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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aiser (追忆似水流年), 信区: feeling
标题: 江南往事——1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Mar 21 15:38:04 2001), 转信

*****第一章铁铁*****
第一次见到铁铁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后来他会成为我的妹夫，那天惠娴雅叙新来
了一个姑娘，我瞒着小练带上我以前藏在床底下的一点私房钱，跑去凑热闹。男人都喜
欢新鲜，这个道理亘古不变，我想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我一直怀疑那天我钻狗洞出门
的时候她是看见了我的，她之所以没有阻止我，恐怕是她也知道对我这样一个年届不惑
的男人来说，整天守着一个空荡荡的镖局是件非常辛苦和枯燥的事情。
我很感激，同时也很内疚。
那个新来的姑娘叫做雨音，当她身披名人的马甲从楼上翩然而下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
情绪都亢奋起来，我听到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哭泣，有人在骂娘，台上
升起礼花，一片光华绚烂之中我被人群拥着往前挤。忽然我的膝盖撞在一把椅子上，于
是无数的人从我身上踩着过去了，我在混乱的脚底板之间挣扎，尘土飞扬着迷住了我的
眼。
我再次醒过来是因为朦胧中我感觉有两只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镖师天生的敏
锐提醒我身上还有些私房钱，简直就是我半条命的私房钱。我从地上弹起来，看到一个
大胡子在那里憨憨的笑。
“我叫铁铁，”他说，“就是隔壁陈家村的铁匠。”
这个大胡子的笑容让我觉得亲切，我想我也许是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候他又说话了：“你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我给你们镖局打过一阵子兵器。”
我想起来了，不仅是兵器，我们家以前用的那把菜刀也是那时候他顺便打的，后来在过
年切猪头的时候被猪脑壳碰翻了刃。我看到父亲的老朋友很高兴，就邀请他回镖局去坐
坐，我们一路走一路说话很投机，他跟我解释说他来惠娴雅叙是因为女人也要吃饭，也
一样要用菜刀，他是来打菜刀的，他还解释说他刚才摸我不是因为存心要非礼我只是我
长得很像他死去的爷爷，他一时动了感情。半路上有一次我发现他跟丢了，回头一找，
原来他在看马路边电线杆子上的广告。
“这玩意儿挺有意思呵。”他笑的还是那么朴实。
“是呵。”我随声附和。
推开镖局门，我先进去跟小练打招呼，小练迎上来，说相公，今天要多做一人份的晚饭
了。
我很奇怪，说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客人来？
小练说，啊？你带了客人回来？
我说是啊，是父亲的老朋友，铁铁，你应该也记得的。
那就要做四人份的晚饭了，小练说，霉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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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为何象地上的人们一样拥挤�
地上的人们为何象天上的星星一样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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