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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jt (风灵), 信区: feeling
标  题: 出走十（转载）
发信站: 听涛站 (Mon Apr 24 22:22:21 2000), 转信

发信人: passed (影子~~美丽回忆), 信区: Memory
标  题: 出走十（转载）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Apr 23 03:11:21 2000)

发信人: gryphon (开始了),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出走（十）
发信站: 灌水之家 (Fri Apr 21 04:22:15 2000), 转信

(19)

    回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有些糟糕。那闪过的银光总在我眼前反复
出现，闭上眼，却发现已印在了脑子里。从阿ざ道锾出一支烟，点
了猛吸一口，人、呛出眼泪。这当然逃不� 阿坤的眼睛，我也无意
隐藏，于是大叫一声“不爽”，躺在床上朝天花板发着呆。
    “有事？”阿坤象是要劝慰我，“前天我刚发过牢骚，你还安慰
了我一阵，现在看来该我还债了。有什么需要排忧解难的尽管说吧。”
    我张口想说什么，可又抓不住值，心里骂着自己“你他妈的算
什么呀，什么都没有单是一个人这么生自己的气真是够窝囊的”便又
闭上了嘴。阿坤依旧站在我床边不动，象是等我坦白的。
    “你他妈的干什么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吼着把手里才
烧了一般的烟头扔过去。阿坤伸手一拍，烟头没烫到他的衣服。我便
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做得有点过火。
    “我失恋了。”
    “和谁？”
    “没有谁，就是自个儿失恋了。”
    “是暗恋？”
    “我他妈的有这么没品吗？”
    “没有。”
    我不想再说什么，也是没什么可说了，但又闷得发慌。“再给我
支烟。”我说着伸过手，却不看阿坤的眼睛，“放心吧，我不会用烟
头扔你了。”
    点燃了烟，我又用力吸了几口进肺里。受不了这个刺激，我咳得
厉害。我心里自己知道开始几下咳嗽是真的，而后的便是自己使劲的
装出来的，就是想咳得厉害一些，逼出几滴眼泪，想哭个痛快。
    真正哭得痛快是在熄灯后，躲在被子里，眼泪滴在枕巾上是冷的。
直到睡去，忘记枕巾上冰凉的湿漉，第二天醒来干透的枕巾象是什么
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20)

    男生称了解自己的女生为红颜知己，而女生如何称这样的男生，我
却不知道。我猜想该马虎的称为“朋友”，再好些也就成为“好朋� ”。
该不会有什么“须眉知己”类的词语，否则无论是男友或是丈夫多半会
受不了。另一种原因是，文字的更关怀男子而非女子，这一点虽无凭无
据，但在一些词上，总是先有男性的词汇，再由此派生出女性的词汇倒
是有不少的例子，比如“他”和“她”。
    且不管如何称呼这些，我便不自觉，也可以说半自觉的在红凌身边
扮演了一个这样的角色。日后很多次电话或者见面她总能发些感慨，并
说着她的事情，有时也略微提起我的事情。
    我总怀疑有的时候她说话也如同我时常那样，不通过大脑。她会用
非常理性的同我讨论关于自尊、讨论感情、讨论责任。但往往归结为感
性的认识。
    “自尊是最重要的，如果这被损害，那么感情和责任便没有任何的
意义。但是关于感情和责任，便很难说清楚。有的时候，感情变得格外
重要，如果没有感情，很多事情便不会发生，也不会有感动。但另一些
时候，责任却异常的重要，没有这份责任，感情便容易飘摇不定。那又
何来长久呢？”她感慨着。
    “难道不是因为爱而产生的责任吗？如果没有了爱，又何来责任呢？”
    “你大概不懂的。”她摇了摇头，“对于我来说，没有了爱至多没
有幸福。而没有了责任，便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我便迷失了自己”
    “原则？”我突然想起了除了戒烟戒酒之外，属于我的第三条原则，
心跳如急刹车一般停下。“哦……”
    “你不明白的。”她低头看着自己双腿前后摆动，有节奏的。
    我的确是不明白的，承诺毕竟是在爱的前提下。如果用理性构造这
个世界的话，但无疑这个世界不太稳定，因为基础是易变的感情。

(21)

    究竟什么算是背叛呢？那关于责任和爱的谈论后，我便不由自主
的想到了这个。若已经不存在爱，而又要维系这样的感情，算不算背
叛。表现于外的东西并非出于内心，那是不是一种背叛。
    还是对自己宽容一点吧，想一想自己未必就能做到心与行的一致。
所谓的承诺也只讲言行上的一致，至于是否心有否背叛，只有自己知
道，而绝无第二人能够察觉。既然是他人无从知晓的，便可以得过且
过。否则人又如何可以喘息。
    那一夜我很晚才睡着，并做了一个梦，我拉住红凌的手，对她说
我会帮她，让她恢复自我，不再因为责任和感情间的矛盾而痛苦。她
问我怎么才能。我说：“要么改变你自己，要么改变你的想法。”于
是她哭了，倒在我的肩头，说我真好。
    这个梦太逼真，太理性，以至于当梦境在现实中重演的时候，我
竟以为前一次梦见的是现实中的，而后一次现实中的却是梦里的重播。
后一次发生在这个梦后一个月左右。在此之间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多，
另人抓不住一点头绪。
    唯一记得的是两件事情，一件是我认真的对她说“我爱你”。另
一件事情是红凌对我说：“我爱你。”至于谁先谁后，我已不记得。
在我说爱她之前，我积蓄了将近数月的时间，而她说同样的话，又不
知道有着什么样的勇气。于是我最后一个原则被打得粉碎，没有残留。
我抱着她说，我们逃离吧。她说不，她不能背弃自己的原则。
    她的双手紧紧箍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怀中。可我分明感到她
躲在我背后的右手正旋转着左手中指上的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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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仲夏夜----for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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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passed 於 Apr 23 03:24:08 修改本文·[FROM:  ssc.iphy.ac.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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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听涛站 cces.net．[FROM: 匿名天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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