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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itakaKen (飞翔的鹰), 信区: reading&culture       
标  题: 我的她是吸血鬼8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Sun May  9 18:50:29 2004), 转信

第七章 最强的敌人

作者:龙皇之仆


    我忽然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用力抱紧了阿尔克,郑重的直视著她的眼睛说
道:“阿尔克,说起来虽然有点自私,但是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下次如果再遇
到这种情况的话,请你一定不要再独自承受了,就放任我去杀害别的人吧,我虽然真
的不想伤害其他的人,但是,我更加不想伤害你……。。” 

    阿尔克温柔的笑著摇了摇头,脸靠了过来,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呢喃道:“志贵,
我不会让你去杀害别的人的,一来他们都是无辜的,二来……。。”她的脸上突然泛
起一片红晕,声音也同时变的细小而羞涩,“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志贵一个人,所以
我也只想吸志贵一个人的血。所以同样的,我……我也希望志贵只杀害我一个人,这
样的话,志贵就是我一个人独有的,而我也是志贵一个人独有的了。虽然志贵将我的
身体斩开的时候或许是有点痛,但是………不骗你……。。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真的有
一种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 

    我不由得愕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阿尔克看著我的表情笑了起来
道:“你以为我在骗你麽?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但是我说的确实是真的。”说
著看到我脸上的神情仍然不甚相信,不由得笑道:“好吧,如果要道歉的话,其实我
也有一件事想要向你道歉的。” 

    如果一个人有了深爱著的对象以後,他的记忆回路就会微妙的变形,对於自己对
他(她)所做过的任何一件过分的事都能够记得非常清楚,却很快就会忘记他(她)
对自己所做过的所有的过分的事。所以我听了阿尔克所说的话後,挠了半天头也想不
起来她做过什麽需要道歉的事,只好答道:“我不记得你有对我做过什麽过分的事啊
。” 

    阿尔克不说话,却伸出纤手来轻轻的一个个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然後低下头去
,用唇轻轻的亲吻著我胸前一块长约半寸的伤疤,用带著歉疚的语气黯然的说道:“
对不起,志贵,因为我的任性,害的你那时侯差点丢掉性命。” 

    我立刻明白过来她所说的事情是哪一桩,於是笑著抚摩著她的头发说道:“那时
侯你是担心我受到伤害,才会冲出来的,我很感动啊,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可是志贵已经用那麽严厉的语气告诉我不要动了,我却还是冲了出来,”阿尔
克说著将头深深的埋入我的胸膛,好象羞於见人似的,“结果却反而是帮了倒忙,我
……。我真的是好没用。而且,志贵那时候那麽拼命的在战斗,拼命的在想著办法去
赢得胜利,好让我们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我那时侯却只想到逃避……。”她说
著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最终渐渐的变成了微弱的哽咽。 

    我叹了口气,一时也想不出什麽话来安慰她,只好暂时任她将面颊轻轻的在我胸
口摩挲,一面抚著她的头,一面回忆著“那件事情。”那是一场惊天动地,艰苦卓绝
的战斗。我和阿尔克在那场战斗中,遇上了从所未见的强悍对手。虽然最终我们还是
赢得了胜利,但这场胜利是却是我俩豁出性命换来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和阿尔
克,全都从鬼门关的边缘走了一遭回来。 

    *** 

    去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天空中纷纷扬扬的下起了纯白色的雪,慢慢的为大地铺上了一层洁白柔软的地毯
。祝福的锺声在城市中不断的回响著,灰蓝的天幕下点缀著点点朦胧的彩色灯火。空
气中充满了人们富含热力与兴奋的喧闹声,犹如顽皮的精灵一般,柔软玲珑的雪花在
空中轻盈的飞舞。这一切构成了一种极其浓酽的新年的气味,令的所有置身其中的人
都不由得感到幸福陶醉。 

