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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asports (我有权保持沉默), 信区: fiction
标 题: 守候
发信站: 听涛站 (Mon Oct 30 23:36:33 2000), 转信
守候
辽宁 玫瑰凋谢时死的女孩
序
“你为什么要偷看我？”
“因为，因为你长得真的是很好看。”
“你不许这样地看着我。我是公主。大唐的寒玉公主。”
“可是，可是公主你长得真的是很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明轩。”
……
“公主。明，明轩一生最无悔的事就是能为至爱的公主而死。”
明轩，我的爱人。我等着你……
等你一百年，一千年，斗转星移，永生永世，直到我们重逢，让
我们一起来数莲，看莲，一起在飞花林中共谱琴曲，让我在飞花中为
你翩翩起舞，明轩，我等着你，你是我此生的最爱，无论时空怎样的
改变，我都在此等着你，你，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我一点都不在意这永世的痛苦与孤寂，宁可守着这段记忆成为人
世间的怨灵。只盼有一天，命运轮回能够重新遇到你，我等着你的轮
回，一千三百年的苦苦等待并未让我绝望，因为我坚信我一定能够遇
到你……
（一）
2000年10月初。北京。
“昊，我们十一为什么要来北京嘛。你看人真多。”“大小姐，
带你来看看历史文物有什么不好吗？这是带你来增长知识的，多有意
义呀。”“算了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莫名的
神奇的感觉吸引我必须要来这里。说不清楚。”“是呀。也许说不准
有个美丽的女鬼正等着你。”“哇！你可别吓我！要是女鬼把我给吃
了，你不就成了未过门的新寡妇了。哈哈哈。”“讨厌，人家不理你
啦。”
“明轩……你终于来了。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还记得关于我们
的一切吗？”“还记得飞花林中你对我的轻吻吗？记得在水心殿中我
们一起放花灯吗？这一切的一切，你还记得吗明轩”
“都怪你。故宫有什么好看的，这人多的简直比故宫的历史要悠
久。”
“好，好，都怪我。大小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做男人还
真不容易。”
“你少来了。咦，你看门外街摊上的那幅画，好美呀。”
“昊，这幅画上的女子冰肌玉肤，明眸善睐，真的是一个绝色美
人。”
“是呀。画上的女子不仅姿色美丽，而且还给人一种脱俗的气质，
似乎是天生的雍容华贵，带着说不出的威严与神圣。她一定不是一个
普通人家的女儿。”
“既然你也很喜欢，不如我们就买了吧。正好回去做个纪念，也
算是艺术品一件。”
“昊！”女孩用力推了推他。“你怎么啦？”
“啊！没什么。只是感觉她很熟悉，很奇怪的。她的眉宇间蕴含
着淡淡地哀怨，映衬着她的绝色容颜，让她看起来更显得柔弱而惹人
怜爱。老板，我们买了。”
“珠珠你等等我，你跑什么跑呀！”
“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女孩子吃醋是什么样子？”
“哈哈。”
“就是我这个样子！！！”
“好，好，我又错了。珠珠，别生气。唉呀，你等等我呀！”
明轩，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在你的怀中，你的胸膛温暖而魁梧，
如同当年一样，每次依在你的怀中都让我内心充满了温柔回想那时，
你的鲜血染红了我的雪衣，我用手抚摸着你的面孔，我的泪水滴落，
划过，我对你说，这是我对你最后的爱的承诺。我眼看着你，在我的
面前死去我对你说过，我恨生为皇室的公主，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凡的
女子，只是你挚爱的妻子，我将是多么的幸福。父皇的士兵死死地拉
着我，他们不让我靠近你，他们告诉我，我将是水君将军的妻子，因
为我是公主，要永远记住，我的婚姻是没有选择的。
只因为我是公主，我眼看着最心爱的男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能做什么？我向所有的人跪下，求他们让我只抚摸最后一次你
的面孔，只是最后一次。记得当时所有的人都没有回答，静静地。于
是，我走到你的身旁吻你。对你做出了我们最后的爱的承诺。
然后，我拿起了你的刀你最心爱的刀，将它刺入我的胸口。我听
到了 》 破裂的声音，也看到了一片鲜红色的溅出，混着你的血液，
就像花朵盛开在我的雪衣上，很美，很美。接着，似乎周围一切很吵，
我记不清了，什么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要等你，等你重新来找
