事吧？”

　　林洛天摔了一交，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毯上，清醒了一些。忽然又想到，最初的测试
结果
中，对新宇宙的进化是持肯定的结论的。基地面临着人类灭绝的危机，应该会正式移民
进新
宇宙来。无论他这个负责人在不在场，都应该是个不会变更的决定。
　　采芝她们应该也同样移民到新宇宙里来了，而自己能够活到今天没有一丝改变，应
该她
们也能够活到今天才对的。
　　没错！当时开始进行测试时，衰老和死亡还没有被正式被设计作为移民们所要接受
的过
程，因为当时领导团的讨论还没有结果。少了自己这个负责人，再进行这些设计就有很
大风
险了，加上新宇宙进化神速，留给基地准备移民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应该没有打开这些
功能
才对。
　　那就是说，如果基地有移民进新宇宙的话，他们应该也象自己一样，直到今天还象
当年
一样活着。
　　只是基地是不是一定会移民进新宇宙呢？尤其是在测试出了故障的情形下？
　　不管如何，至少是有了希望了。要去找采芝，一定要去找采芝！
　　林洛天狂呼了一声“采芝！”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要冲出门去。
　∨道嫉乱话拉住了他，大声道：“凤神！您怎么了？”
　　林洛天用力一甩手臂，挣脱了诺兰德国王，自己也因为脚步虚浮又摔了一交。
　　再次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诺兰德已挡在了门口，惊疑焦虑地望着他，唤道：“凤神
！”
　　林洛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来，双眼看出去一片血红，嘶声道：“让开！
我要
去找采芝！”
  　诺兰德沉声道：“凤神！请您冷静些，有什么事� 发生的话，大家一� 来商量解决
的办
法会更好些！”
　　你能怎样帮我解决？林洛天狂吼了一声，直朝诺兰德冲过去，挥掌横劈，要将对方
拨到
一旁。
　　“嘭！”两人对了一掌，诺兰德寸步未移，反倒是林洛天被震退了两步。林洛天吃
了一
惊，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对方如此轻松地接了下来，显然也是有极高能力的人。
爆起
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盯着诺兰德，忽然又低嘶了一声，作势欲扑。
  　诺兰德心中一凛，刚才这一击，已经让他整条手臂都发麻了，现在还没� 回过气来
。
　　若是林洛天再来一下，他可以肯定自己要滚到房间角落里去。
　　“哐！”林洛天却没有前冲，反身急退，撞破窗棂后，消失在诺兰德的视野里。
　　林洛天心中悲苦难言，只觉得体内血脉急行，仿佛整个人要爆炸开来一样。直飞出
近两
百公里，来到蜿蜒于龙加北方的毒龙河上，粼粼的水光才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采芝，要是你还在身边，会不会又嚷着要下去游泳，让自己在一旁替你站岗放哨呢
？
　　林洛天缓缓飘落在河岸边，跪倒在柔柔的青草地上，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虚麻木，
仿佛
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敢去想。
　　他真的还能有再见采芝的一天么？
　　林洛天呆呆地跪在岸边，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诺兰德的声音：“凤神，您
是想
起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吗？”
　　林洛天木然应道：“我要去找她。”
  　诺兰德迟疑了一会，才问道：“您来到加图大陆，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为何今天
会突
然想起这件事来呢？”
　　林洛天摇头道：“我们失散了，我以为她会找到我的，但她不可能找到我了，我要
去找
她，我要去找她！”猛地又站起身来。
　∨道嫉以为他又要走，急急拉住他道：“凤神！加图大陆正在危急之中，几千万人
等着
您去解救他们，您能不能……”
　　林洛天用力摔开诺兰德的手道：“不要烦我，她是我妻子！要是我再也见不着她了
，你
能赔一个给我吗！”
  　诺兰德的脸色变了一变，忽然沉声道：“要是我们能赔一位妻子给您，您是不是愿
意帮
助我们赶走赫龙人？”
　　林洛天心中一阵烦躁，盯着诺兰德道：“你赔得了再说啦！”
  　诺兰德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 ，冷静地道：“那就一言为定。我不打扰凤神了，
先告
辞。”转身飘起，朝都城的方向飞去。
　　原来诺兰德国王也能飞，果然是有高深能力的人。想起采芝，林洛天苦恼地叹了口
气，
坐倒在河岸边。
　　夏日的和风拂过河岸，卷动起一缕缕野花芬芳的香气。低低的虫鸣伴随着淙淙的流
水声
，一起一伏地送到耳边来。林洛天呆呆地坐着，心情好象渐渐平和了下来。
　　惊惶失措是没有用的，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才行。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基地在许多年前，下达了移民的命令，这样采芝以及其他人
便和
他一样，一起生活在这新的世界里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基地来不及在移民前完成衰老和
死亡
的设计，也因为大家都更愿意长久地活下去，所以移民们一定现在还健康快乐地生活在
新宇
宙的某个角落里。
　　问题是，基地究竟是不是真的决定了要移民呢？这实在是个很难判断的问题，如果
由他
来做决定，那他是一定会下达移民的命令的，即使在出现了象他这样严重的故障后。可
是谁
知道领导团那些人会不会总是稳妥为上，甘愿放弃这个计划呢？
　　只好假设基地的确做了这个决定，那移民们现在，应该是处在这广袤太空里的某一
片星
域里，自己能不能找到他们？虽然自己有很不错的风系能力，但显然是不可能去孤身作
星际
旅行的，看来只有等候到加图人科技发展到可以制造出宇航船时才行了，可能还要等不
知道
多少年。眼前看来是一定要先帮助加图人击败赫龙人才行。
