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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lymmiao (伊利苗@排骨()), 信区: Girls
标  题: 痛楚的爱情(zz)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7月02日00:03:39 星期二), 站内信件

痛楚的爱情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于 2002.07.01 16:42 发表在爱情故事
  这实在是一个老的不能再老,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爱情故事了,虽然对于我而言,
它是我心底抹不掉的心结。
  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恐怕都有着一份属于我们自己,也一直深深地感动和震
撼着我们自己的爱情故事。在我们内心里,总会觉得自己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是全不
同于别人的,但真正在变的往往只是那里面形形色色的男女,留下来的却永远是数不尽
的无奈和悲伤。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我晓得,我是紧张了,我的心也跳地厉害。竹琴就
这么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看着她依然美丽如昔的脸颊,依然明亮透彻的双眼,我却莫
名其妙地有着一份强烈的不真实感,恍若在梦里一般。天啊,可我又怎么能相信自己就
这样又面对她了呢?
                 
  我第一次遇见竹琴,那还是十二年前了,在一个江南小城的一所中学里。我们都是
这所中学的高一新生。报名时,看见"竹琴"名字的时候我就特别的留了意,一个很优雅
的名字。我不是一个很早熟的男孩子,但我却清楚的知道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心里
就对她有了一份很大的好感。
  年少的男孩和女孩都是羞涩而好奇的,开学以后,我们羞于交谈,却都一直在偷偷
的观察着陌生的同学。竹琴是一个身材细长的女孩子,鹅蛋形的脸颊,头发不是很长,
一双眼睛却又大又圆,笑起来十分的甜蜜。细说起来,竹琴不能算是一个美女,即使在
我们班级里,她也不能算是顶出众的一个女生。但,我却感觉着她的出色。在她还是个
小女生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开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韵味,这种气质和韵味深深吸
引着我。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就很奇怪,为什么许多别的同学就注意不到呢?在
以后的日子里,也曾经有一些同学问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样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子时,
我无法回答,就象曾经有个同学对我如此的喜爱孙梨的《荷花淀》不解时,我也无法回
答他一样。我无法回答他们,但我却能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幽幽流转的韵味。许多年后,
我相信了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总是先造一个男人,再去造一个与之相对应的女人。这个
女人的许多深邃的东西,只有这个男人才能感受得到,而别人是永远无法领略到的。
                 
  从那时起,我就时常会在远处偷偷地注视她,心中充满着喜悦。我不晓得,这算不
算初恋?如果算的话,那么我的初恋也就仅限于此了,没有什么夹在书本里的小纸条,
也没有什么匿去了姓名的情书,更不用说偷偷地表白和约会之类的了。
  但我有时确乎地感到了矛盾。我上学一直是一个好学生,当时我们读的那所高中是
市级重点中学,我是以全校前十名的高分考进来的。对竹琴的关注,始终是我的一个秘
密,虽然觉得一丝的甜蜜,但也常常感到很深的羞愧和紧张。一方面,我害怕有人看出
我的秘密,另一方面,我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我在犯一个大错。但一个少年的心一旦
打开了,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谁也没办法再去关闭它了。
                 
  我和她真正有了接触,是在高一中间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一个酷爱中国古典
文学的中年人,他的古文课讲的十分好。在他的嘴里,一首首唐诗宋词就象是一个个跳
动的音符,满带着美丽和感情在我们面前跳舞。我们那时,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
赋新诗强说愁”的年纪,可想而知,那些古典诗词对我们的冲击。就在那时,班上一些
爱好诗词的同学,在这位老师的鼓励下,成立了一个自己的诗社,我和竹琴都在其中。
我们利用着课余的时间,在一起讨论着各色的诗词,也免不得自己试着乱涂几句。我还
记得那时的情景,现在看来虽然幼稚,但那份的认真和快乐,直到现在我依然可以感受
得到,我深情地怀恋那段日子。
  就因为这个关系,我和竹琴渐渐的熟悉了。竹琴是一个善良而敏锐的女孩子,记得
有一次,我们在一起讨论《红楼梦》,大家都对林黛玉的死嗟叹不已的时候,她却认为
薛宝钗最可怜。
  “别的不说,贾宝玉根本就不喜欢她,她要和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啊
!这比死不是更痛苦,更可怜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涨的很红,但却很认真的样子。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恐怕
绝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她会过着和宝钗类似的生活——一种无爱的生活。
  也就在那年学校开的家长会上,我们又惊喜地发现了我们还有相同的家庭背景——
我们的父母都是上海的下放知青,而且我们的父母还是互相认识的。这个发现无疑让我
们更亲密了一些。
  她的功课不是很好,她的父亲很是焦急,认识了我之后,就嘱咐着我多帮帮她,这
于我,自然是快乐欣喜的任务了,于是笑眯眯地应承着。她在一边看着我,“你高兴什
么?”脸却红了下去。
  以后每次诗社结束,其他同学都走了,我们却找着借口留下来,或装着回家半路再
溜回来,我帮着她辅导功课,解决些题目。之后就一起聊天,聊一些关于学校的轻松话
题,也聊一些关于理想,人生的严肃话题。
  一缕情愫在我们两颗年轻的心里,“滋滋”地生长着。我在学校会忍不住偷偷地看
她,她看见我的眼光就会不由自主低下头,红了脸,却绝不敢朝我这边看的。
                 
