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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oyuer (鱼儿来了),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5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3月18日13:35:46 星期一), 站内信件

5
　　相片里的女孩叫张玉，真人比相片好看多了！高三的时候江三皮有幸坐在了这个叫
张玉的女孩身边，不幸不是同桌。然后就发生了小男生暗恋漂漂女生的通俗故事。故事
曾经存在的证据是江三皮的两张相片。模模糊糊的艺术照是在江三皮死缠烂打要了七八
次以后张玉看在毕业留念的份上给的，那张侧面照是江三皮趁着她不注意偷拍的。江三
皮比较得意的是侧面照，在他看来，写作业的专注神态充分表现了张玉书卷气的美，俏
脸半露，又正好符合含蓄的东方美学观念。你看，不错吧！江三皮富有诚意地望着方也
土。事实上方也土看完相片还是不知道那个张玉到底长什么样，是哪根葱。侧面的那张
，脸几乎完全被垂下的头发给遮住了，朦胧的那张……女人的朦胧照看起来似乎都一样
，就像苗圃里的葱苗，你知道她们都是葱苗而不知道哪根是哪根，除非你给她们挂上标
签写上编号，当然，对女人你不能这么做。方也土见到江三皮这么富有诚意地盯着自己
觉得不能唐突，于是说，不错。

　　然而我已经决意要放弃，江三皮说，脸上洋溢着痛苦和坚强的决心。方也土顺着竿
子往上爬问为什么。江三皮拿出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子。方也土叹口气，说虽然我们是兄
弟，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不会强迫你说的。说着把相片还给江三皮。江
三皮叹口气，说虽然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我们是兄弟我不瞒你。

　　关于江三皮高中时代的东西就不多说了，读者们可以自行想象。把你的高中生活套
用上来，假设你叫江三皮，而你的那个她叫张玉，最后加上一个痛苦而断然分手的结局
，缺省的故事就完整了。

　　事实上江三皮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对于张玉，是属于暗恋，就是有好感总是
偷偷摸摸或者挑衅式地看她却从来没有亲密接触的那种。进入大学后，江三皮和张玉的
关系不是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就和普通人眼中的座椅，物理学家眼中的场
一样实在。但是江三皮就写了一封长信说再见，意思是不见。

　　不知道读者中有没有精通戏曲的朋友。据我所知，那些结局不完美让人遗憾的戏曲
总是最富有震撼力，比如普罗米修斯就要一直被吊着让老鹰啄，再如罗密欧和朱丽叶就
要双双地死掉，就是在喜欢完美结局的国人中，梁祝化蝶这个凄惨之后才完美的故事，
影响力也比那些才子佳人王侯将相什么要深远得多。江三皮写信说再见的时候没有想那
么多，凭着直觉，他认为断然地走开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要说江三皮有着成为悲剧家的
潜质，因为他把一个普通的恋爱故事凝固成为了永不褪色的相片，或者说是永远鲜活的
梦。现实中的悲惨，梦想中的美满，这是悲剧的通性。为了梦想中的美满，江三皮不得
不忍受着现实中的悲惨——给张玉写信的冲动经常会浮上来，像蚂蚁噬咬般让他的心痒
痒的。他终于还是选择了忍受。而且，这里是清华，学业为重！

　　假设大学生是从中学生中间挑选出来的精英分子，那么江三皮的同学就是精英中的
精英。希望这么说不至于引起兄弟院校比如北大浙大等等同仁的反感。我想说明的是清
华的学生几乎个个自认不凡，特别是在刚进校园的头几个月里。江三皮分明地感觉到压
力，这种压力就像武侠小说中描述的杀气一般无影无形，却能够严重地影响一个人的心
理。在这种氛围下，江三皮忘记自己的俗人身份，做出一些让人意外的事就可以得到谅
解了。

　　前面说了，江三皮作为一株光鲜的白菜被清华收购，虽然质地也算优良，然而放在
清华的菜篮子里就黯然失色了。这里不乏贴着各种标签的瓜果蔬菜，比如奥赛金牌，全
省状元等，璀璨夺目，吸引了无数的眼球。而如江三皮一般没有标签的白菜，就没有人
拿正眼去瞧。然而他们偏偏还自命不凡。从这堆白菜中滋生出来的气息可想而知。极端
的情况是爬到三十米高的主楼顶然后往下跳。还好江三皮和他的二十四位同学都神经坚
强，没有做过这样的表演。

　　跳楼故事不是这个故事的组成部分，我们还是专注于江三皮和王小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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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难得一只鸡,好好养鸡呀 
 小鱼儿,我爱你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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