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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du (@_@),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百年情缘
发信站: 听涛站 (Fri Dec  3 11:31:22 1999), 转信

发信人: adell (小五), 信区: Marvel
标  题: 百年情缘(转载）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Nov 28 20:45:56 1999)

紫檀

    春去花落飘无痕，怎么纠缠一生。几经几世几多人，始终为情所
困。本来不再有疑问，我这不变的魂爱上你本是无意，无意却认真。
久未动心，为你动心。害怕来来去去，只剩我一人，久未动心，为你
动心。又怎能拒绝你的痴情我的真，告诉我该不该等，告诉我会不会
恨。

    夜深了，顺着这条小路向前有一间小屋，依稀亮着灯光，只是那
光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紫檀旅途劳顿，只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恍惚之间来到这间小屋门前，止住脚步，只是觉得在这间小屋里有着
他似曾相识的东西，犹豫了一下。他敲了敲门，“喂，有人吗？”
“你找谁啊？”紫檀的身旁不知从那冒出来一个象幽灵似的老太太，
那沙哑的声音似乎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毛骨悚然。紫檀吓了一跳，
忙道：“大娘，我是借宿的，能通融一下吗？”“嘿，这年头还能碰
到大活人，年轻人，去吧，进门向右拐，里面没人，对了千万别乱跑
啊”。“是，小生这里谢过了”心中却想：这个老太太怪里怪气的，
什么大活人，难道我是死人不成。再抬头时，却哪里有什么老太太，
只是萧索的北风而以。“见鬼，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屋旁有一棵干枯的老树，似乎也没有什么生气了，那个幽灵似的
老太太倚在树旁，望着紫檀走了进去。喃喃道：作孽啊。一阵北风吹
过，她的身影在风中消逝。
    紫檀随手把门关上，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院子，右边果然有一个小
门，正思量着要进去，里面那屋内的灯光又亮了起来，蓝荧荧的，若
隐若现，说不出的诡异。紫檀感到一丝凉意，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那里面有他期待已久的东西，他一直在找寻的东西，一种莫名的
力量吸引着他走到小屋门前，欲敲门，但却不由自主的把门推开了，
一股阴气扑面而来，里面黑呼呼的。紫檀打了个寒颤，不禁想退回去。
但似乎自己的身体已不由自己控制。只见紫檀伸手在旁边取过一个油
灯，很熟练地把油灯点着。向里面厅堂走去，厅堂的摆设很简陋，一
张桌子，两把椅子而已。紫檀这才定定神。却又不由自主地向左边的
偏房走去。
    这是一间书房，旁边有一张小床，床上放着几件姑娘穿的衣服，
原来是一个姑娘的闺房啊！床前有一张书桌，桌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几
封信，书桌边上是一个书柜，里面书倒没有几本，倒是有许多信件。
墙上帖满了字画。紫檀随手把灯放在桌上，顺势坐在床边，只是觉得
这里的一切你那么的熟悉，似曾相识。倒象重回久别的故居似的。紫
檀虽然诧异自己的感觉。但总是觉得尽快离开为妙，一个姑娘家的闺
房不要乱闯，还是先回去吧。正待转身之间，目光却停留在一副画上，
画上一个绿衣少女倚在窗前，玩弄着手上的一只蝴蝶。紫檀目光定在
这幅画上，只是觉得这个少女自己那里见过，而且自己一定是很熟悉，
这幅画上，只是觉得这个少女自己那里见过，而且自己一定是很熟悉，
她是谁呢？而且这幅画仿佛是自己画的，题字之处赫然写着：紫檀留
念。但再看其落款，其时却已相隔百年。
    正思量着，却见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摊着一封信，紫檀慢慢的拿起
来，只见上面写道：紫檀：一别数载，你音讯全无，你还记得你这个
可怜的雯儿吗？我天天在窗前，盼着你早些回来，你说过，你会回来
娶我的，我等着你，一天一天，期盼着你的出现……可是你在那里？
父亲在逼我嫁人，你知道，我是你的，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可是你
在那里……
    恍惚之间，信的内容又变：紫檀：我不行了，父亲一天比一天逼
的紧了，我快受不了了，他要再逼我，我就死给他看，可是紫檀你要
快些回来啊，我快抵挡不住了。紫檀我好想你，从你那里回来的人都
说没见过你，紫檀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到底在那里，紫檀你听的到我
在叫你吗。
    一丝阴风吹过，吹落了紫檀手中的信笺，却赫然又出现一张发黄
的信。
    字若游丝。
    紫檀：我快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在我离去之前，你能来看看我
吗。父亲已不在逼我了，而我也无力再抵抗了，我快要死了。如果你
还有一点怜悯之心的话，你就来看看我吧。我为你已付出了我的一切。
这最后的要求……
    信没写完，但紫檀看得出来，这是绝笔。这张信笺在紫檀手中渐
渐碎裂，化为粉尘，随风散去。
    这些信是写给我的吗？紫檀觉得这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只想快
