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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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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真实与虚幻之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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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与虚幻之间 卷二 凤舞九天
第二章
第二天一大早林洛天就爬了起来，天还没有亮起来，四下里还只有蒙蒙的微
光。看来是起得太早了，林洛天一时也不知道干啥好，想起终于要上前线与敌人
交战，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和兴奋。
林洛天将早已整理好的东西又整理了一遍，其实他本来什么也没有，这些东
西都是别人整理好了给他的。唯一一样属于他的东西就是柔肠剑，现在仍然捆在
麻布里，象根最不起眼的木棍躺在他的行囊里。林洛天本来不想再将这样害他可
能永远与采芝分离的东西带在身上，可是思虑再三，终于还是自己也不明白基于
什么心情将它留在了身边，等到了商山，请人再打一个剑鞘，让它可以挂出来好
了。
火灵剑收在沉重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制作的剑鞘里，静静搁在床头的小几
上。林洛天将火灵剑拿在手中，轻轻抚弄着。两柄剑先后都剧烈地改变了他的人
生旅程，是冥冥中的巧合还是他的命运注定要和剑有缘？柔肠剑让他失去了采芝
，火灵剑又鬼使神差地要将小鲍主强塞给他。
两天过去，现在他想起采芝时已不会再象刚察觉自己可能再见不到采芝时那
样惊惶失措。自己在完成了在加图帝国的使命后，就要出发去寻找采芝了，可是
如果真的永远也找不到呢？他是就一直在宇宙里流浪下去，直到自己毁灭为止，
还是真的干脆在加图大陆定居下来算了？
林洛天摇摇头，就算他真的再也找不到采芝，他也不可能考虑娶小鲍主，更
何况是在这种情形下。
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深深的蓝色，只在远处天边有了一抹白亮的光芒，一片暗
寂的城中如有几家如他一样早起的人家窗户透出光芒，分外衬托出四下的安宁。
林洛天心中忽然一动，他现在可算是一个用剑高手了，可实际上他还从不曾真正
舞过一次剑。
虽然火灵剑里的精元没能多大提高他风系的能力，但凤神的凤翔心法也是种
非常特别而且优秀的技能。趁着这大清早又赶着要上战场的当口，不如去练练剑
，活动活动好了。
巨大的皇宫里一片寂静，大部分的烛台都灭掉了，远远的才有一支发出昏沉
的光线照亮走廊，虽然地面铺着厚厚而柔软的地毯，在这所有人都沉睡未起的时
刻还是能清晰地听见脚步落在地毯上轻微的摩擦声。林洛天蹑手蹑脚地一路下到
前厅里，觉得自己好象是进入了幽灵古堡寻宝的冒险家，心中颇为好笑。
林洛天向值守的侍卫询问什么地方可以活动一下，侍卫见凤神这么大清早起
来练剑，不禁肃然起敬，恭谨地将他领到皇宫后院里的演武场上。林洛天打量一
下四周的环境，心下满意，缓缓将火灵剑拔了出来。
由凤神而来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涌出来，与他的心神紧紧融合在一起。林洛
