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区文章阅读

发信人: abort (山鸡☆只羡鸳鸯不羡仙), 信区: lovestory
标  题: 月儿１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Aug 13 11:16:25 2000), 转信

月儿1

"像骆驼一样刻苦耐劳，像鸵鸟一样埋头苦干，像总统一样日理万机。使日月之无
光兮，
令天地之昏暗兮。惶惶之不可终日兮。"
这是阿铠形容我的一句话。
后来这句话经过N个人的质疑，经过N次事实检验，如今已经作为我的真实写照广为
流传
。至乎于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四处打探为何居然有人能够得到这样一句似乎是形
容国
家领导人的评语。
每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如同这句评语一样--恐怖--这
是大
部分人听到这句评语后的感受，据阿铠调查，大约有百分之七十三点二五的人都这
样说
。我听到这个统计数字后颇不舒服，因为我的生活其实和大多数人没有什么两样，
当初
不少人和我一样报名辅修双学位，我们一样地度过了许多个没有周末的日子，只不
过我
到底坚持下来了，而其他人，要么半途而废，要么中途因为成绩的关系被迫退出。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大家的日子太平淡，需要一些刺激，于是我的生活成了大家茶
余饭
后的谈资。即使我不太高兴--因为我并不是动物园里关在笼子里任人指点的猴子或
者老
虎--但是众口难封，我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我就这样想着，装做没有听见身后两个学弟在议论我，端着饭盒走回寝室。
桌子上有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寄信人地址，但是从邮戳上可以看出是本校寄出的。
我吃
了一惊，会是谁这么无聊，在校内还浪费邮票寄信给我，打个电话来不就行了吗？

我呆了两三秒之后，突然发觉信封上的字迹很熟悉，我赶紧拆开信封，抽出信纸，
第一
眼看落款--是她，齐曼！
她约我见面。在十天后，国庆节。
多久了？自从我们分手。
一年另九个月十二天。我并没有去刻意地记，但是失眠的夜里我会不由自主地计算
离别
的日子。
现在再见面有什么用处？我冷笑，随手将信扔到地上。
今天是齐曼约我见面的日子。我没有忘记。可是我不打算赴约。好累！真不容易有
一个
休息的日子，我拿起网球拍，骑车到一家叫做"雅运"（据说是取的"文雅的运动"之
意，
真是奇怪，运动还有文雅粗俗之分吗？）的室内网球场打球。
我选择击墙练习。
我实在对不住那面墙壁和可怜的网球，因为潜意识里我似乎把球当作了我的敌人，
毫不
留情地挥拍猛击，打得"咚咚"有声。
打了一个小时后，我浑身都舒畅起来。那封信给我带来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我感
觉心
里很是轻松，只是胳膊开始酸痛。
我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
这时我背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喝杯饮料吧！"

我惊诧地转过头。一个女孩站在我的背后，手里拿着一杯橙汁。我想当时我的眼睛
一定
瞪圆了。因为这姑娘实在很漂亮，古典型的瓜子脸，配上一双大而黑的眼睛，这已
经足
可以夺人心魄了，何况她的眉毛鼻子嘴唇都是那么完美无暇，更加要命的是，她还
留了
一头乌黑光亮的披肩长发。
我首先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似乎，还常常见到
。我
不确定的原因是我这一年半以来，很少去注意女孩子了，不管她是丑还是美，更不
象大
一那些长着青春豆的小男孩，整天睁着眼睛到处搜索美女的芳踪。
然后我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居然将手中的网球拍扔到地上，然后急急忙忙倒
退两
步，沉声问："你是谁？"
女孩子低下头，语气似乎很委屈："你不认识我吗？我每个星期六星期天都和你在
同一个
教室上课的呀！"
我摇摇头，示意我确实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记起来好象是有这样的一个人
。我
去上课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去注意旁边的人。开始是因为我的心死了，后来是因为
我习
惯了。
她居然笑了，忍着笑，说："第一次给我们上《货币银行学》的老师说，'哎，别看
黑板
了，现在我们在讨论MONEY呢，你不感兴趣吗？'那是说的谁？"
我记起来了。那是我第一次去上课。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这使我有一点点惴惴不
安。