  就这样地过了两年多,也就是在高三刚开学的时候,一天她告诉我她要随她父母迁
回上海了。我一时怃然。她们一家走得很急,似乎容不得我细细地咀嚼分离的苦楚一样
。我在犹豫很久后,终于在她上火车的一刹那,递给了她我焐在口袋里很久的信。我现
在仍清楚地记得那里面的内容:一首藏头诗,里面藏着我的名字"骏"和她的名字"竹琴"
.《骏赠竹琴》
                 
  骏马安等闲,赠诗作心言。
  竹林怡然乐,琴声伴余年。
                 
  她回了上海,却很快有了回信,却只有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什么时候回的上海?"她的问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你知道我出国了?"我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恩,听别人说的。"她抚摩着白瓷的咖啡杯。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去年年底就回来了,总部把我派回了中国分公司。"我顿
了一会儿,"你现在怎么样?"她扬起了脸,带着笑。"好极了。他自己经营着一家进出口
公司,我现在在八院妇产科上班。"我想,那个"他"应该就是他的丈夫了。说到这里,她
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以后要是有了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帮忙哦。"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个大男人,你妇产科的能帮我什么忙?"她笑咪咪地看着我却不说话,我一时醒
悟过来,"说什么呢?怎么会?"她依就带着笑看着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笑容,却依稀看见了她眼睛里一丝的晶亮。她却忙低了头,端起了
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抬手看了看表,微笑着说:"我下午的班,再不去就迟了。" "那你
快去吧,我们以后再见。"我站起来,"我还想再坐会子。"看着她低下身取了自己的包和
手套,微笑着对我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往外走去。我一时竟一股强烈的冲动,忍不住
脱口问道:"竹琴,你幸福吗?"她的背影就停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转过身
来。脸上带着微笑,眼角却沁着泪。"家骏,能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我现在应该是很
幸福的。他对我很好,真的好极了,我们在一起很幸福。"我点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慢慢
消失在门口。颓然地坐了下来,又要了一杯咖啡,望着咖啡袅袅升起的白气,竟不由地
痴了。
                 
  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拿出公文包里,公司的中期财务报
表细细看了起来。我晓得,总公司派我来中国分公司担任财务副总监,就是因为了对分
公司的财务状况很有些不满。而,这边分公司对总部派来什么财务副总监也是一肚子不
高兴的。而且,在公司高级会议上,清一色金毛绿眼的洋鬼子,对我这个年轻的黄种人
,也表现出了一种不信任。我是好胜的,这半年多来,我拼命地工作着,翻出公司几年
来各种财务数据,进行分析,对比,希望自己能早日发现问题所在,能提出一些好的建
议。我已经习惯了夜里工作,头脑也似乎特别的灵敏。回想起在国外读书的那段日子,
那才叫辛苦。那些个国外教授全不把你当作外国人,叽里呱啦地一通大纲性的讲解后,
就扔给你一本大厚书,告诉你自己去读,一个或两个星期后交一份命题的project,又是
什么至少要几千几千字的。那时候,自己还得打工过日子,每天工作到很晚,都筋疲力
尽的了,可还得睁大了疲倦的眼去一行一行地读那本大厚字典似的书。
  我翻阅着面前一大堆的报表,核对着一个个具体的数字,可那数字却一个个跳动着
,不觉就变成了竹琴的脸。竹琴这会子在做什么呢?在家?不对,她下午班,应该还在
医院吧?会在做手术吗?猜想着竹琴穿着白大褂,给别人做手术的模样,我不禁笑了。
自然,又不由想起了我们下午的见面。今天上午起得挺晚,去公司转了一圈,混到中午
吃了饭,从餐厅出来,却一眼看见了人丛里的竹琴。想着竹琴,人却也恍惚了,似乎自
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又回到了与竹琴恋的日子。
  在竹琴回上海一年后,高考终于结束了。我坚持报考上海的大学,父母也因为正想
着迁回上海,自然也没有异议。不久,我如愿以尝地拿到了上海一所著名大学的入学通
知书,而竹琴则没有考上大学,进了上海一所医科大专。终于又可以见到竹琴了,那份
喜悦实在非笔墨可以形容。
                 