我。
于是，我成为了人世间的怨灵。
我将我的魂灵寄托在了这幅画上。等你……
“昊，你快看，画上的女子居然在流泪。”珠珠大叫。昊揽过她
的头，亲吻着，他们惊恐地看到画中的绝色女子默默地流出了泪水。
晶莹。美丽。
“明轩。你不记得我了吗？”画中的女子翩然从画中走了出来。
长发如瀑布，白衣如雪，纤腰扭动时，让人怜爱，夜风从窗口吹过，
她的长发飘起，只是用手轻轻地挽了一下吹乱的头发，竟然是说不出
的绝代风华。
“明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昊和珠珠紧紧地相拥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女鬼，你让我恐怖！”
“我让你恐怖？我忍受着这永世的寂寞和痛苦，无论如何也不肯
抹去这段回忆，只为等待着与你重逢。你竟然真的不记得我了？”
画中女子凄然泪下。
“你就是明轩——我的最爱。而你正是他的转世。我一直在等着
你。”画中女子将手伸向了昊的面孔轻轻地抚摸着。昊本能的转过头
躲避着。手指如水般的寒冷。
“你的容颜没有变，一如从前般的俊美。明轩……”
昊转过了头。闭紧眼睛，紧张地不敢呼吸。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了与你重逢，我成为了这人世间的怨灵，
我苦苦地守着这段记忆，守着我们爱的誓言。而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忘掉了我们的誓言。”画中女子抛开了自己的
手，厉声地叫喊着。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记得呀。”昊
激动地大喊。
“不。是因为你有了别的女人！”女子将头转向了珠珠，眼中充
满了怨毒。
“是她。就是她让你忘记了我。没关系，让我杀了她，你就会回
到我的身边了！”画中女子将手伸向了珠珠的喉咙。
“不要！我不能眼看着最心爱的人死在我面前。你放过她吧。”
昊挡在珠珠的身前对画中女子大吼着。
“你为了她？居然来求我？明轩？”画中女子紧紧地咬着自己的
唇，泪水划过她的容颜。
“我不是明轩！我是昊！我不是你爱过的那个男人！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爱你的人是我的前世，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爱的人只是珠珠。我不能眼看着她在我的面前死去！你永远也
无法体会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画中女子的手快要伸向珠珠喉咙，蓦地在半空中停住，泪水更加
汹涌地流淌着，喃喃地自语着，“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不。我不能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再也不能了。”
（二）
大唐。水心殿。
莲花池。薄雾。轻纱。
一个年约五、六岁，梳着两个可爱发髻的秀美女孩，静静地坐在
莲花池边。
远处。飞花林。
一个年约十几岁的俊美少年，坐在飞花树上，呆呆地看着池边的
小女孩。
女孩转转了眼珠，突然飞身跑向了飞花林，接着将准备好的石块
扔向了少年。“唉哟。”少年毫无防备，吃痛的大叫一声，从树上落
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偷看我？”“因为，因为你长得真的是很好看。”
“你不许这样地看着我。我是公主。大唐的寒玉公主。”“可是，可
是公主你长得真的是很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你叫什么名
字？”“明轩。”女孩扬起绝美的小脸，转了转乌黑的眼珠，笑了。
飞花树下，片片飞花漫天飞舞，花舞中，少年轻轻地牵起了女孩
的手。
明月。水心殿。莲花池旁。
一个17、18岁的绝色女子，长发垂肩，白衣如雪，柔若无骨，轻
轻地倚偎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长得英俊而威武。女子的白裙拖的
很远，裙尾时而被涌上的池水淋湿。
“寒儿，我明天就要去和圣上提亲了。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明轩……”寒玉公主将身体更紧地靠近了他。
“你不要担心。我是御前侍卫。也是将军的儿子。圣上会将你许
配给我的。”明轩轻吻着寒玉。
“我等你。在水心殿等你来娶我。”寒玉轻轻地附在明轩耳边低
语。
午夜。广和殿。
“我现在叫你来是想和你谈谈关于寒玉的婚事。”皇上坐在宽阔
的椅子上，高贵、威严。
“是。”
“寒玉不能嫁给你！”
明轩惊恐地抬起了头。