我以前对陌生人并不是那样排斥的，只是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的整个人都变了
。拒
阿铠分析，我患的是轻度自闭症。"自闭症"这三个字让我着实惶恐了一阵子，幸好
有个
"轻度"做前缀才没有把我吓死。
那个姓赵的老师在课堂上要求我们当堂讨论国家现在的货币政策，其他的同学趁此
机会
都兴奋地结识一些新面孔，只有我，还对着黑板上我没有看明白的一个公式仔细推
敲。
这时，那个像弥勒佛一样可爱的老师开玩笑似地对我说了那样一句话。
她看到我也笑了，接着说："那时我就坐在你的后面。我叫萧月儿。现在认识还不
算迟吧
！"她说着伸出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洁白修长，莹润如玉。我犹豫着伸出手与她相握，并且说："我叫高逸之
。"
她又笑了，脸颊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她用一种似乎是嗔怪的语气说："我早知
道了，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毫不关心别人吗？"
噫，这倒怪了，她难道是说，她一直很关心我吗？呵呵，这不，自作多情的毛病又
犯了
。真是没得治了。我长叹一声。
她又递过来那杯橙汁。看她的脸色，我是不喝不行了。
何况，我是真的渴了。我接过来，啜了一口。
我们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开始神聊起来。
说实话，我本质上是一个不始寞的人，太久的压虽然使我沉闷了许多，但是一
旦有
了引发的契机，我高谈阔论的天性又暴露无遗。而萧月儿的性格也并不如同她的外
表一
样柔弱，她居然也很健谈。
我们从当时的经济形势谈到动荡不安的波黑局势，从中国加入世贸后的巨大改变谈
到未
来我们可能从事的工作，从现在流行的"网络婚姻"谈到刘德华两年以前出的专辑，
等我
意识到我已经喝了两杯橙汁，两杯可乐时，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我马上住嘴，不再继续我对任贤齐的好恶参半的评价。
我们同时把眼光投向桌子上的一大堆纸杯，几乎同时笑了起来。
我略感不安地问："耽误你做事了吗？"
萧月儿微笑着摇摇头，说："我也是趁放假的机会来放松放松的，没想到正好遇到
你，就
过来找你说话了。啊，我们一起打网球吧。"
我点点头，拿着网球拍站起来，开玩笑地鞠了一躬，说："请多多指教。"
半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很开心，看来她也一样。没想到她的球技还相当不错，让我
左支
右绌，颇为困难地才打成平手。一个很奇怪的念头突然进入我的脑海--要是经常能
够这
样轻松那有多好。不过我马上否认这是因为我对她产生了好感，我早就认定我这辈
子不
会在滥动感情了，对她，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即使她很漂亮，但是我是不会爱
上她
的。我心里几乎没有犹豫就这样下了结论。可能是以往的经历早已耗尽了我的真情
。
萧月儿放下网球拍，一边喘气一边叫："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夸张地说："怎么，认输了？认输就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三个响
头，然
后拜我为师。"
她扬扬眉毛，挑衅似的说："谁要认输了，要不是我让你，早把你打趴下了。"
"那我们再赛一场！"
"你看看几点了。"
我看看手表，时针分针正好同时指向十二，这才感觉到饥饿。于是收起拍子，说：
"十二
点了，我的午餐时间到了。不知萧月儿小姐可有兴趣同我一起去吃午餐？"
本来是一句客套话，没有想到那死丫头居然当真了。她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几乎要
跳了
起来："好呀好呀，是不是你请客？"
话已至此，我还能够说什么？只是可怜我那薄薄的钱包，哎，又要透支了！
没有想到，从此一路长黑下去。萧月儿不但在上课时总是想办法坐在我的旁边，还
总是
拉我去吃各种小吃和冷饮，尽管她颇为善解人意地常常自掏腰包，但还是或多或少
地打
乱了我原本非常规则的作息规律和节约计划。
同时，我更加深切地理解到了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句名言"艳若桃李，毒若蛇蝎"。虽
然平
心而论，萧月儿绝不是"毒若蛇蝎"的恶女人，但是她那无比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
性格
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会藏匿在这样一副温柔美丽的外表之下。我想，她一定是一
个表
面正常的怪胎，骨子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邪恶。
更加令我气愤的是，这鬼丫头当着众人的面，绝不会表现出她那邪恶的一面，反而
乖乖
地，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每当我想恶狠狠地拒绝她的任何既不合情又不合理的建
议的
时候，不得不考虑周围众人诧异的眼光。每当我"触犯众怒"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她
的崇
拜者对我怒目而视，害我不得不时时警醒自己，千万要按捺住从脚底板窜上来的火
气。