天轻叱一声，手中三尺寒芒刹那间化成千万条狂吐的蛇信，紧裹着一条纵跃如飞
的人影，卷动在空地上。
“嗤！”火灵剑温度不断提升，开始爆起红芒来，划破空气时，带起一道道
低沉的嘶啸。林洛天拔身飘起，在空中变化出种种曼妙的身形，如同属于空气的
一部分般，轻盈折返于场地的上空。
林洛天速度再增，将身法提升至极限，整个人变成了缠绕于场地上方的一条
光带，在暗淡的晨光中穿梭飞舞，画出似乎永无终点的奇异图形。
光芒爆散，林洛天已经立在场中，清啸一声，手中火灵剑里积蓄的能量喷溢
而出，如同一尾眩目的流星直射入几千公尺的高空，终于消失不见。
“锵！”林洛天还剑入鞘，气定神闲地立在场中，只觉一阵神清气爽。这才
发觉天色已经大白了。
四周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林洛天愕然回望，才发觉场地外已经站满了围观的
人。诺兰德国王走了出来，笑道：“这里的所有人，都还是头一次见到凤神您大
展身手，今天大家可说是大开眼界了。”
林洛天没想到自己吵醒了这么多人睡觉，有些不大好意思。和大家打了个招
呼，便想离开。穿过人群时，看到小鲍主也站在里面，见到自己望向她，迅速的
背过身去。
林洛天心下怅然时，宫雨奇来到他身边，由衷赞道：“凤神您的身手真是让
人敬服，我看您轻易就可以将那个柳青眉打个灰头土脸。”
林洛天不禁好笑，难道眼前这猿猴般身手矫健的青年在柳青眉手下吃过大亏
？不过周围都是人，也不好意思当面问他。林洛天转过话题问道：“我们什么时
候出发？”
宫雨奇道：“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要先坐驭风梭到淆商走廊西端的� 山城
，再换马车到商山去。今晚天黑前可到商山。”
林洛天点点头，心神飞到了远在千多公里外的商山城。赫龙人究竟是用什么
办法来到加图大陆的呢？加图人在与赫龙人三十余年的交战中，从未发现过赫龙
人有能载人飞行的机器。历任的凤神在太平无事的年代，常常出游，所以他已知
道整个星球的形貌，加图大陆是整个星球上唯一的一块有人居住的大陆，大陆东
海岸以外大约三千公里有一片方圆不超过两千公里的陆地，但也已经是这个星球
上第二大的陆地了。赫龙人的确不是原本就生存在这个星球上的，他们到底是怎
样穿越遥远的星空，来到加图大陆的？
诺兰德国王在宫内举行盛大的宴会为凤神饯行，邀请了内� 许多人一同参加
。很多人两天来还是第一次站到这么近来看他们心中的偶像，一个个轮流过来向
林洛天祝酒，饶是林洛天已经有了许多这种场下的“经验”，仍是被弄得头脑
发昏。
时间飞速的过去，已经到了驭风梭出发的时间，诺兰德国王留下仍在皇宫大
殿内欢庆的众人，送林洛天和宫雨奇出发。诺兰德在梭门外握住林洛天的手道：
“凤神此去一路保重，我等您的好消息。”
林洛天点头道：“陛下放心，我一定将赫龙人赶回老家去。”
诺兰德国王微微一笑，松开了林洛天的手。林� 天心中迟疑，不知道应不应
该出言请他好好安慰一下小鲍主。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作罢，返身钻进了驭风梭
。
一阵机械操作之声传来，驭风梭脱离了固定装置，开始在滑轨上滑行。林洛
天靠着舒适的座椅，闭上了眼睛。过去的几天之内，他忽然由一个野人变成了举
国上下的依靠所在，自己也觉得十分恍惚。获得凤神的记忆，发觉自己现在所处
的真正情形，以及和小鲍主之间的糊涂帐，接二连三象炸弹般在他生命里爆开，
纵使这几天他已在不断整理自己的思绪，现在仍然有消化不了的感受。
想起采芝，他的心情已经渐趋平静；可是想起小鲍主，却觉得越来越愧疚。
“Γ《脊 凤神是个永远都爱独身的家伙，否则多少也能给他一些处理男女之