“是的。寒玉不能嫁给你。她的年龄不小了，也该到了出嫁的年
龄。我已经准备将她许配给李将军的儿子水君将军。”皇上慢慢地说
着，慢慢地，每一个字都敲击着明轩的心，每一个字都代表着不容改
变的事实。
“可是，可是，寒玉她根本就不爱水君。她爱的人是我！我们是
彼此相爱的！”
“住口！”皇上离开了坐椅。走到了明轩的面前。
“你要记住，她是公主。她的婚姻是没有选择的。怪只能怪你自
己，你爱着的不是一个平凡人家的普通女孩，你爱的人是公主大唐的
公主。！”
明轩颓然地倒退着。
注视着皇上的眼睛充满了绝望。
烛光摇晃，隐隐地显露出皇上毫无表情的冷酷的脸。
广和殿外。
传来了一个男人压抑着的痛苦的呜咽声。
水心殿内。
烛光。古镜。长发。雪衣。
寒玉慢慢地梳着长发，一丝一丝，一缕一缕，镜中映照着女子绝
世的容颜。突然，纤细的手腕扣倒古镜，手中的梳子飞出，桌上的东
西全部被抛到了地上。
屋内传出了一个女子拚命释放又拚命压抑着的痛苦的呜咽声。
午夜。水心殿。
烛光。烟雾。轻纱。
寒玉站在殿中央，乌黑的长发直泻至腰际，一袭如雪的长裙长至
及地，裙裾袅袅。腰际间的丝带轻轻地飘动着。她是一个从天上翩翩
飞落的仙子，绝美、脱俗、冰清玉洁，又带着几分绝决和一种不顾一
切的疯狂和执著。
明轩站在水心殿前，默默地看着寒玉。
寒玉伸出了双手，袖口飘飘地轻舞着。明轩冲到寒玉身旁，双手
托住了寒玉的腰肢，寒玉的头向后仰着，紧紧闭上了眼睛，长发垂地，
明轩用力地吻着她伸长的脖颈，用力而疯狂。
“明轩，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一个人的。”明轩继续用力地
吻着寒玉的脖颈，泪水淋湿了寒玉的胸口。
一滴泪珠划过寒玉的面庞，穿过她的黑发，无声无息地坠落。
明轩抱起寒玉，野蛮而粗鲁。寒玉的身体在他的怀中颤抖着。
轻纱账内，传出了寒玉的呻吟，明轩沉重的呼吸。乌黑的长发在
账中弥散，两个人的身躯紧紧地纠缠着，扭曲着，像是要共同飞向无
边无际的苍茫，又像在地狱的烈火中焚烧，将两个人一起溶化。冰冷
的泪水一次次地划过他们火热的身体，没有停止。
寒玉静静地站在水心殿� 。门外是众多的士兵。
“他是我的丈夫，谁也不能将他带走！”寒玉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没有人回答她，一片寂静。
寒玉慢慢地倒下了，虚弱，颤抖。她在这片寂静中挣扎，越是挣
扎就让她越接近绝望，寂静中的绝望。
寒玉伏在门槛上痛哭。她的腰肢被人有力的扶起，紧紧地靠着她，
熟悉而坚定，让寒玉的心瞬间燃起了火焰，冰冷的心开始在烈火中翻
腾。
“我带你走。我们一起冲出去。”明轩附在寒玉的耳边简短而温
柔。
寒玉轻轻地笑了。两人的� 光在瞬间相遇，没有任何话语，却已
是心意相通，一个眼神的交会就是一个生死相许的承诺。
单刀挥舞。血光冲天。
寒玉在明轩中的手 壑 旋转飞舞，胸中轻轻跳动着的早已是汇聚
成的一颗心，对于寒玉来说，明轩便是她生命的意义。
飞花林中。
明轩虚弱的半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体的不同处流淌着，
都 抵着他的咽喉。寒玉的雪衣满是鲜红色，她的手被士兵紧紧地束
服，高昂的是她的头，凌乱的长发下是坚定的容颜。
“圣上吩咐了，只要寒玉公主肯嫁给水君将军为妻，就可以饶明
轩不死。寒玉公主您看呢？”
寒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明轩，明轩也没有� 寒玉说什
么，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注视着。一切胜过千言万语。就在这一瞬间，
两人都已做出了决定。
明轩突然挥刀跃起，几把尖刀同时刺入了他的身体，有一把深深
刺入了他的咽喉，明轩慢慢转头看着寒玉，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无
限的留恋。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倒着，在倒地的瞬间，明轩笑了，
笑的幸福而又快乐：“公主。明，明轩一生最无悔的事就是能为至爱
的公主而死。”
看着明轩被刀刺入，寒玉没有喊也没有叫，甚至没有流泪，她的
眼睛盛满了悲哀和痛苦，一种心碎后的绝望，眼看着最心爱的男人死
在了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的悲彻心骨的痛苦。
寒玉跪下了。高傲、美丽，宛如人间仙子的寒玉公主居然会给这
些粗俗的士兵跪下，他们不知所措的倒退着，难以置信。寒玉给他们
下跪，为了她最心爱的男人，她舍弃了皇族血脉的高傲和尊严。
“我只想求你们让我和他做一次最后的告别。只是最后一次。”
没有人再去拒绝她。
寒玉来到了明轩身旁，轻轻擦净了明轩脸上的� 迹，手指慢慢抚
摸他的面庞，一滴泪珠从寒玉的眼中涌出，滴落到明轩的脸上，划过，