我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据说生气会折寿的。最后我不得不作出一项不那么
光明
磊落的决定--我想将这个大包袱拱手送给人家。反正愿意充当护花使者和出气筒以
及奴
仆的人比比皆是，还不怕找不到吗？
于是当她要我陪她去买零食的时候，我就找一两个男生和我们一起去，甚至干脆叫
一个
男生和她自个儿去。但是这场仗我却出人意料地输得一塌糊涂。她倒是没有反对，
但是
……但是如果我找几个人一起去，她就会一言不发，从头沉默到尾，连买什么吃都
不置
一词，让大家尴尬地不知该用脚走路还是该另创一门奇功--用打结的舌头走路；如
果我
让别人代我陪她去，那么陪她去的那个人一定是中途落荒而逃，上气不接下气地跑
到我
面前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脸孔对着我欲哭无泪。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忍受能力是多么
强，
看看，才一次半次他们这些人都快成神经衰弱了，我经受了那么多狂风骤雨还是一
样地
茁壮成长--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啊！
我的这个计划是这样夭折的：我本来还念着蒲松龄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
，百二
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自励联，以坚持找
出一个
足够和那刁蛮丫头抗衡而且又好心的大好人。可是当她扯着你的耳朵，拉到一个无
人之
地开始放声大哭时，你即使有亿万单位的耐心（以忍受一次一百五十分贝的噪音而
不捂
耳朵且心不烦意不乱的耐心为一单位），亿万单位的狠心（同理，以可以眼睁睁目
睹别
人被汽车撞倒而毫不惊骇慌张为一单位），也不可能不投降认输。
我的唯一策略就是假装无辜，百分狡辩我是实在有事无法分身才叫别人代劳，然后
搜肠
刮肚讲笑话给她听才让她破涕而笑。饶是如此，我还是被迫立下重誓，以后一定要
亲历
亲为，而且要听她的话，否则万箭穿心死得惨不堪言。（后来还要改成"万弹穿心
"，因
为她说现在谁射箭呀，别想糊弄我。可见此女颇不简单，甚至令我想到她这一举动
是早
有预谋的。）
不过也幸好因为萧月儿这丫头，我的自闭症终于被纠正了，我开始和辅修班的同学
来往
，交了好几个朋友，有憨厚老实的"憨大海"海生，智计百出的"酸军师"祝剑平，爱
开玩
笑的"搞笑天君"王子辉……
最后一个学期的辅修班学习终于结束了，我和大部分同学拿到了学位证书，分别在
即，
大家约同老师一起聚餐。
不是很豪华的酒店，但似乎也蛮适合我们这些穷学生，大家频频举杯敬酒。我突然
发现
坐在另一桌的萧月儿再没有往日的活泼，阴郁的脸色叫人害怕。她居然来者不拒，
一杯
接一杯地喝酒。
我喝得迷糊了，也举起酒杯走到她面前敬酒。她同样地一仰脖喝完，然后举着酒杯
不动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哇"地吐了出来。我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连忙扶
她到
洗手间，情急之下，我也没有想到要请女同学扶她，就那么半抱着她走到女洗手间
。我
刚刚意识到这里不是我可以来的地方，一阵大窘，抽身要望外走的时候，萧月儿突
然从
后面抱住我，低声叫："逸之，不要走。"
我愕然停下来。
萧月儿紧紧抱着我，一双大眼睛凝视着我，眼神俱不共着一种深深的渴。我从
来没
有见过她这样看人，她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柔弱。
我没有走。我站在她身边，柔声说："好，我不走。"
她哭了起来，说："逸之，课上完了，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我虽然对她叫我"逸之"这么亲热十分不满，但也被感动了，说："傻丫头，我们当
然还会
见面。以后虽然不上课了，但是只要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出来陪你。"
她睫毛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滴，脸上却绽开一丝笑意，轻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乖乖不得了，我说错话了。她马上板起脸，气呼呼地说："怎么没有，数都数不清
。"
我立刻记起确实有好几次骗过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赔不是，并且信誓旦旦地说："
以前是
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她这才满意，两手却仍是不肯放松，紧紧抱着我的腰。我努力地按捺住用力甩脱的
不太
君子的冲动，尽量绅士地说："小姐，把你的手松开好吗？注意影响！"
她脸一红，松开手，打开水龙头洗脸漱口，然后掏出小手帕擦干净手和脸。见我正
往外
走，她低喝一声："高逸之，你给我站住！"
我愕然转身，不料恰好迎上她温软的身体。她踮起脚尖，轻轻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我脑
子"轰"地一声响，完完全全愣在当地。愣住的好象还不止我一个，连她这个十恶不
赦夺
去我纯洁初吻的肇事者也愣住了，门突然被推开，准备进来帮忙的另一个女同学也
愣了
一下，但她马上满脸绯红地转身关门而去。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我们就这样大眼对小眼，一动不动，好象都还不明白发生了
什么
事情。过了好一会而儿，她首先清醒过来。（理当如此，她是肇事者嘛，当然要想
着如
何推卸责任。）首先的反应是两朵红云飞上她的脸颊，然后她转过身，再转回来时
，脸
色已经恢复正常，轻轻推了我一下，嗔怪地说："都是你不好，转身那么急，害得
人家…
…"
阿弥陀佛，幸好她好有一点良心没有诬陷是我吻的她，不过我必须申明自己的立场
："你
看看你的个子，鼻子才到我下巴，要不是你故意的，我怎么会被你夺去初吻？"
她又拉下脸，我一看形势不妙，连忙夺路而逃。过了好一会，她才从洗手间出来。

