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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zy (郁闷了就来灌水,然后就忘记了),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以诗为马（3）——节奏和流水（转载）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3月15日21:45:5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发信人: hand (阿含~~无尽藏), 信区: bloom 
标 题: 以诗为马（3）——节奏和流水 
发信站: 交通大学思源BBS (Mon Sep 25 17:23:55 2000), 转信 

节奏，实际上就是停顿，在什么地方停顿。如果说诗歌有什么缺陷的话，那么就 
是它无法准确地表达停顿的时间长短。停顿，就是沉默，语言，就是发声，用发 
声来表达沉默，是诗歌无能为力的。 

节奏，是停顿，是间断，是不连续，意味着切换，意味着跳跃。 
节奏可以存在于各个层面上，存在于文本的各个组成成分之间。 
从一个词到另一个词 
从一个句子到另一个句子 
从一个段落到另一个段落 
从一个事件到另一个事件 
从一个画面到另一个画面 
…… 
比如马致远著名的《天净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一句之中 
有三个并列的名词，读起来自然地就获得了一种从一个词到另一个词的节奏感， 
前后两句之间，也是这样…… 

语言通过节奏体现了不连续的一面，同时更多的是连续的一面，这就是“流水” 
（这是我自己习惯的表达），流水的连续性。 


流水也可以存在于各个层面，和节奏一样，存在于文本的各个组成成分之间。 

流水和节奏通过在各个层面的不同组合方式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动和静的结 
合，就是流动的韵律，进行的节奏。节奏和流水的有机统一，天然的统一。 

比如《萨萨拉》，（对不起，我用自己的作品作为范例，因为更熟悉）： 
她个子高高 
她的眼睛是幽深的蓝色 
她穿着祖母给她留下的蓝裙子 
她提着裙裾趟过农庄北面山坡上厚厚的牛铃草 
…… 

在句子和句子之间形成了一种节奏，四个句子的句首的“她”，使每个句子都 
独立而完整，从而实现了一种“间断”，每一个句子都好像是开始。同一的主 
语，使四个句子之间又获得了一种整体感，但是每个句子的内容又不一样，从 
而使内容获得了一种递进感和层次感，这种递进感又形成了一种起伏连绵的感 
觉。这就是节奏和流水的统一。我们可以随意地使用这种方法来写一段： 

你吃了吗？ 
你睡了吗？ 
你尿床了吗？ 
我亲爱的小女儿，我的宝贝 
有时你把小小的拇指含在嘴里 
但这不好，我的宝贝 
…… 

或者: 
他老了 
目光混浊 
他在秋天刚来的时候抚摸树干，站在树下沉吟良久 
他等着叶子落下来，然后又把它们扫走 
一个扫落叶的老人 
盼望秋天像盼望自己年轻时的情人 
…… 

《萨萨拉》从整体上而言是一个流水的行进，写作的时候也是力求流畅、自然， 
但是有些朋友读了之后说：真象一首歌。实际上这说明在流水之中有着一种天 
然的韵律和节奏，在我们读它们的时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但是要用分析性语 
言加之准确的描述却非常难。 

要写出节奏和流水相统一的作品，并不等同于我们要按照上面的方式去分析它， 
然后根据分析的结果去修改它。分析有助于我们把握一些东西，理解一些东西， 
但是在真正的写作中，我更相信“读”，在“读”中自然地体会到语感的起伏、 
停顿和进行。这更多的，是依赖于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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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 
二滴水 
三滴水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偷偷灌水 
※ 来源:·交通大学思源BBS[WWW-POST]bbs.xjtu.edu.cn·[FROM: 159.226.76.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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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子，我的细辫
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橘黄色，
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
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
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
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
※ 来源:·听涛站 tingtao.dhs.org·[FROM: 匿名天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