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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亲爱的大闸蟹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4月23日13:28:10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发信人: fengzi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瞬间全部溶化成黄油),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转载] 亲爱的大闸蟹
发信站: 我爱南开站 (Sun Jul 29 13:35:00 2001),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ood 讨论区 】
【 原文由 fengzi 所发表 】
亲爱的大闸蟹
秋风一起,就有愉快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闭上眼睛,则是一片灿烂的金黄—
———不是风卷落叶,也不是层林尽染,那是蟹在爬,以及对于大闸蟹的幸福的追忆豌
裤健?
吃大闸蟹是一种季节性的享受。大闸蟹,乃中华绒螯蟹家族的一员,其中以跨常熟
、昆山和吴县三地的阳澄湖所产之“清水大闸蟹”为极品。市面所见,绝大多数其实是
长江蟹,大闸蟹已经成了商业上的泛指。原版的大闸蟹,除了青壳,白肚,黄毛,金爪
这四大特征外,个头也是加大码的。此外,由于阳澄湖底土质坚硬,蟹们惯于站立行走
,因而肢体格外发达。我小时候,就见过此蟹在搪瓷脸盆里居然还能站立起来,而且一
站起来,就雄霸了脸盆里的半壁江山。其实,只要还记得《沙家浜》里刁参谋长的那句
台词:“命你们下阳澄湖捕鱼捉蟹,按市价购买”,就不可能不知道阳澄湖大闸蟹的美
名(此台词极可能出自美食家汪曾祺先生笔下)。
张岱云:“食品不加盐醋而五味全者,为蚶,为河蟹。”又说:“河蟹至十月与稻
粱俱肥,壳如盘大,中坟起,而紫螯巨如拳,小脚肉出,油油如。掀其壳,膏腻堆积,
如玉脂珀屑,团结不散,甘腴虽八珍不及。”在我看来,美味之外,食蟹之趣还在于那
一整套仪式,即不可直奔主题,而宜渐入佳境,先将蟹爪、蟹螯等周边部分逐一吃掉,
及至蟹盖被揭开的那一瞬间,感觉就像那一座宝藏的山洞大门,在阿里巴巴的面前吱吱
呀呀地打开。
因穷愁潦倒而吃不到大闸蟹,使张岱的回忆于陶醉中透着隐隐的辛酸;今天,即使
偶尔能碰上比较像样的大闸蟹,口腔里却也禁不住弥漫起一种伤感的味道。上海水产大
学蟹类专家王武指出,长江蟹这一优秀的蟹种,十年来因遭受杂种蟹的严重种源污染,
几乎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短期内恢复其种质,几无可能(详见1999年8月20日
《南方周末》)。事实上,对长江蟹的种族灭绝,早在七十年代末期就已开始。因大举
兴修水利工程,大闸蟹通往长江入海口水域产卵的路径受阻,其回游生态规律遭到破坏
,加上农药的滥用,致使野生大闸蟹数量骤减,同时体积萎缩(人为的生态危机下,生
物的变异似乎具有某种奇怪的规律,即一切好的东西变小,坏的东西则变大)。与此同
时,蟹价则一路狂升,巅峰期叫价每斤人民币三百多元。蟹迷们望洋兴叹,遂于“赛螃
蟹”之外,自行研制出“假螃蟹”聊以解馋。杭州的美食家林苛步先生,就曾在这一大
闸蟹“难得谋面”的时代记录并实践过这道菜谱:250克土豆,一小段胡萝卜,煮熟
,去皮,揿成泥,与姜末、糖醋以100克精制油翻炒即成。林先生的评价是:“外形
酷似,蟹味十足,而且只花一块钱。”
九十年代初,大量的杂种蟹苗被有组织、有计划地向阳澄湖投放,产量回升,价格
回稳,在传统的热销城市如上海、香港,现在所谓的大闸蟹已沦落到要在超市登场,然
而,味道却是一蟹不如一蟹。回想“四人帮”倒台的1976年之金秋,大闸蟹第一次
为全国人民所喜闻乐见,因为不知是谁发明了“三公一母”的吃法。如今,“四人帮”
造成的损失已经夺回得差不多,就连“四人帮”也死得七七八八,只是记忆中大闸蟹的
味道,却不知找谁去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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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帮”也死得七七八八,只是记忆中大闸蟹的
味道,却不知找谁去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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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次朝夜幕中伸出手去,
指尖毫无所触,
那小小的光亮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种不可触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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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色的长头发,我细细的长头发,我会哭的长头发,我的粗辫子,我的细辫
子,我忧郁的短头发,我颤动的短头发,我随风披拂的无数的短头发,我的橘黄色,
我的青绿色,我的天蓝色,我的黄金色,我的银白色,我的呻吟,我的小船,我的
波浪,我的枯萎菊花,我的凋零菊花,我的折断的藤萝,我的冷漠的蝴蝶,我的伤
心的露水,我的苦涩的海水,我的不会说话的鱼,我的明媚的秋光,我咬在嘴里的
长头发,我惟一的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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