我坐回座位，左右一看，不好，大家的笑容怎么都这么暧昧。我讪讪地拿起筷子，
若无
其事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吃，大家吃！"
祝剑平笑眯眯地盯着我，只是不说话，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瞪他一眼："我脸上长花了吗？"
祝剑平不急不缓地说："我看你刚才在洗手间一定又喝了几杯酒，否则脸怎么会比
进去的
时候还要红呢？"
大家"轰"地笑了起来。
我尴尬地说："我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的脸皮又没有你那样厚，当然要脸红了。"

不知哪个混蛋又冒出一句："恐怕不止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那样简单吧。还吃了不
该吃的
东西吧！"
我一下子无言以对，喏喏地轻声说："又不是我要那样的。"
这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听到了，大家的眼睛一下子聚集到萧月儿身
上。

如果我清醒一点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一个女孩子耶！怎么能让她当众出
这样
的丑？
我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萧月儿"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在大家的面面相觑
中，
起身就冲出酒店。
她走了到好，剩下我倍受责难，大家七嘴八舌地责怪我：
水平高一点的引用一句俗语："占了便宜还卖乖，你太过分了。"
水平低一点的就说："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还是老师帮我解了围，可是却令误会更加无法辩驳："还不快去追！"
我马上跑出酒店追萧月儿。
终于让我在酒店旁的树林里找到了她。她靠着一棵大树坐着，肩头抽动。远处乍一
看--
还在哭呢！可到了近处，我才发现自己确实低估了这丫头--她不仅没在哭，反而在
笑呢
！
我走到她面前，恶狠狠地说："你笑什么？"
她不答话，小嘴一扁，又要哭了。
我连忙调整声带，以使其发出温柔一点的声音--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是呻吟--"
你在笑
什么？"
她仰起小脸，似乎是观察一个外星人似的观察我，然后指指她前面的草地："这样
对话对
我不公平，我得仰着头看你。坐下再说。"
我和她抬杠抬习惯了，随口说："你站起来不也可以吗？"
她气呼呼地说："你自己说的，我站着的时候，鼻子才到你的下巴，一样的不公平
！"
我一边忿忿不平的谴责老天只给了女孩子强词夺理的权利，一边无奈地坐下。
她又变了一副面孔，笑眯眯地看着我，突然问我："我好不好看？"
这丫头怎么这么莫名其妙？我也只好莫名其妙地回答："好看。"我敢担保她的下一
个问
题是："有多好看？"因为阿铠早就总结出一套《男女常用会话六百句》，尽其所能
在校
内传播，里面就包括这一问答。
果不其然，她听到我的回答后兴奋地一字不差地问了上述问题。
我早有准备："落雁沉鱼，羞花闭月，倾国倾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貌比潘安，
才高子
建……"妈呀，我说到哪里去了？
她听惯了我的胡言乱语，也不以为意，本着"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继续穷追猛
打：
"这就是你喜欢我的理由吗？我还有那些优点让你喜欢？"
我脑子本来就已经被她搅得一塌糊涂，也没有想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信口开河
："你
不仅美若天仙，风华绝代，而且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纯真可爱，天真活泼……
"
还不等我吹完，一个温软的娇躯已经偎入我的怀里。月儿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
逸之，
我爱你！"
天啊，别打雷了，我受不了了。
我低下头，看着月儿，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喜悦和羞涩，她的脸庞皎洁如同天上的明
月，
她的两片薄唇翕动着更增加了它们的诱惑力。我意乱情迷之下深深吻了下去。
"砰！"还不等我吻上她的唇，我的后脑勺就挨了一下。"谁？"我怒气冲天。换了谁
被撞
破好事也都会这样怒不可遏的。
还没有等我闭上嘴巴，一张小嘴就封住了我还未出口的话。我的怒气顿时消失于空
气之
中，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月儿的亲吻中去。
"是我打的。"月儿说。
"为什么要打我？"我一脸委屈。
"不许你亲我。"月儿义正词严。
"可是你亲了我呀！"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了。
"我说了我爱你，你还没有说呢！"
"我这就说，你爱我。"耍赖嘛，我也会！
"不，我要你说下面这三个字'我爱你'，一个字都不许改，顺序也不许改。"月儿正
儿八
经地纠正我。
"哦，对了，你怎么会爱上我的？"我顾左右而言其它。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喂，姓高的，你别转移主题，快
说！"
月儿语气急转直下。
"我爱你，也好久好久了，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刚才我才发现我一直在爱着
你。我
爱你，我爱你……"

--


                                                          �


※ 来源:．听涛站 cces.net．[FROM: 匿名天使的家]

lovestory 版 (精华区)