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ax (心愿), 信区: feeling
标  题: 孟庭苇的歌    
发信站: 听涛站 (Fri Mar 16 23:09:59 2001), 转信

听人说喜欢孟庭苇是没有品位的,我笑。要是写武侠接着该是我“出剑,人急走。走亦
无妨,因为剑不留人,剑只留命。所以人倒。”好在我不是剑客,城市也不比江湖。我
虽讪笑却既不拔凶器也不伤肝火,我动笔。
  可是我算小孟的歌迷吗?我怀疑。我要是,首先就该满口的“丫丫”而不是这样俗
气地说什么“小孟”。小孟到杭州来我没去,小孟在春节晚会上张牙舞爪的时候我也跟
多数人一样一边摇头一边别过身去不忍卒看。而我才开始听“冬季到台北来看雨”“你
看你看月亮的脸”
  的时候唱的人却不是她。那歌者的名字叫巫慧敏,很清丽的一个人,跟我同年的上
海人一定还记得她很出风头的一段时日。俱往已,现在谁还踯躅于这些陈年旧事?
  想说的是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很偶然的,比如我之钟情孟庭苇。
  一个正常的人若当真钟情于一个歌手那一定是因为那歌手和他的歌走进他的生活了
。我是正常的人。小孟的每一首歌都让我忆起一些缤纷往事,雨中,月下,喧嚣的车站
,年后学前空寂的9舍。“情人节意外收到安慰的卡片”仿佛昨天的故事,“双飞雁飞,
双雁同飞”
  总让我怀念起那个单名“雁”字的女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假装寂寞地一遍又一遍
听“你听海是不是在笑”,在那个对电台还有几分神秘的期盼的1993年去电台录音点歌
——是真正录自己的声音,然后悄悄动身到杭州跑到西湖边专心致志想念小玉——那时
她才多大,高中生而已。
  而小孟的声音就这样断断续续地陪伴着我。寝室里一个福建人是很知道一些流行的
,是他告诉我“你看你看月亮的脸”的原唱,——孟庭苇,好美的名字,就算只是艺名
又怎么样?
  我喜欢。我弄了一张她大幅的招贴画,细心用胶纸把她扶在床头,每天清早一抬头
就可以望见她羞涩地在笑。
  小孟出“谁的眼泪在飞”的时候她照片的边儿上已经有一首钢笔抄就的长恨歌相陪
了。长恨歌不全的,她说抄不下了,我说毕业的时候要你抄完整的,她笑。微笑。她可
从来没倾心于我,没关系啦,悲伤早就是昨夜的风尘,只要还记得我就好。长恨歌从来
没有完整起来,而那幅残缺的也早流落得不知去向。不过只要还听小孟唱“羞答答的玫
瑰静悄悄地开”
  我依旧可以记忆起她似笑非笑接过我送她那只长毛绒玩具时娇嗔的样子。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我唯一一位小妹比赛成绩还好的时候上海有几张报
纸也是这么形容她的。小妹大起来也会学人涂脂抹粉了,可我在小孟的歌声里还可以听
见她在那个冷雨飘飞的日子里陪我从棋校走到车站轻巧的脚步声。依稀我也仿佛望见我
的伞挡不了那天的寒风,她索性穿上雨衣走出伞下的天地,小脸冻得彤红,眼神却平静
而坚定, “我送你”,她说。两年后我们邂逅在青岛,晚上我回旅舍她也一定要送我,
“我送你”,她说。于是她送我到车站,然后独自返回去行那一段夜路。
  缘分吧,我想,喜欢一个人肯定是一种缘分。当初宣称孟庭苇是自己的偶像多少有
随追星者的大流,凑装呆卖酷者热闹的成分,时间久了就发觉她确实有吸引我的特质。
哀婉的曲子并不颓废,伤感的音符给人平和宁静的感受多于无奈与悔恨。于是它就可以
当我生命路途的背景音乐,闪动于一次又一次美丽或不美丽,完满或不完满,结局了的
或未结局了的故事之间。
  就这样浑浑噩噩我长大啦。不再冲动,不再热情如火,可是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
变的。
  听小孟唱“丫丫和哑哑”我依然很温馨地记起我的雯雯姐姐,我知道即使我们老得
牙都没几颗了她叫我xx小弟的时候我还会禁不住脸红的。想起那回去武夷山,返程的时
候她中暑一点戒心都没有地靠在我身上,想起我逗她开心一遍一遍教她日文字母,轻声
在她耳旁吟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我几乎就把她当作真的姐姐了。现在两地相隔
,我想对她说“忆君何需见,君忆见吾同”,想象她笑靥如花陶醉在温情里的时候我再
嘲笑她“青春不再了还装什么风情”一定是一桩快意的事。
  写远了。好在笔意已尽,对小孟的崇拜之情表达得虽不如滔滔江水之激烈,绵绵不
绝的味道倒也有几分了。所以——打住。 
--
           寻觅一场不知结局的缘分
           也许结局将是流星
           瞬间的美丽
           却给了记忆的底片一个不可磨灭的
           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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