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FinalFantasy (Squall※最终幻想※Rinoa), 信区: feeling
标 题: 有个女孩叫feeling(1)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12月30日12:08:52 星期天), 站内信件
◇ 有个女孩叫Feeling(1)
发信人: hiyawu.bbs@bbs.cs.nccu.edu.tw (藤井树), 看板: StoryNet
标 题: 有个女孩叫Feeling(1)
发信站: 政大资科猫空行馆 (Sun Aug 5 14:33:33 2001)
转信站: miou!news.cis.nctu!smallcatBBS
听说,红色是思念
因为思念让心胀红,让人憔弱
听说,蓝色是忧郁
因为忧郁让心泛蓝,让人碎意
我不清楚蓝色,因为我不是蓝色系
但我了解红色
因为数年之后,我依然想念你
For 有个女孩叫Feeling
藤井树 08/05/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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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在几个月前结束了。
现在把它拿出来说,有点多余。
可能是这段故事佔据了我生命中的挣扎时期,所以,一面说故事,一面回味,也有
点味道在。
挣扎时期,指的是18岁到23岁间,我喜欢这么称呼它。
在台湾这样的成长环境下,这段时间所想的,所做的事,几乎游走在挣扎间。
这段时间里,当你身在电影院欣赏着首映时,你得担心明天的模拟考会不会挂掉。
你害怕这一科目被教授当掉而猛k书时,同学吆喝着去阿里山看日出,去九份吃芋
圆,去垦丁玩浮潜,去猫空泡茶聊天。
如果这些事能让你不挣扎,我相信,你不是课业一极棒,就是你学校的学分重修费
可以接受刷卡。
刚刚我提到一面说故事,一面回味,也会有点味道在里面。
这样的味道现在想想,其实也并不如当时的酸。
酸这个字其实有很多用途,但如果用在爱情里,它肯定大於酸在牙齿根头里的疼,
也更胜冬末待熟的凤梨。
可是,当时的酸很有感觉,它酸进骨子里,流窜全身,先侵蚀骨髓,渗出骨膜,混
杂到血液里,再随着血液攻心。
你不会麻痺,你只会认为那是酸的过程,你总期待着酸后的香甜,像道地的苦茶,
总在入胃之后许久,才由口中泌出裹甜的唾液。
听来恐怖,我知道,如果你认为这是夸张,那么我想,在你体验过爱情里的酸,你
大概就会了解,这样的酸,会使你全身出汗。
六年前,也就是西元1995年,我高三。
高三的学生,有百分之一百零一的人晚上的时间,是属於课业的。
但与其说属於课业,不如说是属於联考压力。
与其说属於联考压力,不如说是属於教育体制的自残。
自残像是一间密室。
它没有窗,没有门,里头的空气,是数百个得不到答案的为什么枯萎后留下的残骸
。
为什么我要念数学?为什么孔子的废话我要把它背起来?为什么国父的思想能成为
一种学说,而邓小平的思想就是共产主义作祟?为什么英文已经有文法,却偏偏还
有那么多例外?为什么一个单纯的三角形要搞出六个屎来屎去的函数?为什么趋近
於无限大的数字还能算出答案?为什么大学一定要联考才能念?没念大学的人为什
么薪水就比较低?
????????????????????????????
事隔多年,那些为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那些早就已经被规定好的答案
。
生在这样的成长环境,我认了,而且一认就是二十三年。
既然挣扎时期被规定在自残的密室里度过,我也只能说OK。
六年前,西元1995年,我高三。
跟其他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学生一样,我很自然的被规定进入补习班。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补习班的日子,是念书。
念的是那些为什么,而那些为什么已经有了规定好的答案。
我被规定坐在最后一排,因为补习班规定划位那天如果没来,被排到哪个位置是自
己活该。
我被规定的活该规定后,坐在规定后的位置。
几乎每一排都坐满了三个人,可见这规定后的教育体制,规定补习班这样赚学生父
母的辛苦钱。
我被规定的事规定着,所以这一段长达六年的酸故事,是因为规定而来的。
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心甘情愿被规定,因为她。
第一眼,我就爱上她,毫无来由的,像拉肚子的感觉一样,一触即发。
不是我要形容的噁心,而是这样的感觉,才能道出那样的快速。
「你的头发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By 坐你后面的男生」
一个很没胆的小小高三生在快速爱上一个人之后的产物,是一张冷爆了的纸条,但
冷归冷,这往往是故事的开端。
「因为爱情,总是会出现在你永远都猜测不着的地方。
有谁知道你正在走的这条路,
这长廊,在下一个转角处,将会遇上你的爱?
有谁知道当你轻咮了一口咖啡,
在放下杯子的那一刹间,他(她)会从你眼前经过?
有谁知道你望着那一片风吹落的叶时,
拾起那一片叶的,会是你的眷恋?
有谁知道,正在盯着萤幕看的你,
在回到主选单的时候,会不会有封情书等着你?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
这是网路写手藤井树在《於「政大美女版」有感》这篇文章中发表过的一段话,每
次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六年前坐在我前面的她。
规定,我坐在最后一排。
规定,她坐在我前面,五十公分前的前面,看样子,她也是划位那天没来,所以她
活该。
这段故事,我从六年前开始说起,因为我跟她都活该。
附带一提,那年,活该的不只我跟她而已,还有藤井树。
那张纸条,编辑是藤井树,而我是提笔人。
我是祥溥,我姓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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