  那时候上海对我是完全陌生的。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回忆,可它就是我的故乡
吗?当我的母亲把自己的户口重新迁回上海时,我的户口所在地也就变为了上海,对此
我一时就有些迷惑。但一想到竹琴也在这儿,我就释然了。有爱在的地方,就是故乡呵

                 
  我和竹琴终于见面了,却象隔了许多年。在江南的小城分别时,我们还象是刚认识
的小男女,可我们这次见面却象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的久别的情人。就在车站,我们忍不
住的热烈拥抱,泪也朦胧了我们的眼。接下来的日子,是甜蜜而快乐的,我们有着说不
完的情话似的。终于开学了,由于我们俩的学校离的很远,而且开学初期的军训既辛苦
又紧张,我们只有利用周末的时间见面。但这样反而增添了相见的渴望和见面时的欣喜
。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呵。
                 
  但是,我也有了心事。上海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但也是一个现实的城市。在这里,
你可以更深层次地感受到有钱人的奢华和风光,同时也可以感受到一般老百姓的痛苦和
悲哀。在这里,充斥着富人和穷人迥然不同的生活,在这里,你不得不拼命,因为前面
永远有数不完的目标。我不喜欢这种气氛,更不喜欢这里的市侩。
                 
  这样过了两年。有一天下午,我兴冲冲地去了她的学校找她,她却不在,我只好去
找了一个熟识的同学。晚上,我们无聊地在校园里散着步,这同学却显出欲言又止的模
样。最后,终于吞吞吐吐地告诉我,现在学校一个同学在追求她,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少
爷。我听了一时就很反感,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同学就同学,为什么偏要加个“很有钱
”的同学呢?但我终究什么也没说。而,就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在女生宿舍的门口看见
了一辆鲜亮的“奥迪”,竹琴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在和一个年轻人下了车,讲了几句
话后就消失在了幽暗的楼道里,那个年轻人呆望着楼道一会儿,就开了车消失在夜雾中
了。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而那个同学看着我,也安静着。然后,我们继续默
默地往前走。隔了许久,我说道:“那个男生挺帅气的。”
                 
  从那一天起,我想,我得重新考虑我和竹琴的事了。其实,这种想法有了许久,但
一直被我自私地拖延着。我并不曾怀疑过竹琴,即使看见了那晚上的一幕,那能说明什
么呢?我坚信我了解竹琴,她并不是一个轻易改变的女人。我所考虑的是:我是否该给
她足够的重新选择的空间?我总觉得,竹琴来到了上海,展现在她眼前的是另一个世界
了,和原来的江南小城的世界完全的不同,她也许会因为和我的关系而放弃了再一次选
择的权利。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我也没有权利这样做。当她面临着一个对她而言更好
,也更吸引她的选择时,我不要当她在做选择时的感情羁绊。我只希望她能独立地好好
想清楚,而不受到外力的左右。
  当时我在作出这个决定时,很失落,又觉得自己很悲壮很伟大。我依然记得,我在
那时侯的日子里写着:我做出了一个很男人的选择。
                 
  我开始疏远她,躲避她。一到周末,我就象逃跑似的消失了。她即使见到我,我也
是平淡而客气的,实在给逼急了,和她一起看电影,逛街,我也总是恹恹的,沉默。大
学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一天晚上,她把我堵在我的寝室里,当时外面下着大雨,我正和
几个同学在打牌。同学看见她来了,想散了,我不肯,于是就又继续。我们打了很久,
她就在我身后看着,一句话也没有。当时的空气很压抑,几个同学话也不多,就这么干
巴巴地打着牌,似乎要和竹琴干耗着似的。过了许久,我感到了身后竹琴异样的声息,
几个同学也故作不经意地瞄一眼我身后,我想竹琴是哭了,但我依然没有理会。终于,
在一阵阵强压的哽咽声中,竹琴冲出了房间。几个同学,象终于能歇口气了一般,抹着
汗,结束了牌局。我呆望着屋子外面的大雨,竟不觉呆了。
                 
