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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gin (生命熙熙为何而来), 信区: feeling
标  题: 401你用的什么口红?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28日13:02:17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一节 你用的什么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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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2/07/10 16:52   新浪文化
  作者:张者
  
  由于老板在酒吧的出现,弄得大家有些放不开了,酒喝得很闷。王愿便不住地看表
,说都十一点多了,该回去了,宿舍要关门的。王莞说叫开不就行了。王愿说要记名字
的,第二天还在小黑板上公布。这样就评不上精神文明奖了,我们还想靠那奖金聚餐呢
。我们宿舍的约定谁拖了后腿谁请客。刘唱说,没事,今儿大家高兴,难得一聚,多坐
会,不就是
请客吗,到时候我出钱。王愿说,不是钱的事,回去晚了影响不好。
  姚旋正乐不思蜀呢,反正她又不怕宿舍关门,对王愿的询问有些充耳不闻,只是哦
了一声算是回答。王愿见两位女生都不响应,也只有作罢。末了,沉沉地望了张岩一眼
,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发现王愿属于那种非常会叹气的女孩,在她叹气的时候你便认定
她不叫王愿而叫王怨。
  十二点过后,老板和梦欣从包厢出来了。路过我们台时老板说:“你们也该早点回
去休息了!”
  “是!”我们几个回答。
  老板又说:“这三位女生要叫门吧?半夜三更的你们可要负责到底。”
  “是!”我们又答。
  老板转身要走,又停住了,目光落在了王愿脸上:“你……董小令!”
  王愿定定地望着老板,一句话也没说出,显得很激动。显然,她和老板认识。
  老板说:“你不是在南方吗,怎么在这里?”
  王愿说:“我来这个学校进修。”
  “你毕业啦?”
  王愿点点头。
  “你怎么不和我联系?”
  王愿低头不语。
  老板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王愿,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王愿在接名片时手都在抖。
  这时刘唱站起来说:“老师还认得我吗?”
  “你……?”老板看看刘唱,摇了摇头。
  “我也是法学院的,大三了,正听你的课呢。很想考你的研究生呀。”“嗯,”
老板斜眼望望老孟说,“欢迎呀,让他多指导指导。”说过又看了王愿一眼,走了。老
板走时没让梦欣挽着,老板走在前,梦欣走在后。
  老板走后刘唱便冲老孟说:“导师发话了,让你指导我。等我考上了就是你名副其
实的师妹了。”老孟点头称是。心想怪不得你把我抓得这么紧呢,原来是另有所图呀。
知道了刘唱情有独钟的原因后,老孟反而坦然了,不就是想考研嘛,也没必要花这么大
精力假心假意呀,害得我老孟连和姚旋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老孟对刘唱说:“你让我指导你考研是大错特错了。要找,找王莞呀。好多人都是
在他指导下考上的。”说着向王莞使眼色。王莞笑眯眯地望着老孟摇头。仿佛在说,早
干嘛去了,现在想让我解围,没门。
  “你们打什么哑语?”刘唱说着瞪了老孟一眼。“你可是在老板面前答应过的,别
老板前脚走你跟着就变卦。”
  “谁变卦了,”老孟说,“我是和王莞客气,谁让他是师弟呢,有什么好事总要先
礼让一下吧!既然师弟不收,师哥也就勉为其难了。”说着老孟便像占了便宜似的笑了
。王莞便说:“哪里哪里,不敢夺爱,不敢夺爱。”
  刘唱便显得很幸福很害羞的样子笑了,笑过了头向老孟肩上自然而然地靠了靠。老
孟被她这小动作弄得心旌荡漾,有一种说不出的受用。老孟眯着眼正沉醉,忽见对面的
姚旋正恨恨地瞪老孟,这一瞪之下吓了老孟一身冷汗。
  老板走后,王愿一口气把酒喝完了。王莞又为她要了一扎啤酒,老孟向王莞摇手示
意不能让王愿喝了,会喝醉的。姚旋见了说:“放心,再有两三扎她也喝不醉。我们曾
有一个通宵喝十扎的纪录。”老孟不由咋舌,听说女人喝酒挥发得快,如果放开了男人
是喝不过她们的。这时王愿说:“都一点多了,现在回去喊门也喊不开了,说不定被巡
夜的保安收容了。今晚咱们喝个通宵,谁也不准走。”说着有些酒意地望望老孟和刘唱
。
  刘唱说:“通宵我可不行,我明天还有事。要不你们喝着,我先走了。”
  王莞说:“那怎么行,再说你也叫不开门呀。”
  刘唱说:“我和楼长很铁,可以打电话让她开门。”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老孟
有心让刘唱走,便说:“要不你们在这喝着,我送师妹先回去马上就回来。”
  王愿说:“既然她能叫开门,我们都走吧。”
  刘唱问:“你们住哪儿?”
