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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now (也许这就是爱),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莫斯科故事（八）——无题
发信站: 听涛站 (Mon Oct 23 16:08:47 2000), 转信

“嘿，自己干嘛呢？”
　　我回头看了他半天才想起来，是元旦晚会上认识的袁辰，那个音乐发
烧友。
　　
　　“随便走走。”我不大热情地答了一句。
　　
　　“有事跟你说，找了你一天了。”
　　“什么？”
　　“陆雨泽病了，发高烧，昨天夜里已经送去学院的附属医院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在前厅了换鞋，还要换上统一的
淡蓝色探病外罩衣，陆雨泽看见我的时候，我们相视而笑，他一向喜欢扮
酷的，忽然穿上蓝色条纹的住院服，看起来很瘦削苍白，少了几分嚣张，
多了几分亲切。
　　
　　学院优待留学生，给他安排了一个双人房间，同屋的是个30多岁的男
子，又不象老师，可能是读博士或研究生的。他看到我进来立刻就出去了
。
　　
　　雨泽请我坐在他的床上，定定地看着我。
　　
　　“你看什么？”我微笑着问。
　　
　　“很久没这么近地看你了，看看你忧郁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说：“作诗啊？忧郁！我很快乐--快乐得不
得了~”
　　“是吗？”他用惯常的态度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转开话题说，“春
节都没酒喝啊，真可怜！”
　　“你看这是什么？”我把随身的背包打开，拿出两小瓶“喜力”，还
有一只瘦瘦的烤鸡。
　　
　　“这只鸽子很可爱。”雨泽惊喜地把床头的矮柜推过来当桌子，把东
西都接过去摆好。
　　
　　我过去把房门关了，说：“我听说这里管理很严格的，鸡要是太大了
我怕被发现啊，幸好进门还不搜身。”
　　“呵呵，搜身，你以为探监啊？”雨泽拉了我一把，我跌坐在他身边，
靠得很近很近，我还没来得及紧张，他已经把我的手拿到面前吻了一下，
然后径自去启啤酒。
　　
　　我坐在那里，只好也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帮他把鸡从纸包里拿出来，
撕开。
　　
　　“没杯子，”他把一瓶啤酒递在我手里说，“来，这样喝吧。”
　　我默默地接过来一口气喝干了，他慢慢喝了一口，放下了，近在咫尺
地看着我。
　　
　　“你说，如果我得了绝症，你是不是肯对我好一点？”他缓缓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袁辰说你只是发烧啊？”
　　“你别那么紧张，我打个比方么。”
　　我拂然起身，走到一边去背对着他：“拿这种事开什么玩笑？！”
　　他也站起来，走近了我，说：“原来你是还关心我的。”
　　“你很得意是吗？”我倏地回身面对着他，“是，是的，我还关心你，
我还喜欢你，这样你满意了吗？”我强忍着，眼泪还是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我回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往怀里一带，抱住了我。
　　
　　这时候门开了，来打针的护士“噢”地叫了一声，继而微笑着说：
　　“要打针了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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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
要在寂寞中忍耐, 或在寂寞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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