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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ngding (dangdang~~~MSE81荣誉版员), 信区: reading&culture       
标  题: 来来来,我们讲故事-14(zz)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Mon Mar  1 23:15:01 2004), 转信

发信人: ugay (春天来了，你怎么还不叫？),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来来来，我们讲故事－14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Feb 27 22:39:52 2004), 转信



14．    裙子的故事

我被剪去头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总是做恶梦，
梦见自己正在剪头发，剪掉了耳朵，惊醒，穿衣服，
去学校，一进教室又被按在椅子上剪头发，剪掉了耳朵，又惊醒，再穿衣服，
又去学校，进教室……

我总是叫。
在梦里。

齐卡就从床上爬下来躺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直到我睡去。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以后，我仍然会在做恶梦的时候喊齐卡，从来不叫爸爸妈妈。

"齐卡，我们说说话吧。"
"嗯。"
"不许说谎。"
"可以不回答。"齐卡说。

"你有喜欢的人么？"
"嗯。"
"漂亮么？"
"……嗯。"
"你会和她结婚么？"
我看着齐卡的侧脸，而他就像沉入海底的石头再也不出声了。

我在那天晚上因为这几句话而变得很烦躁。
有一天齐卡也会被别人从我身边带走不再回来。
于是就剩我一个人了，没有人会把我从连环梦中叫醒，我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死死的拽着齐卡的胳膊睡了一夜。

齐卡被我爸爸毒打的那天晚上，我和妈给他擦干净身上的血，涂了药，包扎好。

我站到凳子上趴在他床边，他的脸冲着墙。
"怎么了？齐卡。"我问。
……

那天晚上我爸妈吵架了。
我听见我妈说："你从来都不懂我。"
我以为我爸也会愤怒着吼点什么，可除了我妈的哭声以外，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齐卡的伤处由红变肿变紫，我一天问他三次，轻言软语，可他都不吱声。

在很多年以后，我知道齐卡是个同性恋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
我想不出他身边站着什么样的女孩才会让我满意，才让我觉得合适。
在女孩中，齐卡只会喜欢我一个，我自私的小心眼里有点高兴。

其实，齐卡是为自己做了一条裙子，
他喜欢的那个男孩无意中说："你要是女孩我就娶你。"
这句开玩笑的蠢话齐卡没当真，但却记在心里。
他很慢很慢的偷偷为自己做了一条裙子，从那个男孩有女朋友开始。
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他穿上看看，他对着镜子笑自己愚蠢，我爸回来了……

"小时候你抽屉里也就有一条红裙子，我看见来着！"我说。
"嗯。是啊。"齐卡说，又什么都不说了。
让人火大。

更可恨的是，那个男孩后来又来找齐卡，他们一好就是8年。
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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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的太阳神奇的月
烙好大饼看下雪
你要抒情你就抒情
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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