间关系的技巧，他便可不至于这么笨拙地终于要以伤害对方来结束。
想到这里，林洛天猛然醒悟，凤神从来也没有娶过妻子，是怎么回事？
搜索记忆，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甚至没有人问过凤神为何不娶妻子。
算了，已经抛在脑后的东西，就不要再拣起来让自己烦恼了。林洛天叹了口
气，决定以后都不再思考有关小鲍主的事情。
宫雨奇凑过来关心地道：“凤神您好象有什么心事？”
林洛天伸了个懒腰，微笑道：“想起十天前的我来，现在好象在做梦一样呢
！”
两人对视一笑。均匀的轰隆声从梭外传来，驭风梭已加速到极限，风驰电掣
般朝淆山城驶去。
到了淆山，林洛天和宫雨奇一下驭风梭，连感受一下淆山是个什么样的城市
也来不及，便立刻又登上了前往商山的驿车。淆山城离商山城有三百余公里，他
们要入夜后才能抵达商山城。
林洛天看着窗外一条长长的被他们超过的车队，向宫雨奇问道：“这些车队
都是运送物资到商山去的吗？”
宫雨奇点点头道：“商山本来是个只有不到十万人的� 城，因为是淆商走廊
上往来车旅的一个重要的落脚点，才聚居起人来形成一个小镇。现在却因为成了
我们和赫龙人争夺最激烈的地方，一下子挤进去过百万人。周围的粮食和其他必
需品的生产完全不够用，所以在淆商走廊上，随时可见这样运送各类物品的车队
。”
宫雨奇没有� 错，在他们一下午的飞驰中，又见到了另外两支满载物品朝商
山进发的车队。
赫龙人如果能成功将大军布置到商山后方，完成包围的话，商山确实不能坚
持多久。
可是赫龙人采取大军进山一边修路一边推进的方式，他又很难找到好的法子
来阻止对方这种意图。林洛天问宫雨奇道：“商山城里可有存储粮食的大型仓库
？”
宫雨奇点头道：“在商山附近共有十三个大粮仓，都是� 埋在地下的大粮窖
。”
林洛天奇道：“为何要埋在地下？”
宫雨奇叹道：“这其实是向赫龙人学的。最初接战中，我们曾多次被他们突
袭烧掉粮仓，以至被迫退走。后来大家进入相持的局面后，我们也曾计划去烧赫
龙人的粮仓，却发觉他们的粮仓都是建在地下的，根本没法烧起来。从此我们也
开始将位居前线的粮仓都建在地下了。”
林洛天愣了一愣，他都还没有想到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烧赫龙人的粮仓，而赫
龙人居然已经事先做好了防范，心中大是不顺。哼，你不让我去烧，我倒偏偏要
烧给你们看，等着瞧吧。
宫雨奇见林洛天忽然又好象失了神似的，� 道：“凤神？”
林洛天回过神来，问道：“这些 覆 储满了粮食，能够供应商山内外军民多
少天？”
宫雨奇道：“大� 一个半月吧。”
林洛天问道：“商山抵御从后方来的攻击行不行？”
宫雨奇一怔，道：“没有� 题，其实商山是由三道相距三公里的横断整个淆
商走廊的城墙组成，如果敌人绕到了城后，只要将城外的民众撤入城墙内，一样
可以成为一个坚固的堡垒。”
林洛天点点头，道：“雨奇，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宫雨奇莫名其妙，朝窗外望去。马车正经过淆商走廊一段最狭窄的地段，只
有不到一公里宽的谷地两旁都是耸立两三千公尺高的巨大岩壁，阳光一天也照不
到一个小时的谷底里生长着稀少的苔藓和蕨类植物，到处都是翻露出地面的巨大
岩石。
※※※加图纪年４７８５年９月２１日晚。
载着林洛天和宫雨奇的马车终于驶入了商山城，早一天已知悉消息的人们蜂
拥着在城门迎接这位久违了的加图帝国的守护神，每个人都在期待着新的一页历
史，就此翻开。
五十余岁，长相相当英武的罗兰大公在大公府迎接林洛天的到来，然而参与
的人数并不十分的多。罗兰介绍了与他们同坐一席的几位高级将领给林洛天认识
，分别是步旅卫将刘东阳、邵明、高建勋，羽林卫将扬克耳和骁骑卫将丘韶。这
