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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浓情白米饭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4月23日13:30:30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发信人: fengzi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瞬间全部溶化成黄油),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转载] 浓情白米饭
发信站: 我爱南开站 (Sun Jul 29 13:36:21 2001),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ood 讨论区 】
【 原文由 fengzi 所发表 】
浓情白米饭
米饭是我们的主食。然而我们对于主食的态度,至少在饭馆里,正在一天天暧昧起
来。广州人是这样干的:高声而挑剔地点菜,喝了汤,然后在上第一道热菜时,顺便而
低调地就把米饭给要了。
这还是一般的情况。酒宴有些不同,预定的筵席餐单尾部,通常会用较小的字体写
下干、湿两种炒饭(即所谓扬州炒饭和福建炒饭)。而在那些既不算正式宴会,亦非家
庭餐聚,更不是三五同事中午上茶楼AA,总之,就是那些可以被称为“饭局”的场合
,米饭出台之前,常常会出现以下的一幕:做主人的,不好意思问客人要不要米饭,因
为这样问会显得小气而阴险,似乎存心要把客人的肚皮草草地塞饱了事;这个要求若是
由客人主动提出,同样是不礼貌的,因为这可能暗示着“菜不好”或“菜不够吃”。就
这样,双方各怀鬼胎,一直僵持到席间有一个不晓事的(或是忍不住的)率先喊出“给
我一碗白米饭”,马上就会有附和,我也要,我也要,最后,弄得那四顾茫然的服务员
只好学班主任请各位同学举手,然后丢下一句“一人一碗”而去,方告皆大欢喜。
伏尔泰说:常识是一种“介于聪明和愚蠢之间”的东西。“说‘这人没有常识’,
是一种很厉害的侮辱;说‘这人有常识’,也是一种欺侮,这意味着他并不是很笨,但
缺乏天生的智力。”在饭桌上,米饭就是这样一种尴尬的常识。
点菜,我们会说:“替我写几个菜”,用书写以示重视;想要米饭的时候,却说:
“叫两碗米饭”,或者干脆作个手势,就像在街上召出租车。米饭是像叫鸡唤狗呼奴才
那样被“叫”出来。而北京的饭馆,仍习惯于把“主食”在点菜时一并写好,喜欢“叫
”的广州人往往不能理解。
对于一碗米饭的要求,在黏性、软硬等等主要指标上,往往因人而异,不过其中有
一项与护肤品类似的指标,争议却不很大,这就是蒸出来够不够白。然而米饭既白,即
被赋予多重贬义,例如“寡”、“斋”以及“白吃”等等。我就吃过在任何意义上均属
最“白”的米饭。那次在哥伦比亚大使馆被留午饭,大使和夫人先是和我们在二楼的正
厅里喝了回威士忌,然后,大使轻晃餐桌上那个景泰蓝摇铃,通知厨房上菜。中餐西吃
了约四五道菜,最后一道主菜撤下之后,我开始等待甜品,当然没有期望在餐桌上出现
《百年孤独》里面的那些魔幻食物,例如吃了以后能使人在照相机前保持两分钟绝对不
动的骨髓糖浆,或者喝下去就能平地腾空12厘米的巧克力浓茶————厨师再次出现
时,端来的是满满一大盆比他的制服还白的白米饭。一人一勺,不够再添,请请请。
好在我还依稀记得《浓情朱古力》所记载的那几样拉丁美洲米饭:辣椒大豆米饭以
及米饭炒大蕉,就着这些最起码有辣椒和大蕉相伴的想象,勉强吃光了盘子里的“白饭
”。心有不甘,于是下楼之前假装去向厨师致意。答称:“按照西班牙传统,米饭算一
道菜,此处亦一向如此。不习惯空口吃白饭的中国工作人员,在撤走最后一道菜之前,
会多要一勺留在盘中以备下饭。你没留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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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次朝夜幕中伸出手去,
指尖毫无所触,
那小小的光亮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种不可触及的距离。
伸出手去,
指尖毫无所触,
那小小的光亮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种不可触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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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名字,痛苦的名字,我叫你离去。美丽的眼睛,忧伤的眼睛,我叫你过
来--你神奇地出现,带着你全部的矛盾和叹息。你为我带来狂喜和战栗,你叫我
充满无法言喻的柔情,也为我带来无可解脱的绝望。
你是我黄缎子一样抖动的阳光,你是我的清凉泉水,你是我无法捕捉的影子,
你是花的碎片,你是云的碎片,你是天空的碎片,你是旷野里消散的烟雾,你是最
美丽的白色泡沫,你叫我狂喜,同时,也叫我悲恸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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