  王愿答:“桃园。”
  刘唱说:“我住李园,不是一栋楼,没办法。”王莞对老孟说:“你送她回去后
,一定还来呀!”姚旋也说:“你不回来我们再不理你了。”老孟说:“一定回来。”
张岩说:“你不回来我们也能陪她们坐到天亮。”王愿看了老孟一眼什么也没说。
  在酒吧坐久了,猛一出来觉得空气特别清新。老孟不由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时,街
上行人稀少。路灯平静地将光线洒在马路上,偶尔过去一汽车,也显得心平气和悄无声
息的。老孟和刘唱在马路上走着,觉得那马路特别宽敞。刘唱很轻盈地在马路上来了
几个舞蹈动作。老孟说:“动作挺专业嘛。”刘唱说:“那当然,文体是我的强项,你
不知道法学院有个文体班,招的全是特长生。”
  原来是这样,老孟想那文体班都是特招生,他们高考分数就打了折扣,学校希望他
们发挥特长在其他方面为校争光,考研怕是不容易。据老孟所知老板的专业只招一个,
却有三十多个人报名。为此法学院的本科生都没有勇气考本院的研究生。要想读研只有
争取“保研”,那就要从大一开始奋斗,四年下来各科成绩都达到优秀才有可能。就凭
刘唱想考研……这时,他们已到了学校门前,老孟正要进去刘唱却拉住了老孟。老孟
说:“不是回宿舍吗?”
  刘唱说:“不一定回学校的宿舍呀。你想,我在外兼职难免有应酬,经常回去晚,
就是买通了楼长,同宿舍的也不干呀。所以我在校外租有房子。”
  老孟心里有些不高兴,说:“你刚才不是说回学校宿舍吗?怎么骗人。”老孟开始
觉得和她在一起心里不踏实,不知前头她挖了什么坑让人跳呢。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
走一步算一步了。刘唱见老孟闷不吭声,走近老孟突然挽住了老孟的胳膊,说:“我刚
才不这样说行吗,我若说外头租有房子让你送我回去,你的师弟们会怎么想,那个姚旋
还不恨死我。”
  “你可别乱说。”老孟说着话,想把胳膊抽出来,可她挽得太紧,根本无法脱身。
老孟说,“我和姚旋才认识,时间还没你长呢。”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有一丝甜蜜。
“真的,”刘唱回过头来望着老孟,把脸凑得很近,紫色的嘴唇性感而又撩人情欲,带
有酒味的呼吸让人沉醉。老孟努力把脸偏向一旁,有些自言自语地问:
  “你用的什么口红?”
  刘唱顿了顿,然后柔声说:“要不你尝尝……!”
