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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ylily (哭泣的骆驼~~小猪感冒了), 信区: Girls
标  题: 水孩子  第五章（6）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03日11:43:24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水孩子  第五章（6）
                                [英国]  查理·金斯莱      周煦良  译

    这位美丽的仙人，她的头发和眼睛那种色泽我没法子告诉你。连汤姆也说不出
，
因为人看见她的时候，他们能想到的只是，这是他们所看见过的，或者想看见的最

美、最善良、最温柔、最有趣、最快乐的一张脸了。不过汤姆看出她是个高身材的

妇人，跟她姐姐一样高，可是跟她姐姐不同的是，不但不是满身疙瘩鳞藓、粗糙刺

人，而且是所有抚育婴孩的人里面皮肤最最光滑、香软、滋润、腻滑的女人。她而

且最最了解小孩子，因为她自己就有许多小孩子，一大群一大群的孩子，到今天还

有。她一有空就跟孩子玩，这是她唯一的快乐。她跟孩子玩起来非常会体贴。孩子

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也是最有趣的伴侣。至少，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是这样想

法。因此，当孩子们看见这位美丽的仙人时，不由得全都抓着她，把她拉到一块石

头上坐下，随即有的爬到她的膝上，有的抱着她的颈子，有的抓着她的手。接着，

孩子们都把拇指放在自己的嘴里，就像无数的小猫一样，咪咪呜呜叫起来。那些上

不去的孩子就坐在沙上，紧挨着她的脚。你知道，在水里是没有人穿鞋子的。只有

那些讨厌的老妇人洗海水浴时才穿上鞋子，因为她们怕水孩子来钳她们长了鸡眼的

脚趾。汤姆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望，因为他不懂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呀，你这小宝贝？”仙人问。
    “哦，他是个新来的孩子！”孩子们叫，同时把拇指从嘴里取出来，说，“而

且他从前就没有母亲。”说完，大家又把拇指放进嘴里去，因为他们一点时间都不

肯浪费。
    “那么我来做他的母亲，而且给他最好的地方。现在，你们全走开去。”
    说时，仙人两只胳臂就夹起许许多多孩子，一只胳臂夹了九百个，另一只胳臂

夹了一千三百个，把他们向左右两边投到水里去。可是孩子们并不在意。他们连嘴

里的拇指都不取出来，一个个摇摇摆摆又向她游回来，就像许多蝌蚪一样，所以弄

得她身上从头到脚爬的全是孩子，人一点也看不见了。
    可是仙人把汤姆抱在胳臂里，把他放在最最柔软的地方，吻他，拍他，低声低

气温存地跟他谈话，谈他有生以来从没有听过的事情。汤姆抬头望着她的眼睛，爱

上了她，直到他被纯洁的受 康某脸了去。
    等他醒来时，仙人正和孩子们讲故事。她讲些什么故事呢？她讲他们的一个故

事是从某一个节目开始的，可是永远完不了。当她讲下去时，孩子们都把大拇指从

嘴里取出来，听得一本正经的；可是一点不觉得悲惨，因为仙人从来不跟他们讲悲

惨的故事。汤姆也在听，而且永远听不厌。他听了很久很久，终于又睡着了。等他

醒来时，仙人仍旧抚弄着他。
    “不要走，”小汤姆说。“这太美了。我从来没有人这样抚爱过我呢。”
    “不要走，”孩子们全体都说，“你还没有给我们唱过一支歌呢。”
    “那么，我只有工夫唱一支歌儿。唱个什么呢？”
    “《你丢掉的布娃娃》，《你丢掉的布娃娃》。”所有的孩子齐声叫出来。
    于是这位古怪的仙人就唱起来：

　　　　　“从前我有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心肝，
　　　　　　　　世界上的娃娃数她最好看；
　　　　　　她的两颊是那样红又那样白，心肝，
　　　　　　　　她可爱的头发是那样曲曲弯弯。
　　　　　　可是有一天我在灌木丛里玩，心肝，
　　　　　　　　我的布娃娃被我丢掉；
　　　　　　为了她我哭了一个多星期，心肝，
　　　　　　　　她放在哪儿我永远找不到。

　　　　　　有一天我又去灌木丛里玩，心肝，
　　　　　　　　我的布娃娃居然被我找到。
　　　　　　旁人说她变得不成样子了，心肝，
　　　　　　　　她脸上的脂粉全都被洗掉，
　　　　　　她的胳臂被牛踏断了，心肝，
　　　　　　　　她的头发一点儿也不曲曲弯弯。
　　　　　　可是为了旧旧的交情，心肝，
　　　　　　　　世界上的娃娃仍旧数她最好看。”

    一个仙人居然会唱出这样蠢的歌来！
    而且居然有这么多的蠢水孩子听得津津有味呢！
    可是在海底下，他们本来就是那样天真啊！
    “现在，”仙人跟汤姆说，“你可要替我做一个好孩子了，不要再虐待海里的

动物，这样一直等我回来，行不行？”
    “你肯再抚爱我吗？”可怜的小汤姆问。
    “当然肯，你这小鸭子。我很想把你带走，一路上都抚爱着你，可是我不行。
”
说完她就走了。
    汤姆果真做起好孩子来。从此以后他再不虐待海里动物，一生都不再虐待，而

且，我跟你说，他现在还活着呢。
    那些有慈爱的妈妈抚爱他们，给他们讲故事的小孩子是不是应当学好呢！他们

应当多么担心自己变得顽皮，使妈妈美丽的眼睛含了眼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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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笨蛋白痴傻瓜神经的小破孩儿
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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