些离去，正待离去，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你这就走了？枉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还是看都不原看我一眼
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以前似乎一直回荡在梦中。
    “你是谁，你在那里？”
    “我是雯儿，那个被你抛弃的女孩子”
    “你在哪里，你出来，不要吓我”
    “我一直坐在这里，只是你看都不愿看我罢了”
    紫檀循声望去，只见书桌边上坐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
模样，只是觉得那身影很熟悉。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紫檀看见一张清秀，略带哀愁，缺少一点
血色的脸。就是那张一直萦绕在他梦中的那张脸。
    “我好象在那见过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可是个穷书生，
没，没干过什么坏事，你，你可不要害我啊”
    “你一点没变，否则我也不会被你把心给偷去，但如今，是鬼也
好，是人也好，已没什么区别了。你当初能那么狠心的撇下我，为什
么现在又怕我呢？”
    “我根本不认识你，只是……”
    “只是什么，你，你居然说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你来这里干什
么。没想到我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居然是你这么一句话！”
    “我，我是赶路的，只是走错了地方……但这个地方”
    “走错了地方，你没有走错，是你的心把你带到这里的。因为这
你的心把你带到这里的。因为这
里有你牵挂的东西，看来你已记不得我了，我等你，等了那么多年，
可你却什么都忘记了……”
    雯儿的身影随着一声叹息消逝了，油灯也随风而熄。
    一片漆黑。仿佛一切都随着这一声叹息消失了。
    “姑娘，你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姑娘……
    紫檀起身要追，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就此不省人事。
    天亮了，阳光十分刺眼，紫檀眯着眼四周望了望，啊！昨天急着
赶路，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原来这是一个乱坟岗自己就睡在一个长满
青苔的坟边。
    “打搅死者，大不敬也”
    紫檀连忙爬起，向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墓碑已斑驳不清显然年代
久远，估计也有百年了，紫檀随手拔了一把草，把墓碑扫了扫，倒还
依稀可见上面刻有雯玉二字，雯玉，雯儿，紫檀自言自语道。
    “你醒啦”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啊！有鬼啊！”紫檀吓的连忙向  碑磕头，“小生鲁莽，搅扰
古人清修，望请恕罪，小生马上就走，不敢打扰”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紫檀惊魂未定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太太，站在他身后，
就是昨夜见过的那个老太太，不禁又想起昨夜，那诡异的一幕。
    “不，不，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一定是鬼，昨天夜里还带我去见
了一个女鬼”。
    “瞧你这酸秀才，我昨天叫你到右边的屋子，是你自己乱跑，还
愕接冶叩奈葑樱悄阕约郝遗埽�
怨人家，害得人家小姑娘跑到我这里，哭了一夜”。
    紫檀定睛一看，右边果然有一间茅屋，而左边却赫然是这座坟，
紫檀不由得吓的脸色发白。“还说没鬼，这是什么”这么说我昨天真
的见鬼了，唉呦，赶快跑啊。正准备跑，一时天色大变，下起了磅礴
大雨。紫檀东躲西藏，结果乱坟岗无处可躲，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正寻思着，老太太在屋内喊道：“傻小子，还不快进来”紫檀想进去
却有些怕，生怕她那屋内又有什么可怕的鬼怪，最后一狠心。“没做
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来就来”说着走进了草屋，两眼却紧闭着，不
敢睁开，老太太哈哈大笑“你这秀才，怎么这般酸的可爱，放心好了，
我这里没鬼”，紫檀先偷偷的睁开一只眼小心的望了望，这才放下心
来。“随便坐啊”紫檀却犹疑不定“我还是站着好了”，老太太见他
这样，也就随他。
    “年轻人，我是这里扫墓的，瞧你怕成这个样子”
    “老太太，这里，这里有鬼吗？”紫檀小心奕奕的问道。
    “有啊，我都认识，常来我这串门”
    啊！紫檀吓的跳起来，又欲夺路而逃。老太太连忙拉住他，说道：
“咳，年轻人，胆子这么小，就不要出来跑啊，我话还没说完，就把
你吓成这样子，你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这雨一时也停不下来了，
你何不安静些坐下来呢，瞧你这样子，不要说人，连鬼都要给你吓死。”
紫檀这才不好意思的依言坐下。
    “这里是有鬼，可不象你所想的那种恶鬼。鬼也和人一样，有好
