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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enyf (New Yorker),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金田一少年之事件薄:幽灵客船杀人事件(20)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Sep 6 13:52:06 2000),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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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和剑持把和枝和美雪留在房里,朝着船长室走去。
没想到船长室已经从外面上锁,怎麽打都打不开。
「怎麽办?」
「嗯,就算遭到他们抗议,也得想办法把门打开。」
当阿一他们在船长室前思索时,走廊尽头的司舵室忽然有人探出头来。
「咦?金田一先生,还有剑持先生,你们在这里干什麽?」
说话的人是水崎丈次。
「水崎先生,你现在忙吗?」
阿一间道。
「不,我从晚上十点才开始负责掌舵,时间还很多,有事吗?」
「那太好了,水崎先生,我们有事想请你帮忙。」
阿一想请水崎打开船长室的门。
「唔……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不知道大副若王子会怎麽说呢?船长室的钥匙应该在他身
上。」
「能不能请他帮忙?」
「这个……可是,大副今天到清晨两点才结束勤务,现在还在房里睡觉,如果叫醒他,
恐怕会影响他夜间的勤务。」
「拜托!」
阿一两手合十请求他。
「好吧!那就用备份钥匙吧!」
水崎苦笑着说。
「备份钥匙?有这个东西吗?」
「嗯,一向放在船底的管理室,我去找人拿来吧!」
「水崎先生,请等一下!备份钥匙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拿的吗?譬如工作人员……」
「唔,对啊!」
「那麽乘客呢?」
「这个嘛……可是客人不知道存放的地点啊!」
「说得也是。」
阿一正支着下巴思考事情时,水椅已拿起走廊上的对讲机。
过一会儿,一个船员拿着备份钥匙走过来。
「现在请两位看清楚吧!」
水崎边说边打开船长室的门。
房间里面除了咖啡壶和电气炉、烤面包机的开关被关掉之外,跟早上看到的情况完全一
样,不过,阳光已经开始从西侧照进来。
因为这个缘故,和早上的情况相较,室内显得格外地明亮。
剑持在没有打开灯的情况下第一个踏进室内,就在阿一要跟进去时:「咦?」
阿一的视线望向墙壁,突然停下脚步,靠上前去想看清楚一点。
「老兄,看看这个!」
阿一说道,同时指着入口旁大型旧式电灯开关附近。
「怎麽了?你发现什麽?」
剑持走上前去,注视着阿一所指的部分,那是一个直径不到一公分的红色污点,在纯白
的墙上,这麽一小点仍然很清楚地浮现出来。
「喂,金田一,这是……」
剑持的脸色倏地变得僵硬起来。
「是血迹!错不了。」
「血迹?」
水崎闻言吓了一跳,也靠了过来。
「怎麽会这样?先前都没有发现到。」
剑持颇感纳闷地问道。
「那并不奇怪,早上房里照不进阳光显得有些阴暗,所以我们一进房间就立刻按下开关
,就像这样。」
说完,阿一把旧式电灯开关往下压。
日光灯发出滋滋的声音後才亮起来。
刚刚明显可以看到的血迹完全被隐藏在大开关的影子里。
「这是……原来如此,难怪我们看不出来。」
剑持交抱着双臂喃喃说道。
「凶手可能也没有注意到这个。」
阿一说。
水崎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啊?凶手?什麽意思?」
「当然是杀鹰守船长的凶手呀!」
阿一说。
「杀、杀人?可能吗?」
「错不了的,鹰守船长很可能在这个房间里被凶手用刀刃刺杀,或者用沈重的钝物殴打
致死。」
阿一按掉开关,血迹又出现在墙上。
「这个血迹就是证据,从开关後面的血迹来看,凶手可能是在晚上潜入船长室,想趁船
