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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ylily (哭泣的骆驼~~准备考研),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今晚路灯亮了（一）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7月10日12:26:12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清晨的上海是清新的，到处都可以闻到昨夜梧桐树呼吸

出来的气味。无论是弄堂里面的还是高楼小区当中的女

人男人将自己的狗或者是小孩领出来，狗自然是出来遛

的，小孩却是送往不同的地方，塞满了各个幼儿园和小

学中学，而大人们也可以穿着光鲜地进入各个办公场所

开始一天的工作。清晨的上海的街道总是可以看到卖豆

浆油条的摊子，摊子前面总还摆着几张小桌几张小凳，

可更多的是拿着锅子买了回家吃的人们。上海的早饭的

内容很单调：豆浆、油条、生煎馒头、腐乳、萝卜干、

榨菜，还有泡饭。上海人的泡饭是用前一天晚上的剩饭

加上许多的水烧开做成的，不同于粥的粘稠，就只是稀

汤挂水，米一粒一粒清晰可见。有的时候桌子上面还放

着前一天晚上的剩菜，仿佛是非常正经地吃着这一餐饭。

现在跟着外来的趋势，也有奶酪面包和牛奶，只是这泡

饭和油条总是永恒不变的主旋律。

    吃完了早饭，各人拿着各人的东西或骑脚踏车或者

坐几路几路去上班上课，老人们就留在家里面三五成群

开始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准备中午的小菜。小菜是早上

一大早起床去买的，等早饭弄好之后就开始摘菜准备午

饭。上海的老人家都是很传统的，特别是弄堂里面的更

加如此。他们喜欢讨论这家的媳妇那家的女婿，家长里

短所有的琐事都可以成为他们谈论的好话题。也许还会

有几个兴致高的打几圈麻将，可我所认识的阿婆阿公们

都没有这个习惯。

    等上班的高峰过去之后的上海的街道是宁静的，除

去假期来上海旅游的人们，上海总是静悄悄的。阳光透

过法国梧桐的叶子照在柏油路面上，路面稍稍有一些融

化而散发一种难闻的气味，这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基

本上都是水泥路面。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是用花砖铺出来

的漂亮图案，路灯也是专门挑选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

精致。路上零零散散的几个路人就已经装点了整幅画面，

使之显出一点人气来。上海的景象是不能没有人的装点

的。

    这时候那些女子们在做什么呢？

    看看那些紧闭的窗帘吧，在那些窗帘的背后就是那

些女子松散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大部分人应该都会选择

丝质的吊带睡裙，软绵绵的枕头，即使一个人也要选择

宽大的双人床，配套的床上用品显示的是主人的品位。

头发胡乱地散在脑后，睡觉的姿势并不如醒时保持的那

样优雅，但是脸上的表情应该轻松多了。卸去了脂粉的

她们的脸是什么样子我们是无从知道的，因为她们绝对

不会让人们看到她们不化妆时候的样子。可能床头还会

摆放着半杯清水一瓶安眠药，日夜颠倒的日子并不如想

象当中那么好过。化妆台上面一定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

化妆品和保养品，衣柜里面一定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

时尚服装挂得满满的。地上也许散落着昨天晚上换下来

的衣物，高跟鞋左脚这只在这里，右脚那只就不知道被

踢到哪一个角落了。其实这不是我想象当中的最好状态。

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化妆品和保养品一定是齐全的，但

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衣柜里面衣服并不多，但是每一

件都是价格不菲；高跟鞋放在门口，床边只有一双棉质

的拖鞋；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衣服应该已经放在洗衣机里

面了；床头的清水和安眠药却依然摆放着。独自居住惯

了的人通常会有一种洁癖，而象她们通常更加希望家里

面不是华丽而是舒适整齐。因为缺少的是人的气息，所

以她们会拼命让自己的家看起来最舒服最整洁。而睡衣

通常是棉质的上衣和裤子，并没有一点马虎，料子都要

最好的，图案却是看起来最体贴的，并不如晚上的一般

扎眼。她们白天出门的时候通常都只是化一层淡妆，薄

薄的一层粉，略略画一下眉毛，再上一层柔和的唇彩就

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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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只要我是我自己/我就有我的方向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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