　　对了，赫龙人不是从外星系来到这里的吗？那他们一定应该有星际航行的技术才对
。
　　只要打倒赫龙人，就可以获得这项技术了。可是为何他们具有星际航行技术，仍然
不能
轻松战胜看起来科技落后得很的加图人呢？不过也不用管这么多了，还是先完成对加图
人的
承诺，帮助他们击退入侵者再说吧。
　　林洛天站起身来，看看天色，已经快黄昏了。他的大脑一停止运转，马上又不能抑
制地
想起采芝，采芝要是真的来到新宇宙了生活了几千年，一定早为他伤透了心了吧。采芝
，真
对不起你，要是不一时好奇弄了把柔肠剑出来，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采芝会不会已经嫁给别人了呢？
　　林洛天想到这点，禁不住摇头苦笑，他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还是见到采芝再说
吧。
林洛天伤神地回头再看了毒龙河一眼，朝远处的龙加飞去。
　　回到皇宫，林洛天便去找诺兰德国王，告诉他自己决定先帮加图人战胜赫龙人，然
后再
出发去找采芝。然而守卫却告知他国王正在召开军事会议，请林洛天先回去休息，待会
他还
有重要的事要和林洛天商议。
　　林洛天只好回到自己房中，第一眼便发现被他撞破的窗子已经修好了。随即一个小
小的
人儿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微微提着裙摆，向他优雅地行了一礼。
　　林洛天一怔，这才发觉房里多了个小女孩，稚气的脸庞在告诉他她最多不超过十四
岁的
年纪。明亮的眼睛，秀挺的鼻子，弯弯的小嘴，镶嵌在白玉般的肌肤上，一头仿佛被雾
气轻
朦般闪动着柔和光泽的金发，夹在一支黑亮得晶莹通透的发簪里，瀑布般垂洒在脑后。

　　好一个美人胚子！
　　小女孩见林洛天傻了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如鲜花绽放般笑了起来，道：“我是米
琳·
加图，凤神您好。”
　　林洛天醒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
道：
“哦，你是小公主了是吧？我听メ赞过你，说你聪明可爱，人人都喜欢呢！”
　　小公主脸上不知怎地一红，低头道：“我，我……”
　　林洛天心情轻松了起来，笑道：“我听啸岚说，每天下午你都在前面这个花园里玩
。今
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公主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林洛天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道：“你怎么了？”
　　小公主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仿佛鼓足了勇气道：“我听父亲说，凤神您
从很
远的地方来，和你的妻子失散了，现在要去找她。”
　　林洛天怔了一怔，没想到诺兰德居然将这件事对自己的小女儿说了，点头道：“我
是要
去找她，但一时片刻也找不到的，我还是可以先做些别的事情。”
　　小公主又低下头去，轻声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有一位妻子在身边，就可以安心
下来
，帮助我们将赫龙人击退？”
　　林洛天眉头皱了起来，这都是在说什么啊？诺兰德不会打算让这个小女孩来开解自
己吧
？正打算向她解释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会在帮助加图人战胜赫龙人后才出发去寻找采芝
。
　　小公主已经又猛抬起头来，注视着他道：“米琳愿意做凤神您的妻子，陪伴在您身
边。
请您带领我们将凶恶的赫龙人赶走，从此再不要有战争。”
　　林洛天瞪大了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然后想起早些时候在河岸旁
与诺
兰德的对话，当时他说“要是我们能赔一位妻子给您，您是不是愿意帮助我们赶走赫龙
人？
”，自己以为他是说能赔采芝给自己，所以还没好气地抢白了他一句。
　　现在看来，原来诺兰德是决心要将自己的小女儿当作妻子赔给自己，好让自己同意
带领
加图人击退赫龙人。
　　林洛天苦笑不已，站起身来，柔声道：“那是我当时乱了方寸，随口乱说的废话，
做不
得数的。我现在平静下来，已经决定了要先帮助你们，然后再去找我妻子，你不用担心
这些
。你父亲也真是，怎么忍心拿自己这么可爱的女儿来开这种玩笑。”
　　将手搭在小公主肩上，准备把她送还给诺兰德国王。
　　小公主却站在原地不肯移动脚步，林洛天只好也停下来。
　　小公主咬着嘴唇道：“凤神，你不喜欢我吗？”
　　林洛天头痛起来，据说女人会随时随地因为你忽视她的重要性而和你别扭，而他实
在是
欠缺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只好又跪下来，扶着小公主秀小的双肩道：“当然不是，象
你这
么可爱的女孩子，每个人都会喜欢你的。只是你还这么小，再说，你真的愿意就像做为
一件
交易的货物似的，将自己交给一个人吗？”
　　小公主摇头道：“我知道凤神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如今
肯为我们去和凶恶的赫龙人浴血苦战，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你甚至要因此而将自己最
爱的
人放在脑后。我觉得，我们也应该为你做些什么，好弥补你的损失。所以，我希望你喜
欢我
，这样我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林洛天心中震撼，想不到眼前这娇小稚幼的身体里包藏着这样伟大的牺牲精神，忍
不住
问道：“无论我喜不喜欢你，你都一定要这样做吗？即使明知道我将来一定会离开你？
”
　　小公主明亮的眼神深深注入林洛天的眼睛里，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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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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