长睡觉时将之杀害。可是船长却突然醒过来从床上跳起,逃向门的方向,凶手立刻追了土来
,像这样……」
阿一从床边彷佛追着某个人似地往门走去,拳头紧握像握着什麽东西。
「凶手用手上握着的凶器杀了船长。」
阿一说着,便做出挥下拳头的动作。
水崎的脸为之僵硬,直直地看着阿一的表演。
剑持则带着已经看惯的表情,沈默地抱着双臂,倾听阿一推理。
阿一继续推断:「当时,从鹰守船长身体喷出来的血溅到白色墙上,或许地上也流了大
量的血,凶手打开灯发现到情况不妙,在匆忙之际擦掉血迹。可是他却疏忽藏在开关後面的
小血迹。是不是就是这样呢?」
推理到这里,阿一突然停了下来。
「等等!凶手为什麽要用这麽不聪明的手段呢?」
「啊?什麽意思?」
剑持问道。
阿一看也不看他一眼,开始在厨房四周找东西。
他打开餐具柜,甚至检查流理台下方的收藏柜和冰箱,然後说道:「果然!老兄,我懂
了。」
「到底是什麽啦?」
剑持不高兴地问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凶手趁叁更半夜的时候侵入船长房间,这表示他一开始就带有
杀意。既然如此,应该会用勒毙或毒杀等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的手段才对。」
「嗯,说得对。」
「我就是这样想,所以才开始找其中的理由。」
「你发现什麽吗?」
「不,说发现什麽,不如说丢了什麽。」
「什麽意思?」
「削水果的刀不见了!」
「水果刀?」
「你看吧!」
说着,金田一打开冰箱。
「冰箱里除了牛奶和蛋之外,还有很多水果。你看,有奇异果、苹果和芒果,可是房间
里却没有水果刀,也没菜刀,吃饭用的刀子又不能削水果,这不是太不合理吗?」
「那麽,不见的水果刀就是凶器了?」
「大概是,凶手一定把它处理掉了。其实只要洗乾净放回原来的地方就可以,大概有不
得不处理掉的理由吧!」
「嗯,就心理学上来说,把凶器留在现场是需要勇气的,而且利用最新的科学方法也可
以从洗过的东西检验出血液来。」
剑持说罢,金田一继续接着说:「嗯,凶手可能本来准备用不着痕迹的杀害手法。可是
当他靠近床边时,鹰守船长却醒了,於是凶手和船长一阵扭打,结果凶手原先准备好的『道
具』掉落在地上。」
金田一指着地板。
「凶手一定很慌张,虽然房里不是非常漆黑,但是靠着月光或者厨房里那个灯泡,想要
找到遗落的凶器还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凶手也没有时间去打开门口旁边的电灯开关,然後
再回到床边捡凶器。因为,如果让船长逃出去就麻烦了。只要船长发出声音,或者敲附近房
间的门,就算叁更半夜,也可能会有人出来一探究竟。何况附近的司舵室里还有值班掌舵的
人在,对不对?水崎先生。」
「是的,清晨两点以前是我值班,之後到六点是大副若王子在司舵室轮班。」
水崎不安地说道。
阿一点点头,将视线移回到剑持身上,继续他的推理。
「於是,慌张的凶手就用其他的凶器……咦?」
阿一说到这里又开始歪着脖子。
「怎麽了?金田一。」
剑持狐疑地问道。
「没什麽,好像有点不对。就算房间再怎麽暗,犯人捡起落在地上的凶器也比到厨房找
刀子还……嗯……啊!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你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些什麽?」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为,鹰守船长一定比犯人先逃到厨房去抓起被视为凶器的水果
刀或菜刀,因为船长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而凶手为了阻止船长逃出去,早就堵在门口前
,所以比船长慢一步。」
「原来如此,接下来我就明白了。」
剑持作出从厨房拾起某样东西的动作,走近站在门口前的阿一。
「船长就像这样,手拿刀子朝着凶手走去,可是凶手毫不畏惧,反而扑向船长,夺下刀
子。」
剑持说着,阿一便配合着他,作出抢夺剑持手上的刀子的动作说:「结果反而是凶手杀
死船长,当时的情形大概就是这样了。」
「唔,如果金田一推理正确的话,凶手可要相当拚命才杀得了船长呢!」