    我和阿尔克当然也不例外,时值九点半,我们俩提著一大包东西兴匆匆的往家赶
去。今年的平安夜,我们俩打算在家里开个温馨而浪漫的二人派对,好好的享受一下
节日给我们带来的幸福与欢乐。 

    十分锺以後,我俩走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四下里没
有半点声音,仅有一盏小路灯在头顶吱吱呀呀的摇曳著,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将整个
小路笼罩在一种半名半暗的诡异气氛中。虽然有时候抄这条路可以节省很多路程,但
是许多人都因为怕鬼而不敢走。不过我却根本不在乎,我的妻子阿尔克就是吸血鬼,
难道我还会怕鬼不成。我俩一边走一面互相调侃一会,一面又说些情意绵绵的情话,
欢笑的声音打破了小路的寂静。或者是我们太过分沈浸於二人世界的欢乐中而失去了
警惕,又或者敌人的强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总之那时侯,我们俩都没有感觉到一丝
一毫的危机,浑不知身旁有一个极其强大危险的敌人,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著我们。
 

    正谈笑间我们已经走过了小路的一半,突然间阿尔克身躯猛的一震,像一尊雕像
一般在瞬间凝固住了,由於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
反而笑著向她说道:“怎麽了,晚饭吃坏肚子了吗?要不要…。”忽然间我停住了嘴
,因为我清楚的看到阿尔克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惊恐和惶急。正惊疑
间她非常勉强的张开了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志贵……快……闪……开” 

    忽然我只觉得一阵微微的冷风从後脑勺飘来,随即一股大力在一瞬间将我的後颈
提起,重重的向一旁摔去,与此同时我的眼前闪过一道银白色的的弧光,如奔雷飞瀑
一般向著不能动弹的阿尔克斩去。 

    伴随著阿尔克的一声惨叫,我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觉得浑身骨架都散了一般,然
而我在惶急中却忘记了痛苦,连忙爬起身来,只见到阿尔克无力的躺倒在地上,面色
惨白,双目紧闭,娇弱的身躯不断痛苦的颤抖著。一个身著灰色风衣的瘦削男人正用
脚踩著她的头部,右手高高的举起一柄银色长剑,正要向她裸露著的咽喉刺去。我急
叫道:“住手!你是什麽人?” 

    灰衣男子停了一停,眼光向我这边望来,他的脸瘦长而棱角锋利,仿佛用刀刻过
的一般。他的神情冷漠而尖锐,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动容,他望著我冷
冷的道:“你不是死徒吧?那为何还不走,难道你甘心被这个吸血鬼控制吗?” 

    我大脑中一瞬间飞快的思考著:以阿尔克的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潜藏在暗处的
偷袭者,除非这个偷袭者的能力远在她之上。知道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强敌,我反而渐
渐的冷静下来,一面假装糊涂的答到:“什麽吸血鬼啊?你是抢劫犯吗?小心我报警
!”一面用左手很自然的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一面用右手悄悄的握住了衣兜中的小刀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飞快的盘算著打败敌人,解救阿尔克的办法。以前偶而遇到
这种不利的情况,我都是利用这种法子拖延时间的。在我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疑问下,
一般的吸血鬼猎手都会转过身来花上几秒锺的时间和我交谈,努力的向我说明一个我
早就知道的事实:我的妻子是一个能够要人性命的,危险的吸血鬼。与此同时也给了
我充分思考对策的时间。 

    不料这个灰衣男人却没和我说一句废话,只是皱了皱眉头,举起手中的剑来就向
我轻轻的虚空一划。也不见他念咒或者结法阵,突然间我只觉得一股强大而清凉的神
圣力量在我的脑海中忽然扫过,令的我的意识一阵晕眩,随即又恢复了原状。我不由
得骇然而惊,那是圣系魔法中较高位次的法术:驱除邪恶。能够驱散包括心灵控制在
内的一切黑暗辅助魔法。就算是老练的牧师也要花数分锺来咏唱咒语,但是这个灰衣
男人连嘴都没有动一下,却如此随意的就用了出来。不过我却没有时间去静下心来思
考原因,因为灰衣男人脸色变了变,立刻厉声的喝道:“你居然没有被她操控意识?
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和吸血鬼在一起?” 