有坏，这里的鬼倒都酒由良不会害人的� 否则你还有命吗！”
会害人的� 否则你还有命吗！”
    紫檀这才如释负重。
    “那昨晚的哪个女鬼……”紫檀心有余悸的问道。
    “那要问你了，你能再见到她，其实冥冥之中早已缘定，你叫紫
檀对吧。”
    “你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的，你就是她那个前世的冤家啊！”
    “我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十多年来，谨尊夫子教导，闭门只读
圣贤书，这次是进京赶考路过此地而已，再说我昨天对她也没有什么
非礼之处。”
    “我不是说这个，人都有前生后世，这是你前生所做的事，谁说
你现在了，可怜啊，小姑娘等了百年，等来的竞是你这个不通情理的
酸秀才。”
    “那个小姑娘叫雯儿是吗”
    “是啊，那时侯，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你们私
定终生，但当时你要去进京赶考，小姑娘就在家中等你回来，没想到
你一去八年都没有回音，小姑娘的父亲逼她嫁人，她誓死不从，最终
绝食自尽，因为枉死，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天不收地不管，只凭
着一念痴情，一直在这里等你。你这个负心的人啊，害人不浅。这次
你们相见也许是老天开眼吧，也是你们的缘分啊，可你这个不通风情
的酸秀才，小姑娘等了百年才见到你，我看不见也罢。”
    正说着，不觉天色已暗，雨还在下个不停，老太太说道：“睡吧，
没什么好怕的。”紫檀怔怔的说道：“谢了。”心中却思绪澎湃：雯
靶涣恕！毙闹腥此夹髋炫龋忽�
儿凄惨的结局，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所为，不可能，但自己对她却实
是似曾相识，那熟悉的小屋，那副画，和那个过去一直在自己梦中出
现的那个雯儿，我真的是一个薄情寡意的人吗？正寻思着，窗外，他
又看见了那间小屋，那熟悉的灯光又亮了起来，隐隐似乎有女子的哭
声，而此时他已并不如何的怕了，只是觉得那灯光对他是一种吸引，
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进去了。
    老太太在他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去吧，只有你能了结这场因
缘，她已经够苦了，你，去吧！”
    紫檀又踏进了那间小屋，来到姑娘的房前。
    “你来了，怎么不进来，我又不会吃了你。”姑娘眼圈红红的，
刚擦干泪水。
    紫檀慢慢走了进来，却见小姑娘也不象昨夜那般披头散发，倒是
收拾整齐了，越发显得娇艳。是了她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女子。
    “姑娘，我，我来看看你。”
    “叫我雯儿，你一直这么叫我的，怎么现在又改口了呢。”雯儿
低着头，偷偷笑了。“瞧你今天那傻样，和你从前一副样子，酸溜溜
的，差点没把老妈妈笑死。”
    “你，你不怪我了？”
    雯儿猛的抬起头来说道：“我怎么不怪你，我恨不得杀了你这个
负心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你一切都已忘记了，总算你还有一点
良知，还会来看我，算了，我只是一个苦命人罢了。”
    “你能告诉我，我过去，我前生究竟对你做过些什么吗？其实在
前生究竟对你做过些什么吗？其实在
我的心中只是模糊的片段，我实在是不清楚。”
    雯儿的眼中露出一丝哀怨：“这种话你也问的出来，你做过什么，
却要我来告诉你，也罢。”雯儿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道：“你还记
得这块玉佩吗？这是你亲手作的……
    这是一个春天，紫檀随父母迁往一个新的地方。紫檀的父亲是教
书的，这次受赵员外之邀，来到该镇，做赵员外的管家，因紫檀的父
亲是教书的，所以员外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雯玉也托付给他，因在一
起念书，紫檀和雯玉也就这么相识了，紫檀很调皮经常戏弄自己的这
个小师妹，总是时不时的在雯玉的衣服里放一点小虫子，雯玉恨死他
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小姑娘长得亭亭玉立，越发娇媚，紫檀却也长
大成人，知书达理，倒也不对小师妹无理了，反而处处去照顾小师妹
了，小姑娘，也渐渐由此对其产生好感。天有不测风云，紫檀父母先
后病故，员外倒也是厚道之人，安葬了紫檀父母之后，把紫檀留下继
续教书，这下，紫檀成了小师妹的师父，雯玉知其双亲相继去世，心
中悲痛，故常陪着他，借以驱散他心中的悲伤，故此两人渐生情愫……
    “紫檀。”
    “小师妹有何吩咐。”紫檀躬身问道。雯玉看着他，作了个鬼脸，
然后学着他的腔调：“小师妹有何吩咐。”
    “哎呀，你就不能活泼一点吗，瞧你这酸样，这那象从前的你，
从前你不是挺会欺负我的吗”
    “师妹，儿时无知，怎可当真。”
    “师妹，儿时无知，怎可当真。”
    “哎呀，我不要听吗！不要听，我现在喜欢你欺负我嘛！”
    “师妹言笑了，如此，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君子，我今天叫你变成伪君子”
    雯玉一把抱住紫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自己却羞红了脸，躲到
一边，大叫道“紫檀非礼我。”
    紫檀吓得手足无措：“师妹，我，我没有啊，我，你别叫啊！”