坠入他的心间。这是寒玉对明轩最后的爱的承诺。
仅是一瞬间，明轩的刀已深埋寒玉的胸膛。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让人来不及有一点思想。
一片混乱。
刀是冷的，流出的血是热的，犹如寒玉的心。
明轩，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一直的等下去你要记得来找我，一
定来找我……
（三）
一切都恍如一场梦。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
寒玉公主凄凉地望着昊，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和明轩相同的面孔，
他就是他的转世，但是他却已经不记得她了，将她忘的干干净净，甚
至于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一千三百年的苦苦等待，难道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局，忍受着痛
苦与寂寞的折磨，却从未有过后悔和动摇，就这样守着对你的誓言在
人世间孤独的飘荡，得到的却是你对我的遗忘。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是明轩的转世，虽然与明轩有着相同的容貌，
可是却与他有着不同的心，明轩的心中只有寒玉一个人，他的存在是
为了寒玉的存在而充满了意义，为她而生，为她而死，而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心中有的只是另一个女人。不再是寒玉。
清晨的阳光慢慢向屋内折射进来。珠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昊，
她怕阳光的。”寒玉凄然一笑。慢慢地说，“是的。我怕阳光。只要
一接触到阳光，我就会化为万动不复的灰烬，化为这人世间的一抹尘
埃。”珠珠的手偷偷的移向窗帘，悄悄地掀起一个角。昊按住了她的
手，“别这样！珠珠！”“我已经不是过去爱你的人了。现在的我只
爱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你走吧。去投胎转世吧。我不想让你成为这
人世间淡淡的尘埃。”
寒玉的眼中流露出了喜悦，“你，你还是� 心我的。”
昊无言。
珠珠突然猛地推开昊，去拉窗帘，身子没有站稳撞到了床前的柜
子，柜子上的巨大花瓶砸向了珠珠的头。昊似乎是本能地冲过去抱住
了珠珠的身体，花瓶继续下坠，砸向了昊的头部。
“昊！”珠珠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
花瓶没有坠落，而是抱在了寒玉的怀中。而她的裙摆却掀起了窗
帘，万缕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阳光中的寒玉绝美而伤感。阳光的照
射下，她正慢慢地化为灰烬。
昊和珠珠相拥着站起来，看着她，眼中涌动着晶莹的泪。
“无论你是否还记得我，对我来说，你依然是明轩的转世，一直
是我在苦苦等待着的人。我再也不能眼看着最心爱的人死在我的面前
了，再也不能了。回想那时的痛苦，我的心都碎了。”
“明轩，你还记得飞花林中向你扔石块的小女孩吗？还记得飞花
中，我的翩翩舞姿吗？还记得莲花池中我们一起看莲、数莲，还有我
们那盏美丽的花灯吗？明轩，我的爱人，我，我永远的爱着你刹那间
阳光变得格外耀眼，屋内充满了一片白光，昊和珠珠用手挡住了自己
的眼睛。
寂静。
白光过处，没有任何的痕迹，阳光依然温暖的照射着。
透过阳光照射的窗台，停留着一抹淡淡的尘埃。伤感而寂寞。
“你为什么要偷看我？”
“因为，因为你长得真的是很好看。”
“你不许这样地看着我。我是公主。大唐的寒玉公主。”
“可是，可是公主你长得真的是很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明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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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一颗心怦怦乱跳，手心发热，喃喃的道：“根本无招，
如何可破？根本无招，如何可破？”斗然之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生
平从所未见、连做梦也想不到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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