  老孟不由全身一震,怦然心动,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使老孟直挺挺地立在某一棵
树下再也移不动步子。刘唱靠在树上,扬着头,挺着胸,眯着眼,紫色的嘴唇呵气如岚
。这时,稀疏的灯光经树枝滤过了,撒在她脸上显得斑斑驳驳,光怪陆离,充满了神秘
感。老孟无法抵抗那神秘的诱惑,倾身直奔而去。这时老孟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了起
来,这声音如仲夏静谧的夜里突然滚过的闷雷,大煞风景,让人气急败坏。刘唱睁开眼
睛嘻嘻笑了起来。老孟羞涩地笑笑,说:“喝了一肚子啤酒,饿了。”
  “那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刘唱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通宵营业的牛肉面馆说。“
好吧,”老孟答道。然后自嘲地暗笑。老孟不由想起一本小说的细节,叫《生命中不能
承受之轻》。特莉莎向她的情人扑去的时候,她的肚子便咕噜噜地叫起来。这个著名的
细节一直让老孟忍俊不禁。没想到在生活中老孟也碰到了这个细节。这几乎又一次证明
了艺术来源于生活的古老说法。
  刘唱在拉老孟进牛肉面馆时,回头笑笑说:“咱们吃饱了再说。”吃饱了再说,
这多实在。按心理学家的分析,人的要求是一个层次接一个层次的,第一个层次是生命
的需求,也就是吃饱肚子;第二个层次是欲望;第三个层次是情感或者是那个叫爱情的
东西。对于刘唱老孟恐怕只有第二个层次的要求。因为她那紫色的嘴唇让老孟大感兴趣
,老孟想尝尝她那口红的滋味。
  老孟和刘唱走进牛肉面馆,落座后刘唱随便要了几个小菜,为老孟专门要了一碗牛
肉面。刘唱望着老孟热气腾腾地吃着,时不时夹一块小瓜条吃。她吃瓜条的样子很夸张
,嘴巴努力地张着,嘴唇尽力地向外翻,瓜条送进嘴里,然后不动嘴唇地细嚼。老孟知
道这种吃法是为了保护口红,可想而知口红对女人是十分重要的。老孟常在街上看到一
些小姐喝水,为了照顾口红,不惜张大嘴现陋相。女人挺好玩的,常常为了一种美去牺
牲另外一种美。老孟望着刘唱的嘴唇出神,不由又问:“你用的什么口红?”
  刘唱无声地笑了,说:“你快吃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面馆里没有几个人,有位女生不要吃不要喝赖在那里不走。一看就知道在校外玩疯
了,无家可归了。服务员也不搭理她,歪在一张桌子上打瞌睡,嘴里像蜘蛛吐丝般地淌
着口水。老孟把碗推开看刘唱吃,刘唱问老孟:“吃饱了吗?”老孟说:“饱了。”刘
唱说:“坐会儿吧。”老孟说:“好。”刘唱问:“研究生难考吗?”老孟说:“难。
”
  “哦……”刘唱沉了沉说,“那我就全靠你了。”
  “你说哪去了,考研还要靠自己。我只不过给你谈点经验,指点一下重点而已。”
刘唱自嘲地笑笑说:“就凭我这成绩,你真以为在你指点之下就能考上研究生?除非
你是神仙,可点石成金。”
  “你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还考什么研究生呀。”
  “可是,可是我必须读研,否则我就要回原籍。我好不容易奋斗出来了,大学毕业
又回去,我不干。我一定要留在北京。”
  “那你就在北京找工作呀。”
  “找工作……”刘唱轻笑了一下,“本科生又是外地生源留京谈何容易,再说我又
是特招的。你总不能让我像打工妹那样漂在北京吧。”
  “北京对你那么重要吗?”
  “你说呢……北京是首都,是我们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要想在事业上有
点成就,要想将来生活得更美好,不出国就要在北京。特别是对女人来说就更重要了,
孩子的户口都是随母亲的,孩子大了有北京户口高考分数线都低些……”
  “哈哈……”老孟大笑起来,没想到她想那么远。碗里的稀饭还没吹凉,就开始愁
锅里的。老孟说,“你考不上研究生怎么办?”
  “是的,我凭自己的能力肯定考不上,但是,有你帮助就没问题了。我从第一眼看
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实在人,乐于助人。你会帮我吗?”刘唱说着突然激动地抓住了
老孟的手。老孟不由四处望望,本能地抽回了手。说:“我不是已答应帮助你了嘛,
可是我没法保证你能考上。”
  “如果你真死心塌地帮我,我肯定能考上。”
  “我怎么帮你呢,”老孟不解地摊开手说。“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考
上研究生。”
  “你听说过代考吗?”
  “什么……”
  “托福,GRE,都有人代考,研究生为什么不能?”
  “你是说……”
  “你别那么紧张。”刘唱又一次握住老孟的手,“这件事只要操作得当,完全能成
功。”“怎么操作?”老孟不由有些好奇。
  “这事很简单。”刘唱说,“你先拍一张相片给我。我用你的名字再办一张假身份
证。”
  “找谁办?”老孟问。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我能办到。”“然后呢?”老孟又问。
  “然后你就用假身份证报考,我用真身份证报考,这样就有两个刘唱了,哈哈……
”刘唱说到这里得意地笑了。这事在她看来就像一个恶作剧,好玩而又轻松。“男女重
名没有谁会注意,再然后我们都去参加考试,你在试卷上填上我的准考证号码就行了。
”
  “那你呢?”
