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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rowyue (小猪的姐姐~~四年过了), 信区: reading&culture       
标  题: 来来来，我们讲故事－32(zz)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Sat Apr 24 16:37:04 2004), 转信

发信人: ugay (玩的就是变态),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来来来，我们讲故事－32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Mar 28 22:09:43 2004), 转信


32．    失常的故事

我总梦见齐卡死去。

我们小时候曾经有一次跟着爸爸回乡下，奶奶死了。
爸爸是那种冷漠的不解人情世故对着坟头不流泪的儿子。
周围的人都讨厌他。
我和齐卡只是成天在田间地头乱跑。
见过一只难产的母牛，她生下小牛，缓慢的死。
她的主人蹲在牛棚旁边的土坎上抽烟，我们坐在他旁边远远看着那头牛。
她瞪圆了眼睛，流眼泪，喘息。

在我的梦里，齐卡就睁着眼睛，静静的喘息。
我总是被吓醒，然后翻身看着睡着的齐卡。
以前我做恶梦的时候，他总是会比我先醒来。

他从几天前的难以入睡，变成了长睡不醒。
怎么也醒不来。
除了被我推着拉着扯着起来吃饭，然后全部吐掉以外，总在睡着。
我疑心他前几天睡不着是因为怕想起坏小子。
而现在睡不醒，是为了梦里在一起，和他。
这种想法让我生气。

难道你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么？

我的疯狂结束了，齐卡取而代之，这才开始。
他不能像我那样用眼泪用一系列对他人的折磨来发泄癫狂的情绪，
他的身体就不堪重负变得不再正常了。
总要找到出口，不然无以排解。

我把妈妈叫来，她看着齐卡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给我爸打了电话，什么结果也没有，只是又多了一个人担心。
他在电话里问我妈，齐卡出了什么事儿，变成这样。
她转头问我。我说，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
我不说话，她盯着我，挂掉了电话。"你真的疯了。" 

妈熬了粥给齐卡，我们把他硬拉起来，喂他吃。
三个人就静静的对坐着，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
齐卡还没吐，我妈就跟他说，要好好吃饭，睡觉要有规律。
"身体是自个儿的，要好好爱惜。"
时间不早了，我把妈妈送到车站。
进屋的时候看到齐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擦着嘴，眼睛红红的。

"快点好起来吧。"
"会好的，明天早上就好了。"

我又梦见他死去。

--
从现在起，乖乖听你的话
你该做的事情，我陪你做
你不该做的事情，我想办法让你改变主意
不对你耍小脾气，不跟你赌气
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只为了那一个目标，那个艰难但是必须达到的目标


※ 修改:·crowyue 于 Apr 24 16:44:04 修改本文·[FROM:  166.111.38.254]
※ 来源:·BBS 听涛站 tingtao.net·[FROM: 166.111.38.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