些都是宫雨奇曾向他介绍过的人物，林洛天记得他们都是罗兰大公镇下的将领。
沾了林洛天的光，宫雨奇也坐在了主席上，这一席就是他们八个人。罗兰告
诉林洛天，城外的赫龙人从昨天开始又发动了凶猛的进攻，加洛亚大公和列长青
大公督师迎战，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他自己的一部手下现在则正在商山两边的山
地里开始修筑抵御工事，好应付赫龙人从两侧绕过来的军队。现在留在商山城里
的将领只有三分一不到。
林洛天知道罗兰大公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何欢迎的场面稍嫌冷清，然而他并不
关心这个。几句应酬话说过，就开始询问起商山两翼修筑栈道的赫龙人现在的情
形来。
罗兰道：“我们派了许多探子出去，然而现在的情形仍不十分清楚。我们只
知道栈道是从商山以东六十公里处开始进山，现在才修了十几公里，北面的进度
比南面稍快一些。赫龙人在两翼山内各有五万人的兵团，大将分别是萧冷琴和德
胜天。”
一旁的宫雨奇问道：“又来了个女子吗？”
罗兰摇头道：“萧冷琴是男是女，现在仍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个好对
付的角色，他指挥的军马明显要比南翼的德胜天更有效率些。”
席上众人亦开始纷纷讨论起这个来历奇怪的萧冷琴来。林洛天没兴趣去关心
这个家伙，继续问罗兰大公道：“赫龙人的进度如何呢？”
罗兰道：“很慢，一天一两公里而已，若他们真想将栈道修到商山城后来，
恐怕还要两个月的时间。我真有些奇怪，赫龙人如果想要将兵力调到商山后方来
，在一侧修栈道不就够了吗？为何要在两边同时修，浪费人力又减慢速度？”
林洛天心中一动，仿佛想到什么，然而又 孰实陌盐詹蛔 ３了家换幔�
问道：“大公怎样看赫龙人这种貌似愚蠢的行为呢？”
罗兰道：“我觉得，赫龙人可能是想分散我们的打击力量。山林地带，不能
展开大规模的作战，所以如果遭遇起来，情形是对他们有利的，所以他们不惜同
时修筑两条栈道，这样可以为他们开辟两个对他们有利的战场。”
林洛天道：“我们一定要在山地里和他们决战来破坏他们的这种意图吗？”
罗兰有点苦恼地道：“我们应该这么做，但却很难做到。大军进山，补给会
非常困难，若是没有车马，而完全要靠士兵们自己携带粮食的话，他们抵达目的
地时也就几乎不能作战了。可我们又绝对不可以也修一条路进山去，然后选一个
地点迎击赫龙人。万一阻击失利，赫龙人马上就可以抄到我们后方来。”
林洛天道：“以前就在商山前线和我们对阵的赫龙人有多少？”
罗兰道：“一直是十五万左右。”
林洛天思索道：“赫龙人的后援就只有两翼山地里的十万大军这么多吗？”
罗兰道：“应该不错的。赫龙人并不是人数非常多的种族。我们估计过，到
现在为止，来到了加图大陆上的赫龙人总数也不超过四百万人。在商山、小石、
魔风峡谷和攀天岭四处作战的总兵力现在大约是五十万人，他们也只能组起这样
的军力来。”
林洛天沉思起来，他身侧的宫雨奇插上话道：“其实赫龙人一直都是有后援
的，但只是补充他们在战场上的消耗而已。他们在商山和小石两地，始终都保持
有十五万的军力，我们这二十几年来，至少也杀掉了二三十万的赫龙人吧。只是
这次来的好象多一些，一下子商山这里就多出了十万人来。”
林洛天想起宫雨奇向他简要介绍过的这二十几年的战争，赫龙人总是隔三差
五的发动攻击，但没有发动过任何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决战。加图军也曾
试图主动出击，击破赫龙人的封锁，但也都尝试失败。两方就这样断断续续打了
二十多年。
