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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unmen (sherman forever), 信区: feeling
标  题: 在别处6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Dec 13 20:26:15 2000), 转信

发信人: doctorl (猪怕撞), 信区: DebutPark
标  题: 《在别处》(06)
发信站: 交大兵马俑BBS站 (Tue May 30 10:44:08 2000), 转信
                            六
学校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五月十月，恋爱季节”。想想也是不无道理的。
“五一”“十一”对于学生来说该是学习生活中的大假期了，逃上几天课，少说
也可以凑上一个星期的自由时间。大家都抓紧时机，早早地安排好行程，只待时
辰一到，就邀三约五地去游上一圈了。当然，在游玩过程中，就不可避免地会磨
擦出一点火花来。
“五一”就这么匆匆地来了。
    “小雅，五一有什么打算？不和你的白马王子出去培养一下感情？”灵儿一
边收拾细软，一边关心我一下。灵儿这家伙，没事就爱拿我和蓝风开玩笑。
“瞎说什么？我可没你那么滋润，我得回家。”
“得了吧！大好的青春时光就这么浪费了。不过也是，你在这里遍地都是
老乡，就和没有老乡一样，多寂寞呀。不如这样，和我们一起去玩啦！”
灵儿要逃课两天和同乡去游长江三峡，听说夏天三峡就要因动土整治而停
游了。可我却没有那个劲头，还是回去陪陪妈妈吧，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回过家了。
“ 谢谢好意，心领了，不打搅你的好事，说不定回来时就带个白马王子了
呢。”
“去你的，不想活啦！”灵儿追着我满屋的跑。
还没到五一，宿舍基本上就空了，大家都有安排，能逃的都逃了，宛儿抓
紧这几天时间回家一趟，她说强烈感觉林宇回来了。晚上，宿舍里只剩下我和一
凡。我一边在床上半趴着看灵儿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一边往嘴里塞着土豆片。
灵儿对书的涉猎极广，从费尔巴哈的哲学到明清艳史，从唐诗宋词到言情小说，
无所不通，而且极其爱买书，是个百分百的购书狂，从上大学到现在，不到一年
的时间，她的书架上就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不过灵儿充分发挥了黄生借书说里
的光荣传统，只在买回来有兴致的几天里，翻翻开头，翻翻结尾，就束之高阁了。
按她的话说就是：买来的书反正是自己的，有大把的时间看，反倒是借来的书更
加诱人一些。不过，金庸和古龙的大作可是例外，绝对是废寝忘食也要把它给读
完才肯罢休。这不，我也受到灵儿的感染，对武侠小说产生了不读完不肯罢休的
浓厚兴趣。
抬起头，看见一凡在用功地看外语，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平衡。一凡学习绝
对的用功，在我们这些贪吃贪玩的人中，更显示出一种另人钦佩的自制力，好象
从不会受到我们的负面干扰。而且一凡颇有领导气质，在学生会工作不到一年，
就已经是个人物了，我从心底里看好她的前途。
“怎么，放假了，你不出去玩吗？”我问。
“哦，学生会明天有一个社会调查，而且，我这些天光顾着社会活动，功
课落了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算功课再落多些，我们也是远远赶不上的。厉害
的人就是这样，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绝对不会为外界的诱惑所动而放弃
自己的目标。
“哦！那不打搅你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与一凡无法很好的沟通，是因为
她太严谨，还是另有什么原因呢？
“小雅，”过了很久，一凡忽然说话，倒吓了我一跳，“那个贸金班的男孩
子，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是蓝风吧？”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么久了，一凡不会连谁是蓝风都不知道吧。再怎么
说，他也是个出尽风头的人物了。
“是啊！怎么样，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不过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
小心点。”
“扯哪儿去了？”一凡白了我一眼，脸有点红。我有些自鸣得意，我最喜
欢把那种情绪不外露的人逗脸红的感觉。
“还说不是，脸都红了。”我继续开玩笑。
“别瞎说了，你们两个才是金童玉女呢！硬要往别人身上安。”
“那，好端端的问他干什么，吃多啦？”我不怀好意地继续。
“没有，只是听说他学习非常的优秀。”
“我怎么看不出来，一副太保相，颓滑调的。”
“不会呀！小雅，你可不要看走眼呀，他可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
王子呢。人又好，多才多艺，有时还挺酷，当然也是道听途说。”