  “我不交卷。如果必须交卷,我就填你的准考证号码。到时候你的成绩会很差的,
嘻……”
  “被监考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校内校外的考生那么多谁认识谁呀。”
  “那……要是被改卷老师通过笔迹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更不可能了,卷子都是密封的,改卷老师根本不知是谁的考卷。特别是统考
的,卷子都是学校间交叉改的。”
  “这太冒险了!”
  “为了我,也为我们,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什么,为了我们……”老孟越来越糊涂了。
  “你想,如果在你的帮助下我读了研,我就成了你名副其实的师妹,将来还不就是
你的人了!”
  “我的人……?”老孟觉得不可思议,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信我……你想,如果你帮我考上了研究生,我若食言不和你好,你随时可以
揭发我呀。就凭这点还怕我不跟你。再说,你帮了我,将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就等于
帮自己嘛。”老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想象眼前这位看起来很纯情的女
孩,会有这么多让人心悸的想法。老孟望着她那紫色的嘴唇不住地启动,到了后来老孟
一个字也听不清了。老孟的脑袋嗡嗡乱响,痛得厉害,肚子里的酒不住向上翻滚,嗓子
里一阵阵发痒,时刻都想呕吐。同时,老孟不由打个寒颤,这种太有心计的女孩有一天
把我卖掉,我可能还在给她数钱,真让人恐惧。老孟觉得已不是代不代考的问题了,这
种赤裸裸的交换让老孟愤怒,有一种侮辱感。老孟用代考换取她的肉体,她用肉体换取
老孟的灵魂。那么老孟理想中的爱情呢,老孟幻想中的美丽而又温柔的妻子呢,老孟想
象中的温馨的家庭呢……这一切和眼前的刘唱联系在一起让老孟沮丧。老孟有气无力地
说:“你别说了,我困了,想睡觉。”
  “好吧。”刘唱说,“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去……我那个小天地,今天我可
以把一切都给你。”
  老孟迷迷糊糊站起来,步履蹒跚,随刘唱出了牛肉面馆。刘唱紧紧贴着老孟,这使
老孟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可老孟还是不住打寒颤,冷。
  老孟说:“你知道我的专业吗?”
  “法律呀。”
  “你考的是什么专业?”
  “法律呀!”刘唱回答着把手放在老孟的额头上,说,“你不发烧吧,尽问一些傻
话。”老孟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拨开,说:“你知道替人代考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

  “……!”
  “这是违法的!”
  “……!”
  “违法的,你懂吗……?”老孟有些语无伦次,“一边干着违法的事,一边考法律
的……研究生。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滑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老孟
想发疯。老孟心里知道自己要发酒疯,只有这样才能解脱。为此,老孟的每一句话都酒
味十足,挥着手顿着足如醉鬼一样夸张。最后老孟用力地挥了一下手,把刘唱推开,说
,“你,你放心,老孟决不会干违法的事,谁想干,你,谁干,老孟不干……你放心,
老孟不会告发你的,你和人家想怎么干,怎么干……”
  这时,有两个流氓样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过去了,又回头看,回过头来说:“
小姐,他不干,我们干。”
  “什么……”刘唱大怒,“臭丫的说什么呢,找死呀。”
  “咳,臭婊子骂谁呢,我抽你。”说着两人移着过来了。
  老孟见势头不对,挡在刘唱身前。说:“你们谁呀?我和女朋友吵架关你屁事。”

  “谁说不关我事,她骂人了就关我们事了。”
  “怎么着,想找打呀。你们等着……”说着老孟掏出手机,给王莞打电话,老孟说
:“王莞快出来,我们遇到流氓了。”那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四处地看。这时
,我们已从酒吧冲了出来。那两人见势不好,转身便走。老孟说:“别走呀。”欲向前
拦住他们去路,却被刘唱拉住了。等我们赶过来,那两人早已去得远了。我们问:“怎
么回事?”老孟正想告诉我们,刘唱抢着说:“我们没有叫开门,楼长病了临时换了一
个值班的,我打电话还被骂了一顿。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在路上碰到两个小流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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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不信的社会是可怕的,找不着信仰的人们是痛苦的。
可是,到底该相信些什么呢?似乎没有答案能使所有的人满意,
那些曾使人困惑千年的,依然困惑着今天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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