赫龙人如果有坚定的目标的话，这场战争不论谁胜谁负，� 应该早就有结果
了。赫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打这样的战争，又为什么要打得这样不尴不尬呢？
刘东阳的声音响起：“幸好终于等到了凤神您，现在就算赫龙人再多一倍，
我也相信凤神有法子带领我们打败他们。”
席上众人随声附和，一片笑声。林洛天眉头微微一皱，直觉觉得并非每个人
都这么对他有信心。忽然提高音量问道：“有没有人知道为何赫龙人要来加图大
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丘韶挠了挠头道：“可能也是
贪图我们的富饶家园，所以不惜一切要来侵略吧。”
林洛天想了一想，心中好笑起来。他沉迷于以前过多的游戏之中，总认为星
际侵略者就应该是象蝗虫一样没有任何人性，疯狂地去侵食一个星球，完了就离
开的形象，所以对赫龙人的行为有点不理解。现在再想想，赫龙人不见得一定要
是这样的一个种族，而且他们也不象。
晚宴还算是热烈地结束了，罗兰大公约他明日一早去前沿阵地上见列长青大
公和加洛亚大公，宫雨奇要回到列长青大公的属下去，明日也和他们一起出发。
加图纪年４７８５年９月２２日晨。
林洛天和罗兰大公及宫雨奇一道骑着马赶往前线战场，现在是白天，林洛天
终于可以好好打量一下这座城市。宫雨奇说的没错，它的确已经是一组横断谷地
的大城墙，回头看去，最西一道的城墙就在身后不远处，以内是商山建筑最密集
的地带，也是原来商山城的中心位置所在，罗兰大公的大公府以及许多重要的设
施都在这道城墙内。前方远处可以见到第二道城墙，那道城墙外，就是大量的兵
营和相关的设施。
两道城墙都远远的横伸出去，没入地平线下，直达两侧远方隆起的巨大山脉
。
穿过中央城墙和最东的城墙之间的巨大军营后，外面仍然有众多的军营、矮
墙和各式各样的土堆及石堡，分布在广阔的地带里。林洛天心中暗叹，这样规模
的战场他实在是第一次见到，也难怪赫龙人始终被阻在这里不能前进半步。
又走了上十公里，才终于到了前沿阵地上的主校场。加洛亚大公和列长青大
公在营门外迎接他们，林洛天远远便看见加洛亚大公亮的光头在朝阳下反射着路
标似的光芒。
宫雨奇笑道：“无暇也来了，凤神您可要小心她一点，这可是个狠角。”
林洛天奇怪地转头望向宫雨奇，对方笑而不语。罗兰大公也笑道：“雨奇你
是不是被欺负得多了，现在指望凤神给你出口气？”
林洛天一路都很随和，没有端半点架子，所以宫雨奇早与他玩笑不禁，罗兰
大公也没有在他面前很拘谨。不过话说回来，林洛天的样子也实在不是能叫人拘
谨起来的形象。听到身边两人大说自己不明白的话，林洛天有些莫名其妙，再仔
细朝前方看去。
现在距离又近了很多，林洛天已经可以看清加洛亚大公是个相当壮硕的大汉
，不只是光头，全身都圆滚滚的，但又偏偏不给人以肥胖或笨重的感觉。列长青
大公四十许人，长相相当文秀，只是面容也和诺兰德国王一样，颇有些憔悴。
林洛天这时才留意到列长青身边还站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眉目如画，雪白
的肌肤紧裹在艳红的衣裳里，一头乌亮的黑发随风飞舞，整个人仿佛盛开在这苍
莽萧杀战场上的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宫雨奇留意到林洛天的眼光停留在这十八九岁的少女身上，微笑道：“这就
是我们列长青大公的掌上明珠，列无暇。在这里是出了名的狠辣角色，人人谈之
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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