剑持反过来抓住阿一的手腕说道:「因为被害者虽然五十几岁了,但是仍是一个强壮的
船员,如果凶手是像你这种软脚虾的话……」
剑持说罢,顺势把阿一的手腕一扭,阿一不由得发出惨叫声。
「老兄!好痛啊!你干什麽?」
「哇哈哈哈!因为如果凶手是像你这样的话,老早就被制服了。」
「真是的,何必假戏真做呢?」
阿一不悦地抱怨着,剑持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总之,金田一,夺取刀子刺杀一个人是需要相当的技巧,所以凶手就是船上的二十一
个人,去除女人、小孩、老人之外的『某个人』。是不是?」
「还不能如此确定,不过虽不中亦不远矣。老兄,你愈来愈不错了哟!总之,该是警察
出马的时候了。」
「嗯!换我来展开调查!」
剑持精神抖擞地说。
「我一定会彻底地向每个人追问可能成为杀人动机的事实,然後再确认不在场证明。等
等!没有 体,犯罪时间也还不清楚。」
「你还真呆啊!老兄,不知道正确的犯罪时间,总知道伪装工作的时间吧!」
「哦!你是说今天早上的不在场证明啊!」
「嗯,犯人在半夜用水果刀或菜刀杀死鹰守船长之後,匆忙地擦拭血迹,处理掉凶器,
然後在第二天早上算准船长做晨间致辞的时间,再度潜进船长室,留下各种线索,让人以为
船长刚刚还活着。如果这个推理没错,那麽只要查出每个人在凶手从事伪装工作时的不在场
证明,就应该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阿一沈吟地继续说道:「在航海日志上写日期、把餐具摆在餐桌上、煮咖啡、把面包放
进烤面包机里、开始在炉子上煎蛋,匆促完成这些工作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唔……就算速度再怎麽快,大约也要花上十分钟。」
剑持回答。
阿一像挖掘到秘密一般,不禁大笑出声来。
「老兄,你果然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哪!」
「胡说!我只是有时为了赶工作才偶尔自己动手。」
「算了、算了!对了,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伪装工作,那麽接下来就该推算凶手是在早上
的几点几分进行伪装工作的。」
「根据船员所说,早上七点叁十五分用对讲机呼叫时,船长室已经没有人在了,所以应
该是在更早的时候。」
「不,这样不对,你想,就算凶手在房里,他也不可能回应对讲机啊!应该要从我们到
船长室的」七点四十五分「推算起才对。我认为从船长室里烤面包机的温度和蛋烧焦的程度
、咖啡壶里咖啡的冷却度来推算,当时可能已经超过十到十五分钟了。也就是说,在今天早
上七点十五分到七点叁十五分的这二十分钟内,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很有可能是凶手。」
「好极了!金田一,推理到这种程度,就等於找到凶手了。」
剑持说着,很高兴地拍着手。
「嗯,最好是这样。」
阿一淡淡地回答,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太对。
他觉得这样一口气趁势完成的推理,似乎有某个小地方存在着致命伤。
看着阿一不怎麽释然的表情,剑持高亢的情绪也受挫地缓和下来。
「水崎先生,就先请你叫醒代理船长若王子先生,要他把所有的乘客和船员,除了那些
职责在身、实在分不开身的人之外,全都集合到餐厅去。」
「你想做什麽?」
「我要调查这件事,这次可要请你大力相助了。既然找到血迹,此事是杀人案的可能性
就更大了。」
水崎阴郁着脸,只轻轻地点一下头,便把备份钥匙交给剑持,离开船长室。
--
(_) (_)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_.=._\\//_.=._ 知为不知;
'=' //\\ '=' 不知为知;
'/::\' 为何我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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