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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关于人大的记忆(五)--上课的幸福与逃课的快乐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Nov 22 00:45:05 2000), 转信
考大学,大了说是学习文化,用知识武装自己,小了说是为了将来找个好工作。
有了在人大上课的权利是一种幸福,如果单说文科方面,全国没有几个大学敢站出
来拍着胸脯说比人大强。说到上课,就不能不说说人大的四大名捕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型名捕是《西方经济学》的刘凤良,这门课全校80%以上的人都上过
,他是大学里很多人碰到的第一个名捕。开始很无聊,不是供给,就是需求,我觉得只
要一个鹦鹉会讲供给和需求就能成为一个经济学家了。虽然如此,但很少有人敢冒不及
格的危险不来听课,后来随着课程的深入,觉得《西经》很有意思,但考试是很痛苦的
,结果是终于通过,但只拿了中,这个是大学里面第一个中。
笑里藏刀型名捕就是《货币银行学》的李世银,他最有名的是第一堂课介绍个人情
况,关于这点,想必只要上过课的同学都已经晓得。但李世银讲得是非常好,而且老鼓
动大家买股票,说自己给大家选,保证不会亏,班里也有几个人受他的鼓动买了点,老
李后来又说,他只在大家上他的课的时间内指导,课教完了就不负责任了。那几个买股
票的不知道后来亏了还是赚了。
冷酷无情型名捕(第一大名捕)是教《计量经济学》的沈明鸣,这位经济学系的老
师一般不给别的系上课,就那年我们倒霉,选到了他。第一堂课,名捕就说在座的有40
%的人要不及格,教室顿时一片哗然,那名捕还振振有辞,说这个不及格率是学校的规定
。我们上这个课的时候是大三的下学期,这以后就基本没有什么有可能导致不及格的科
目,没人想晚节不保。学这门课很辛苦,都是一些数学的东西,对文科生来说没有比这
个更难的了。为了计经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最后考试的时候是晚上,我紧张地连晚饭
都吃不下去,进考场犹如进法场般悲壮。平时考试都有提前交卷的,可那天晚上考试时
间在考生的要求下一再延长,一共考了三个半小时,交了考卷,有点悲壮,有如世界末
日来临。大部分男生一路喊着FUCK跑回宿舍,大声招呼拖拉机手们打牌。我只想一个人
安静地呆着,实在太累了。一个假期以后,成绩公布,班级里有4个人不及格,这个结果
大家还算可以接受。跟我们一起上课的经济学班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名捕大义灭亲,逮
了8个人。
大学里,只碰到三个名捕,第四个没有碰到,所以也无从去了解了。相对于必修课
,选修就轻松多了。四年里只要修满学分就可以,没有时间限制,没有课程限制,随自
己的兴趣爱好选。大家选得比较多的是金正昆的〈涉外工作实务〉,这门课在教3的大教
室上,可总是人满为患。女生上这门课特别起劲儿,星期五上课,星期三就开始占座,
这个家伙讲的无非是些书上都有的礼仪,看来女生对自己先天不足的认识比男生强烈。
其他比较热门的有档案系开的〈北京导游〉,开始以为是教大家如何做北京的导游,上
了课才知道是老师给大家做导游。〈80年代文艺思潮〉人也挺多,我就听了关于崔健的
专题,老师也是崔健的FUN,讲得很生动。如果现在还在开这门课,建议还在人大的喜欢
崔健的同志们去听听。我对选修的态度是听自己有兴趣的,考容易过的。容易过的课只
能告诉大家一个---〈大学生健康修养〉,是校医院开设的,最后是开卷考试,去考的基
本都有分数。
与上课的幸福并列的是逃课的快乐,有些课老师讲得不好,或者本来就是无聊的课
程。每当逃出教室,走在安静的路上,总有一种反叛的快感,开始是男生逃,后来女生
也逃,最后全班没有不逃课的。这个就象吸大麻一样,越堕落,越快乐。到了大三,经
常性逃课的就有一半以上了。有时候女生见了我,打招呼都是〈好久不见了〉,因为除
了上课很少能碰到我。
我开始逃课是为了打工,那时候不上课还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后来就觉得逃课没
什么不好,但逃课不能只为了玩,最好赚点社会经验。因为毕业的时候,用人单位非常
看中这个。高撅最喜欢逃课,(大学报到的那天,他就睡了整整24个小时)逃课的主要
内容就是睡觉,但这个神奇的高撅四年中竟然没有一门不及格。特别是计量经济学,这
个流氓竟然拿了个中,班级里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良。第二喜欢逃课的是我,因为打工
,因为跟朋友吃饭,或去图书馆看小录象,反正不上课。可我没有高撅运气,大三的时
候因为办护照,没怎么去上会计学,结果被逮,成为了我大学生活的一个遗憾。我一直
想找这个老师论理,可她教完我们就去英国留学了。萎哥特别喜欢上课,几乎不逃课,
而且喜欢到自习室看书学习,可我们都怀疑这个小子去自习室的动机不纯,因为他常常
坐在好看的女生旁边。
大学不仅仅是学习知识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等我们去体验,可以上课学习知
识,也可以逃课做自己的事情,自由意味着选择权,而可选择性是大学的精神所在。在
人大,上课和逃课都让我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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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忽然长叹一声:"人在浆糊,还是收敛一点好,不要象我一样,死了
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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