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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ren (11~一条狗~好冷), 信区: football
标  题: 那夜,我错过了派对 —— 卡尼吉亚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11月15日20:01:3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发信人: caniggia (夕阳武士), 信区: WorldSoccer
标  题: 那夜,我错过了派对 —— 卡尼吉亚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Nov 15 19:38:26 2001)


<那夜,我错过了派对。。。>
caniggia

迪戈打电话来,喋喋不休地唠叨着今天晚上的PARTY,什么斯托(赫里斯托·斯托
伊奇科夫)胖得走不动了,埃里克(坎东纳)下半场忘了竖他的领子,洛塔尔(马
特乌斯)他妈的还是那么不好过,卡雷卡现在连门柱都找不准了,贝利这老小子今
天早上打16897168竞猜比分竟然猜对了6:3赚了一笔,伊吉塔这疯子还是那么傻B又
从屁股后面扑球,云云。我哼啊哈的打着诨,直到他说可惜你没在。于是电话两边
是长时间的沉默,时间长得足够我把他的剑再次插入塔法雷尔身后的大门。终于,
电话里他说我挂了,替我问候旺才。。。都。。。都。。。都。。。


我抱着电话,久久不能动弹。

剑挂在墙上。剑是我从格拉斯哥带到那波里的这间小小的私人诊所的。诊所的主人
很有名,但不如他的狗旺才有名。那是因为迪戈当初在那波里混的时候经常帮衬他
的生意,治疗间歇会带旺才到市民广场看MM。。。

我再次把剑摘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它古铜色的剑鞘。事实上迪戈打电话过来
之前我一直在抚摸它。今天之后,这把剑的主人将再不涉足江湖的恩怨是非。而我
,却还必须带着它,继续在行走苏格兰风笛缭绕的绿林山谷之中。

剑好重好重,泪好轻好轻,似乎都是我的不能承受。当我轻抚它的时候,我错过了
PARTY。而它的主人正在他最后的PARTY上,和一干江湖兄弟煮酒论英雄,纵情恣意
,泪飞顿作倾盆雨。而我只能轻抚它的剑鞘,让它把回忆带到11年前的那个动人的
夏夜。。。


。。。

那个夏天,我刺伤了两个巨人。我本可以刺伤第三个。

出剑的是卡尼吉亚。但剑是属于马拉多纳的。


剑号倚天。

22年前,东京,宝剑光华初露,举世皆惊。

15年前,墨西哥城,倚天长剑飞寒芒,天下英雄莫不从。该剑已无敌于天下。

11年前,迪戈已臻无剑胜有剑之境。

于是在那波里街头的那间叫做水木的小酒吧,迪戈把剑交给我。 G 古铜。

迪戈手中不再有剑,但阿根廷还需要有人出剑。这个出剑的人就是我。

那一刻我们四目交投,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会与这个男人结下不解之缘。再没有哪两
个男人能如我们般的相互理解。

然而这种超越感观的交流却不能为世俗所接受,甚至我的妻子。也许只有在遥远的
东方的那个神秘古老的大国才会有人理解这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心灵沟通。他们不
会说寇仲和徐子陵是GAY。

事实上我和迪戈都是男人中的男人。我们喜欢在那波里街头的那间叫做水木的小酒
吧里喝一种叫二锅头的东方饮料,聊着女人。。。


那个烈日炎炎的下午,那个号称无敌的巴西巨人剑气纵横,而我们则用血肉之躯和
钢铁的门柱保卫着自己家门。

巨人只疏忽了一次。于是我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股内力的传来,并不刚猛霸道却浑
然沛然。忽然间那股内力化作万千剑气缥缈如风。于是我随风刺出一剑,金发飞扬