    “没有什么。”雯玉笑嘻嘻的问道。
    “这样吧，以后不许叫我小师妹，叫我雯儿，那我就不声张了行
吗？”
    雯玉得意洋洋。
    “这，这”紫檀犹豫不决。
    “不答应，我马上就叫。”
    “好，好吧，但有别人在的时候，我还是叫你小师妹好吗？”
    “哈！伪君子。”雯玉眼中露出胜利的喜色。
    “那么，为了表示诚意，先叫一声”雯玉得理不饶人。
    “这不太好吧？”
    “喂？你有没有搞错，才刚答应，就想反悔，我告诉你，我可是
说一不二的。”
    “叫，叫什么？”
    “哎呀，你这个猪脑子。”雯玉低下声轻轻说道：“雯儿，记住
了吗，说！”
    “雯玉，不对，雯儿。”
    “看着我再叫一遍。”
    “雯儿。”
    雯玉呆呆的望着紫檀，突然一转身跑了。
    “雯儿。”紫檀的心中荡起一丝涟漪。其实在他心里，的确很喜欢
这个小师妹。
    “雯儿。”紫檀低声沉吟着，也慢慢走开了。
    过了一年时值春日，紫檀带着雯儿出去郊游，当然，两人世界也
就格外轻松。
    “紫檀，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认真回答。”雯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雯儿，你说吧。”
    “你，你喜欢我吗？”那声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但却充满了期
盼。
    “只要你不欺负我，我就喜欢你。”紫檀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答。
    “好啊，你坏”雯儿开心的跳起来，骑在紫檀背上又捶又打。
    “你看你，又欺负我，我不喜欢你了。”
    “我就打你这个伪君子，假道士，怎么样。”雯儿得意洋洋的说
道。
     咸顺势转身，把她一把抱过压在地上，“还敢欺负我� ”雯儿
刹那间只觉得四肢松软，忙道：“你，你要干什么。”紫檀也感到自
己心跳加速，望着雯儿那红扑扑的秀丽的脸，和那樱桃似的小嘴，忍
不住深情地吻了下去。
    雯儿缓缓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两颗心就此象是停止了跳动。一切
心就此象是停止了跳动。一切
都出乎本能，他们只想做他们想做的事，好象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人……
    末了，雯儿一把推开紫檀，自己整好衣服，坐在一边，一声不响，
紫檀慢慢坐起，靠在她身边，轻轻的搂住她，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
    紫檀感到手上有水滴落下，却见雯儿早已泪流满面。
    “怎么了。”
    “好了，不要伤心了，我不会辜负你的，我发誓，我永远不会离
开你。”
    雯儿倒在紫檀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雯儿此时心情的复杂，怎会是紫檀所能了解的呢。
    过了几天，两人不约而同的找到对方，默默对视良久。
    “我有话要对你说。”竟异口同声，两人不禁笑了。
    “那你先说。”紫檀说道。
    “我们结婚吧，我去和母亲说，她一定会答应的”雯儿满怀期盼
地说道。
    紫檀没有回答，雯儿的目光由期盼渐渐变为失望，泪水夺眶而出。
    “你，你不愿意，你不喜欢我，我配不上你。”
    “不，不是的，你不要乱想，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我应该先去考取功名，否则我愧对自己的父母，而且你父
亲也不会愿意的。”
    雯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当你不要我了呢，其实我
潘牢伊耍业蹦悴灰伊四兀涫滴�
们可以先结婚的吗。”
    “不，我要先考取功名，然后让你堂堂正正的嫁给我”紫檀认真
的说道。
    “我心爱的人啊，功名就这样重要吗？”
    “是的”紫檀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我等你，等你回来，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所看重
的不是你的功名。而是你，你是我的生命”
    “雯儿”紫檀轻轻的抱住她，擦干她的眼泪，心中百感交集。
    竖日，雯儿送紫檀来到城外，雯儿深情的望着他。
    “记住，一定要早些回来啊，我在家里等你”
    紫檀摊开手，递给雯儿“送给你”“什么东西”“我亲手做的，
留做纪念吧，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雯儿伸手接了过来，原来是一个
雕刻的小巧玲珑的玉佩，上面刻着“雯儿”二字。
    雯儿此时强忍着的泪水，倾泻而出。
    “紫檀，你一定要回来啊！”
    “我一定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保重！”紫檀翻身上马，绝尘而
去。
    “要早些回来啊……”
    谁知这一别，竟成永别。
    “你要问的，我都已告诉你了，你一去不回，害的我郁郁而终，
现在你居然来问我，你当然不记得我了，你还不是见异思迁，相中了
别家的女子，乐不思蜀！”
别家的女子，乐不思蜀！”
    紫檀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心里，那过去的时光，如同翻江倒海
一般在他眼前重现，还有一种剧烈的痛，一种将要失去自己最爱的绝
