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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浓油赤酱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4月23日13:31:09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发信人: fengzi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瞬间全部溶化成黄油),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转载] 浓油赤酱
发信站: 我爱南开站 (Sun Jul 29 13:36:55 2001),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ood 讨论区 】
【 原文由 fengzi 所发表 】
浓油赤酱
粤菜高烧既退,现在,闪着油亮登场的,轮也轮到了上海菜。
粤菜的走红,在于其独特;上海菜能在京、穗这些美食荟萃的都会里领导潮流,世
风所向之外,却得之于性情上的随和。随和这个词,可以理解为“平易近人”或“调和
”,也不妨套用沪上流行语————“捣浆糊”。今天端到你面前的上海菜,正是在一
部“激荡的百年史”里面被不紧不慢地“捣”出来的。
上海开埠之前,沾染着淮扬风情的徽菜就已随徽商自扬州抢滩,并且大行其道。据
逯耀东教授考证,抗战前,徽菜在上海已“通衢皆是”,竟有500多家。今天上海馆
子里所见的招牌菜,如炒鳝背、炒划水等等,皆为徽菜遗韵。而在光绪初年入沪的淮扬
佳肴,也为上海菜谱供献了醋溜鲫鱼、红烧狮子头、煮面筋、镇江肴肉、松仁鱼米等看
家菜。北伐时期,川味随着国民革命军中大量的川人攻陷上海,及至抗战胜利,川菜也
在沪上改头换面,依附于淮扬而盛行。如今的沪菜名店“绿杨春”和“梅龙镇”,当年
均因沾上辣味而红极一时。至于在当代沪菜烹饪上被奉入庙堂的锦江饭店,也始终未脱
其“川扬合流”的本色。
性格上的随和,泰半与成不了系统有关。然而今天市面上的上海馆子,却时兴以“
本帮菜”自称。字面上,又“本”又“帮”的,似乎在强调着派系和地方色彩。其实,
最初这只是上海土著居民面对外来菜系、如苏帮、徽帮而相对于本地风味的一种说法而
已。在漫长的融汇过程中,“本帮菜”早已是面目全非,只留下一个不屈不挠的遗传基
因————浓油赤酱。所谓浓油赤酱,乃指上海菜油重味浓的特征。在乡泊鳝糊、油爆
河虾、油酱毛蟹、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九转肥肠等这些上海菜馆的必备菜肴上,浓油
赤酱都有淋漓尽致的表现。
我家的旧邻居,是来自青浦县的正宗上海人。他家婆婆烧菜,有一个规定动作:一
手执糖罐,一手执酱油瓶,双管齐下,咸甜并重,不亦乐乎。当酱油遇上白糖————
张爱玲就是在浓油赤酱的滋养中煨熟了上海。张爱玲自认“我和老年人一样的爱吃甜的
和烂的”,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也说张喜食“油腻熟烂之物”。在一份私人菜谱中
,她这样录了一味“红烧划水”:“青鱼尾巴二条,青鱼头一个,菱粉3/4杯,四两
,酒二汤匙,酱油半杯,糖二茶匙,盐一茶匙,火腿数片,葱、姜……在热油锅内煎炸
一透,捞起。另起油锅,倒入油五六汤匙……”
当今的健康饮食观念,显然已无法接受油、糖的这种大手笔投放,这也正是“新派
上海菜”近年来刻意要革除的弊端。时尚的吃客,即使性嗜浓郁,人前却一概以追求清
淡自诩。这样下去,上海菜唯一的那点个性,只怕会磨灭殆尽,上海的浓油赤酱,从此
将消逝在一场虚构的上海的风花雪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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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次朝夜幕中伸出手去,
指尖毫无所触,
那小小的光亮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种不可触及的距离。
手去,
指尖毫无所触,
那小小的光亮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种不可触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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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名字,痛苦的名字,我叫你离去。美丽的眼睛,忧伤的眼睛,我叫你过
来--你神奇地出现,带着你全部的矛盾和叹息。你为我带来狂喜和战栗,你叫我
充满无法言喻的柔情,也为我带来无可解脱的绝望。
你是我黄缎子一样抖动的阳光,你是我的清凉泉水,你是我无法捕捉的影子,
你是花的碎片,你是云的碎片,你是天空的碎片,你是旷野里消散的烟雾,你是最
美丽的白色泡沫,你叫我狂喜,同时,也叫我悲恸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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