“不过也是，这男孩一酷起来，就特别吸引那些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可我
怎么也不觉得他那里酷呀。”我左想右想，脑子里都是蓝风一脸的坏笑，恨死人。
“不过，你们两真的是很配，听为姐的劝你一句，别到时候后悔莫及。”
“才不会呢，放心好了，我们只是好朋友，没感觉的。我不爱他，他也绝
对不会爱我，我们是哥们。”
“可是，你们都成了众所周知的一对了。”
“啊？”我大吃一惊。“咳！管他呢！人正还怕影子斜不成。”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问这干嘛？”也是，一凡今天怪怪的，往常她是绝
对不会关心这些八卦新闻的。
“关心你呗！”
“多谢前辈教导。”
我们又开始各自啃起自己的书来，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习惯和一凡聊这
些。
“五一”节到了。记得小时候，特别地盼望过节，喜欢那种热热闹闹的气
氛。现在可能真的是长大了，对过年过节总是有种畏惧的感觉，怕那   跞寥恋�
人群，
怕那无所不在的喧嚣。尤其是旅游胜地，更是人山人海，根本就失去了旅
游的兴致。记得那年暑假去避暑山庄，结果发现就连皇上乘凉的凉亭都变成了旅
游商品小卖部，那种对文化的亵渎，让人心中涌出一股深深的悲哀，不知那些君
临万人之上的主子们看见会有何感触呢？避暑山庄已经失去了其意义，给人的感
觉只是无穷无尽的喧嚣和热浪。所以，我宁可回家。
其实，我是想去寻找梦中的那座庙宇的，想去化解心中没来由的那种怅惘。
可是又怕那些庙宇也没了佛的灵性，已听不进朝拜者心中的祈求了。所以，我选
择回家。
“小雅，学校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大学上了快一年了，还习惯吧？”妈妈
一边坐在床边折衣服，一边问赖在床上的我。
“还好了，妈！同学们都很好，对我也都很好。”
“哪天带他们到家里来玩吧，妈妈想认识认识什么灵儿呀，宛儿呀的，听
名字都是些可爱的小姑娘呢。”
“那当然。”我无不自豪，“我们宿舍的女孩可是十分有名的呢。”
“是吗？”妈妈笑笑，“有很多追求者吗？”
“那当然。尤其是泡泡和小蛮，排长队呢！”
“那你呢？”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妈妈很少谈这种话题的。“什么呀？放心好
了，我会以学业为重的，在大学不谈。”
“妈不是这个意思。妈不赞成大学谈恋爱，但也不反对，如果遇见了合适
的，尝试着去交往，只要能够掌握分寸就好。有时侯错过了一个人，就会错过一
生的幸福。”妈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妈知道你是个乖女儿，从小到大也没让妈操什么心。妈只希望你幸福，
在感情上不要受伤。”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五一回来，宿舍好象炸了锅。
“小雅，我完了。”灵儿居然也有求救的时候，只是不知遇见了何事。
“什么事？让灵儿姑娘这么惊慌失措。”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
“什么？那么快？是这回出去认识的吗？”
灵儿点点头，这个从不知害羞的女孩子居然脸都红了。
“啊！天哪！不知道谁信誓但但地说大学绝不拍拖的。”我故意捉弄灵儿。
“什么跟什么呀？我只是有点感觉而已。”
“何方神圣？让你这个从不对男孩有感觉的绝缘体也开始导电了。快快把
事情从头道来。”
“他也是咱们管院的，比我们大两届。其实我们以前见过他的，在学校篮
球甲级赛中。”
“是吗？他也打篮球？很高吗？”
“一点也不高，但是很灵活，打中锋。”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灵儿是早有预谋的了。
“什么名？”
“柳岩昆。”
“哇！真让你遇见柳下惠的亲戚了哎。可喜可贺。”
“欠揍啊，你！”玲儿一急就会产生倒装语序。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接着讲，怎么发展的？”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们居然乘同一艘船游三峡。上船后他朝我们走过
来，我觉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时就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自己
又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他认识我的一个老乡，我们也就自然而然地聊
了起来，大家就结伴而行了。你知道的，我的那些老乡挺没趣的，又不爱玩，于
是一路上我和他经常在一起，就走得比较近了。晚上他们打牌，我们就在船头聊
天或是出去转街，你说，新到一个地方，打什么牌呀，要打还不如在学校打个痛
快呢，是吧？”
“是是是，下来呢？有什么发展？”
“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又在打牌。我无聊的要命，又不好意思老去找
他，就洗洗准备睡了。这时候他来找我。我们就聊了几句。”
“就在你的房间里吗？”
“是啊！”
“就你们两个人？”
“是啊！”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什么好聊的？老实着来。”