望的痛，他感到自己死了，在一场风暴之中……
    半晌，紫檀才清醒过来，他全明白了。
    “不，雯儿，我没有忘记，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年来伴
随着我的这些怪梦，就是我没有忘记，是你的身影在我梦中一次次重
现。你一直在我内心深处，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忘，尤其是你，然而
过去我只把它当作一个美丽的梦而已，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
的。”
    “忘记了就是忘记了，留在你心里的只是一个幻象而已，算了，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已不怪你了。”
    “不，你错了，你怎么能说我一去不回，你等了八年，我没有音
训，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出事了，或许我早在你之前就死了，那种
痛那种眼看着失去自己最爱的，绝望的痛，我死在一场风暴之中，你
以为我就不想你吗？
    “你就没有想过假如我真的忘记了你，我就不会来到这里，毕竟
这份爱，在我的心里也积压了百年，所以我们才会相见，你说不是吗？”
    “也许你说得不错，但一切都已过去了我在这里等你等了那么多
年，只到今天，我才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所等的也不过是一
个梦幻而已，紫檀，你走吧！人鬼殊途，我是不可能和你再在一起了。”
    雯儿已泪流满面。
    紫檀不禁一把抱过她，“雯儿我错了，我再也不去考什么功名了，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不再离开你了。”雯儿紧紧的抱着他，为了这个
期待，她已等了百年，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哪个充满温馨和
爱意的时光，她想就这样长醉不醒，永远这样，让时间就这样凝固。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的泪水浸湿了紫檀的衣襟，这期待了百年的爱，
转瞬又要失去，她不甘心，紫檀又那里想得到她这复杂的心情。
    “吻我啊！”雯儿轻声说道，轻轻把头一摆，丝丝秀发倾泻而出，
遮住了紫檀的视线，他们就这样长吻不起，这期待了百年的爱谁也不
肯就这样结束，仿佛一切就此停顿。
    “紫檀，我不愿再等下去了，期待了百年之后，能在这里再见到
你，我已再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就要去了，紫檀，原谅我，毕竟你是
人，我是鬼，我不想害了你，我爱你，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不要
忘了我……。”
    刹那间青丝散去，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紫檀看见雯儿渐渐消逝
在自己怀里，弥散于朝霞之中。
    “雯儿，雯儿。”紫檀撕心裂肺的喊道，耳边犹回荡着那句话，
不要忘了我……紫檀怔怔的站在那里，象是死了一般。
    “年轻人，走吧，缘总有她结束的时候，这个结局是雯儿自己选
择的，是她希望的，你不要自责了，她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咳，
痴情的女子啊，好了我也该去了，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周围的一切都消逝了，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紫檀感到手里有个东西，慢慢摊开来，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
“雯儿”。
械绞掷镉懈龆鳎矗且豢橛衽澹厦婵套�
“雯儿”。
    紫檀默默的把她收进怀里，走了，深情的回头望了一眼。
    不几日，来到京城，叔父已站在哪儿等着了。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到啊，真是急死我们了”
    “表哥”旁边不知从那跑出来一个绿衣少女，那不是雯儿吗？
    “雯儿，原来你没死”紫檀一把抱过她，再也不肯放开。
    “表哥，你，你干什么，我是秀儿，你的表妹，你不记得啦”秀
儿捂着羞红的脸，挣扎开来。
    紫檀这才醒悟过来，说也奇怪，怎么长得这么象。
    “秀儿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紫檀说。
    叔父也忙打圆场“走了，走了，赶快回去，接风洗尘啊”。
    紫檀感到一丝怅然，手中握着雯儿的玉佩，回首望着那远方。
    秀儿望着紫檀，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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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与你远远地漫步云端,美丽穹苍为我们铺展,
    别让心房   境景�,要一种干净的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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