那一剑的风灵。

巨人倒下,我的微笑让烈日失晖。

从此,在东方,人们叫我"风之子"。

几天后,迪戈的剑气再次向西划过亚平宁的夜空,忽又向东折回。一剑西来,天外
飞仙,于是我反手出剑,那个叫意大利的巨人轰然倒地,从此蓝色巴乔的眼睛有了
忧郁的名字。

这才是举世无双的剑阵,以意御剑,与天地浑然一体。相比之下,以荷兰三剑之华
丽,也只能算是修剪郁金香的剪子;德国三剑,嘿嘿,恐怕只能算是割草的机器。


然而世间绝美注定只能昙花一现。命运让我和德国巨人的决战失之交臂。

我说,迪戈,带上你无双的宝剑吧。

迪戈摇头。

我理解。

一个已臻无剑的剑神,是不屑再与世人争锋的。他的胜利只该用他自己的方法争来


于是迪戈赤手上阵。阿根廷在德国割草机的轰鸣中血肉横飞。

那夜,迪戈泪如雨下。我躲在更衣室里,默默地抚摸那古铜色的剑鞘。。。


于是迪戈沉沦了,天神落回了凡间。我在他身边,象他的影子。


幸好阿根廷又有了新的剑手。巴蒂的玄铁重剑,东子的回风舞柳剑,还有那个也叫
迪戈的西蒙尼的无名剑。于是我依然带着迪戈的倚天剑和他们一起横扫南美大陆。
不过倚天再不用出鞘。不出鞘的倚天,一样威力无穷。

我很喜欢这几个新兄弟。西蒙是个很狡诘的家伙,很可爱。雷东东的剑法是我见过
的最美丽的剑法。而巴蒂,这个也像风一样的男子,浑身透着一种来自上古的雄浑
落拓。我知道,在东方,人们叫他战神。我知道远古的战神刑天,留着散乱不羁的
长发和永远剃不干净的络腮胡子。我很喜欢在冬天,邀上巴乔,和巴蒂一起在潘帕
斯草原他们家的牧场上纵马欢歌。

然而大多数时间,我陪在迪戈身边。我知道他需要我。我陪他一起经历人了人世间
的丑恶与沉沦。


那一年阿根廷要去美国,再次和一些叫巴西意大利的高手们争夺一本叫雷米特的武
功秘笈。

事实上迪戈的武功早超越了雷米特的范畴。但我依然看见他灰暗的眼睛里有火焰在
燃烧。对胜利的渴望又唤醒了剑神体内潜伏的巨大能量。


在那群非洲人看来,马拉多纳早已胖得飞不动了。于是他们欢快的舞蹈着。

但他们忘了,卡尼吉亚就是马拉多纳的翅膀。

我又感觉到了迪戈燃烧的小宇宙。鞘中的宝剑在欢鸣。

无双剑阵,再现江湖。而且这一回,由于多了几个可爱的兄弟,带着一点笑敖江湖
的味道。

似乎天下没有谁能阻挡阿根廷带着摇滚情调的批头士剑阵。


可是江湖险恶。当权派们终于把迪戈清除出了战场。

那一天是阿根廷历的腊月初八。黄历上说,诸事不宜。


我长叹一声,宝剑还鞘。眼角有泪。鞘中宝剑也在低低呜鸣。

倚天啊倚天,不知何年何月,你能再为你的主人,出一次鞘。。。

。。。


电话铃响,我从回忆中惊醒。我擦擦眼角的泪花,接起电话。

还是迪戈,他说。。。刚才忘了祝你丫春梦了无痕。。。

我笑。我听见鞘中宝剑也在笑。

我还要带着这把剑在苏格兰风笛缭绕的绿林山谷之中随风游荡。宝剑不用出鞘也威
力无穷。

我现在有一个叫弗洛的挪威大个子作搭档。我很喜欢他。因为他虽然没有刺过巴西
一剑,但很爽地砍过巴西一斧子。

我知道迪戈有空的时候会来看我,为了娱乐。


但世界上再也没有剑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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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渺小,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同样的渺小。但是只要我还在走动,就超越
了死亡。现在我是诗人。虽然没发表过一行诗,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伟大。我
就像那些行吟诗人,在马上为自己吟诗,度过那些漫漫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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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狗可以做自己,那也比做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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