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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ylily (哭泣的骆驼~~小猪感冒了), 信区: Girls
标  题: 水孩子  第七章（4）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03日11:47:02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水孩子  第七章（4）
                                [英国]  查理·金斯莱      周煦良  译

    过了一会，水禽国的鸟类开始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鸟儿把天都遮黑了。天鹅、

小黑鹅、彩鸭、冰岛的大海鸭和欧洲北部的一种食鱼鸭，雄的头上长有白色大冠的

那种。另有一种弯嘴的食鱼鸭、企鹅、大潜水鸥、分趾的鸊鷉、北冰洋的小海雀、

快要绝种的北极海鹅、身长十六英寸的弯嘴鹅。单单翅膀展开就有六英尺长的全蹼

大鲣鸟、白尾巴的小海燕、羽毛深暗的大海鸥、细嘴  燕鸥和各种叫不出名字来也

数不清数目的海鸥。它们在沙滩上划水、溅水、洗浴、修翎、剔羽。掉落的羽毛把

程捕铺白了。它们喳喳、啯啯、喃喃、唧唧、吱吱、喔喔，跟自己的朋友商量事

情，决定今年夏天上哪儿去孵雏，那片嘈杂声便在十英里外也听得见。所幸的是这

儿除掉一个住在小河上的看守人能听见它们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这位看守人孤单

单一个人住在一所小土屋里，屋顶铺的石楠，再用大石头在屋顶四周系了一圈，以

防止冬天的飓风把屋顶掀掉。他从来不去管这些鸟儿，也不伤害它们，因为它们还

没有到捕捉的时候。他就是那种在冬天夜里坐在家里织袜子的善良的苏格兰老儿啊
。
只有在所有的鸟儿都要离去时，他才 ∫』位走出来，向它们脱帽为礼，祝它们一

路顺风，并且安全归来。然后他把鸟儿遗下的羽毛全部收集起来，洗干净卖到南方

去，做成鸭绒褥子，给那些肥胖的人睡觉。
    那些海燕向这个鸟那个鸟打听，能不能带汤姆上光辉城去。可是有的鸟儿上索

色兰去，有的上谢德兰群岛去，有的上挪威去，有的上斯匹卑尔根去，有的上冰岛

去，有的上格林兰去；就是没有一只上光辉城去。因此那些好心肠的海燕说只好由

它们带领汤姆一段路，不过只能带他到北冰洋中的詹买恩岛。这以后就得他自己想

办法了。
    随后所有的鸟儿都飞起来，结成黑压压的一长串，横贯夏季奈道短空，各自

向北方、东北方、西北方飞去。它们的鸣声就像一万头猎犬或者一万口钟声那样。

只有那种大海雀留下没有走。它们杀死了那些小兔子，把自己的蛋下在兔穴里。这

当然是残酷的手段。
    当下汤姆和那些海燕向东北方进发，那时风力越来越猛了。原来在墨西哥湾那

边有一位穿灰色大衣的老先生，照顾着一座大紫铜锅炉，他把工作耽误了。护持婆

婆因此打了一个电报给他，要他多放些蒸汽来。这时就是蒸汽冲来了，一小时内发

出的蒸汽跟一个星期发出的差不多，呼呼习习， v飗，顿时眼前变得一片谜蒙
，

天水不辨。可是汤姆和那些海燕一点不管，因为风向是从后面吹来，所以他们都在

浪头上飞过，像许多飞鱼一样开心。
    后来他们望见意见丑恶的东西，那是一条大船黝黑的侧影。船里被海水浸满了
。
烟囱和桅杆全都倒在水里，在下风的地方摇摇晃晃的。甲板上扫得就像谷仓地下那

样干净，船上一个人影儿也看不见。
    海燕飞到船面前，绕着船哀鸣。它们的确很伤心，同时还想找到点咸肉吃。汤

姆爬上船四下看看，又害怕又觉得凄惨。
    就在船舷下面紧紧用绳子系了一只摇篮，里面有个婴孩沉睡着，汤姆一眼就认

出这就是过去那位唱歌妇人手里抱的那个婴孩。
    他走到摇篮面前，想要把孩子摇醒。可是啊呀。摇篮底下跳出一只黑背黄身的

小狗来，是梗犬种，向着汤姆又是吠又是咬，不让他靠近摇篮。
    汤姆知道狗的牙齿伤害不了他，而他至少可以把狗赶走，所以他就赶起来，人

和狗打了半天，因为汤姆心里要救小孩，同时又不愿意把狗扔到海里。正当他们扭

在一起时，来了一道绿晶晶的高海浪，从风吹的方向扫过船头，把汤姆和狗和孩子

全都卷在水里。
    “啊呀，孩子呢，孩子呢！”汤姆叫，可是立刻他就一声不叫了。原来他看见

摇篮在绿水里沉下去，孩子仍旧在摇篮里沉睡，微笑着。他又看见许多仙人从海底

下上来把孩子和摇篮轻轻抱下去。他这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危险，而且白兰登岛上

又要新填一个水孩子了。
    那只可怜的小狗呢？
    小狗在水里踢了一阵，咳嗽了一阵，就重重打了一个大喷嚏，把自己打得脱掉

原来的皮毛，变成一只水狗。从此它一直跟着汤姆，环绕   滥繁谋奶
?
个个浪头，碰到水母和鲟鱼就咬，就这样一路跟着汤姆上天外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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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笨蛋白痴傻瓜神经的小破孩儿
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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