                 
  想到这里,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手却有些抖。我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敏感而很自尊
的男孩子。但我当时做法是对吗?我现在依然不知道。我唯一晓得的,是那以后我的不
快乐。我常常在梦里流着泪而醒过来,象每一个青春期失恋的少年一样,浸渍在痛苦的
包围里而久久不能自拔。毕业以后,我工作没多久就离开了上海,去了澳洲留学。两年
毕业以后,就留在了澳洲,在那里开始了新的生活。期间,都没有了竹琴的消息,只是
在母亲的一封信里知道她结婚了。在澳洲工作了三年也就是去年,我被总公司派回了中
国。
  我望着眼前轻飘的烟雾,心情却一阵阵地激荡。人的一生总有些事和人,你是一辈
子也无法忘掉的。即使离开了上海,去了澳洲,那份对竹琴的怀恋也并未淡却下去,相
反由于人在异乡的寂寞,更加的炽热了起来。我不敢一个人面对黑夜,我拼了命地学习
,也拼了命地工作,就象是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在拼命地运转。竹琴被我深埋了
起来,我想我们也许就一辈子不会再见了。但,命运的安排却让我们再次地重逢。我心
底的结,却也被无情地翻上了心头。我不晓得,我是该感谢命运呢?还是该怨恨它?
  烟已经烧到了尽头,我却恍然无知。我突然就很想拨个电话给她,但犹豫了会儿,
却终于没有拨。我晓得,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更辛勤地工作着。我希望着能象以前一样,也许忙碌可以
让我忘掉一些事情,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奢望啊。我自己晓得,我的人还在,但我的魂
儿,已经不在了。我的同事看出了我的焦躁,友好地问我:"Are you ok?Don't give 
youself so much pressure.Relax!ok?"我点着头,想我必须要见竹琴的,我必须要。

                 
  晚上,我在电话号码本里找到了她们医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我不晓得她在不
在,我也不晓得自己内心里希望她在还是不在。一番转号后,终于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竹琴,是我。"她听出了我的声音,声音就有些子的慌乱,却笑了说:"哈哈,怎么想起
打到这儿的?"我顿了一下,问道:"竹琴,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要见你。" "这个,恐怕
不行啊,我在当班。你有事吗?"我很霸道地说:"不管,我现在一定要见你,你明白吗
?"电话里,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约了时间后,我就下楼去等她。
  约半个小时后,她来了,我引着她进了我的公寓。让了座后,自己却不晓得该说些
什么,一时就沉默着。她见我不语,倒笑着说:"什么事?这么急啊?" "我想你!"我脱
口而出。"我真的想你,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她看着我,呆了一下,"又说傻话了。"我一下冲到她的面前,哽咽着说道:"我没说
傻话,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想你,我从就没有忘记过你。"她的眼圈也一下子红了,
泪水在眼里打着滚。"不要再说傻话了,家骏。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对我很好,我们很
幸福。"她说着话,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家骏,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忘了我,
你会有更好的女孩的。"说完这番话,她就象要逃跑似的,抹着泪,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不由一阵阵的心酸。推开了窗户,外面不知何时开始竟下起
了大雨,一阵急似一阵的,我就这么泪眼婆娑地看着雨,却不由想起了我和竹琴的最后
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大雨吧。想到这里,一时间悲从心起,我已经在这样的大雨里失
去了竹琴一次,我不能再这样的失去她。我跳起来,打开门,象一阵旋风一样冲下楼去

  倾盆大雨里,竹琴白色的衣襟依稀地就在前面。我喊道:"竹琴!"那白色的身影就
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我冲过去,紧紧地搂住了竹琴依就单薄的身体。竹琴也紧紧地抱
住了我,在我的胸口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冰凉的雨水打在我们的身上,却无法浇灭我
们爱的火焰。竹琴一边哭着,一边却喃喃地说着:"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们俩就象一座雕像一样在雨水里伫立了很久很久。
                 
  竹琴终于走了,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失去她了。遵从她的话,我没有以任何方
式联系过她,就象我根本就没认识过她一样。我不晓得,这是否就如她所言,"是我们俩
的命".我依然每天努力地工作,平静地生活,或许会有一天如她所言地忘记这一段感情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你一旦错过了一些东西,就再也没办法找回来了。我做错过,所
以我得接受命运的惩罚,这种惩罚也许就是我一身的幸福了。虽然,我也曾经无数次的
幻想着,假如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但我却清醒地意识到,幸福于我恐怕真的永
远是一种美丽的传说了。
                 
  当芸芸众生在命运的车轮下拼挣时,谁又是命运的主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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