    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对方如此发问,那麽就代表著他不知道我
的身份和我“直死魔眼”的能力。我於是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答道:“我不知道你
在说什麽?这个女的是我前一段时间在夜总会交的的女朋友,什麽吸血鬼不吸血鬼的
?如果你再不放开她的话,小心我一拳打扁你!” 

    灰衣男人以为我是一个被阿尔克所欺骗的小混混,於是冷冷的答道:“那你离她
远点,这个女人我要了。如果你不想进医院的话,最好现在立刻给我滚蛋。” 

    通常吸血鬼猎手有两种:物理型和魔法型。前者利用各种方式将自己的肉体改造
锻炼的极其强大,甚至超越了吸血鬼,然後手执蕴涵神圣力量的武器作战。後者则主
要利用圣水,圣经和白魔法作战,体力较弱。我心中暗暗推测:面前的这个灰衣男人
全身的肌肉精干结实,方才在我後颈的那一提也力量巨大,看来似乎是前一种类型的
,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这代表著他对自己的体力有著绝对的自信。我於是也冷冷著
说道:“是麽?我看要进医院的人是你吧?”说著挥起右拳狠狠的向他打来。 

    灰衣男人看著飞来的拳头,冷冷的举起左手,轻而易举的就将其抓住。我一瞬间
只觉得自己的拳头象被一个老虎钳牢牢的扣住一样,不但半分也动弹不得,而且一阵
剧痛传来,令的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的拳头碎掉。灰衣男人冷笑著说道:“小鬼,快点
滚蛋吧,如果你还想要这只手的话。” 

    我却忍著疼痛对他回以一个冷笑:“是麽?”同时藏在拳中的小刀伸出,轻轻的
切入了他的手掌。 

    灰衣男人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後又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拳中藏刀?小鬼
,你以为这种街头流氓打架的手段,能够对付的了我麽?我再说一次……。”话说到
一半突然脸色剧变,飞身後跃数丈,难以置信的盯著他的半边手掌犹如被利刃劈开的
竹片一般,缓慢而整齐的裂开,然後掉到地上。我却心中暗暗叹息,本来方才是要打
算趁著他轻敌将他整个左手全部切下来的,但是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快,在我将红线完
全切断以前便闪开了,令我失去了一个重创他的宝贵机会。 

    “直死魔眼?”灰衣男人厉声说道,“你就是远野志贵?”我也不再隐瞒,昂然
答道;“正是!” 

    这时候我脚边的阿尔克突然发出微微痛苦的低吟,我俯身一看,只见她的左肋下
被划开了一道长逾一尺的口子,伤口中散发著幽幽的银白色光芒。我转过头来愤怒的
问道:“你对她做了什麽?” 

    灰衣男人的神情渐渐冷静下来,只见他将右手中的银色长剑轻轻放在受伤的左手
上,一道银白色的圣光骤然亮起,血立刻在瞬间止住了,然後伤口开始飞速的愈合。
灰衣男人这才淡淡的答道:“这个吸血鬼已经被我的剑所伤,我剑上附著的神圣力量
已经进入她的体内开始从内部破坏。她现在正在用尽全力与之抗衡,不久恐怕就会力
尽而死。” 

    “你身为一个侍奉神的人,居然用卑鄙的手段偷袭?”我厉声责问道。 

    “这个吸血鬼的力量极其强大,如果让她完全发挥本身的力量的话,我虽然依然
能够打的过,但是却无法抓住她。”灰衣男人的神色依旧淡淡的,毫不为我的话所动
,“如果现在让她逃跑了,那麽将来势必要有更多的人死在她手里。”他说到这里眼
中突然闪现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对付邪恶的吸血鬼是不需要讲道义的,如果有谁胆
敢维护这些不洁的生物,即使是人类,我也一样处死!远野志贵,如果你依旧维护她
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既然你知道我是远野志贵,”我平静的回答道,“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和她之间
是什麽关系,难道你认为,一个男人会置他的妻子不顾而独自逃命麽?何况,我们已
经联手打败了无数吸血鬼猎手,你虽然很强,但也不见得一定能够获胜。” 