“你想哪儿去了？”灵儿瞪我一眼，“其实也没说什么，他就坐在那里，什
么话也不说，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就死命地想找点东西来讲，可是脑子里太乱
了，心里砰砰乱跳，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点了一根烟，透过留恋难圈看着我，
我慌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这样。然后他就走了。可我一夜都没睡好。”
“天哪！看来你真是恋爱了，而且从你的话中分析，对方也喜欢你。”
“是吗？”灵儿露出一脸的天真。看来再聪明的女人，恋爱起来都是够傻
的。
“说实话，我真想一辈子都在那里，真不想回来了。”
百分之百的重色轻友型。
“他也喜欢打羽毛球，我让他来找我一起打球。”
挺能的嘛，灵儿，给人一个理由让人来找你。哎！真想见见那个能让灵儿
芳心大动的家伙。
“什么时候引见一下呢？”
“急什么？少得了你吗？不过现在千万别乱讲，免得万一是本小姐自作多
情，那多没面子。”
“放心好了，俺又不是大喇叭。”
我们心照不宣地笑笑。想想也是一个挺浪漫的开始，在美丽的三峡途中，
有着美丽的景致和好的心情，在我的印象中，船上的邂逅是属于旧上海时代的，
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和一个旧时代的新女性。想得真是有些远了。说实话，对
于灵儿找到白马这件事，我是既高兴又不舍。一旦灵儿出槽，我们就少了那么好
的一个玩伴，可是也不能太自私呀，误了灵儿的终生大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宛儿似乎没有那么幸运，自从五一回来后一直是蔫蔫的，也不愿多说的样
子，不说我们也大概猜到了个七七八八，要想让她这么个安静不下来的人安静，
除非受到了什么致命的打击。大概林宇那边出了什么事。
果真不出我们所料，宛儿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抱着枕头大哭起来。
“我没有见到他。”
我们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怎么了呢!这宛儿，真是小题大做。
“你们不会明白的，我的预感从没有出过错，他一定回来了，难道是我们
没有灵犀了，怎么可能？不会这样的！”宛儿把头摇得象个波浪鼓，眼泪爬了一
脸，眼睛鼻子通红通红的，是一种肝肠寸断的伤心，也许我们真的不可以理解，
就象没有人可以理解我对佛的那种属于前世的夙愿。
“以前，只要我对着他的窗在心里默念三遍他的名字，他就一定会出来。
可是这次，我念了几百遍，念得心都痛了，他还没有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了，一定！”宛儿还是不停地哭，哭得象个无助的孩子。
“也许他还没有回来。”
“不会的，我的感觉不会出错，我知道他在我身边，可他就是不见我。”宛
儿说得十分坚决。也许是真的，毕竟，我们不曾有过七年来慢慢建立起的一种心
有灵犀的感觉。
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就让她好好哭吧。宛儿就象个透明的孩子，心里藏不
住事，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哭完了，也就过去了。
自从五一节回来之后,灵儿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小雅，”灵儿一脸的焦虑，“都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没有来找我。”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记得有一位高人说过，有两种状况，一般人会受到“剧
烈”的爱情痛苦，一是在爱情已经面临分手的可能时，一是在不能确定能不能得
到心爱的人眷顾时。看来，灵儿也在遭受爱情的煎熬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要么，你陪我一起去找他打球，好不好？”灵儿一脸无辜地求着我，没
办法，一见到灵儿这种神态我就心软。不过，灵儿应该是那种很能把握自己的幸
福的人。我在想，如果是我，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呢，我总觉得男孩子应该更主
动些。
我们来到男生楼下，灵儿犹豫不绝的，想上去又怕上去，弄得我们象做贼
一样，柳岩昆住三楼，恰好和我们班的男生同一楼层。
“你倒是去不去呀？”我可忍受不了来来往往质疑的目光了，两个女孩子
在男生楼下鬼鬼祟祟，这在我们学校还真是少见。
“别急嘛！让我冷静一下，想想该说什么。”灵儿倒真的是有些急躁了呢。
看来陷得不浅。
然后，她拉起我，象要  汤蹈火似的� 向楼上冲去。可以感� 得到灵儿有
多紧张，整个手上都是汗。也难怪，一个女孩子到男生宿舍去找一个萍水相逢的
男生，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老天被灵儿的诚意感动了，居然在二楼转弯处遇见了正要下楼打开
水的柳兄。如果要颁奥斯卡奖，一定要算上灵儿一份。只见她忽然变了一个人似
的，轻松镇定地迎上去。
“咦？怎么这么巧？”
“是啊，来找同学吗？”
“班里有些事，来通知一下男生。”灵儿说谎都不带脸红，“对了，下午有
空吗？一起去打球吧？”
