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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unmen (寂寞的钥匙), 信区: feeling
标 题: <<断裂的阳光>>(17)
发信站: 听涛站 (Tue Oct 24 17:01:44 2000), 站内信件
“你看我象有钱的吗?”
在交大东门刚下车没走几步,一个中年人拦住了我,我说什么事,他说朋
友你别误会,我是乌鲁木齐来的,......手机丢了......找我的战友......火
车站......人生地不熟......电话号码......,我说你能简单点说吗,他说:
“能借我个电话费吗?”,我说没钱,他还不死心:“大哥,20就行。”,我
说:“别费心了,叫大哥也没用,我没那么大年纪,你也真是,你这样的我以
前也见过,没你这么眼神差的,想弄钱也要找个有钱的啊,你看我想有钱的吗?”
那人悻悻而去。
校园里人已经多起来了,新的一个学期就要开始了,但我已不拥有它了,
为什么不再拥有时,那些才显得格外珍贵?多想再理直气壮出入交大啊,哪
怕是在中二楼大教室里坐一会儿,或是在试验一食堂再跟胖师傅多要一勺菜!
这些碎碎的事情是多么有意义,多么朝气蓬勃,多么激动人心啊!
我默默地走着想着,冬天还没有过去,路旁偏僻的角落里因为少有阳光,那
里还有没有融化的雪,就夹着灰尘很难看地和干净的大马路区别着。雪刚下
的时候都是清静纯洁的,后来就逐渐有了干 话 脏的区别,但最后不都又化
入春泥了吗?
张东傲还没有来,那天打架之后,我也有点后悔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我
也不想这样的,毕竟我们三个当初,唉,当初,我,算了吧,就这样吧,也
许是我不对。宿舍里满是灰尘,卫和的铺已经空了,我看到一个纸包,上面
写着几行字:
“毕越:
我是卫和的父亲,
卫和生前就提到过你
卫和说要把这包东西留给你。
望查收。
某年一月二十三号
卫某某”
里面是一本日记,我认出来是卫和的,上面有一张纸条,是卫和的字迹:
“梦的终点
我看到了阳光
它已经断裂
而生如此美好
我所看到的
都在黑暗中芳香着
我好开心”
翻开日记本,扉页上斜斜写着:“毕越留”,我忍不住哭出声来,再也看
不下去了,我草草铺开一张床,睡下,怎么也睡不着,就出去拎了两瓶酒回来。
我很快就有醉意了,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喝得更醉些我很快就会崩溃了。
我记得我趴在窗口望了很久,下面一片迷茫,什么都没有,后来冷风吹起,
我就吐了,一塌糊涂。
第二天我正迷迷糊糊睡着,被人摇醒了,我很生气,酒劲又泛上来,胃里
一阵难受,我闭着眼说:“你他妈的干啥?”,那边没声儿了,我就没理会,
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从枕头下摸出手表,两点了,我开始记
起昨晚上喝多了酒,后来在楼道里吐了,早上好象有人来找我。我坐起来,阳
光斜斜地照进来,我又一阵恶心,一眼看到王展趴在桌子上睡着,我赶紧下地,
王展也醒来了,我说你啥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王展没说话,脸上好象有些
泪迹,我明白过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王展见我不
说话,也气鼓鼓的不说话,我说还生我的气呢?是我不对,原谅我吧好吗?小
羊羔?王展这才转怒为喜,先是问我有吃的没有,我说方便面倒是有一包,可
惜没热水,王展说没关系,我去洗了个脸,回来看见王展正滋啦滋啦吃着方便
面,我说你没吃饭呢?王展眼一下子就红了,对我一阵讨伐,说她上午刚从老
家回来,一到家就给我打电话,我妈说我已经来了,她就又跑到学校来找我,
进来一看,门没关,屋子里一股酒气,喊了我了半天,没反应,就推了我一把,
谁知道我,(说到这儿王展终于忍不住哭了),我说你刚才就一直等着我?话
一出口,我就自觉该打,就不敢言语了,王展缓了口气说:“真想就这样不理
你了!”,我看她的样子好象还不知道卫和和我出事了,一时犹豫,不知该不
该现在和她说,王展说她外婆去世了,这个寒假心情一直不好,老想着我,我
心里一酸,一把把王展拉到怀里,眼泪吧哒吧哒就下来了,王展诧异地看着我
说:“大兔子,怎么就哭了,我早原谅你了!”,我说:“我想你想的都快疯
了!”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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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意不适,开机上站来。
网络无限好,熄灯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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