    “远野志贵,你不要嚣张。”灰衣男人冷冷的说道,“你们的事情早已在教会和
血族两边传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你们联手打败了很多的吸血鬼猎手,否则也不会轮到
我出马来解决你们。这也是我为什麽先对付她的原因。”他说著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的
阿尔克,“你直死魔眼的攻击力的确是非常的强,但是弱点就是以你普通人类的身躯
使用这种能力,射程太短,速度也太慢。现在她自身难保,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没有她的配合,你以为你的刀子能砍到我麽?” 

    “不错,你说的是事实。”我微笑著说道,“但是你认为我无法将她救醒吗?”
说著用小刀轻轻在左手腕上划出一道血丝,然後送到阿尔克的嘴边。阿尔克人虽然昏
迷,但是吸血是吸血鬼天生的本能,鼻子一闻到血的味道,獠牙自然而然的暴长出来
,瞬间刺入了我的手腕,贪婪的吸取著我的血液。只见她的脸色渐渐的变的好起来,
因为人的生血对於吸血鬼来说,可谓是极好的魔力补充剂。这样下去,阿尔克很快就
能够获得足以驱除体内神圣力量的强大魔力。灰衣男人脸色立刻变了,厉声道;“你
想死吗?” 

    由於处在昏迷中,阿尔克吸血的速度完全遵循吸血鬼的本能,使得我一条左臂在
瞬间陷入麻痹,随即一阵因为大脑缺血而造成的晕眩笼罩了我的头脑。我努力的使自
己保持著清醒,微笑著答道:“不想,但与其死在你手里,我宁愿死在她的牙齿下面
。” 

    灰衣男人身形忽然微微一动,整个人已化成一团灰影飞扑过来。我先将阿尔克努
力的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勉力的看准了方位,右手一刀挥去,然而灰衣男人的速度
和力量是十个我都远远无法比拟的,灰影轻轻的飘过我的刀锋闪到一旁,随即我只觉
得右臂关节一阵剧痛,整个右臂已经被一股大力卸脱了臼,再也无法举刀。随即感到
一股凛冽的寒冷侵入了面颊──灰衣男人的银色长剑已经悬空在我的鼻梁上,锐利的
剑锋散发著令人凛然的寒气,沁入了我的肌肤。 

    “这是你最後的机会,让开,否则就和她一起死。”灰衣男人简洁的说道。 

    “不让。”我回答得更加简洁。 

    “那麽,愿天主原谅你污秽的灵魂!”灰衣男人说著举起剑来,狠狠的劈了下来
,剑锋又快又狠又准,挟著凛冽的寒芒排山倒海一般的劈下,我既不能躲避也不愿躲
避,只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阿尔克,对不起,看来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我心中苦笑著这麽说道。 

    然而数秒锺过後,这一剑却还没是有劈下来。我不由得诧异的睁开了眼睛,看见
银色长剑稳稳的停在我的头顶上空数寸处,一只熟悉的巨爪从我背後伸出,牢牢的扣
住了灰衣男人的手腕。 

    在我鲜血的帮助下,阿尔克终於成功的除去了体内残留的神圣之力,从昏迷中醒
了过来。
--

一叶的三叶草是祈求;二叶的三叶草是希望;
    三叶的三叶草是爱情;而四叶的三叶草就是幸福。
 其实,无论是‘祈求’、‘希望’,还是‘爱情’,
   最终所渴望的归宿都是‘幸福’。而四叶的三叶草,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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