“行！”
能感觉得到灵儿的心都飞到天上去了。
这才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这是曾小雅！”
“柳岩昆。“柳兄自报了家门，随之附上温暖的一笑。算不上英俊的那一种，
但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清爽，自然。这年头，说得上清爽的男孩子似乎不多
了。
“你好。”我也颇有礼貌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我们走了，下午四点球场见。”灵儿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
悦，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通了。我们装腔作势地到男生宿舍视察了一番，杀了
他们个措手不及，结果没到两秒钟就被熏了出来。衣服袜子满天飞，被子也没一
个叠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异味。看来每次他们都是彻底地洗心革面之后才敢邀
我们造访的。天！
拉我到了片荒凉地带，灵儿就象一只突然释放的弹簧，大口地喘着粗起，
脸也腾地红了。一边垂着胸口，一边喘着“紧张死我了，紧张死我了，我有没有
失态呀？”
“没有啦，别那么紧张，追求幸福嘛，有什么失态的？行了行了，别再想
了，好好准备下午的约会吧，我的‘师太’。”
灵儿连和我斗嘴的劲都没有了，看来她是真的紧张坏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除了吃饭上课和晚上睡觉外，我们极少见到灵儿的影
子，看来进展不错。对于灵儿，我是相当放心的，聪明，自律。
灵儿每天12：00准时回到宿舍，有点象童话里的灰姑娘。面色红润，目光
明亮，对着烛光下看书的我粥止竟地汇报情况。我总有熄灯后点蜡烛读书的习
惯，为的只是喜欢烛光摇曳在书页上的感觉，喜欢烛光投在在睫毛和发稍上的七
彩光环,结果不慎赔上了一双眼睛。
第一天，打完球后一起去夜宵，谈得挺投机。
                第二天，一起去校外走一走，结果就走到了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真
是服
了他们，这恋爱中的男男女女还真是不怕累
第三天，两人的手不小心触到一起，就再也没松开过。
“他的手很很大，温和干燥，给人一种从心而来的安全感和依赖感。”灵儿
说。
第四天。
“小雅，还没睡吧？”灵儿推推正在黑暗中努力听《美国之音》的我。
“又有什么事发生了？”我点燃一根蜡烛。
灵儿搬了张凳子站在上面，两只觳趴在我的床头上。烛光照得她的眼睛
水汪汪的，甜蜜和柔情绝对的溢于言表了。
“他，他想吻我。”灵儿把红透的小脸埋进了臂弯里。
“哦，我以为什么呢？”我故作镇定，“感情发展的一定阶段，很自然嘛。”
“可是，我很害怕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灵儿，平时看起来机灵得要命，主意也多得个不得了，一遇见这档子事
就束手无策了，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有矛必有盾呀。
“那你怎么办的？”
“我能怎么办？整个头往他怀里一埋，躲了过去，好在他没什么后续动作，
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头。”灵儿说着，眼里没有一丝惶恐，相反的，流露出的是
未曾有过的甜蜜和期待。灵儿真的恋爱了。
“你喜欢他吗？你知道我所谓的喜欢是什么意思的。”不知为何，我总是说
不出“爱”这个字，为此，灵儿还常常嘲笑我，说什么看我以后怎么和夫君相处。
灵儿睁圆眼睛看着我，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何必问我？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隐隐传来宛儿均匀的呼吸声。
灵儿和柳兄很快就成了班里的佳话，俩人感情也发展得颇为顺利，眼看着
那个刚来学校就信誓但但绝不恋爱的小丫头第一个就把自己打发了，姐妹们真是
又高兴又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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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爱情变成一种负担,却无法解脱
  痞子蔡作品集------------------>>>>>>>>  http://jht.iscool.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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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秋月了无痕，天边银月耀孤心。
                                 秋去冬来空增岁，落叶无声潜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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