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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ngding (dangdang~~~MSE81荣誉版员), 信区: reading&culture       
标  题: 来来来,我们讲故事-15(zz)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Mon Mar  1 23:18:02 2004), 转信

发信人: ugay (是坏人),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来来来，我们讲故事－1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Feb 28 19:13:30 2004), 转信


15． “秘密”的故事

齐卡的情人身高有186，偏瘦，宽肩膀，头的大小合适，脖子的长短恰当，
长得比我所交往过的所有男人都更胜一筹，
说话有趣，肚子里故事多多。

但其实这个男孩15岁的时候长得一点不好看，矮，
还很坏，经常打架，曾经在派出所里过夜。
我见过他骑着自行车，带着他那时候的女朋友，在街上高叫着飞驰，
像疯子。

可当他甩了他的女朋友又回来找齐卡的时候，换了新人。
纯真的爱情会让人变漂亮？

与此同时，我父母离婚了，可是我们没房子，四个人还住在一起，
房子从大门开始就分成对称的两边：我爸和他的书；我妈，我，齐卡，猫一只。
只有厕所是共用的，厨房在我们这边。

冷战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爸只有在确定我们都看不到他的时候，
才偷偷抚摸那只猫，“呋呋”的喂那只猫一些鱼干。
我妈不进我爸的房间，却总在门口张望，嘟囔着：“太乱了。”
后来齐卡每周进去收拾一次房间，在我爸不在的时候，
把他的书放好，稿纸排好收起来，废圆珠笔芯扔掉，
我妈小声对齐卡说：“看看椅背上那件毛衣，是不是胳膊肘和胳肢窝底下开线了？”

她拒绝踏进我爸的房间一步，以象征性的保持尊严。
每次收拾房间过后，我爸回来总是没好气的抱怨东西找不着了，干涉了他的生活。
可他其实明明可以上班之前就把门锁好的。

他和齐卡谈过一次，但没什么成果，
我猜他想到齐卡的“不正常”就由衷的揪心。
他不断的借关于同性恋的书——开始他觉得齐卡有异装癖的时候还看了不少这方面的
内容。
几年以后他结束了对城市工业的研究，
转而开始与其他教授合作研究城市中的亚文化人群，大概也是为了更多了解齐卡。
关于这个问题，齐卡只对他说过一句：“你不试试，就永远明白不了。”

我想，我爸之所以在打齐卡的那件事上拒绝跟我妈沟通，
是为了不想让我妈知道齐卡“不正常”。
这就好像，我妈在发觉了齐卡的问题之后，也没对我爸提起。
她跟我说：“告诉他他要担心。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什么样的人不是爱啊。
”
该句末尾，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齐卡的男友在结婚之前来过我家，我爸我妈都见过他。
我爸没说话，进屋看书去了；
我妈看了倒很喜欢他，觉得还不错，跟我说：“你要是有个这样的男朋友我就放心了
。”
可这世界总是阴错阳差的，是吧。
他结婚了以后，我妈每次想到这个人都问我：“你说他要是喜欢齐卡，干嘛要结婚呢
？”
她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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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的太阳神奇的月
烙好大饼看下雪
你要抒情你就抒情
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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